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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到徐老妪在外边用她手中的烧火棍子敲击出的敲门声,首先感到奇怪的是蹲在木板门后边的洋辣子和猪儿虫。

两个人立马从门背后站起来。

“金蝉子不是喊人去把这个老瞎子控制起来了吗?怎么还主动上这儿敲起门来了?”

两个人在犯着疑糊之时,徐老妪已经在外边显得很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地说道:“洋辣子,猪儿虫,是不是你两个站在门背后的。赶紧把门打开。”

听到徐老妪直接点洋辣子和猪儿虫的名字,两个家伙只好把门闩抽开。

门板刚一打开,徐老妪边迫不及待地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槛内,手中的烧火棍子也随之杵了进来。

跨进屋子的徐老妪并没有继续朝着屋子里走,而是站在门口,伸着鼻子,朝着空气里使劲地嗅了嗅,说:“这屋子里怎么这么臭,什么味道?是不是什么东西被烤糊了?”

旁边一直用鬼祟而且谨慎的眼神盯着徐老妪的洋辣子说道:“徐老妪,是……金蝉子把你请过来的?”

徐老妪这才用手里的烧火棍子叩击着面前的地面,试探着朝屋子里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边走边说:

“金蝉子来请我做什么?我还用得着他请?我老瞎子是不请自来。你们今天不是要杀两头肥猪打牙祭吗?我怕金有开唯独把我给搞忘了,所以就先过来等着了,也不知道今天遇上什么好光景了,金老五舍得把圈里的猪拿出来杀了给院子里的人打牙祭,该不是最后的晚餐吧……”

当徐老妪说出“最后的晚餐”这几个字,我心里顿时就惊了。因为这几个字绝对不是一个农村的瞎眼老太太能够说出的字。

因为这几个字里全是西方文化的信息啊!

“谁跟你说的今天要杀猪打牙祭?”

“你不要管是谁说的要打牙祭。反正我老瞎子知道这个事情。好久没有闻过猪油的味道了,想想都馋得流口水……”

徐老妪说的话让洋辣子和猪儿虫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发愣,看着徐老妪,不知道该阻止她继续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还是把她从这间屋子里直接请出去。

徐老妪用手中的烧火棍子试探地走到干粪堆边,停住了,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干粪堆上,说:

“你们不要想欺负我老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哼哼,其实我什么都看得见。就是你们看不见的,我也看得见。你们的眼睛是长在额头上的,我的眼睛是长在心里面的。这间屋子里啊,金有开用鸡血刚刚祭了脏东西!做这种损阴德的事情,你们就等着跟他一起遭报应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徐老妪那双空洞的眼睛一直是朝着我的,就像是在朝着我说话一样。

这使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在蛮子洞里看到的邱老妪的那只患白内障的眼睛。

那只眼睛虽然也是瞎的,但是却总让我感觉那只眼睛里在渗透着什么东西出来,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排斥感。

徐老妪的这两只失明的眼睛没有让我产生这样的感觉。

但是,徐老妪却说她什么都看得见,这就让我的感到这瞎眼老太太说话有点不着调了。

“你们怎么被金有开绑在这间屋子里了?一个都没跑掉?真够丢人现眼的。”用一双瞎掉的眼珠子盯着我的徐老妪突然朝我说道。

听徐老妪说这话,我顿时就觉得有限不可思议了。她怎么知道我们被金有开绑在这间屋子里的?

难道他的眼睛真的能看见?

可是她明明是个瞎子啊!

于是我朝身边的阮如溪小声说道:“她是不是真的是瞎子?未必是装的瞎子?”

阮如溪却朝我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于是我便把目光朝向杜志康。

杜志康这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徐老妪,没理会我朝他看过去的眼神。

就在这时,金蝉子领了两个人出现在门口,见到坐在干粪堆里边的徐老妪,金蝉子有点沾沾自喜地说道:

“嘿,我还到处找她,没想到她还自己就走到这里来了。这样我倒还省事了。”

接着又对徐老妪说道:“徐老妪,我还正说你跑哪儿去了呢?没想到你自己就跑到这里来了。既然你自己来了,那就暂时不要走了哈!”

徐老妪听了金蝉子的话,冷冷地说道:“我当然不会走了。今天你们要杀猪打牙祭,我要是走了,你们不是就背着我把牙祭打了。我的肠子也老早就生锈了,就等着今天开一回荤呢。跟你们那个金饭碗说,我这个瞎眼老太太不用你们操心,自己知道在哪儿等着他呢!去忙你们的事情去吧?”

听了徐老妪的话,金蝉子继续沾沾自喜地说:“不要我们操心最好,那你就在这里面等着我们把猪杀了,猪肉煮熟了请你出去坐上把位(上首位置)哈。”

说完这话的金蝉子领着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走了。

金蝉子带着人走后,守在门口的洋辣子和猪儿虫两个人又把门关过去,并闩上了门闩。

屋子里的光线有暗淡下来。

虽然我们都觉得这个徐老妪出现得有点奇怪,甚至有点自投罗网的意思。但是却都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

被绳子牢牢束缚住的我们甚至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各自陷入到了一种沉默的状态中。

就连一直说着胡话的孙秀梅,这时也不做声了,呆呆地看着屋子里的一个角落出神,脸上始终浮现着一层傻傻的木讷微笑。

只有椽子一直看着孙秀梅,眼睛也一直噙着泪水。

徐老妪继续将她那双空洞的眼睛朝着我,嘴里在默念着什么,嘴巴在动,却不出声音。

不一会儿,院坝里就传来一阵乱糟糟闹哄哄的声音,接着又传出人喊猪吼的声音。

外边显然是开始准备杀猪打牙祭了。

听到院坝里传来猪发出的惨烈嘶吼声,洋辣子和猪儿虫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猪儿虫的好奇心重,朝洋辣子说道:“我出去看一下杀猪,你在这里守着。”

洋辣子也想出去看热闹,说:“那你先去看一会儿就回来换我,我也想去看。”

猪儿虫应了一声,打开门闩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猪儿虫出去看热闹以后,洋辣子显得越加的百无聊奈起来,打了个哈欠,重新蹲在关上的门背后,索性把头埋在了屈起的膝盖上,养起神来。

院坝里刚传来喧哗声的时候,从墙的缝隙里还闪现了几双偷窥的眼睛,等到传出猪的嘶吼声后,墙的缝隙里几双偷窥的眼睛也不见了,显然也是看杀猪去了。

这时,我看见徐老妪的手上有了动作,她手中握住的这根烧火棍子居然是可以从她手握住的那个地方拧开的。一把锋利的比匕首要略长的尖刀便从她拧开的烧火棍子里取了出来。拧开的那一节烧火棍子正好是刀把。

屋子里的我们顿时就惊得目瞪口呆的了。

从烧火棍子里抽出尖刀的徐老妪首先朝我移动过来,然后很熟练地摸索到我身上缠绕住的绳子,用尖刀麻利地挑开了捆在我身上是绳子。

徐老妪用尖刀挑绳子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匪夷所思。

我疑心我面前的这个瞎眼老婆子曾经就是一个女土匪头子!

将绳子挑开的徐老妪又将尖刀塞到我手上,我不由分说地就将阮如溪的绳子挑开了。

在我给阮如溪挑开身上绳子的时候,徐老妪将她手里的烧火棍当成了吹火筒,朝着蹲在门口将头埋在屈起的膝盖上的洋辣子吹出了一口气,一股又细又长的白烟便从吹火筒的一端被吹出来,呈一根线一般地朝洋辣子缭绕着过去……

很显然,徐老妪吹出的是一种带有迷幻性质的东西,洋辣子被这股白色的烟雾笼罩住的时候,我们已经用徐老妪的尖刀将各自身上的绳子一一挑开了……

脱困出来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耿卫华和杜志康以及椽子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可是阮如溪这时却说:“我觉得我们还不能把绳子解开?”

“为什么?”就连一直镇定的耿卫华都有点不大理解地朝阮如溪问道。

我更是觉得此时的阮如溪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就显得有点不可理喻了。看着她。

“我是想趁这机会让金有开把我们带到响水洞去的。我想看看响水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洞。”阮如溪说。

这时徐老妪朝异想天开的阮如溪说道:

“姑娘,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响水洞你是去不得的。你们今天能够侥幸从这个院子里逃出去,已经算是万幸的了。趁着他们都在顾及着看杀猪等着打牙祭,你们就赶紧跑吧。听我的话是没有错的,院子里的这群人,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听了徐老妪的话,耿卫华朝阮如溪说道:“阮如溪,你就不要再犟了,听她的话是没有错的。这个院子的水太深了,我们根本就摸不透。走吧!”

阮如溪这才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们过去首先把处于麻醉昏迷状态的洋辣子从门口搬开,然后打开一道门缝,看见所有的人果然都聚集在院坝的另一边,院坝中间的几个大草堆正好形成了一道屏障,这样我们这边的情况和院坝那边的情况便被完全地被隔断开了。只听得见那边的人声和动静,却看不见那边的人。

于是耿卫华上去背上伍子胥,椽子背上女疯子,杜志康拽上神志不清的孙秀梅,我和阮如溪在一旁协助,几个人就像一群逃犯一般,极其狼狈地从这间堆着干粪的屋子里逃了出来……

逃出了院子的我们听从杜志康的建议,并没有选择从必经之路回去,而是选择了僻静的小路回去。

而正是听从了杜志康的这个建议,才又铸下了一个大错!

回去的路上,杜志康也许是怕被人看到我们这波人的狼狈相,专门选了没有人看得见的僻静地儿走。

特别是尚且没有恢复人样的我,如果在路上被人撞见,是会被误以为遇见了一个模样狰狞的怪物的。

所以一路上我们显得特别小心,专选僻静没有人的地方走。

好不容易躲躲藏藏地回到杜志康的单家独院,那条被拴住的黑狗破裂没有吱声,屋子的门却是上了锁的。

孙三妹没在家。

椽子小声说了一句:“遭了!”就没有在说话。

杜志康从一个缝隙里摸出开门的钥匙,打开门,我们鱼贯着进入到屋里。

杜志康这时把椽子喊道外边,过了一阵子才回来,两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阮如溪心细,朝杜志康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椽子抢在杜志康的前面说:

“三妹好像去找我们去了?我们刚才应该从大路回来,这样应该就能碰上三妹,结果错过了。”

杜志康这时一咬牙地说:“你们就在我家里,哪儿也别去,我去喊大队的民兵……”说着就要朝外边走。

阮如溪却叫住了杜志康,说:“你去喊民兵干什么?去鱼洞村抢人?”

杜志康情绪激动地说:“不这样又能怎么样?金有开他们都这么明目张胆地乱来了,我们还拿他没有办法?现在是新社会,不是原先的棒老二时代!”

阮如溪却严肃地说:“我们怎么没有办法?办法不是靠大家一起想出来的吗?你要是这么不管不顾地去跟金有开蛮干,我敢说,你不光把孙三妹救不回来,孙三妹的命说不定当时就得撂在鱼洞村,你信不信?你跟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正在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人?你以为我们见到的鱼洞村的人还是原先的鱼洞村村的人?还是原先老老实实种田种地的普通老百姓?普通种田种地的老百姓能干出养蛊的事情?你动动脑子想想吧?”

“那怎么办?要不然只有我现在就去公社把这个事情报告上去,让公社一级的人来处理这个事情。是在不行让某某局的人来直接抓人!”杜志康说。

阮如溪朝耿卫华问道:“耿连长,你觉得呢?”

耿卫华毫不含糊地说:“我的意见跟杜志康的意见是一样的,这个事情我们还真的瞒不住,也办不了。毕竟关系到一个院子的人。我觉得真的只有朝上面报告,让上面直接派人来直接把鱼洞村这个毒瘤给铲除了。先把院子里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再说。这么邪性的院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阮如溪这时又朝我问道:“夏志杰,你的意见……”

我却说道:“我觉得我们都有点自乱阵脚了。如果不出我所料,要不了一会儿,那个金饭碗就会主动来找我们,如果孙三妹真的被他们控制起来了的话。而且,从发生这件事开始到现在,我总感觉这个金有开是有恃无恐的。正常情况下,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是不敢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而且,那个在干粪堆里他还养了一个蛆蛊,这还真不是需要按常规来处理的问题了……”

“椽子,你的意见?”阮如溪又朝椽子说道。

椽子这时却坚决地站在杜志康的一边地说道:“我肯定毫不含糊撒!杜老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狗曰的金饭碗也欺人太甚了,一个院子的人饿死都活该!这跟土匪绑票有什么区别。这可是在新社会新中国啊!胆子也太大了!”

椽子的话刚一说完,就听见外边的黑狗发出一整疯狂的吠叫声,随后又传来黑狗像是被揍了的惨叫声!

杜志康对自己养的这条狗再熟悉不过,转身就朝院子外边走出去。

阮如溪怕杜志康出事,喊上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当我们一起走出去一看,还真的就被眼前的出现的两个人给镇了一下。

站在院坝里等着我们的正是金有开和金蝉子两个人。

两个人竟然各自把从我和耿卫华手上缴来的手枪别在腰杆上,好像在故意显摆。

而对于我和耿卫华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金蝉子手里更是捏着一根短锄把,黑狗刚才发出的惨叫声显然就是被金蝉子手里的短锄把给揍的。

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杜志康双眼喷火地盯着金有开。

金有开也面无血色地盯着杜志康。

只有金蝉子脸上全是挑衅的冷笑,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我们每一个人。

“金饭碗,孙三妹喃?”杜志康阴沉着声音朝金有开直接问道。

面无血色的金有开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用病恹恹声音朝杜志康说道:

“杜老幺,我拖着半条命的身体亲自来你这儿,怎么,你连一碗水都不端给我喝?直接就问我孙三妹的事情?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讲相邻乡亲的情分了?我给你说孙三妹已经死了,你信吗?”

杜志康死盯着金有开,朝身边的椽子说道:“椽子,进去舀两碗水出来招待金饭碗和金蝉子。”

椽子转身进门舀水去了,杜志康和金有开四目相对地对峙着。

我和阮如溪耿卫华都不出声,静观其变。

一会儿,椽子就两只手各端了一碗清水出来,过去分别递到金有开和金蝉子手上。、

金有开和金蝉子两个人接过碗,仰头就把一碗清水一饮而尽。

金有开和金蝉子像是干渴了不知道有多久,清水朝着喉咙里灌的时候,发出咕噜咕噜的爆响声音。

两个人把碗里的清水一饮而尽过后,用手抹了一把残留在嘴唇上的水沫子,似乎爽了个透。

金有开又用病恹恹的声音朝杜志康说道:“怎么,就让我们站在外头说话,凳子都没有一根?”

“凳子还真的没有。孙三妹喃?”杜志康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再次朝金有开问道。

金有开这时也用不屑的眼神盯了杜志康一眼,冷笑道:

“杜书记,不是我金有开看不起你,你还是肚量太小啊!你让我坐下跟你说会儿话又怎么了?非得要我站着跟你说,我要是站久了站不住,一口气上不来,该说的话没给你说到,究竟是你的损失还是我的损失?我可是来给你传话的,不是来和你怄气打架的……”

杜志康竭力按捺住心里不断升腾起来的怒火,又朝身边的椽子喊道:“椽子,去给这两个大爷端一张高板凳出来,请两个大爷坐!”

同样是竭力按捺住心里怒火的椽子这时脸上抽扯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走上去,把金有开和金蝉子手里的两只碗拿过来,叠在一起捏在左手上,突然抬起右手,在金蝉子脸上狠狠地拍了拍,咬牙切齿地说:

“金蝉子,你狗曰的长大了哈,不把我们五龙大队的人放在眼里了哈,要老子来伺候你了哈,你等着,老子这就去端一根有钉子的板凳出来给你们坐,痔疮都给你狗曰的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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