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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chapter.99

都是在神室町工作的人,怎么会听不出羽村京平的声音呢?

之前羽村京平为了给鼹鼠打掩护,愿意牺牲自己却被无罪释放这件事,神室署的人可是津津乐道了好几天,再听到这样的录音,炸锅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本着对自己同僚的信任,除了议论的声音,还有一部分人发出了对口供可靠性的质问。

黑岩满更是不紧不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他同事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翘起了嘴角。

“我知道特殊机关一直对我们神室署办案的流程有些……不满,但是,我想你们不会真的信了那个有在法庭现场翻供的羽村京平的话吧?”

“此言差矣,是否采信证人证言应该由法官做决断,我们只是不想让任何一种可能性跑掉罢了。毕竟如果黑岩满先生真的是鼹鼠的话,在这里以羽村京平的证言不具有可信度而放走你,那才是我们的重罪。”狡噛慎也稍微侧了侧身,让出了可供一人同行的距离,“更何况……能佐证羽村京平话语的证据,不就在你身上么,黑岩满……不,鼹鼠先生?”

黑岩满还要反驳,被索隆捏住了手腕,强烈的疼痛感让他的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你的手腕好像伤的很厉害啊,黑岩满。”

才做过处理没多久的伤口在索隆腕力的作用下再一次崩开,血顺着黑岩满的手指滴在地上,一点点绽开。

黑岩满的部下一个蹲/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势,一个挡在几人面前,说着他“所见”的事实。

“被混混所伤?见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黑岩满被混混用刀袭击?”索隆把挡在面前的人拨开,扯下黑岩满的袖子与包裹着伤口的绷带,将他手臂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索隆把芽衣的苦无拿了出来,在神室署警察没反应过来之前,朝着黑岩满挥了过去。距离很近,哪怕那边有躲避的动作,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而被苦无划到的位置,除了伤口的深度不同,其他的位置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那是不争的事实,被芽衣反击攻击到的鼹鼠的左手,正是黑岩满的左手。

而黑岩满在这时候,却还想着用“都是利器保不准会有人用一样的”这种谁都不会相信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你要是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鼹鼠我些许还能放你一马,不过这样也好。”索隆将苦无上的血迹擦去,露出了上面的纹理,“这是特殊机关安堂芽衣找人打造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只属于她的武器。而她,在追击鼹鼠的时候,用它割伤了鼹鼠的左臂。”

现场好像凝固住了一般,神室署上一秒还在窃窃私语的警察们全都停了下来。他们的目光游走在黑岩满左臂上的伤口和索隆手中的苦无之上,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分钟,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反驳的么,鼹鼠。”

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洗白的机会了,黑岩满认识到这一点后撞开身旁的人准备逃走。索隆怎么肯给他这个机会,同一时间动了起来,夹杂着怒火与悔恨的拳头如钢铁一般将黑岩满击退了好几米。

神室署的办公大厅仿佛变成了古罗马竞技场一样,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圆形空地。一方是对自己会被击退而毫无反应能力感到惊讶于费解的黑岩满,另一方是彻底释放了凶兽本性的索隆。

他已经忍耐太久了,久到自己觉得可以因为与芽衣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而收起獠牙时,被眼前的人打破了这份平静。

将芽衣的苦无咬在嘴里,索隆没有用任何武器,就那样用自己的双手一拳又一拳同黑岩满打作一团。如果说一开始黑岩满还有还手的力气,不甘心的一次又一次爬起来,一次又一次被打倒在地。那么到后面,就只剩下了单方面的殴打。

那是索隆在之前从没有做过的,被他所唾弃的对弱者追击。他知道即便在这里将黑岩满打成肉泥也换不回芽衣的复生,可就是无法停止下来那机械的动作。

继续打下去,安堂芽衣会高兴么?

继续打下去,安堂芽衣会阻止么?

所有关于她的反应都已经无从而知了,她已经不在了。

胸口才停止的钝痛变得尖锐起来,看着还有呼吸却给不出反应的黑岩满,索隆把手放了下来。

“我回去了。”看了眼周围对他退避三舍的神室署警察,索隆走到狡噛慎也面前,把芽衣的苦无递了过去,“证物和犯人就交给你了,狡啮科长。”

“需要假期么……”

索隆轻笑一声,声音有些哽咽:“一起休假的人已经不在了啊……等开庭的时候再叫我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没人能够感同身受,也就说不出让他留下的话语。佐佐山拍了拍索隆的肩膀,同宜野座一起把黑岩满拖了出去。滕秀星擦干眼泪,开始联系各方,为结案做着准备。

走出神室署的大门,夕阳只剩下了橙红色的光芒,雨停后的神室町恢复了往常的喧闹。索隆站在那里,看着太阳的光芒完全消失,看着街道上的霓虹灯逐一亮起,看着三两成群有说有笑的行人,可再也看不到在他身边,会在休息时吵着逛遍神室町的那个人。

……

安堂芽衣牺牲的事情在绫部和也开庭时才被众人得知,如果说普通人对于她的殉职只是感到惋惜,那其他认识芽衣的人,震惊与错愕之余,还留下了对生命脆弱的绝望。

神室町的连续杀人事件可以说是霓虹近些年都不曾出现过的大案,真凶的落网非但没有使案情落下帷幕,反而是引出了更多的黑幕,这是人们没能想到的。

降谷零那时去了地检署可不是什么都没做,在大量的证据面前,他成功说服了年轻的检察官,对身为检察长的森田邦彦进行了滥用私权的弹劾。

这种发展让审判长始料未及,为了防止因一时的信息爆炸做出错误的判断,他只宣判了绫部和也的无罪,之后宣告了暂时休庭。

索隆在旁听者落座的时候,争论的中心已经从鼹鼠变到了尖端新药开发中心上。拔起萝卜带出泥这种事不少见,但是带出这么大一坨比萝卜还大的泥,实在是让人不能想象。再加上与樱霜学院那边也有一定关联,裁判长可以说是下了死命令,铁了心的刨根问底。

判明几年前尖端新药开发中心老人去世的情况除去少部分的衰老或病死,大部分均为死于ADDC9的药物试验后,木户隆介站到了证人席上。

有了他的指认,原本因寺泽绘美背上杀人罪名的大久保新平也洗刷了冤屈,而犯人不是别人,正是利用鼹鼠残忍的对数名共礼会成员进行人体实验的生野洋司。

不仅如此,樱霜学院的犯人留下的口供显示,他所使用的可以使人体进入无痛觉无反应却依旧存有意识的药剂,也是由鼹鼠从生野洋司那边拿到后交给了他。如果没有生野洋司的帮助,樱霜学院的案情不会那样的骇人听闻。

作为生野洋司的支持者,尖端新药开发中心实际的掌控者,对ADDC9致死的副作用有着明确认识却没有上报给任何机关,对非常规的人体实验持有漠视甚至是支持态度的一之濑薰,也被请到了证人席上。

作为厚生劳动省事务次官的一之濑薰自然不肯认罪,已经吃干抹净的东西他可吐不出来。但是梶平茂的资金流通记录,羽村京平的交易录音都是铁打的证据。裁判长碍于一之濑薰的身份没有当庭对他做出相应的判决,不过看旁听席上记者们的蠢蠢欲动的表情,明早各家的头条估计都是他没跑了。

倒是在询问生野洋司时,出了点意外。

ADDC9是失败品对人体毫无益处,还会夺走使用者的生命这件事已经在唐之杜报告时板上钉钉了。可作为他的开发者,生野洋司死活都不肯承认这一点。对大久保新平的栽赃,对寺泽绘美的谋杀,所有3年前的事件他全都承认了下来,甚至包括神室町内发生的4起案件他都默认了当庭的指控,只有ADDC9是失败的这件事,他一直不肯承认。

“之前的ADDC9确实有致命的可能性,但是经过我的改良,现在的ADDC9是完美的!”生野洋司爆发出了这样的吼叫,而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注射器,往自己的脖子上扎了过去,“现在,就由我来证明这一点!”

所有人都揪起了心,如果生野洋司手中的ADDC9真的成功了,那国家很有可能因为药剂带来的利益对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以鼹鼠是所有事件的主使者结案。而真正的黑手一之濑薰与生野洋司,很有可能逃脱制裁。

然而命运的女神没有站在凶手那边,在唐之杜的嗤笑声中,生野洋司发出了扭曲的哀嚎。

「梦幻的新药ADDC9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品。」

同时,所有对神室町案件有了解的人们也明白了那4名被害者被挖掉眼睛的原因。失败的药剂会致人死亡,因为药物影响,他们的双眼会变蓝。为了防止办案的警察注意到这一点,他们索性挖去了那双变成湛蓝色的眼球。

……

随着两边的结案,剩下要做的事情只剩下了一件——安堂芽衣的葬礼。

特殊机关内所有因公殉职的警员,都会安葬在统一的墓园内,有着比平民更高一级的待遇。

按照惯例警方的葬礼不会让其他人参与,可芽衣没有家人,局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他科室的人在仪式结束后离开了墓园,很快,留在那里的只剩下了芽衣的熟人们。

因为是从休假直接奔赴到了案发现场,当时芽衣为大家准备的礼物寄放在迹部那里。而迹部在这一天,把它们带了过来。

原本应该尽快食用的鲜花挞早就过了保质期,长出了些许霉斑,可没有一个人嫌弃它的样子。眼睛哭红了的桃井咬了一小口,泪水又落了下来。

“前辈又把盐当成糖了。”

索隆一口吃掉了它,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反驳桃井的话。如果当时食用绝对是无可挑剔的美味,那淡淡的咸味应该是桃井留下的泪水的味道吧。

除了索隆,狡啮他们都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离开的人一个个同他说着节哀,能真正理解那份痛苦的人却是不存在的。

当桃井和青峰也离开之后,芽衣的墓前只剩下了索隆与迹部两人。

“她是位了不起的女性。”迹部开口,思绪又回到了高中被抢走风头的瞬间,“但是能让她敞开心扉的人,应该只有你一个吧,今吉翔一。”

能言善辩的迹部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看着眼前男人的表情,选择了沉默不语。

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一直隐隐约约有那样的感觉,安堂芽衣与今吉翔一比起家人、恋人有着更深又复杂的关系。他们当然也会同其他人交流,只是那两人之间的氛围,没有谁能够闯进去。

这也是大家说不出其他安慰之词的原因吧,迹部放弃了思考,和之前的人一样,拍了拍索隆的肩膀离开了墓园。

借着旁听判决为案件扫尾才堵上的窟窿,在这里又变回了原状。

“愿我们能够再相遇。”

这样说着,索隆将芽衣的苦无放在了她的墓碑前,转身离开了那里。

……

葬礼结束后索隆将辞呈交给了狡噛慎也,科内的人一片诧异的表情,但真让他们去挽留,话到嘴边了缺说不出口。

特殊机关办事的速度向来很快,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牺牲停滞下来。狡啮拿着索隆的辞呈,开玩笑式的告诉他本来有新人想介绍给他,现在又变成了自己的活计。索隆也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倒是临走的时候,他看到了由宜野座领进大门的那位新人。

“狡啮先生,你知道的,没人能取代她。”

“嗯,我们知道。”

“之后有什么打算?”

“谁知到呢,也许是去安静点的地方小住一阵,也许是到处走走吧。”索隆看着蔚蓝的天空,抬起手挡住耀眼的太阳,“也许在哪里还能再见面也说不定啊。”

那次见面是狡啮他们最后一次见到索隆,接连几天的高压工作加上思绪过重,回到住处后没多久他就病倒了。就连生病这件事,还是其他科室的人在医院偶然间看到他们才知道。

再然后又有一些新的消息,比如“今吉翔一今天去了墓园”“新干线的X站看到了”“似乎在找新的工作”,不过渐渐的,这样的消息也越来越少了。

就像最后一次聊天和他说的一样,他去了新的城市,有了完全不同于警察的工作,或许展开了新的生活。

两人的故事,除了他们曾经的同伴还能讲述,已经无人提起。只留下墙上的照片,尽职尽责的向每一个入学的新生说着,最速毕业的传奇。

——光与暗与未来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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