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许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他思索着试探地问了句，“是指好男风吗？”
沈纵忍不住笑了笑，抿着嘴故作严肃地摇摇头：“当然不是。”
许喧挑眉，合着这也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他随口问道。难道还是这个沈纵嘴里没有半句真话？许喧想着正要抽出手，却被攥得更紧，沈纵把他拉到了背上，懒懒地道：“喜欢许先生这件，是真的。”
听到这句许喧顿住了，反应过来时沈纵在挠着握住的手心，怪痒痒的。
他脸红了，忙爬起来挣脱出手。
沈纵转过身来调味地仰头看着他，样子很是无辜。“怎么，许先生不答应吗？”
语调听上去也委屈起来，可怜巴巴的。
许喧背过手咳了咳，略微地身子偏了些，他的脸色在黑暗中不甚分明，私下里却在绞着手指。
他含含糊糊地憋出一句：“也不是。”
听言沈纵笑得跟花一样，十分潋滟，他眨眨眼：“我就知道。”
许喧瞥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你又知道了什么？”他板起了脸，有几分无奈。
“两情相悦。”沈纵说得肯定，嘴角上扬在努力憋着笑。听得许喧心一跳颤了会。
接着又听沈纵振振有词道：“毕竟都拉过勾了。”
许喧皱起了眉：“什么？”他没听明白这意思。
沈纵不说话，只是低眼勾上他的小指，许喧往后退了一小步，却也没有拒绝。
“哦。”他现在知道了，许喧翻了个白眼，“不算，上次你没同意，哪里拉过勾了？”
沈纵装着傻，抬起头来看向许喧：“有吗？”
许喧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现在挺想打人。没管沈纵勾他的手指，他自顾自地抬手揉揉手腕，关节咯吱作响。
沈纵十分识相地放开了，却仍认真地看着他，很乖的模样，看得许喧也心软起来。
许喧换了个手递过去，表面十分不屑实际上有些开心地说道：“再给你次机会。”
沈纵却没动，许喧嫌弃地又凑近了些。
“诺。”都递到跟前了，许喧不耐烦起来，他要收回手却被轻轻托住。
沈纵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是对待了一尊珍宝，他低头吻过每一个指节，玲珑纤细。
许喧的小指不自觉地曲了起来，心跳得厉害。
“那好。”沈纵说着握住那只手，另一只手盖上紧紧地包裹着，他抬起头，面庞如玉般盛着月光，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
“说好了，你是我的了。”
许喧垂下了眼，不置可否。
……
第二日许喧醒得很早，想到了这两天的事还觉得跟做梦一样，这进度也太快了些。
他坐在床上拢拢被褥，抱着在那发呆。
上辈子觉得不可能的事，在这辈子怎么这么简单。许喧迫使自己不去想，沈纵不知道他是还魂重生的，对前世的裴暄无感。
却莫名其妙在这两天看上了这辈子的许喧。
他起床收拾好后，跑在外面透了口气。
外面露水寒凉，置在石桌上的空碗结了一颗颗晶莹的露珠。许喧这下也想明白了，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了。
至于裴暄还是许喧，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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