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9酒吧

2007年3月10日英国伦敦西敏市河岸街abar

这是麻瓜世界排名第五的酒吧，主打美式风格，正好可以给艾米丽接风洗尘。

哈利从部长办公室离开后先回了躺家——他在伦敦市中心买的麻瓜公寓。他开始拼命回想赫敏有没有教过他和罗恩去酒吧的穿着——好像没有。

哈利发挥他少年时期锻炼出来的学习能力，火速去买了台手机，上网查了几个麻瓜高档酒吧的地点，幻影移形去附近，偷偷观察男士们的打扮——学会了，再去高档商场买几件衬衫、西裤、领带、袖扣，再来几瓶香水，发蜡就放弃了。哈利觉得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找出合适的约会穿搭，他真机智。

等等，忘了美容魔药，要遮黑眼圈的。

再去对角巷一趟。

最后他从网上查到了这家酒吧。反正有钱，同事们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傲罗指挥部有二十号人呢，他还约了罗恩他们，这么多人，哈利大手一挥包了场。等他们问起他怎么找到的，哈利准备装作不经意地说出过程，艾米丽肯定会喜欢他的贴心~

事实上，艾米丽到达酒吧门口时，确实感动于哈利的用心。这家酒吧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98年，内部装饰彰显着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复古与优雅，艾米丽望着墙上好莱坞著名影星的照片，听着钢琴演奏的乐声，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明快。

她望着哈利的打扮：深灰色衬衫，没有系领带，解开了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袖子挽到手肘；合身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瘦削但极富力量感的腿部肌肉；裤腿在脚踝处与鞋面产生一定皱褶，但也没有形成过多堆积，脚上是深棕色绑带皮鞋。他的黑眼圈和眼里的红血丝也没了，整个人有种闲适而慵懒的性感。

真想知道他喷的是什么香水。

艾米丽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打量了一下自己：低胸吊带黑色中长裙，裙子上没有多余装饰，简约而利落的风格，却能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颈间挂着细细的银链，吊坠是个小巧的金色牵牛花；烈焰红唇显得热烈而张扬，配上微微卷曲的发尾，完美！

艾米丽放心向他走去。

哈利接过调酒师们调制好的鸡尾酒，趁他们不注意来了个熟悉的混淆咒、忽略咒和静音咒三件套，准备开始狂欢。

赫敏、罗恩、乔治、卢娜和纳威都来了，傲罗指挥部的一大堆人也到了，大家纷纷找沙发坐下，瞬间填满了这家酒吧。

哈利先敬了罗恩一杯，罗恩莫名其妙又笑呵呵地喝了大半杯，感叹麻瓜鸡尾酒的美味。

“敬《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乔治吹起了口哨：“这可是我和……我送给小罗尼的，怎么不敬我一杯？”

哈利从善如流，也敬他。

等艾米丽走到他身边，哈利向他的朋友们介绍：“艾米丽·巴恩斯，傲罗办公室新来的侧写师，最近的连环杀人案能顺利解决多亏了她。”

他的朋友们纷纷起身与她握手。哈利敏锐地发觉，艾米丽在面对乔治时露出了和刚见到他时一样惊喜而好奇的眼神。

哈利心中警铃大作。

等艾米丽坐下后，他把左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右手握着高脚杯，侧过身与她碰杯。

很好，这个略显占有欲的动作能恰如其分地传递出他和这个女孩儿的关系。

艾米丽羞涩地与哈利对视，她觉得他的朋友们和傲罗同事们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向她搭讪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蠢，离上一段恋情也有十年了，还真不习惯这种感觉。

乔治·韦斯莱拿出了他新研制出的真心话大冒险魔法整蛊道具，是火焰杯的形状，杯身上刻着大写字母w。他说灵感来源于麻瓜界风靡的社交游戏，艾米丽刚来，很适合借此机会彼此熟悉一下。

除了艾米丽，其他人都或多或少买过把戏坊的产品，他们颇为感兴趣地赞成。

乔治分发羊皮纸，让每个人都写上名字折成纸条扔进去。

厄尼·麦克米兰赞叹火焰杯的还原，连火焰也是蓝色的。他负责念出纸条上的名字。

哈利很不幸地第一个被抽到了。

他选了真心话。

纸条上的名字缓缓洇开，变成了一个问题：“初吻的时间和地点？”

哈利无奈地耸肩：“五年级，有求必应屋。”

大家的参与感被调动起来了，后面肯定还有更劲爆的。

哈利怀疑乔治做了手脚，因为第二个是罗恩，他和……他最爱对自己的小弟弟恶作剧了。

罗恩被问了第一次为爱鼓掌时穿的内裤，他脸红得跟头发一个色，无比小声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答案，得到了全体男士的嘘声。

下一个被抽到的布兰奇·琼斯不敢选真心话了，但恶作剧大王出品的大冒险怎么会让她轻易完成呢？

“坐到在场任意一位异性的大腿上五分钟。”一位金发女性打击手凑

到麦克米兰身边，念出了内容。

“好吧，好吧。”琼斯大方地坐到了身材壮硕的打击手肯德里克腿上。

所有人都开始起哄。

接下来是里弗斯·纳尔逊，他的问题又中规中矩了些，“说出在场最令你惊艳的异性名字。”

“短时间内，这个人都会是艾米丽，”他一拍手，大笑道，“你今天可真酷。”

艾米丽冲他眨眨眼，举了举酒杯，轻抿一口。

接下来他们知道了罗兰德·埃文斯和女友最刺激的啪啪啪地点是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看雷尔夫·杰克逊让卢娜坐在背上坐俯卧撑；纳威和一个棕发男性打击手喝交杯酒；一位黑发男打击手在初夜时长上撒谎了，火焰杯喷出的醋泼了他一身。

终于轮到了艾米丽，哈利肯定绝对有人暗箱操作了，因为她的问题是：“读《哈利·波特自传》时，你最喜欢的人物是谁？”

“韦斯莱双……”艾米丽没有犹豫，很快说出答案，酒吧里静默一瞬，她改口，“乔治·韦斯莱。”

她没有被喷醋。

哈利浑身僵硬地握着酒杯，不知道该不该扭头看她。气氛又冷了下来，哈利恍然发觉他的左臂一直放在艾米丽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而艾米丽也一直保持着微微靠向他的姿势。

艾米丽的酒杯见底了，她重新端起一杯，喝了一小口。

没给大家尴尬和转移话题的机会，她迅速补充：“现在不是了。”

她仰头亲了哈利的侧脸一口。

喝彩声简直要掀翻天花板。

后来点到了谁，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哈利和艾米丽都不记得了。

他们俩偷偷溜出来，坐到了吧台角落的高脚椅上。

他们贴得很近，肩膀挨着肩膀。

如此近的距离，艾米丽终于闻到了哈利的香水味，是一种能令人上瘾的檀香木。前调的佛手柑和鼠尾草融合成清新的味道，让艾米丽想象出他在魁地奇球场挥洒汗水时沾上的草木香气，她仿佛能看到他纯粹而炽烈的少年模样，如果他们是对手，艾米丽会不忍心把游走球打到他身上的。之后慢慢有广藿香浮现，带了点成长的苦涩，又沉淀为令人安心的沉稳感。最后温和的檀木香包裹了前调和中调的冲突感。青涩的找球手褪去了张扬，成为了稳重内敛的傲罗，但在沉稳的外表下，内心仍炙热而激/情澎湃。它的尾调纯净而柔和，让艾米丽越闻越觉心动。

哈利顶着侧脸上她的口红印问：“你在伊法魔尼时，是哪个学院？”

“猫豹，崇尚勇士。你如果去伊法魔尼，应该也是。”

“那你呢？如果在霍格沃茨？”哈利转头注视着她的侧脸。

“赫奇帕奇，绝对的。”

哈利有些惊讶。

“忠诚与正直是我最坚守的品格。”

艾米丽把头靠到了哈利的肩上。

哈利喝了一大口鸡尾酒。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想了一下你上学时转来霍格沃茨的场景。”

“那你绝对不会喜欢我的，”艾米丽和他碰杯，“我那个时候超级叛逆。”

哈利望着现在成熟而理智的艾米丽，轻笑一声：“想象不出来。”

艾米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现在就是……最好的……最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哈利有点想偷个香，他微微侧头瞄一眼玩得热火朝天的那群人，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碰她柔软的脸颊。

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哈利扭头，罗恩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丹尼斯·克里维拿着相机不好意思地笑笑。

哈利才不管他们。

他转回头继续和靠在他肩上的美人说话：“我觉得有点不公平。我的传记里把我那点青春期小男生的心思写得一清二楚。”

“那你想听什么？”艾米丽边喝酒边懒懒地问。

“任何事情。（anything）”

“那我们来交换秘密，我要了解故事结束后的你，”艾米丽抬眼斜睨着哈利，见鬼，这个角度的她太令人心动了，“每得知一个新秘密，要喝一口酒。”

“好，”哈利满口答应，“我会告诉你连罗恩和赫敏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也要一样。”

“你问吧。”

“你最喜欢的人是乔治？（yourfavouritecharacterisgeorge？）”

“是你。（ifancyyou）”

艾米丽对他抛了个媚眼：“快喝。”

哈利一口闷。

“你平时怎么吃饭？自己做吗？”艾米丽选了个比较日常的话题。

“没时间。一般是丹尼斯帮我带饭，谁让他是我助理呢。（丹尼斯·克里维）”

“当领导之前呢？”

“也是他，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哈利催她喝酒，还说这是两个问题。

“我看他可有点畏惧你，坏脾气的上司。”

艾米丽从他肩头抬起脑袋，左手托腮望着他，又伸出右手食指戳他脸颊，把他脸上的口红印抹开了。

哈利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到吧台上按住，没再松开。

他笑着解释：“可能我催报告的时候比较暴躁，审讯食死徒的时候也挺严厉。”

艾米丽咯咯笑起来，听得哈利心头痒痒的，于是他凑近艾米丽的脸，金丝眼镜后的绿眼睛闪着危险的光，故作凶狠：“小姑娘，要是你晚交案件报告，我可会好好收拾你的。”

艾米丽眼含笑意，不闪不避，只是抽出手捶了他肩膀一下。

哈利退回去，浅酌一口，尝到了植物香气，这个龙舌兰不错。

“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比你的校园生活单调多了，不写论文，不听课，没有舍友，也没有朋友，空闲时间就拿着大部头的心理学著作看。”

哈利在吧台上的原位置抓到了艾米丽的手：“我倒希望能有和你一样简单而枯燥的校园生活。”

“可你有两个世界上最棒的朋友陪你冒险。”

“是啊，这是最令我自豪的事情。”哈利的眼神闪闪发光，艾米丽有些看痴了。

她不敢再看下去，头一歪又靠回了他的肩膀。

“你知道我心里对你的称呼吗？”

“救世主？”哈利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

艾米丽拍了下他的手。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那么叫，”她挥挥魔杖，新端了杯飞过来的酒，“以前叫你找球手。”

“这可比球队里的人甜蜜多了。”

艾米丽知道他想起了一年级和赫敏、纳威送龙走时夜游被抓扣了一百五十分之后的生活。

“现在嘛，感觉你听我叫你‘先生’时心里美得很哪，傲罗先生。”

哈利露出了和他心里一样美滋滋的笑容。

“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艾米丽神秘地说：“我有一个中文名字。”

她用魔杖在空气中写下“朝颜”二字，哈利努力模仿着她的发音。

“字面意思是早晨的脸，是牵牛花的别称，因为它们总在早晨开放。‘morningglory’，多么浪漫的形容，但很遗憾你不喜欢petunia。”

（注：petunia是哈利的姨妈佩妮的名字，是牵牛花的意思。）

“好吧，这很难，但我会为你而努力的。”

五年级时的哈利可想不到，有天他会这么擅长说甜言蜜语吧。望着她圆圆的眼睛，心里的想法就自动绑了枝玫瑰送到她眼前。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哈利冲艾米丽眨眨眼，“虽然我升职前的工位是傲罗办公室里最乱的，但是我家里收拾得很整洁。”

艾米丽傲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大臂肌肉，审视他的表情。

哈利再一次发挥他出色的找球手天赋，抓住那只乱动的手。

“你真轻浮，”艾米丽心领神会地一笑，“早着呢。”

她站起身，凑近了轻轻啄了下他的嘴角。

艾米丽本想退开，但哈利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二人保持着一站一坐的姿势对视。

“这周六有时间吗？”

“这要看去干什么了。”艾米丽故作迟疑。

“不会让你失望的。”哈利露出了找球手抓到金色飞贼的满足笑意。

艾米丽抚上他的眼睑处原本有黑眼圈的位置：“希望这个消息能让你睡个好觉。”

“一定会的。”哈利露出了今天最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