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聚餐

莫然聚餐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姜纡忙里偷闲地想，这孩子还真的挺沉得住气的，表情全副武装的漠然的莫然，仿佛昨天那个喝醉的不是他。哦，对，姜纡去的时候他已经醉倒了，那一通电话记录不能证明姜纡在场，如果祁壹没提及姜纡的话。

但一般这种情况，不都会嘲笑弟弟喝醉酒还把领导招来的吗？祁壹不按常理出牌？

姜纡嘲讽的牵了嘴角，估计就自己还沉浸在昨天的事情了，另外两个当事人早就忘了，姜纡余光里看向莫然，怎么人家小姑娘跟你说话你还一副死人脸？

姜纡明明没有喝酒但感觉神经开始隐隐抽痛，hrliu要是看到了莫然，姜纡团队的年终绩效估计就要滑铁卢了；年纪轻轻的，干嘛一副不悲不喜的表情，姜纡扶额叹气。

聚餐光吃饭是肯定不够的，somi早早立志要准确地花光团建的预算，一毛都不能留，拉着一帮人又开了ktv，如果不是姜纡那决定性的一票投给了ktv导致4:3的局面，somi今天一定会拖着一帮人去通宵蹦迪，姜纡看着霓虹灯照在somi脸上五光十色的，想着somi明明比自己年纪要大，但夜夜笙歌不在话下，果然衰老依据的是心态不是□□，转头看到了漠然的莫然。

得，这孩子年近古稀了，自己还不算老。

莫然依旧沉默着，坐在靠近门的沙发上，目光在空气中没有焦点，面无表情地转着手机，周围欢乐的氛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好在他的格格不入也没有被大家在意，姜纡知道他有心事，但姜纡没道理多管闲事。

姜纡随便挑了听啤酒，站在窗边，窗外又是一盏昏黄的路灯，圈起了一圈明亮。

拉起易拉罐扣的一瞬间，产生清脆的声响，二氧化碳争先恐后的冲向空气，仔细听能听到密密麻麻的小气泡破裂的声音，有段时间姜纡很沉迷这样酥酥麻麻的声音，或者说，有段时间，姜纡很沉迷酒精。

姜纡想起《小森林》的影评“那些静得只能听见呼吸的日子里，你明白孤独即生活。”

孤独是姜纡，孤独也是每一个人。

窗上倒映出ktv屏幕，前奏响起，是王若琳版的can’ttakemyeyesoffyou，姜纡转身看见了somi狡猾的笑，没说什么，接过了话筒。

somi知道姜纡在ktv只唱这首歌，原因其实是，姜纡五音不全，只有唱好这首歌的把握，但somi不知道，以为姜纡是故作神秘。

姜纡随意地坐在一张高脚凳上，没有一丝不自然，射灯的光笼罩着姜纡，浮尘在灯光照亮的方寸之间中缓慢飘动，晃荡着的纤细小腿和脚踝在黑色的背景里泛着冷白的光。

如果能选的话，姜纡希望射灯是暖色的，起码配上姜纡的一身黑不会像死亡使者。

you\"rejusttoogoodtobetrue（你是真的太完美了）

can\"ttakemyeyesoffyou（我的视线无法转移）

you\"dbelikeheaventotouch（你就像人们向往的天堂）

iwannaholdyousomuch（我多想紧紧拥抱你）

atlonglastlovehasarrived（爱情终于到来了）

andithankgodi\"malive（我感谢上帝我还活着）

you\"rejusttoogoodtobetrue（你美好得如此不真实）

can\"ttakemyeyesoffyou（我的视线无法转移）

姜纡假装没有看见组员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写满了惊讶，除了somi。

姜纡没有拒绝somi是因为，这是团建的目的，让大家更熟悉，怎么熟悉？展现特殊的一面，姜纡作为领导者，以身作则没毛病。

大家震惊的不止姜纡唱歌，牙牙曾经评价过姜纡唱这首歌时候的样子

“你好像真的有一个深爱的baby”

iloveyoubaby，andifit\"squiteallright

ineedyoubabytowarmalonelynight

iloveyoubaby～

姜纡唱到一半的时候，视线无意间掠过莫然，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姜纡那一刻觉得，比起自己，莫然更像死亡使者，除了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的不可思议。

姜纡有些刻意地收回视线，继续用慵懒带着深情的调调唱完了整首歌，不想理会他们的打趣，姜纡唱完最后一句笑着借口上厕所，出去透气。

没有人会一直注意你，特别在这种场合，等姜纡回去，估计都唱完好几首歌了；这个方法姜纡屡试不爽。

可惜，这个方法对一些人来说是没用的。

“你唱歌很好听”

正在洗手的姜纡听到声音抬头，目光在镜子里和莫然碰撞，莫然随意地靠在墙上抱着双臂；

不得不说，血缘真的很神奇，这样的莫然真的很像祁壹，虽然姜纡没见过22岁的祁壹，但姜纡能从18岁祁壹的样子里想象，祁壹懒散地靠在这里的样子，这样的莫然和刚刚的“死亡使者”也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姜纡甚至能看到莫然嘴角提起的弧度，想到第一次见面莫然礼貌的微笑。

姜纡直起腰，抽了两张纸擦手，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转身看着莫然的眼睛，停顿了两秒。

“谢谢”姜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