第三章 抢收

带着弟弟回到家里，用碗从锅里陶了一碗水直接往肚子里面灌，从嘴唇，到舌头，喉咙，然后到肚子一阵清凉,实在是太爽！这是早上烧的开水，盛在锅里。六岁的弟弟在旁边眼睁睁看着，木森重新陶了一碗，放到弟弟嘴边，看他一口一口喝水，有点接不过气，然后木森开心地笑了！大人说小孩子是不可以喝生水的，生水就是没有煮过的水，不然容易生病，不过有时候没有凉开水，木森也是偷偷喝生水，他感觉生水更清爽！

身体还是很累，但他知道，比田间舒服多了！于是打起精神开始做饭，盛米，洗米，加水，生火，做饭，一切都那么熟练。做饭是要洗米的，不然米饭会包浆，比较难吃，当然，米水不会浪费，用牛桶装起，可以喂牛。

随着柴火的不断加入，一段时间后，水开了，锅里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又一段时间，嗤嗤的声音在锅里响起，饭快孰了。弟弟在旁边的草堆睡着了，整脸的汗水。用木棍从灶里面取出几块大的炭火，用水熄灭，火太旺了，饭容易焦x，而且熄灭的炭火冬天可以用来取暖，母亲还没有回来，先在草堆眯一会！

“森儿，吃饭了。“母亲轻轻把木森和弟弟叫醒。木森真的不想起来，然后肚子好像很饿。于是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吃起米饭，母亲还做了一个炒青菜，味道好极了。

下午不再子，要挑回谷场，晒一阵子，然后再脱谷。这个木森帮不了忙，只能冒着烈日在田间割稻子，当然他给自己编了一个用绿条做的帽子，盖在头上，不然头会晒裂。弟弟被放在了不处的稻草棚的阴凉下面。割呀割呀割，太阳怎么那么晒！割呀割呀割，口怎么那么渴！割呀割呀割，腰太酸了！割呀割呀割，肚子好像开始有点饿，不过合适口渴多一些！累得实在受不了，他就到稻草棚和弟弟逗一下，然后继续投入工作当中。

时间过的好慢，烈日的余晖，斜照在脸上，口舌发苦，带来的水喝完了。这是苦日子，然而他知道，ai他们后面不用挨肚子，虽然他只有十岁，但是他知道的！

忙碌的一天结束了，只是木森的忙碌结束了，母亲还在谷场打谷q，他有开始做饭了，今天晚上还家了一块手掌大的腊肉，中午母亲已经切好，是去年晒的，薄薄的一片片，让人直流口水！

三碗饭已经盛好，腊肉和青菜放在中间，木森飞快，往打谷场跑去，大声母亲吃饭。然后m谷场帮母亲把打落的谷子装到箩筐里面，装了两箩筐，母亲用木棍挑回屋里。六岁的弟弟此时嘴里咬着一片腊肉，左手一根青菜，右手一把米饭，木桌上还有两堆雪白的米粒。母亲和木森无奈的笑了笑。

一家三口围着桌子，木森，品尝这嘴里的腊肉，咸香味，又韧劲，油水滋润这舌尖，他想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可能是因为

有肉，可能是因为今天吃的三顿都是米饭，锅底还有大碗饭没有吃完。正在此时，一个人影点着火把出现在门口，仔细一看，是神松爷。“银娇，今天收割怎么样子？”神松爷灭掉柴火，进门说问到？

木森母亲站了亲来:“还可以，今天今天割了有六分田了。"，“松伯吃饭没有？”。

送爷爷进礼物抓起箩筐的稻谷，放在掌心看看，又搓搓，然后挑了一颗去壳：“不错，还比较饱满，秕谷也不算多！”

木森母亲把木森的洗了，给神松爷盛了一大碗饭，抱弟弟去草堆坐下玩，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神松爷走到桌边拿起碗和筷子，走到饭锅，倒了回去，用灶台的饭铲，翘了一块锅巴，放到嘴里：“吃过了，留着明天吃ba找2，找你说个事，李村的稻子今全旱了，后面有下雨，全坏在田里了，现在全村人没啥事干，看看我们这边要不要人，中午一顿两碗饭，两升半米一天。“神松也用手摸了两圈头脑“你家五亩多田，怕要收割十天，你看是不是请两个人，时间长了怕要下雨，到时候收不起来就麻烦。”

木森在旁边听着，他母亲端起水喝了一口：“两个人，收的谷子多了，谷场不够，没有地方晒，请一个人吧，请个三十岁左右的，要个女的！”

神送爷低头想了想：“确实也是，收起来没地方嗮也不行，我那也没地方，我叫水生过来帮忙，我那边多请一个人就好，女人力气不活干不来“”我不是说你，你肯定是可以的！“。

经过半个小时的说话，确认下来，神松也的大儿子水生过来帮忙，箩筐不够用，叫李家村的带两个过来，每个箩筐一天给一合米。

时间一天天过来，木森一家，在他水生叔的帮助下，四天就割了四亩田，由于谷场不够用，剩下七八分田只能隔天再来收割。

第六天刚好没下田，屋里奥也有点堆不下谷子，叫神松爷约了地主，木有财提前过来收田租，木森家有四亩多天都是租的，地两亩多地和一亩多田是自己家的。木有财和他哦儿子木名贵一起到到来，到了五个箩筐。

木森母亲说道：”现在提前两个月交租，用场子上面半干的应该可以吧，今年旱灾，河下面几条村都却粮，你放出去，明年也可以收不少利。”

木有财抽着一勺旱烟，眯了下眼：“往时是可以，现在恐怕不行，县里祈雨的道长说，明天可能就会下雨，没有太阳嗮，到时候发霉了，亏大本。”

”明天要下雨，真的吗，下多久？"木森想田里面还有一亩稻子，就心急。

“这个不好说，反正县里叫快点收割。”木有财又吸几口旱烟。

“现在这么缺粮，你每家放一点，他们放在灶台都能烘干，不用怕放不出去！”木森母亲快声说道。

"你多给我两升谷子，就可以，不然就算了。"李有财毫不在乎说。

两升！都够我们做一顿包饭了，木森母亲心里想，最后却咬了咬牙：“可以。”决定得是相当果断。

谷场的谷完还不够，又从屋里装了两箩筐，加上大概两升，分开加到每个箩筐里面，木有财和他儿子每人挑着一担落款，然后手里再太着一箩美滋滋的走了！

当天晚上，果然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月亮，透过乌云自能看到一圈的光，应该是要下雨了！当天完善，木森母亲就去找了神松爷，问他有没有人手，神松爷回复：“人手很缺，田里还有三分一到稻子没有收上来，可能要下雨，大家都想抢收，现在要三升半的米才能请现在包晚饭"

"好，那你帮我请个女的，明天过来"木森母亲不再犹豫。

第二天，来了一个牛高马大的妇女帮木森家，天空云更密了，仿佛随时都会下雨，为了有力气干活，木森母亲还端了半碗饭给妇女吃，妇女两口就吃饭了，好像三天没有吃过饭一样！

天空的云越来月密集，还刮起了风，木森家的田里，三个人使尽全身力气再收割，i够了一担，木森母亲就往屋子里面挑。弟弟被留在家里，没有带出来，没有一刻休息，粮食太珍贵，旱地i颗粒无收，就算是不吃肉，不买衣物，也仅仅够口粮。收到过半的时候，天空还是下起了雨，三个人跑回了屋，高大妇女，挑了一担稻子，这是她看木森母亲实在是跑不动，从她手上接过来的。

湿透了，衣服湿透了，谷担也湿透了，屋里堆了七八捆稻子，屋檐下面放这两捆。

下雨了，稻子是没有办法继续收了。三个人都换了干的衣服，高大妇女，换了一身木森母亲的衣服，不合身，太紧，就像包粽子一样。雨还是一直下，直到傍晚才停。木森母亲没有给高大妇女大米，给了她大半捆稻子，后面淋湿的，叫她把谷子撸下来eza展米，可以展多少就展多少，应该可以吃l现可以吃两天。刚开始妇女还不太愿意，后面说可以吃两天，就高兴带着半捆稻子回去了。

母亲把淋湿的稻子展开，摆到灶台上，就在旁边另外一张床入睡了，可能是淋了雨的原因，半夜时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雨又下了起来，天已经大亮，村民才慢慢打开房门，因为下雨，不能忙忙农活，起来都比较晚。雨声中夹杂这一声大骂“哪个绝子绝孙的偷了我们家稻子，我们家的稻子”，然后就是哭声。由于下雨，村里没有派人守夜，谁会想到下雨也有人来偷。

跑到田里一看，木森家的剩几分田被偷光了。可能是因为他家稻子确实长得不错。村长召集了一伙人，本来是想顺着脚印的痕迹看看谁是盗谷贼，一场大雨把痕迹都掩盖了。后来听说下游的几个村都有份，想想也是，剩下的稻谷被偷了一半，得多少人，而且偷的还是长得最好的！摸黑的割稻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

雨是小了，却就是不停，连续还几天了，下游村的披着雨蓑笠来撸几把稻谷，也没人说了，因为稻谷慢慢变坏，或者发芽，也没有人守夜了，于是一片半坏的稻谷消失了在夜雨水中。期间神松爷送了两困湿稻谷过来给木森家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