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chapter.119

芽衣是想帮忙的，对迪达拉她可以说是一路利用，却又夹杂了一丝同在异乡为异客的情绪。和对索隆的爱情不同，如果不是身处这样的世界，她可能会同对方促膝长谈一番。但是现实残酷，迪达拉在这里就意味着肯尼斯一个人潜入到了城堡之中，如果被卫宫切嗣发现，绝对是秒杀。

索隆和芽衣向迪达拉表达了感谢与祝福，接着追寻着月灵髓液的痕迹往肯尼斯那里赶去。而当两人远去后，迪达拉拉开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放在平时看到一个容貌帅气的青年露出八块腹肌的上半身，伊莉雅可能还会装模作样捂着眼睛露出一条缝尖叫几下，现在她可没这个心情。

匀称的肉/体上比肌肉还要引人注意的，是迪达拉胸口上被缝上的嘴巴。伊莉雅还没来得及观察它的作用，只见迪达拉伸出手，掌心的嘴巴一点点扯开了胸口上的线。

迪达拉的举动在伊莉雅主从眼中诡异的不行，从berserker也停下了行动就能看出两人真的是搞不懂迪达拉准备做什么。直到他胸口的嘴巴张开，开始啃食手掌递过去的粘土时，berserker才像回过神一样挥舞着手中的巨斧与迪达拉缠斗在一起。

粘土的消化需要时间，迪达拉虽然可以向之前一样让白色的大鸟振翅高飞脱离berserker的攻击范围，但是这一次他不能够逃避。众所周知caster不擅长近身搏斗，迪达拉身为忍者时期就不擅长的事情，这会儿也不会因为能力的提升发生改变。他只有尽力用炸/弹延缓对方的步伐，让自己能够在消失之前完成答应那个该死的女人的约定。

黏土随着迪达拉的动作附着在berserker的关节上，看准时机，在每一次赫拉克勒斯都要对他造成较大伤害时进行引爆。至于其他的连带伤害和作为御主伊莉雅的干扰，虽然迪达拉很不甘心，也要承认这会儿只能靠硬抗挨过去了。

迪达拉的胸口像是优雅的淑女，小口咀嚼着送到嘴边的黏土，平时还能当做装逼利器的动作，这会儿气的他恨不能拿搋子往里塞。还好这个过程没有折磨他太久，随着一声与优雅无关的嗝，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

肉眼可见变得透明的身体并非因为魔力不足，而是魔力开始聚集的征兆。与进食的缓慢不同，这个过程迅速到伊莉雅根本来不及对比前后魔力数值的变化，她想要让berserker远离迪达拉，只不过被数次“定点攻击”过的赫拉克勒斯像是被挑衅后的boss，已经听不进去自己主人的命令了。

“哈哈哈哈哈，仔细看好吧，比起蓝胡子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我才是究极的艺术！”

光芒从迪达拉胸口嘴巴的位置上溢出，接着又被吸收回那个位置。他的身体变得透明，黑色的线浮现出来，它们纠缠在一起，最后聚集到了胸口的位置上，汇成一个黑色圆形，像是简笔画一样的脸。

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为无法回避，攻击范围巨大的炸/弹，这就是迪达拉的绝招。当然，成为英灵之后这个能力也得到了升华，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但他还是有存活的希望。还有那大到敌我不分的范围，也变成了可以精确规划的区域。也就是说，完全不用担心城堡中的人会被波及。

不过这一点上他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最初被召唤他可是打定主意要祸害所有人直到自己死亡，现在看来他也当上了老好人。

赫拉克勒斯最后一次的进攻被迪达拉用粘土拴住了手脚，直接固定在了他的面前。随着一声他生前最爱用的口头禅，黑色简笔画的脸迸发出了耀眼的光亮，将三人裹了起来。

“艺术就是——爆炸！喝！”

……

芽衣和索隆找到肯尼斯时正好赶上迪达拉使用宝具，城堡不在宝具的范围内却也受到了爆/炸气流的影响。石制的城堡落下了不少碎石与尘土，芽衣捂着口鼻扶着墙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只是如此大的动静却没有为他们带来什么好消息，天草几乎是在宝具结束的同时，为芽衣带来了坏消息。

“Berserker没有被完全消灭！恐怕是之前caster使用过类似的宝具，被berserker的宝具判定了！caster自爆后的魔力干扰太严重，伊莉雅斯菲尔的情况目前无法确认……等等，你们快去找肯尼斯，berserker再启动了！”

如果伊莉雅真的出现意外，作为她从者的berserker是无法那么迅速的恢复行动力。芽衣前脚还在为肯尼斯祈祷希望他的运气能好一些，后脚就被复活的赫拉克勒斯盯上，破坏着城堡的走廊一路追了上来。事已至此逃跑显然是无用功，刀出窍，索隆硬是将奔跑中的berserker拦了下来。

两人明显忘记了这里是卫宫切嗣的地盘，berserker再启动没多久，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小队也赶了过来。她们没有魔术师那样高超的魔术能力，也没有从者那样堪比钢筋铁骨的身体素质，可数量上绝对是那两方望尘莫及的存在。索隆与赫拉克勒斯缠斗在一起，芽衣就只能自己对付这群人造人，没一会她就不耐烦了。

“lancer，用宝具！”

逮住人造人动作间隙的芽衣将原型枪朝着索隆的位置投掷过去，索隆的反应也十分迅速，握住枪身的同时调动体内的魔力，借着格挡的机会与berserker拉开距离。然后，在新的落脚点上使用出库丘林的对军宝具贯穿了整条走廊。

没有经过充分准备的宝具威力上只发挥出50%左右，杀死那群人造人没什么问题，对赫拉克勒斯而言却还不足以致命。

但也不是没有效果，他身上被魔力灼伤却没能及时恢复的伤口，为芽衣带来了她所期望的消息。

Berserker的御主伊莉雅斯菲尔还活着，但从状态上看，她已经顾不上分出魔力为自己的从者疗伤了。

“这把是诅咒之枪，对赫拉克勒斯造成的伤害应该会一直存在，索隆，接下来交给你了。”

“放心好了，大闹可是我们的拿手戏。”

索隆掂了掂枪的重量，把左手拿着的刀咬在嘴里，再进攻时已经从二刀流变回了他最为拿手的三刀流。

哪怕第三把武器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刀，索隆也用出了他全盛时期的力量。枪的长度与刀不同，劈砍可能会受到些影响，但相对的，索隆可以用它进行突刺，同时兼顾着远近攻击的武器组合让berserker的蛮力无处安放。作为他武器的石斧面对吉尔伽美什赠与索隆的宝具耐久度明显不足，在他猛烈进攻索隆时，他的武器承受不住与A级宝具多次碰撞，裂痕从出现到扩大只花了很短的时间。

索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他开始针对武器的裂缝处集中攻击，没多久石质的巨斧从裂痕的位置碎成了渣。

“三刀流——鬼斩！”

刀的冲击将berserker击退，在他调整姿势的时候，索隆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三刀流——六道之辻！”

以居合斩为主的攻击切开了berserker铁一般的手臂，赫拉克勒斯发出呕吼，左手朝着索隆砸了下去。迎面的重锤被索隆用枪架住，只不过赫拉克勒斯的力气大的出奇，在互相制衡之间竟然压穿了走廊的地板。

“索隆？！”

“你去找肯尼斯！”索隆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混在叮叮当当与berserker交手而发出的声音中格外清晰，“区区一名berserker怎么可能难得住我。”

芽衣忍下跳下去帮忙的冲动，叮嘱索隆万事小心后，往城堡的上层跑去。

肯尼斯的运气可以说是好坏掺半，卫宫切嗣还没有让saber出手的打算，相对的，爱因兹贝伦家余下的人造人都去了他那里。

一路上芽衣看到了好几台人造人的残骸，致命伤的地方明显是被利器划过，能做到这点的除了技术高超的剑士与武器为黑键的天草以外，也就是肯尼斯手中的魔术礼装了。

“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大手笔……”

放下手中人造人的断肢，沿着一路残害高速奔跑，芽衣终于在走廊尽头装饰富丽堂皇的房间内看到了几乎被球形月灵髓液包裹住的肯尼斯，以及手持造型特殊手/枪，以及扣下一半扳机的卫宫切嗣。

“该死的，是起源弹么……”

芽衣原本想慢慢潜入战场，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对卫宫切嗣进行打击，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些策略了。她朝着肯尼斯大喊了一声“快趴下！”，同时扔出了自己的武器。

……

对战berserker赫拉克勒斯真的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么？如果要让索隆说实话的话，他一定会爆粗口。枪毕竟不是刀，神代的传说也不是普通的对手。与迪卢木多对战时的优势对赫拉克勒斯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这头只知道厮杀的猛兽，可比理智的从者们难对付的多。

确实，他用Gae·Bolg原型击碎了巨斧，用刀切开了手臂的肌肉，但是赫拉克勒斯本身的恢复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这名失去理智的英雄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战斗能力，像路飞一样一边承受着各式各样的技能，一边学习并从中发现反击的机会。

吉尔伽美什这一次借出的原型有2支，刚才芽衣交给索隆的是其中之一，而另一支被他自己收纳了起来。

原本索隆与芽衣打算用一把枪以「库·丘林」对军宝具的能力杀死赫拉克勒斯一次，但是世事难料，为了保证芽衣的安全，在那时使用的宝具没有达到它应有的威力，还为赫拉克勒斯叠加了保护。索隆迟迟不肯拿出第二把枪也是因为这一点，他不能保证自己的普通攻击可以奏效到彻底杀死对方的级别。而这种犹豫也反馈到了他的攻击之中，让依靠本能战斗的berserker抓住了索隆的破绽。

Berserker恢复的右手抓住了索隆手中的长/枪，以绝对的臂力优势将他甩了出去。于此同时，暴怒的狂战士脚下用力一蹬，追上了还在空中无法改变姿势的索隆，两手握紧朝着他锤了下去。索隆用刀勉强卸去了一部分的力道，整个人像炮弹般击穿了几层地板才停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感叹快要骨折的胸骨，berserker就已经一跃而下，就差再重复一次刚刚的动作。

索隆往旁边就地一滚离开赫拉克勒斯这一次攻击的范围，飞快后撤试图与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以便恢复自己的攻击架势，但是berserker这会儿的攻击频率比刚才又提升了几个档次，让索隆由进攻转为防守后，一直寻找不到机会。

格挡与闪避，如此来来回回几次以后，两人所在的空间中出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小型的白色颗粒不知道何时从天而降，已经呈现出了包围的架势。

“黏土/炸/弹？”

对于迪达拉是否活下来这一点索隆抱着迟疑的态度，但是天草在那时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关于caster的答复，想了想索隆还是对于身体周围的白色颗粒进行了清除。

他用刀在自己身旁卷起了小型龙卷风，白色的颗粒在气流的作用下往berserker的位置飞了过去。

“聪明的选择lancer，你将有幸看到我艺术的绝吼——喝！”

这些白色颗粒产生的是可以对人五感进行干扰的烟雾，威力上根本没什么看头。索隆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迪达拉的身影，倒是感觉到有东西朝他飞了过来。

“算是我的饯别礼，看来我的运气不咋地，这东西是用不上了，但是你还有机会。”迪达拉的声音渐渐变小，这会儿也只算是强撑着一口气了，“别被职阶困住啊，剑士。”

索隆用手接住的是一枚令咒的结晶体，如果他的眼神和记忆力没出错的话，这枚结晶体是之前芽衣交给迪达拉的。他可以选择用这枚结晶体再一次用出全力的「库·丘林」的宝具，也可以选择铤而走险，做那么一次魔力充沛的「剑士」。

这不是一道过于困难的选择题，索隆在迪达拉消失之前，在berserker冲出烟雾之前就已经有了答案。

“抱歉了安堂，就让我稍微任性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