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反击

她连看见艾城雪都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瞟了一眼。

可以看得出来是什么了，艾城雪轻笑。

艾以姝这幅焦急的面孔，配上这诡异的装扮，艾城雪就算是再怎么愚笨也猜出来了。

原来秦氏那日眼里的志在必得，还真是可以完全放心的。

毁人容貌，跟毁人清白一样让人必死无疑。

秦氏啊秦氏，你如此心狠手辣，可有想过有一天你自己做的事情会转移到你的女儿身上。

回到了自己的园子里，艾城雪才注意到了金雀手中的画。

以手扶额，艾城雪轻叹了一口气，若是当初自己没有那么软弱，若是母亲现在依然还在，若是一直以来父亲都带着防备之心。

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也许她会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也许没有那么多的仇和恨。

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

艾城雪轻唤，“金雀。”

金雀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艾城雪的不对，突的抬头，对上了一双深潭一般平静无波的眼。

不挑不平，不媚不贤，人间极品。

“大姑娘”金雀不由得慨叹如此绝色佳人命运波折。

“将那画烧了去。”艾城雪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金雀一时间挪不动手脚，她本来以为大姑娘会让她将画挂在哪里，谁知道大姑娘一开口却让她烧了。

“大姑娘”金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待艾城雪冷冷一眼，便带着画下去了。

“奴婢明白了，会好好办事。”

艾城雪呆呆的看着金雀原先看着的地方，看了有一会才继续看书。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解决掉整天烧后方之火的秦氏和这几个叽叽喳喳的姑娘们了。

艾城雪也懒得对她们下手，只需要等着她们主动送上门来即可。

过了一会金雀回来布了菜，艾城雪只吃了一点便在软榻上休息了。

真正要办的事情，其实在下午，艾城雪自知自己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依靠和真正的落脚点，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定会伸不开手脚，办不到艾城雪想做的事情。

大纲：艾城雪带着金雀去街上正好看见一家青楼对面的商店急售，盘了下来。

艾城雪只小睡了一会，便起身叫了金雀进来。

“金雀。”外面的的木门应声而动，可进来的人却不是金雀，茹柳满脸期望的看着艾城雪，似乎期待着艾城雪接下来要说的话。

“大姑娘，何事”茹柳不等艾城雪开口便抢先问道，可艾城雪却对于茹柳表达的衷心没有反应，她也不需要一个愚蠢且贪婪的下人跟随。

艾城雪只觉得有害无利。

“金雀呢让她进来。”艾城雪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茹柳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茹柳应了一声是便出去了，过了一小会金雀才进来。

“大姑娘，奴婢刚刚在打扫园子。”金雀显得十分成熟，比起茹柳来，艾城雪当然要更相信金雀一些。

“你跟我出去一趟。”金雀上前去给艾城雪穿上了繁复的外衣，听见艾城雪的话之后又拿了个大披风披在了艾城雪身上。

出了门，金雀也不声不响，丝毫不好奇艾城雪出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对此艾城雪也是满意的。

艾城雪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什么自己满意的铺子或者是其他艾城雪看中的地方，反倒是经过一处热闹大街时，艾城雪却吩咐车夫停下了马车。

一处不大不小的店面，此刻挂着急出的招牌。

四周都是热热闹闹的店面，为何这个店铺要急售。

艾城雪正准备再仔细观察观察，而这个时候金雀却开口了。

“大姑娘，确定要在这里停留这恐怕不太好。”金雀脸上带着担忧。

“怎么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停留”艾城雪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

金雀撩起了马车的另一边席子的一角，艾城雪才发现这个店铺的对面，是一个豪华无匹的青楼。

现如今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马车，而为首的妈妈，眼中充满了钱。

再回头看看对面那家转让的店面，赫赫然是一个客栈。

艾城雪心里有了主意，看着金雀不动，金雀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金雀，你下车去问问，那家店铺，多少钱可以盘下来。”金雀自然是更加疑惑，但是有以前的经验她没有说什么，便下车进了大厅之中。

进去找了个地方落脚，店小二看见金雀便迎了上来。

估摸着金雀看着也不像是普通人，毕竟艾府下人的服饰有的时候是要比那些普通人要精致多了，店小二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是打尖啊还是住店&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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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店小二的笑脸让金雀有些不适应。

“我要找你们这里的掌柜。”金雀面不改色道，店小二那边却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客官是要来问这个店面的事情”店小二凑过来。

“不错，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详谈，我们小姐还在外面等着呢。”金雀看见店小二脸上闪过明显的一丝失望，看起来应该是不想要这个客栈被盘出去。

店小二快速的将手里的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好嘞，这就去帮客官叫我们的掌柜。”说着往后堂去了。

金雀没等一小会，店小二便脚步及急的赶过来了，后面还出其意料的跟着一位妙龄少女，那女子似乎比小二的步伐还要急切，金雀有一些没想到，但也确定了她就是掌柜。

“我听小罗说，姑娘似乎有盘下我这个客栈的打算”那女子格外热情，看着金雀的眼神也像是认识了好久的朋友一样熟络，金雀看着面前笑的开朗的女子。

“并不是我打算盘下这个店面，而是我家小姐，她人现如今在外面等着我的消息。”金雀依然面色淡淡。

“哦，那为什么你家小姐不亲自进来商讨。”那女子似乎对于艾城雪的身份特别好奇。“小姐暂时不方便露面，所以才会派我来代替她。”金雀摆出了一幅不高兴的表情，季芝这才不继续好奇下去了。

就算是小姐现如今可以到这里来亲自商讨，金雀也不愿意让小姐下马车。若是让人看见了艾家嫡小姐在这种烟花之地停留，定是会毁了大姑娘的名声，所以说金雀一定不会让别人在这种地方认出来艾城雪。

“这个店面要多少银两才可以盘下，姑娘直说就是。”金雀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

季芝低下头沉默了一下下，抬起头说道，“五万两你看怎么样，要不要去问问看你的小姐”金雀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眼睛里的那一抹试探，明了的笑了笑。

“我明白了，这就去问问我家小姐。”金雀起身向外走去。

马车里，金雀将情况原原本本的跟艾城雪复述了一遍，包括季芝的试探。

艾城雪笑了笑，朱唇轻启，“三万，不行就立刻离开。”

金雀有些疑惑，“三万小姐，这个价格会不会太低了”金雀将艾城雪身上的大髦往上面又拉了一点，包裹住了艾城雪瘦小的身体。

“你放心去便是。”金雀将信将疑的进去了，果然过不了一会就满脸笑意的走了出来。

艾城雪就知道一定可以盘下店面，自然也是不会意外。

金雀走到艾城雪马车前拉起一条小缝隙，“小姐，那掌柜的答应了，但是她说有一个条件，就是这里面的佣人小二不能换。”

艾城雪如今正值用人之际，送上门的为何不要。

“就算是她本人也想要留下来都可以。”艾城雪如今心情很好，还是第一次要做自己的生意，当然是期待大展拳脚。

艾城雪从马车下面的一个布包中拿出了三万现钱，然后递给了金雀，金雀有些震惊。

刘家既然已经是被人灭了满门，为何大姑娘手中却如此的富裕。

但是金雀依然接过。

“告诉那个叫季芝的掌柜，过两日再以真面目相见。”艾城雪轻轻地将马车的帘布拉开，金雀立刻将帘布又拉了回去，只听马车中一声浅笑。

“明白了，大姑娘可一定在马车里好好坐着，千万别出来着凉了。”金雀回头叮嘱了一遍才离开。

过了一会金雀回来将房契带了回来，给艾城雪过目。

眼见天色不早，金雀就急急办完琐碎的那些事情就回去了，整个过程中艾城雪一直在马车里抱着汤婆子小睡，或者是时不时和老实巴交的车夫聊聊天。

艾城雪总归还是喜欢安逸，太吵闹太情绪的生活不适合她。

可那样有什么办法，该找上门的麻烦总是躲不掉。

就像是现在，满面笑容的秦氏和面目不善的艾以姝正站在艾城雪的院子门口，而艾以姝面纱之下的红色印记更加明显了，就算是在黑色夜间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此刻再配上艾以姝吃人一般的神色，有些骇人。

艾城雪不紧不慢走到两人面前，笑意深深的看着秦氏，“大伯母，这么晚的天了，为何在城雪的院子门口站着可是大姑母有什么事情想要找城雪”

艾城雪知道只要是这两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一定准没好事，果然那厢艾以姝的眼睛就横了起来，“你这么晚去了哪呢这种时候才回来一看就知道出去不是什么好事。”艾以姝一脸的笃定艾城雪这一次出去是做了什么。

艾城雪正准备开口回答艾以姝的话，秦氏就在一边开口了，“以姝说什么呢，就算是城雪这个时候回来又怎么了，对于城雪来说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我艾家的客人，你瞎管什么”秦氏的语气中一股女主人一般的自信。

艾城雪冷笑，客人，您还真是反客为主的典范呢。

秦氏又转过头来看着艾城雪，那眼里的苦口婆心真的是吓到了艾城雪，“城雪啊，虽然说伯母并不严厉的管教你，可这也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外面待到这个时候才回府啊，而且还如此的衣衫不整，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艾家嫡亲小姐衣衫不整的大半夜回府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