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两败俱伤

这一仗打得，双方都是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两败俱伤。先说官军方面，浪费了大量的土炮弹不说，也伤亡了一些士兵，冯天威和佟大林虽战之英勇无敌，但是，那神秘的女人一来，他们二人就力不从心，战时没有发觉，战后，发现都受到了内伤。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他们并不知道，但是看来这个女人非等闲之流。

土匪方面，下山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欲攻占山河县的梦想现在一看，绝不现实。上山虎上了一条腿，二当家的也残了身体；自己的右腕又中了四妹的一箭。同时也有一些土匪殒命。

就算是打个了平手的话，双方没有赢家，都是输家。土匪们的美梦如法再行实现；官军再来剿灭土匪，也是难上加难。这样下去，双方势均力敌的话，对官家军也不利。但是对于土匪们来说，也同样不利，他们的活动区域将会被压缩。将来会寸步难行。

省军以后来帮助地方军剿匪的可能也不大了。因为现在就全国的局势来说，更加混乱不堪，南方群雄并起。北方，张作霖逐渐做强做大。民国政府四面楚歌，风雨飘摇着，局势在不断地洞当中。

刘景文是一位很有担当的地方县长，无奈一己之力有限。现在的状况，他们是否继续围剿土匪？

在山下大营中，冯天威建议刘县长说：“我们很疲惫，土匪们也很疲惫，如果放松下来，不乘胜追击，那将是后患无穷。”

满都拉说：“不一定会是这样，现在我们和土匪都是兵残需要修整。如果硬打，很可能都将是稀里哗啦。”

冯天威说：“你说的也没错，可是现在不打，可能发虎归山，再就无法收拾残局了。”

佟大林说：“我也这样认为。放了他们，那就是后患无穷。不过，我们双方交战，他们属于守家在地，天时地利人和，都倾向于他们。我们也未必就一定胜他们。这省军也太坑人了！说来不来，关键的时候，把我们晾在了一边！”

刘景文对大家的建议和意见，很重视，他说：“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要做好靠自己的力量与土匪们的斗争准备，省军很可能没有指望了。现在整个国家都在动荡中，这个国家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很难说。现在小日本人在我们的南满，已经势力不一般了。据说下山虎已经和南满洲铁路株式会社与得了联系。他们一旦联系上了，日本人就会为他们提供武器，这很可怕。”

冯天威忽然问：“那个女认识谁？她很厉害！如不是四妹出现，我们俩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个女人一身的功夫，以往怎么不知道啊？”

刘景文说：“这就叫藏龙卧虎啊！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弄清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再就是要把那四妹招到县里来，我们太缺这样的人才了。”

佟大林说：“她不会来的。但是她一定会帮我们的。她独自一人行走山林惯了，不愿意与人为伍。我和她说过，不想加入任何形式的管制。再说了，他对衙门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尤其是那个满知县，她恨的牙根而痒痒，但是这样，她也没有去行刺满知县。她虽然打猎，却对人不杀生。不过，下山虎这儿的这个女人，我确实没有听说过。四妹能够和她打平手，她们之间一定是有些交道的，至少是了解一些。我想她们俩一定会有一番较量。她们俩好像是喊了师傅那么一句，这里边是有缘故的。”

刘景文说：“现在，就由你来了解这个什么的女人，顺便争取一下四妹。我们军中的人，随便你挑，你找最好的。冯天威和我，再在这下驻扎一段时间，或者撤回县里去。大林，你就带一伙人在这山林周边活动。及时掌握下山虎他们一切行动。”

佟大林说：“我也不用挑了，就由满都拉兄的那些人留下来就可以了。我和满都拉兄二人一定会配合好的。”

下山虎他们退回去了，下山虎右腕的那一箭，虽不中，没有射穿，但是右腕的确伤了。下山虎知道，四妹是手下留情了，尽管这是这样，也是将他伤害了，还坏了他的大事，打乱了他的雄图大略。

现在无法再继续与山下官军对垒了，自己有伤，无法继续指挥。其他的人，他认为谁都靠不住，不是忠诚度不够，而是他们的指挥能力不够，二当家的鲁莽，没有韬略，三当家的虽然可以料事有判断力，但是有谋而无勇，关键时候悠游寡断，总是会贻误战机的。上山虎报仇心切，他不会考虑整盘大局的。满知县就是个酒囊饭袋，混世魔王而已，那谢捕快更是个草包，混蛋一个。

如果现在对于山下的官军乘胜追击，一定会是意想不到的结果。可是自己挨了四妹一箭。疼痛倒在其次，主要是无法行动自如地去指挥。

慧觉大师要是能够代劳，那一定会是万事俱备，分毫不差的。下山虎的右腕伤口处上了止血药，包扎上了一块花达旗白布。他赶紧去了那神秘的小屋，可是屋里边没有人。慧觉大师福不见了。这个四妹，关键的时候，哪里都少不了她！

下山虎本以为这次要成大事了，省军不来，刘景文那几条烂蒜也翻不起来大浪。在山里，他们不占优势，对于他的石头围子，他们也无法防范这其中的暗器。

下山虎在这种艰难的境地中，满知县找到了他。满知县说：“大当家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愿不愿意把兵权先交给我，我带人下山，收拾了刘景文，将他们彻底底消灭掉！”

若说是三当家要能这样来说，下山虎会毫不犹豫地把权力交给他来指挥，可是这满知县，能行吗？肯定不行。肥肉坨子一身，走路都怕被肉坨子摔出去。他平时那种表现，就够让人不放心的了。

下山虎问：“你说一说你的具体想法吧。”

满知县说：“只要你把权力先给我一会儿，一定能够将刘静文的人头给你提过来，然后去夺回山河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