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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阳奉阴违

“现如今该当如何。”上官瑾年忧心忡忡地望着苏越伶问道。“总得好好的想个法子才行。”

“嘘,好好看戏,莫要出声。”一旁的苏越伶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戏台子,片刻不离神。

“你倒还有这般闲心思坐着看戏。”上官瑾年没好气地自顾自猛灌着茶水。

“仔细小心些,别呛着了。”苏越伶依旧回过头来望了望上官瑾年又转而将目光扫向戏台子。

“你!咳咳……”许是如苏越伶所言给呛着了,上官瑾年接连小咳了几声。

“都说了让你仔细小心别呛着,你到底还是呛着了,能怪谁。”苏越伶见此不禁取笑道。“如你这般喝茶,迟早怕是要糟蹋了我的好茶。”

“你就这般气定神闲?就……就坐在这看戏?”上官瑾年气的直跳起身来指着戏台子说道。

“等。”苏越伶却也不予理会,只是悠悠地喝着茶看着戏。

“等?此话何意,等哪个?等什么?”上官瑾年一时不解。

“姑娘,那二皇子同府尹大人前来拜会,现下已经到了园子里了。”关啸霜拄着拐杖前来知会道。

“知道了,班主,你且先将桌上这些茶水点心悉数撤了去,然后再下去沏一壶好茶送来。”苏越伶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瞧,这不是来了么?”苏越伶抬眸望了一眼上官瑾年,内心早已稳操胜算。

“这……”上官瑾年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苏越伶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能看着苏越伶将上官瑾瑜一行人客客气气的迎了进来。

“哈哈哈哈哈哈,越伶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越伶姑娘可是别来无恙啊。”话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上官瑾瑜轻晃着扇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走了近来。

“二皇子。”苏越伶欠了欠身朝上官瑾瑜行了个礼道,“越伶一切安好,想必二皇子也是如此吧。”

“本皇子一切安好,劳驾越伶姑娘如此挂怀于心。”上官瑾瑜客客气气地说道,眼神却扫到了一旁的上官瑾年身上。“哦?年弟也在。”

“兄长。”上官瑾年极不情愿地抱拳作了个揖。

“他……他不是这园子里跑堂打杂的么?怎么会?”任宏故作吃惊道。

“什么?本皇子竟没听错吧,跑堂打杂?年弟啊,你贵为南国一方王侯,王孙贵胄,什么时候沦为了这园子里的小厮,做起了这等跑堂打杂的活事了?”上官瑾瑜凑近身去仔细将上官瑾年打量了一番。

“府尹大人可别是认错人了,堂堂方宁侯,本皇子的弟弟,皇族子弟,身份是如何的显赫,何时成了府尹大人口里那般身份低贱的杂役了,想必是府尹大人你年老昏花了眼看错了吧。”上官瑾瑜转过来给任宏使了个眼色说道。“你说是与不是啊,府尹大人。”

“呃……是,是,二皇子说的是。”任宏收到上官瑾瑜的眼色,忙朝上官瑾年拜了又拜。“下官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竟错把侯爷当成了小厮,下官该死,还望侯爷赎罪,饶了下官一命。”

“你却是该死,但是现下立马就杀了你,未免太过便宜了你去,这等腌臜之人,本侯不屑动手。”上官瑾年别过脸去,看都不想看任宏一副狼狈为奸的模样。

“好了好了,竟都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何苦弄得大家都这般扫兴,不若看在越伶的面子上,大家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喝喝茶看看戏。”苏越伶眼见场面如此紧张,忙在中间打圆场道。“园子里新练了几个角儿,还等着二皇子评点一二呢。”

由苏越伶在前头带路,一行人行至戏台,面朝戏台围坐。

“年弟今儿个想看个什么戏啊?”上官瑾瑜随意地翻阅着戏折子,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兄长自个儿拿主意便是,我随意,都行。”上官瑾年心不在焉没好气地说道。

“不若这出《霸王别姬》如何?”上官瑾瑜瞧了一眼上官瑾年,只见上官瑾年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去,上官瑾瑜见此心满意足地合上了戏折子,“就这出了!《霸王别姬》!”

待稍后,檀板响,锣鼓铜鸣,好戏开场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台上之人,身着锦衣罗袍,头戴如意金冠,肩披金色霞帔,手持红绸宝剑踱着步唱着戏,咿咿呀呀。

“年弟以为项羽其人如何?”上官瑾瑜将视线转至一旁的上官瑾年。

“瑾年以为项羽乃当世之鬼雄英杰也,奈何时不我待,若非刘邦狡诈使了计谋,项羽本不会兵败。”上官瑾年咬着牙说道。

“年弟以为刘邦又该当如何?”上官瑾瑜又问道。

“刘邦不过是占据了先机投取了巧,本是庸碌之辈,不过是会耍些小聪明罢了,当真就行的正坐的直?当真就那般问心无愧?”上官瑾年盯着上官瑾瑜说道。

“年弟可是忘了,这最后的江山,还是刘邦稳坐了去,而那项羽,最终落了个自刎乌江的下场。”上官瑾瑜幽幽地讽刺道。

“项羽虽身死,然则死得其所,虽自刎乌江,却还是这西楚的霸王!”上官瑾年鄙夷地怒视着上官瑾瑜说道。“刘邦是得了江山拥了天下,可他在得到的同时也失去初心,初衷背离,又能如何久立社稷。”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戏台上,那人身着战袍,头顶将冠,长髯飘逸,依稀宛若戏中那西楚霸王模样。

“依年弟之见,年弟可是愿做这一呼百应的刘邦,还是做那四面楚歌的项羽。”上官瑾瑜瞥了一眼一旁的苏越伶又故作调侃地说道。“美人在怀,想必,年弟是甘愿做那自刎乌江的西楚霸王项羽喽?”

“二皇子却是说笑了,我与侯爷不过是因着有过几次数面之缘而结识的好友罢了,哪如二皇子所说这戏文里头的虞姬啊,比不得,比不得。”苏越伶忙客套推诿道。

“竟是本皇子多心了,瞧我这嘴,竟说不出个好话来,还请越伶姑娘不要同我计较了去才是。”上官瑾年忙轻捂了自己的嘴脸去。

“兄长既是看戏,又何必这般话里带着刺儿,话里有话,兄长怕不是借着看戏的缘故倒在这里拿瑾年寻开心了。”上官瑾年故意绕着弯子说道。

“哦?年弟此话到叫为兄的不解了,为兄何时拿你寻开心了,竟让为兄一顿好冤。”上官瑾瑜将视线转向上官瑾年故作委屈道。

“兄长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说个真话会如何,怎地,怕谁人吃了你去?”上官瑾年略带讥讽地说道。“兄长刚刚看越伶姑娘的眼神,分明是将她视作这戏文里的虞姬一般,越伶姑娘是虞姬,不用想,瑾年自然是兄长口中的项羽了,不是么。兄长如此一说,竟把自己视作小人得志的刘邦,兄长是刘邦,瑾年是败北的项羽,兄长此举,意味深长啊……”

“瑾年当真是误会了,误会为兄了,不过是折子戏文罢了,竟教年弟你这般气恼,为兄没这意思,若叫别个听了去,还以为咱兄弟不睦了,竟是为兄的不是了,消消气,消消气。”上官瑾瑜站起身来亲自为上官瑾年倒了一杯茶,上官瑾年却也不领情,只是撇过脸去。

“呃……是啊是啊,谁人不知二皇子和侯爷两人兄友弟恭啊,什么刘邦项羽的,都是戏,都是戏,二皇子是何许人,怎会是侯爷你这般想的那种人,侯爷勿要多心了。”任宏见此忙将目光投递过来插科打诨了起来。

“哦?是不是本侯多心了却是另说了,至于二皇子是何许人,本侯自然知道的比你清楚,轮不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吆五喝六的。这般丑态,怎么,你是我兄长圈养的一条狗么,真懂得忠心护主。”上官瑾年一脸不屑地呵斥道。

“这……唔……”被上官瑾年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苛责,任宏连忙跪拜在地,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一度说不出话来,只揶揄个只字片语。

“瑾年莫要责怪,想来,任大府尹也是为了你我的声誉着想,替你我说好话而已,别无他意,任大府尹身为一处地方官,而为兄久居上京,于庙堂之高,怎会有机会结识任大人这种青天父母官,更别提如瑾年你所说是为兄的圈养的一条狗了。真叫为兄好不冤枉。”上官瑾瑜向跪在地上的任宏使了个眼色,“起来吧,以后管好你的嘴,所以后嘴上再没个把门儿的,本皇子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多谢二皇子,多谢侯爷……”任宏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朝俩人做了个揖,虽说只跪了小半会儿,却见那任宏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许是心里亏虚的缘故,任宏忙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只得呆呆的立在一旁看着戏,畏畏缩缩地再不敢吱个声出来。

“好一出《霸王别姬》,赏!”戏至结尾,上官瑾瑜站起身来随手褪下指尖的玉扳指便扔于台上。

“成王败寇,瑾年,你可知其中道理。”上官瑾瑜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上官瑾年,便晃着扇子潇潇洒洒地走了出去,身后紧跟着任宏一干人等,却见那任宏着实是被吓得不轻,走起路来竟也颤颤巍巍,东倒西歪的,如同脚底下失了力气一般。

“好一个成者为王,败者寇,上官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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