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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捡骨入瓮140

阜城,东区分局,张达明办公室。

张达明手里拿着老式翻盖机,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慌乱的声音:“怎么办,姓梁的没死!他万一醒了,把我们供出来……”

“你听我说,先别慌,剂量那么大,他不一定醒的过来,何况醒了也是个废人。”

“他没看到你的脸,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他醒了会第一个供出是我,”庄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声音里充斥着穷途末路的慌乱,对张达明近乎哀求:“阿明,我不想进禁毒所,不想坐牢。是你让我找他干活的,你得给我兜着底。”

一点不乱是假的,张达明以为那么大剂量的海|洛|因梁龙肯定遭不住,没想到这个人命这么大,到底是梁龙命大还是辛赏这家伙又在走运,他克制住内心的一阵烦躁,沉声问:“你现在人在哪?”

“我能去哪,家里,刚才警察去酒吧了,还好我事先做了准备,”庄蕊躲在临枫公寓,“……那两箱货怎么办?”

冰|毒还藏在果园的仓库里,必须赶紧转移出去。

“义父那边有没有联系你?”庄蕊继续追问,“他什么时候到阜城?”

张达明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会儿庹總仁应该到了。

*

夜色中,墨黑的海浪翻卷着泡沫,一艘快艇在阜城码头靠岸。

一个穿麻布衫,身形干瘦的小老头下了船,步履匆匆穿过夜色钻进停靠在岸边的一辆黑色suv。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老头,会是一个毒枭。为了掩人耳目,他出行连保镖都不带。

召森和释元介坐在奔驰内,来接庹總仁下船。

本来他不应该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过来,可任永健突然被警方拘留,他一时得不到岛南那边的消息,甚至觉得待在岛北也不安全,才打算来阜城避避风头。

这次G省的买家要货量不小,并通过召森传话强烈表示要与他亲自见一面,其他两个临省的买家对庹總仁的货也很感兴趣,庹總仁当然对新的财路心动,他想铺开临省的货源想很久了,这次是个机会,快出快进,干完这几单,早点退休抱儿子。

他还不知道蔡瀚生已经把存储卡上的录像发给了辛赏,他已经进入了两岸警方的布控范围。

“别来无恙啊,庹爷,”释元介把金属拐杖换了只手,腾开位置让庹總仁落座。

“贤侄,好久不见,”庹總仁瞥了一眼他的伤腿:“腿还没好啊?”

他文雅的笑意里带着一丝阴沉,“说起来,我这次还得感谢你帮我打通这条销售线,以及联系到泰国那边的卖家。”

“你不是说,底线是绝不碰白妹的吗?”释元介嘲讽地一笑,“怎么,打算干一票大的,给儿子攒点家底,金盆洗手?”

“我退休,第一个放鞭炮庆祝的人,不就是你吗?”

“庹爷,这话说的,我是小辈儿,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

释元介说的是客套话,目光却泛着冷厉:“庹爷真是下的一手好棋,人都插到警队里了。”释元介冷笑。

庹總仁有一瞬的愣怔,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并没把多少内心的惊讶显露在脸上,转着手里的天珠微微闭眼,“跟了尊叔这么多年,当然也要学点东西。”

释元介似乎很满意庹總仁对他父亲的恭维,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上等的雪茄,六秒负责给庹總仁点上,庹總仁拿在手里,“我做人从不忘本,尊叔当年带我入行,我就记得他的好。”庹總仁抽了一口雪茄,望着氤氲上升的烟圈,“阿介,你最好记得,谁帮你收拾烂摊子,谁能让你清清白白做个上等人。”

“当然记得了。我爸曾说过,让我向你学习。”

庹總仁怔了怔,望着手里捏的雪茄,好像不知道释元介突然夸他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哂:“我可受之不起,你是太子爷,我只是个打江山的马仔,那些女人,就是我们的第一桶金。”

释元介没有接过庹總仁的话题,反而扯开了话头:“不,我爸说,你懂得和气生财,他还说,道德永远不是成为朋友的先决条件,利益才会让我没有敌人。所以我想好了,我会把这次上岸赚到的钱,分给你四成,就当我孝敬庹爷的退休金。”7K妏敩

庹總仁冷笑了两声:“是尊叔说的,还是你自己在打发我?怎么,你是觉得,就凭姓任的,能让我进去吃牢饭?”

“这话说的,哪有拿四成的利润打发人的,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释元介顿了顿,“况且,万事没有绝对。人不能一直走运的对吧?”

“小子,你确定这不是我的买命钱吧?”庹總仁冷笑了一下,“你说得对,人不能一直走运。你我都一样,家父走运大半辈子,最后折在疾病上面,人真的不能一直走运啊。”庹總仁扯起一边嘴角,重复着刚才的话。

释元介大笑,笑完拍了拍庹總仁枯瘦的手背:“我们是利益共同体啊庹爷,就像过去,你和我爸一样。等释家所有的产业链都上了岸,我们就不再是一群乌合之众了,到时给你的小儿子安排一个好前程。”

“你确定我不是下一个满熙才?”庹總仁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他不笑时,整个人就显得无比阴沉,像是在伺机猎食的秃鹫。

释元介勾起一边嘴角,“别这么说,庹爷,你们不一样,那个大老粗怎么能跟你比,你比他识时务。”

庹總仁觑起一双狭长的眼睛,望着指尖缭绕的烟气,转了一个话题。

“退休后我打算移民到泰国,我已经在清迈买了一个院子,我老婆的娘家人都在那里,你愿意分我钱呢,我当然开心。我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我也知道,自己跟不上时代了,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想过问。”

释元介想打断他的话头,被他抬手制止,“听我把话说完。”

“等你老爸死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还是要送他一程的,给他在泰国捐个神庙。我这次去,给我女儿捐了一个,把她风风光光地安顿在里面,我看你平时也会看佛经,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信佛,因为我们是实用的利己主义者,《孙子兵法》说得好,‘合于利则行,不合于利则止’,选择相信一个东西并不是这个东西真的值得信,而是因为有好处,相信佛道能为自己所用。

“信佛不是真的信善,不然金三角也不会成为佛教最昌盛的地方,信佛是信因果报应。等你到了我这个知天命的年纪,就更信了。”

释元介不置可否,冷不丁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说那些条子,他们信什么?”

“你觉得他们相信什么?”庹總仁看着释元介。

释元介眼神中闪过一抹淬毒的阴光:“他们看过了无数的报应,便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其实都是碰巧。”

*

贩卖冰|毒是暴利,所以毒|贩愿意拿命一搏,售价要比进价翻十倍。嫌疑人梁龙出事,价值1000多万的15公斤冰|毒不知去向,深夜的刑侦支队,会议室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在蹙眉思索。

辛赏已经将下午的情绪隐藏了起来,回复了冷静理性的状态。季云舟眼角闪烁的泪意,让他的心尖锐地疼,他已经逼他到了这个程度,他都不愿意说的话……逆鳞可以扯掉,但一定会承受刮骨疗毒之痛,他问自己,忍心看季云舟疼吗?

何况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

“现在我的思路是,大货车有可能不是梁龙被注射海|洛|因的第一现场,”辛赏转向张宇,“痕检在货车周围有什么发现了吗?”

张宇将痕检科送来的报告递过来,梁龙被抬上车的过程中遭到了拖拽,嫌疑人可能意识到自己留下了明显的脚印,于是想办法对货车附近进行了清理,再加上果农夫妇对现场的踩踏,现场已经遭到了严重破坏,很难找到有效的痕迹。

这更印证了辛赏说的,货车并非梁龙受害第一现场的推测。

房蕾蕾说:“庄蕊昨晚有不在场证明,milk酒吧的服务员说她九点到酒吧,一直待在办公室,两点半打烊,她才离开。”

“酒吧出来进去那么多人,还有后门,服务员也不能保证一直盯着庄蕊,所以他说的话不一定有参考性,假如庄蕊乔装离开现场,他也未必会发现。”

房蕾蕾点头称是,又补充道:“我和邹哥又去了一趟临枫公寓,今天她好像一直待在家。”

辛赏闷声分析道:“嫌疑人反侦察意识极强,不但清理了梁龙身上的痕迹,还把注射器擦得很干净,上面只留下了梁龙自己的指纹。他是想伪造成梁龙自己注射毒|品身亡的假象。但由于果农半夜出来抽烟,导致他离开时过于匆忙,来不及印证梁龙的死活。”

“他很快就会发现梁龙没死……”接话时季云舟没有看辛赏,将刚才翻涌的情绪尽力隐藏,除了声音带着一点疲惫,面对同事并无异状,就好像刚才哽咽着说“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师兄,但不是现在”的那个人不是他。

回到案子上,他又变回那个冷静、克制的季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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