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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正值左思右想之际,上官瑾年当断既断,用了最直接的路径,即利用自己是南国方宁侯的这一身份光明正大地去于贼寇头目谈判。

是日,贼寇头目耶律师正坐在帐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地与人畅谈着。

只听得下人来报,说是有一身着富贵公子模样的自称是南国方宁侯的人前来拜会。

与耶律师把酒畅谈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国二皇子,方宁侯上官瑾年的兄长——上官瑾瑜。

“你且先迎他进来,随机行事。”说罢,上官瑾瑜便委身藏匿于帐内屏风后头。

“不知方宁侯大驾光临,耶律师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耶律师起身拱礼道。

“耶律将军可是有客?不知本侯的到来是否打扰了将军吃肉饮酒的好兴致。”上官瑾年瞥了一眼桌案上的残羹剩饭说道。

“怎会,侯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本将岂是侯爷口中那般会责怪之人,那未免太小气了去。”耶律师忙命人将散乱在桌上的食物收拾了下去。

“本侯今日此番前来的目的,想必耶律将军已知晓一二了吧。”上官瑾年走至帐内正中坐了下来。“蒲垫依稀尚热,留有余温,想必耶律将军宴请之人,刚离去不久吧。”

“侯爷当真是说笑了,不过是军中几人因着天寒地冻的聚了一处来喝酒吃肉驱驱寒罢了,哪来什么宴请之人。四下里除了侯爷便只有本将军,哪有什么宴请之人。”耶律师两手一摊装无辜道。

“是上官瑾瑜吧。”上官瑾年抬眸望向耶律师冷冷地提道。

“呃……这……额……”耶律师听道上官瑾瑜的名字先是一愣不知所措,后又淡定十足地说道:“侯爷当真是高看本将军了,本将一介武夫,只懂得战事军情,哪有什么机会去认识贵国的王孙贵族的,更别提与之列席饮酒吃肉了。”

“不是就好。”上官瑾年收回目光淡淡地抿了一小口茶。“将军乃是外邦人士,这帐内怎会有我南国中原之茶水,莫不是将军惯饮我中原之茶?如此好茶,莫非……莫非是哪个送与将军?”上官瑾瑜端举茶杯向耶律师示意道。

“这……侯爷这又是说笑了,这茶不过是本将因缘际会之下偶得的,偶得的……”耶律师不禁胡乱搪塞道。

“既是偶得,便也就罢了。本侯还以为……”

“侯爷以为什么?”耶律师大着胆子询问道。

“浙东灾患,贼寇横行,将军这里便饮得这般好茶,没得本侯以为是将军洗劫了我南国之物。又或者是将军手底下没准哪个手脚不干净的窃取了我南国物资,致使我沿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也是有的。”上官瑾年瞥了一眼耶律师,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侯爷说的是,本将定会管教好下属,仔细询问这茶的来路,若真如侯爷所说,是本将手底下之人所为,本将绝不姑息,一律交由侯爷亲自处置。”耶律师随声敷衍道。

“既然耶律将军矢口否认手下人曾夺我南国之物,那不知耶律将军可否与本侯好好说说这抢我南国土地,掠我南国百姓之事。”上官瑾年悠悠地说道。“本侯这一路过来,可是听了不少市井坊言,都是说耶律将军所行之处,手下士兵如何对我南国百姓欺凌弱小,强占强卖的,更有甚者掳掠了去成了自己的压寨夫人,本侯在这里且问耶律将军,可否确有此事。”

“这……侯爷,不瞒你说,男人嘛,行军打仗的,枯燥的很。常年在外的,总不能带着自家的家室,因而为了满足男儿需要,寻借着几个拿来撒撒火消消气也是有的,实乃家常便饭。不过如侯爷所说掠的是南国百姓,本将确是实在不知。”耶律师抱拳辩解道。

“家常便饭!好一个家常便饭!只是撒撒火消消气却欺凌弱小,欺压我南国妇女。多少人因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在将军口中,却说的如此轻松。”上官瑾年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愤世嫉俗地质问道。

“侯爷切莫激动,这底下人行事,本将着实不知啊,怪只怪本将管教不严,督军不利。”耶律师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安抚道。

“本侯不渴。”上官瑾年一把甩过茶杯,掀翻在地。

“侯爷这般又是为何,来者是客,本将念你是客才这般好生招待,侯爷此举,未免让本将过分难堪。叫账外的守军听了去,叫本将以后如何在人前立威作服。”耶律师弯下身去仔细收拾着碎杯裂盏,丝毫不顾上官瑾年一脸的怒气。

“将军归顺我南国如何?”上官瑾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问道。

“这……”耶律师停了停手里的动作,直起身来望着上官瑾年。

“怎么,将军竟然不肯。”上官瑾年怒视着耶律师,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侯爷抬爱本将了,本将军中多是闲云野鹤之人,如侯爷所说,外邦人士,懒散惯了。再者,我们外人比不得你们中原人,我们是草原上的虎豹,天上的鹰,白山黑水间驰骋来淌过去的,骨子里早就习惯这种自由生活了,无福消受你们中原人各色式样的礼教约束。”耶律师婉言拒绝道。

“这么说,将军是拒绝了本侯喽?”上官瑾年绕到耶律师身侧问道。“将军可知,仅凭将军手下士卒此番占我土地,抢我庄稼,欺我百姓,掠我妇女,夺我江山这几条,就能引的贵国与我南国开战,殊不知,这一战若真的打了起来,鹿死谁手,到底谁会是赢得那一方。将军可别忘了,我南国百姓的命是命,贵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如若贵国百姓的性命在将军以及贵国国君看来视如草芥,一文不值的话,那真是贵国百姓的悲哀。人生父母养的,竟成了贵国用来征战沙场、侵略土地的替死鬼,挡箭牌。”

“侯爷莫要吓我,本将征战数年,枪林弹雨里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岂是侯爷这般三言两语就能唬住的?如此,本侯岂不是等同于黄口小儿无异。”耶律师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大着胆子反驳起来。“天下之争,流血牺牲总是难免的,若个个都贪生怕死,那还活个鬼,像个娘儿们作甚,好男儿无惧生死。”

“行军打仗,死要死得有意义,死要死得其所,如果枉送了性命,值得么。”上官瑾年进一步劝说道。

“侯爷休要诓我,本将是断然不会背弃主子卖主求荣的。不光是本将不会,这账外头的千军万马都不会。”耶律师指着账外高声言语道。

“将军之威,着实让人钦佩。不过,将军就不替账外那些士卒那些兄弟手足的家人仔细想想?这些人里面,有多少人,他们的妻子孩子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去同享幸福,有多少人,他们的父母在家里等着他们归来团聚。”上官瑾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解道。

“侯爷生的好一张能说的利嘴,口齿伶俐地竟教本将差点说动,侯爷有所不知,我们外邦人士,以逃生畏死者为耻,以献身报国者为荣,所以,刚才侯爷如此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对本将而言,却是无用的。侯爷义愤填膺,若为我国君所用,想必,定能锦上添花,为我国君进一步开疆拓土注入一份强大的力量。”耶律师转过身来望着上官瑾年调侃道。

“如此愚夫,愚不可及,我既好心劝说与你,你却这般胡搅蛮缠刁难与我,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说也罢。”上官瑾年拂袖欲走,却被耶律师的守军拦在了账外。

“怎么,耶律将军,这是何意,还是说,这就是你耶律师大将军的待客之道?”上官瑾年转过身去恶狠狠地盯着耶律师质问道。

“诶,侯爷哪的话,本将念在侯爷不辞劳苦,千里迢迢这般远来我军大帐,已是疲惫之身,故此,本将军只是想略微地进一些地主之谊,尽自己微薄之力,为侯爷你接风洗尘而已,还望侯爷勿作他想曲解了本将军的好意才是。”耶律师一手缚于背后,一手于鼻下捋了捋一小撮胡子说道。

“耶律将军的心意本侯心领了,告辞。”说罢上官瑾年凌空一跃欲走,却因脑中一阵眩晕,脚下顿时没了力气,只得被几个彪形大汉以兵戈刀剑按压下来。

“侯爷还是歇歇吧。”耶律师走至上官瑾年身前露出鄙夷地眼神笑道。“侯爷莫再挣扎做一些无用功,不过徒劳罢了,侯爷刚才所用的茶水里早就被本将军下了软经散了,如今侯爷是逃不得的,还是早早收了力气莫再挣扎便是,否则伤了侯爷自个儿的身体,本将军却是如何向二皇子交代。”

“二皇子……上官瑾瑜……果真是他……”只见得上官瑾年眼前一黑,便直直地瘫软倒地晕了过去。

“来人,将方宁侯押下去,好生看管着,不许伤了他去。他与我们,还有莫大的用处。”耶律师一声吩咐,由的下面的人将上官瑾年五花大绑架了下去。

“好!好!好!耶律将军此举,真是让本皇子刮目相看啊!好极了!”帐中,上官瑾瑜拍手称快踱着步潇潇洒洒地走了出来。

“一切都按照二皇子的吩咐,不敢有所差池。”耶律师唯唯诺诺地抱拳行了个礼说道。

“好!好极了!妙极了!耶律将军当真没被那上官瑾年说动了?”上官瑾瑜一把搀扶起耶律师,两手搭在耶律师手上问道。“刚才那番,真叫本皇子替你捏了一把汗啊,生怕你受了那上官瑾瑜的一顿挑唆,动了恻隐之心。”

“本将岂敢,岂敢……”耶律师又唯唯诺诺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记住,你与本皇子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只要有本皇子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你,如若你背叛了本皇子,后果你知道的。”上官瑾瑜疾言厉色道。

“是,是,本将清楚……”耶律师许是被唬住了,不得不接连点点头。

“好了,本皇子还有要是在身,就不在这多作逗留了,后会有期。”说罢,上官瑾瑜径直驾马而去。

“二皇子好走,不送。”耶律师抱拳行礼道。

这天下悠悠,江山万里,云卷云舒之间,却是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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