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者和小姑娘

小雨绵绵，连续好几天，深冬的风是刺骨的冷，特别是农户家的孩子，衣着单薄，都不敢往屋外面跑。早上木森一家三口，做了一锅老姜，可以驱寒，兄弟两吃的有滋有味。可能是因为最近天气太冷，母亲的病加重了！久违不见的太阳终于从云层里面露出了笑脸。今天是木森的生辰，木森十一岁了！家里z的柴火不是太多了，要到山上找一些开春备用。一把柴刀，一个麻绳，麻绳上面绑了一块木头，捡一些树上掉落的干枝，或者看到树上有一些小的干枝爬树掰下来，稍微粗一些的不够力气，用有木头的绳子把干枝绕起来，然后到地上用力拉，农村的孩子都是这样干的。忙碌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弄了两捆干柴，用一根两头尖的竹竿挑着往家里走。an

第五天，山脚附件的木林都走遍了，今天要往半山上面走，虽然干柴更加丰富，但是回到家里已经日过中天向西斜。来到门前，母亲赶紧帮忙卸下担子。期间还伴随则咳嗽，病情没有加重，却也没有好转。大路小山坡，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向这边走来。

母女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往屋里多，就看着他们走来。近身再看，高的是一位老者，一头银发，间中有灰，总体还是白多过灰色，身体挺拔而匀称，在木森看来有如山峰，一身长袖白衣，迎着微风。矮的是一位小姑娘，扎两根马尾辫，一张圆脸，白里透红，身上穿一身浅色的衣服，有点像秋天了叶子颜色，却又浅很多，是什么颜色，木森也叫不上来！农村里面的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物，木森母亲不自觉问道：“请问您找谁?”

老者微笑答：“我们不是找人，路走远了，水喝完了，有点口渴。”应该还是计较渴的，小女孩都忍不住张开嘴巴吐了吐气。

“家里有稀粥。”木森母亲咳嗽了两下，想把二人往屋里引，又有一些犹豫，可能是因为家里比较脏乱，不好意思！

老者见状，再次微笑：”我们在这屋檐喝就可以，不用进屋。“，然后和小姑娘走到了屋檐下，从包袱里面，两个碗，递给了木森母亲。外面行走还带碗，这也是少见。母亲和木森先掏水，洗了手，再拿碗去盛粥，碗是十分干净的，不用洗。

母亲和木森手里每人端了一碗粥出来，特多捞了些米，想到这两个人应该也是有点饿的。母亲把粥递给了老者，木森低着头把粥递给小姑娘，期间还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几眼，实在是太亮眼，就像春天刚盛开的花朵。

期间母亲问了老者来处，得知从北方来的，说上面饥荒厉害，非常乱，不但抢粮食，杀人也常有发生，他听人说，南方这边好一些，就想先到这边躲避一下。

老者吃了三碗粥，小姑娘也吃了两碗，家里的粥都被吃完了，木森心里也不生气。他觉得可以见到这样的人物也是值得，涨了见识。

最后老者问题母亲的病情和病因，然后还叫木森母亲伸手出来把脉，闭着眼睛倾听了一会。从背包里面到处几个小饼，选了一个黑色的，从里面倒出七八黄豆大小颗药丸："第一次吃两颗，后面每天吃一颗，可断病根！"。木森母亲显得有点不太相信，而有一些高兴，难道遇到高人了？

“你现在先吃两颗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老者催促。

木森母亲进屋里端了半碗水，出来把两颗药丸吞了进去，一会儿功夫，身上就开始冒热汗，虽然还是在咳嗽，但是感觉身体使得上劲了。心里是相信了，顿时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我看你家孩子气血丰满，不像饥荒的模样，刚才看了一下内屋应该也有不少存粮，村里的状况应该还不错。”屋里的存粮分明用稻草盖起来了，虽然不算严实，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而且说的那么直接，也不怕犯忌讳。

“你们村里面有没有人教书，有没有田地特别多的人家？帮我引荐一下。”老者继续速到。

什么叫做引荐，木森不懂，他母亲应该也不懂，连起来可以知道大概的意思。村里面的地主跟木森叫交往还是很少的，除了年年收租的时候。于是木森被母亲叫去请神松爷。

好一会儿，神松也被请了过来，看是跟老者叫谈起来。神松爷当年和木森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起跑过很多地方的，隔壁好几个县都去过，在村里是很有威望的长辈。见过世面的果然不一样，神松爷跟老者交谈大家有来有往，谈起江湖异事，更是眉飞色舞。

一直谈到傍晚，两者聊得很开心，而这时候母亲居然不再咳嗽，因此大家对老者更是敬佩有加！最后神松爷领了爷孙女二人到他们家去了，木森家只有一间屋，一个牛棚，还有一个放柴的茅屋。

后来听说村长召集了村里人商议，老者在大地主木金容家住下来了，地主家好几十亩田和十几亩的地是全村最富的。屋舍也多好几间空着，说是留个子孙取媳妇用的。之前用来放粮食，现在很多放出去了，大把房间。在他们家开设了学堂，金容地主家几个小孩上学不用交费用，其他人进学堂每人每月五升米，倒也不贵。

木森也想去，后来母亲算了一下，存粮也仅仅够吃安，明年开春看看情况怎么样，没有问题就让他上学堂，学几个月！可能是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听说先生也就招了十几个学生，不过还好，后来附近今天村的听说教书先生水平很高，陆陆续续又来了八九个学生，也就凑够了一屋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