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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chapter.116

是安堂芽衣一个人,是他们无数人。是来自安堂芽衣的攻击,是来自无数人的攻击。

不同颜色的人影出现在地面的武器之上,他们将插在地上,扎进泥土里,卡在铠甲中的利器拔出,朝着berserker刺了过去。

是幻影所以无惧伤害,berserker的暴走可以让一个两个数十个幻影被击散,却不能一口气解决掉所有的人。

Berserker在悲鸣,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困境,是为了那边间桐雁夜所遭遇的一切。

不肯配合的间桐雁夜带走了天草不多的耐心,被他直接用黑键切去了右臂。

剧痛之下间桐雁夜失去了对体内虫子的控制权,攻击他人的翅刃虫与在他体内支撑着魔术回路的刻印虫同时进入了失控状态。即使有间桐家的血缘在,虫子们也无法识别出眼前的人,是魔术师们所信奉的因果,更是他们自作自受的反噬。

“我先回去了,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了。”

芽衣从天草手中接过一颗结晶体,捏碎补充上因为使用宝具而流失的魔力,切换为灵体化状态回到了迹部大楼内。

芽衣在那边战斗的时间不算长,不过索隆的动作显然更快一些,所有人都被转移到了天台通风最好的地方。起火点在天草的协助下还没有完全扑灭,倒也抑制住了大半。

被先一步救出的人们联系到了迹部家的人,直升机这会儿在上空中盘旋着,索隆本来想把烂摊子丢给天草,这会儿也只能跟芽衣再充当一阵苦力了。

哦,当然这苦力只有索隆一个人,芽衣只站了一会儿就因为魔力没有完全恢复喊着胳膊疼腿疼去一边休息了。索隆虽然咬牙切齿的说了她一句,却也没有再让她干活。芽衣突然消失再从门口出现,前后状态上的变化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过索隆君也不用太过紧绷了。”站在阴影里看着所有人包括迹部都被转移走以后,这才开口说话,“间桐雁夜和berserker死了。”

“这么说来刚才的魔力波动确实热闹了些,宝具?”

“嗯,不完全也够用,毕竟天草那家伙的从者不是什么省油灯。”

明知道是芽衣在变着法夸自己,索隆也没法在这个节骨眼上反驳。他等了等,待飞机离远了些后将芽衣抱了起来。

“该回去了,火总会熄灭的。”?

芽衣沉默了一会儿,将头靠在索隆胸口应了一声。

Berserker被消灭了,和间桐雁夜一起死在了那个火没有被熄灭的夜晚,死在了看不清容貌奇怪的女性从者手中。

唯一见证人的消失让其他人无法确认作为监督者的神父是否真的拥有2名从者,能确定的只有作为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收到了来自他盟友远坂家的讨伐通知。

有了领头羊,就会有想要分一杯羹的鬣狗。天草将情报四散,换来了其他人对间桐家的群起而攻之。

间桐脏砚自然是勃然大怒,对自己儿子的无能破口大骂,又转过头将美杜莎数落的一无是处,说她是个连个无名之辈都无法压制的从者,实在担不起御三家之名。

间桐樱有心反驳却被间桐慎二拽去了一边,他虚荣不假,但是更怕死。当初在芽衣面前眼都不眨的认下了间桐家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逞能,不认同又能怎样反正也逃不出间桐这两个字的束缚,但是现在不同,他已经不打算去背间桐脏砚的锅了。

那是比爱因兹贝伦城堡内发生的还要残酷的,属于魔术师与魔术师的战斗。

是远坂时臣与间桐脏砚的战斗,是远坂凛与间桐兄妹的战斗,是不知名的archer与rider美杜莎的战斗。远坂时臣的火确实全方位克制住了间桐脏砚的虫子们,但是比起阴险程度,他可不是间桐脏砚的对手。

五百年的执妄有多么可怕在这一战里得以窥见,间桐脏砚不惜以自己的虫子去差使rider那破败不堪的躯体,都不肯认下自己的过错。

那是一场十分精彩的战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芽衣一定不会相信人类的魔术师能够将他所专精的属性精通到近乎达到英灵的水平。然而芽衣却从那华丽的火焰中看到了一丝的不流畅,每当远坂时臣与间桐樱交手时,都会出现短暂的,不自然的停顿。

“间桐樱也是远坂时臣的女儿。”

天草简单的一句话带出了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与此同时,远坂与间桐的战斗也进入了终幕。

远坂时臣有所顾忌下手不够狠,间桐脏砚虽是强弩之末却有着鱼死网破的决心。而天草在这里意味着他们不能将战斗范围继续扩大,在archer的吟唱中,在韦伯与肯尼斯的协助下,间桐家上百年的基业化为灰烬。

不过也不全是坏事,没有了间桐脏砚的虫子,樱与慎二的生活倒是能像普通人一样过下去了。远坂时臣想了想,却没有将樱认回,而是许下了会支持他们两人继续生活的承诺。

间桐脏砚已死,天草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更何况单独行动了很久的吉尔伽美什难得传来了消息,说有大发现与他分享,他也就没再久留。

芽衣和韦伯点头示意算是道别,却没有着急离开。她从肯尼斯的眼神中看到了想要乘胜追击的讯息,她也清楚,如果想要除掉御三家中最有威胁力的远坂家,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果不其然,肯尼斯甚至没有打招呼,直接让迪卢木多攻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芽衣的嘴巴都快笑的裂到耳根了,怕自己笑出声她还象征性的遮掩了一番,等迪卢木多真的与archer缠斗到一起后,她索性连掩饰的动作都省略了。

“到了我最喜欢的黄雀在后了,准备好了么索隆君,不论留下的是谁我们只要消灭他就行了。”芽衣抚摸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陈述着残酷的现实,“反正那边的人也没打算放过我们。”

根据两人的调查,肯尼斯应该是与卫宫切嗣进行了什么交易,毕竟在那一战中他一点好处都没捞到不说,还险些被对方saber的宝具波及。当时的愤怒停留在那位伟大的骑士王身上不假,事后再思考,得出的可就不是一样的结论了。

肯定是谁对他进行了误导,而那个人绝对是在那时没有受到实质损害的人。联想到现场情况,肯尼斯锁定了目标——那个人就是安堂芽衣。

“肯尼斯失败的话,会减少一定的聒噪程度,不从拥有的从者角度考虑,还是迪卢木多留下对我们更有利。”芽衣看着使用了宝具却又很快出现的archer,露出了遗憾又有些庆幸的表情,“看上去胜负已定了。”

与美杜莎保持着高强度战斗后又与间桐脏砚操/纵的美杜莎肉身进行了战斗,archer的魔力也好作为他御主的远坂凛的魔力也好,本就不在及格线上。如果这会儿追击他们的人是半吊子,就算不能取胜撤退也是不成问题的,实在是可惜,肯尼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精英。

迪卢木多也不算是全身而退,穷途末路的archer保证了自家御主的安全后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撕裂了迪卢木多的左臂。这对肯尼斯而言倒是意料外的事情,毕竟按照他的思路,这样一位不知真名的从者一点都不像是会绝地反击的类型。

然而伤已经产生,archer也在那一击之后彻底消失,本着精英的自尊他只是与远坂时臣交谈了几句,目送着败者离开。

芽衣与肯尼斯之间还有些距离,虽说听不清具体交流了什么,动作还是看得到的。她看着肯尼斯的掌心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接着迪卢木多左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了不再流血的状态。

“话说回来,从开始到现在,索隆君没有太过全力与谁战斗过呢。”芽衣看着索隆拿出武器,默契的站到他的身后,掌心抵住他后心的位置,将自己魔力的一半全部用在对索隆的强化上。

她和索隆都清楚一件事,圣杯战争的胜利与堂堂正正的对决是有一部分冲突在的。作为剑士索隆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作为从者,这个难度可要比单纯的剑士要大很多。

“不必犹豫,该动手的时候就要动手,圣杯可不是过家家程度就能拿到的东西。”

“我知道,不过我也希望索隆能够享受这次的战斗……”芽衣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逐渐走近的迪卢木多,与索隆拉开了距离。

“小心他的宝具。”

“你也是。”

肯尼斯自信满满的带着迪卢木多走到了芽衣面前,几乎将芽衣的计划猜到了十成十,临了还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强运,并没有在那些小计谋中丧命。

芽衣笑了笑,口吻却是与之前判若两人。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是因为你是最愚蠢最贪心的那个人啊。”

依靠没有实体的承诺就能够说动的人,放眼望去都可以算得上是保护动物一样稀少了。真为了合作结盟,她会选择的一定是卫宫切嗣这位老谋深算的角色。

“你只是好利用罢了,我想迪卢木多君一定劝过您在刚刚不要动手,但是您的愚蠢让我的诡计的得逞了。”

芽衣行了个滑稽的贵族礼,再起身时手背上的令咒发出了灼眼的光芒。

“感谢您替我除掉了远坂家的archer,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干掉他,我的从者!”

两名剑士犹如两道光撞在了一起,两位魔术师也开始施展拳脚较着高低。比起从者的直来直往,芽衣和肯尼斯的较量看着拐弯抹角了许多。肯尼斯的强大之处不仅仅在于他自己能力的高超,还有他那可攻可守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

看到纸质情报与看到实物是两种冲击感,面对在防守上毫无死角的球体水银,饶是芽衣这会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这边芽衣与肯尼斯相互试探到僵持在两端,那边迪卢木多与索隆打的可是热火朝天的。

迪卢木多对自己的剑术有着很高的评价,这不是他自吹自擂,是源自他一身武艺的加持。经历过数次圣杯战争的迪卢木多自然也遇见过无数的剑术高手,站在顶端的人总会有细微的相似之处,然而包括爱因兹贝伦的那位亚瑟王在内,竟没有一人的剑术可以与迪卢木多眼前的敌人有所关联。

这位一直没有报上真名的saber是真正的独树一帜,每一次挥刀都做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初次见面试探时他没能看到对方使出全力的样子,现在倒是有了充足的时间。

越是争斗越能生出惺惺相惜的情绪,迪卢木多由一开始的只为取胜,过度到了想要多比试比试的状态。

可这对索隆而言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不是什么适合打擂台的时机。如果芽衣是真正的魔术师,他也会与迪卢木多一样乐在其中,但芽衣不是。天草这几日一直在为地下空洞的事情游走,芽衣嘴上不说,实际上却没怎么从他那边借用过魔力。一边需要填补自己消耗掉的,一边还要提供自己战斗所需必备的魔力,除了速战速决一击制敌,索隆也没什么好办法。

在几次迪卢木多施展技艺准备深入交流时,索隆忍下了与对方一较高下的冲动,而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次数多了,谁都会心生不满的。

“阁下是认为我还够不上与您较量的资格么?”迪卢木多挥了挥手臂,远处的树木应声倒地,“如果阁下为了激怒我故意如此,看上去似乎真的已经如您所愿了。虽然不知道阁下与阁下的御主有何打算,我迪卢木多都不会让它得逞。”

索隆看着迪卢木多的眼神,比之前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他知道自己与迪卢木多的差距不在这里,而在宝具上,但是他也没有把握在对方使用宝具前将他消灭。

存在圣杯的世界带来了无限的可能,为索隆带来了与芽衣再次相遇的机会,却也不是万能的。

看着迪卢木多即将进攻的架势,索隆深吸一口气,在那之前动手了。

“二刀流——二斩!”

「如果再拥有一把刀就好了。」

转瞬间,索隆的脑海里划过了这样一句话。他的二刀流把迪卢木多击退了一段距离,索隆本人也借此机会又回到了安全的位置上。他是有机会追击的,有机会借助二刀流造成的高速斩击将迪卢木多逼入绝境的,只是在使用二刀流时忽然浮现出的这句话让他警觉了起来。

不,不是对迪卢木多出现的警觉,而是出自对于自己的怀疑。

他看着手中握着的两把不知名却可以媲美A级宝具的双刀,回想手持石质巨斧有着神挡杀神气势,能够让所有御主都心生恐惧的赫拉克勒斯,忽然明白自己的欠缺究竟为何了。

并非技巧,而是那手持任何物件都能够全身而退,赢得胜利的心态。

三刀流就能够赢过神代传说的从者么?一刀流就会被敌人压制么?

不,不该是这样的!

索隆的眼中迸发出光芒,他将左手的刀抛向半空,整个人如狩猎的豹子一般全身发力,右手连续挥出了数枚魔力构成的斩击将迪卢木多站着的位置全部摧毁,把他逼到了半空之中。

他没有停歇,踏着被自己击碎的石板一跃而起,逼近空中的人,刀入鞘又迅速的拔出,以极快的拔刀术与居合斩的组合技将迪卢木多打回到地面上。

“一刀流——马鬼!”

……

索隆闹出的动静大的让芽衣和肯尼斯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从者被无名之辈压制,肯尼斯原本膨胀成气球的自尊心像是被戳破了一样,嘭的一声炸开。

他是不愿意让迪卢木多使用宝具的,理由十分简单易懂——有损他的名望。

面对一个连名字都不敢报上门来的saber,自己的saber使用了宝具就像是认输一般,会被同僚嘲笑。

可是比起因为这种小事被议论,肯尼斯更加无法忍受自己的失败。精英是不能够输给无名小卒的,特别是安堂芽衣这种阴险的,妄想利用自己的家伙。

月灵髓液改变了形态,球形的防御体变成了海胆一样的模样,刺则是带着主人的意识与命令,不停追击着改变躲避路径的芽衣。

眼看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追上并击中自己不过几秒时间,芽衣放弃隐藏,左手聚起金色的光芒迎着袭击自己的刺按了上去。

“其名为——PieceofEden!”

解放不完全的宝具想要彻底解决月灵髓液这个大问题有些难度,保命并给予自己反击时间倒是足够了。

既然肯尼斯打算趁着利用魔术礼装封住芽衣的这段时间,用令咒加持过的宝具去消灭索隆,芽衣也不好落人之后。

她擦掉脸上留下的水银痕迹,在月灵髓液第二波攻击来袭之前捏碎了一直没有使用的那枚结晶体。

“迪卢木多,解放你的宝具!用尽全力杀掉那个saber!!!”

在肯尼斯歇斯底里的怒吼过后,芽衣才故意慢条斯理的将结晶体的碎片展示给他看。

近距离的观察让肯尼斯回忆起了之前被他忽略掉的细节,比如芽衣手中结晶体碎片的颜色,与天草那时交给众人却消失的结晶体颜色一模一样。

“是你!是你抢走了教会的奖励!”

“能在最后保持如此高规格的愚蠢,肯尼斯,你太自负了。夺走?不是哦,是我送给那位神父先生的。我奉劝你还是猜一猜我用它做了什么比较好,毕竟如你所见它已经碎掉了。”

肯尼斯哪里猜得到,月灵髓液的攻击形态没有杀掉安堂芽衣这件事,天草四郎时贞甚至是教会整体可能都与安堂芽衣是同盟者这件事,还有藏在暗处各式各样自己没能知晓的事情如同巨浪,拍打着他的脑袋。

肯尼斯沉下心,将月灵髓液重新回归到防御状态,却在水银即将成型时听到了芽衣的大笑。

“那么就告诉你好了,用事实告诉你好了……因为我对失败者真的很富有同情心啊!”

“以令咒的力量命令你,我的从者,我的利刃,库林的猛犬,凯尔特的战士——”

破碎的结晶体被洒向空中,魔力的粒子在阳光下折射出了奇异的光芒。

“Lancer库·丘林,你现在可以使用自己的宝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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