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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节

罚了他,再试。”他锲而不舍地劝。

穆如归默了默,按着夏朝生的后颈,缓缓抬头:“都听你的。”

他松了一口气。

恰在此时,微风将车帘吹起。

穆如归在冷风中寻回神志,僵硬地松开勒在夏朝生腰间的手,看也不敢看他被自己亲得水光潋滟,微微泛红的脖颈。

夏朝生也后知后觉地拢起衣领,恨不能将头埋进披风里。

九叔……九叔怎么这样啊?

他前世只在死后与穆如归相处过,也未见九叔有任何嫔妃,所以并不知道,穆如归动心后,居然连他的脖子都啃得津津有味。

实在是……

实在是太奇怪了。

夏朝生想得浑身发软,等马车徐徐动起来后,依旧缓不过神。但穆如归的马车上没有暖炉,他一觉得冷,就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了九叔身边。

穆如归解开大氅,沉默着将夏朝生裹紧,冰冷的指尖时不时扫过他的脖颈。

粗粝的手指带起一阵难言的暖意。

没有春风那么柔软,却比任何暖炉都要合夏朝生的心意。

他忽地抬起手,捉住了穆如归的手指。

穆如归浑身一震,似有所感,缓缓低头。

夏朝生的头依旧微垂着,泛着水光的眸子却颤颤巍巍地合上。他乌黑如鸦羽的睫毛轻颤,暗红色的舌尖从紧闭的唇缝间探出,轻轻扫过嘴角。

穆如归一瞬间心如擂鼓,明白了,这是夏朝生的邀请。

他急不可耐地捏住夏朝生的下巴,缩短二人距离,却又在即将触碰的刹那,陷入了犹豫。

紧接着,细密的恐慌束缚住了穆如归的手脚。

他对夏朝生,总是无可奈何。

他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疼他,亦怕自己过于急切,吓到他。

穆如归犹豫不决之际,夏朝生也在忐忑地等待着。

他搁在膝头的手攥成了拳,因为紧张,掌心里已经被自己的指甲压出几道月牙印。

马车没由来地颠簸了一下。

“王爷王妃,小心着点。”赶车的侍从见前路覆盖着积雪,好心在车外提醒。

他却不知,车内二人早已搂做一团,急不可耐地试探,拉扯,最后夏朝生败下阵来,被穆如归按在了马车车厢里铺着的毛毯上。

颠簸的路成了他们最好的遮掩。

穆如归早将心中担忧抛之脑后,满心只剩甜蜜。

夏朝生瘫在毛毯上喘息,仅仅是唇齿相濡,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不是他羸弱到连亲吻都无法承受,而是穆如归……

夏朝生拎着衣领,没好气地瞪了穆如归一眼,却见穆如归红着耳朵,硬邦邦地坐在车帘边,竟比他看上去还要僵硬。

“九叔。”夏朝生没好气地笑了,“拉我一下。”

穆如归震了一震,生硬地伸手,仿佛关节都在发出吱吱嘎嘎的怪响。夏朝生忍笑起身,趴在穆如归的怀里,坏心思地碰那只微红的耳垂。

穆如归呼吸微滞,却不肯撒手,由着夏朝生胡闹,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马车缓缓行至长街,万家灯火亮起,不远处,东宫中灯火葳蕤。

“混账……混账!”穆如期踢翻了桌子,身边跪满了噤若寒蝉的下人与侍从,“当初是谁去解决悦姬的?”

跪在角落里的太监浑身一紧,手脚并用爬到穆如期脚边:“殿下……殿下,奴才亲眼瞧见悦姬被丢入河中的啊!”

穆如期一脚将他踹飞:“那在金銮殿前指认孤的是鬼吗?”

“你们谁背叛了我?!”

太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见穆如期抽出了佩剑,冷汗如瀑,电光火石间想到了另一人:“殿下,是那个夏玉……就是那个夏玉说,九王爷宠幸了一个狄女,殿下信了他的话,今日才会被困在东宫中!”

“夏玉。”穆如期捏着佩剑的手骤然攥紧,额角青筋直蹦。

对。

夏玉。

穆如期心头最后一丝对前世的眷恋消散殆尽,眼中滴血,阴测测地笑道:“去,将夏玉带来见我!”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因为夏玉的存在,他才和夏朝生渐行渐远。

穆如期将自己的移情别恋,冷漠无情归结于夏玉,待侍从将佝偻着身形,满面惊慌的夏玉拖来后,直接用长剑刺瞎了他的双眼。

夏玉跪在血泊中惨叫出声。

“你很痛苦?”穆如期仿佛看见了前世在凤栖宫中自刎的夏朝生,疯疯癫癫地笑起来,“你居然也知道很痛苦……你可知他比你更痛苦?!”

直至此刻,穆如期再也无法忽视心中对夏朝生的在意。

也不得不面对心中的悔意。

重活一世,他终于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把更新放入存稿箱,然后忘记定时就出门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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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43(二合一)修

“都是你,都是你!”穆如期疯了似的挥舞着手中长剑,夏玉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中。

“都是你,孤才会失去朝生!都是你,孤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都是你!”眼见太子双目赤红,行为疯癫,东宫的侍从纷纷硬着头皮扑上去,高呼着“殿下”,将其拖入卧房中。

穆如期手中染血的长剑颓然跌落在地,宫人们乱作一团,唯有他自己,眼神一点又一点清明。

宫灯摇曳,议论声忽高忽低。

他听见有宫人惶恐道:太子失心疯了。

亦有宫人唏嘘不已:殿下受宠多年,从未被禁足在东宫过,如此疯癫,情有可原。

穆如期躺在榻上,冷笑不已。

他在乎的,哪里是禁足?

父皇身体日渐萎靡,皇位迟早会传到他的手里,就算被禁足到天荒地老,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忽然意识到,在自己心里,夏朝生居然不是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玩物。

重生以来的所有不甘,所有愤懑,都找到了源头。

穆如期浑身冰冷,悔意刚冒头,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为什么不像前世一样,安心等着夏朝生逃婚,跑来东宫呢?

为什么不像前世一样,将夏玉藏在东宫,等一切成为定局,再好好安抚夏朝生呢?

是了,即便到了此时,穆如期后悔的,也并不是没有给夏朝生一颗真心。

他自负又卑劣地审视着过去的自己,将错处归结于夏玉。

穆如期开始回忆与夏玉的初遇。

如果穆如期没有记错,那是在一个阴霾天,尚未被册封为太子的他,因为忍受不了秦皇后的严格要求,带着几块碎银子,负气独自离开了皇城。

养尊处优的皇子从小到大,只出过两次宫。

一次,是皇家祭礼,他被秦皇后抱在怀里,同梁王浩浩荡荡的仪仗,去了金山上的玄天观。

一次,是骊山春猎,他骑着刚驯服的宝驹,耀武扬威地穿过市集。

他生来尊贵,从不将寻常百姓放在眼中,直到独自离开皇城,褪去皇子光鲜亮丽的外壳,他才知道,宫外之人有多冷漠无情。

穆如期穿出宫的华美衣衫很快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乞丐抢走,垂在腰间的钱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

他大叫着:“我是皇子,我是皇子!”

可那些曾经跪拜在他脚下,连他的脸都不敢看的贱民,居然哄堂大笑,说他是疯子。

“你若是皇子,我就是天王老子!”更有甚者,不耐烦地驱赶着他,“小疯子,快滚!”

穆如期又气又怕,绝望之际,胳膊上忽然多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

“跟我来。”

他被一个比自己瘦弱许多的小乞丐拉着奔跑起来。

风在穆如期的耳畔呼啸,他记住了那双古灵精怪的狐狸眼。

后来,小乞丐将他带到侯府门前,撂下一句,“这是我的家”,然后撒腿就跑。

而穆如期被下朝的镇国侯瞧见,当即折返,送回宫中。

穆如期回宫后,试图寻找救下自己的小乞丐,多次派出暗卫,屡屡无功而返,直到那一日宫宴,他瞧见了夏朝生。

镇国公府的小侯爷,生得粉雕玉琢,绵软可爱,穿着一袭华贵的红色长袍,眨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夏朝生有一双让穆如期觉得很熟悉的眼睛。

他当即不顾颜面,哭喊着要夏朝生入宫,梁王被逼无奈,只好当着众臣的面,许诺,让夏朝生进宫,当太子伴读。

穆如期在夏朝生的身上找到了那个小乞丐的影子,暗地里,则继续让暗卫在上京搜寻。

人海茫茫,寻找一个小乞丐,无异于大海捞针。

穆如期找了几年,心灰意冷之际,那个小乞丐居然主动找上了门。

夏玉哭哭啼啼地来到东宫,拿着一块刻有“夏”字的玉牌,将多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他是镇国侯夏荣山的私生子。

原来,夏朝生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夏玉的。

原来,那日夏玉之所以在镇国侯府前停下,是因为身份不被承认,哪怕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也得像个乞丐一样靠乞讨度日。

穆如期听得心如刀绞,着了魔一般将夏玉接入东宫,再也不愿看骄傲自负的小侯爷一眼。

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他知道,只要自己熬到登基,坐上至尊之位,届时,就算夏荣山再怎么暴跳如雷,也奈何不了他了。

于是穆如期虚情假意地应对着夏朝生,直到洞房当夜,本性暴露,将残忍的真相摆在骄傲的小侯爷面前——他出身再高贵,也比不上夏玉——一个被侯府抛弃,苟且偷生的庶子。

回忆戛然而止,重生的穆如期察觉出了异样。

所谓的“庶子”之说,都是夏玉的一面之词,他前世竟未想过要验证,甚至沉迷在温柔乡里,将夏朝生的后位拱手送出。

如今细想起来,夏玉的说辞明明满是漏洞。

镇国侯府若有私生子,必定闹得满城风雨。

夏荣山若在府外有其他姬妾,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再者,前世他斩尽夏氏满门,一是因为忌惮镇国侯手中的兵权,二责是为夏玉报仇。

夏玉当时是怎么说的?

夏玉哭得梨花带雨,说:“如此冷血无情的家族,臣妾不需要。”

穆如期当时满心满眼被怜惜填满,大手一挥,顺水推舟,允了。

夏玉说要斩,他也觉得要斩,便真的斩了。

可……夏玉当真是不需要家族吗?

穆如期满心阴翳。

夏玉很可能只是怕编造的身份暴露,失去得到的一切,才不断以眼泪激起他的保护欲,最终将真相掩盖在鲜血之中。

“别让他死了。”太子念及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在宫人们惊恐的目光里,扬声威胁,“如果他死了,你们跟着陪葬!还有那双眼睛,也给孤治好,孤要留着!”

只一句话,夏玉就从瘫在血泊里的臭虫,变成了东宫的“香饽饽”。

无数名贵的药材砸下去,他就算被阎王爷勾走了魂,也硬生生睁开了眼睛。

宫人们诚惶诚恐地跪在榻边,见夏玉醒来,皆松了一口气。

“醒了醒了。”他们互相道贺,全然不顾躺在床上的夏玉正急促的咳嗽。

夏玉不知道宫人们心中所想,他在极度的惊恐之中惊醒,梦里的修罗地狱并未出现,东宫中人的态度也与他想得不一样。

眼前的一切万般熟悉。

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对他卑躬屈膝,那些曾经对他呼来喝去的人,对他俯首称臣。

夏玉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他心里不禁重燃起了希望——难道先前传到东宫的消息是错的,那个狄女不是太子殿下的姬妾,当真是九王爷与梁人勾连的证据?

“我……咳咳……”他一时激动,硬撑着起身。

宫人们循声望过来,各个面露惊恐。

“公子可是不舒服?”

“公子快躺下!”

昔日对夏玉又大又骂的宫人,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玉飘飘然起来,全然忘了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只觉得搭上了东宫这条线,日后必定衣食无忧。

他情不自禁地摸起自己的脸。

原来和夏朝生有三分相似,会对他心生怜惜的,不是九王爷,而是太子殿下!

夏玉暗暗懊悔,当初为何要听信太子亲随的蛊惑,妄想在王府中立足。

明明太子殿下才是最好的人选!

夏玉孤芳自赏时,没注意到宫人们面露嫌恶,虽在榻前极尽所能地服侍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恭敬。

太子因为污蔑九王爷而禁足,夏玉“功不可没”,宫人们拼了命地照顾他,不过是为了穆如期的那句“如果他死了,你们跟着陪葬”罢了。

谁愿意为一个相貌丑陋,身形佝偻的陌生人赔上性命呢?

“你说,我和九王妃……像不像?”夏玉沉浸在美梦中,拽住离榻最近的宫人的衣袖,狂热又兴奋地捧着脸颊。

宫人手里端着热滚滚的汤药,被他这么一拽,手背上立时被溅出的药汁烫出两个水泡。

她咬牙甩开夏玉的手,望着那张狰狞可怖,蜡黄失血的脸,极尽嘲讽道:“像,像极了……你和九王妃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如若夏玉清醒些,必然能听出宫人语气里的揶揄。

可惜,他此时此刻被“像”字所困,连铜镜都不看,捧着脸,神经质地笑。

像就对了。

只要像,他就是镇国侯府未被承认的庶子,他就可以借太子殿下之手一步登天,将那个从不拿正眼看人的小侯爷拖下地狱。

“来人,我要见太子殿下。”夏玉越想越兴奋,竟直接端起了主子的架子,“为我更衣!”

宫人们对视一眼,顾及穆如期的威胁,各个紧绷着脸凑到榻前,敷衍着照顾夏玉。

“给我找身绛色的衣服。”夏玉目光闪烁,“动作快点,听到没有?”

宫人忍着一肚子火气跑出门,逢人就说夏玉疯了:“他说自己和镇国侯府的小侯爷长得像,还要穿绛色的衣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听见她所言的宫人皆大笑出声。

夏朝生未嫁入王府前,时常来东宫之中走动,这些人都或远或近地瞧过他的面容。

“怕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九王妃天人之姿,哪里和他长得像?”

“若他俩都算是相像,我或许和宫中……也像呢!”

“你可真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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