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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偕灵狐走访金陵城

梁氏带着莫易去地府黄泉茶楼走了一趟,莫易在茶楼坐下,听茶楼里一个说书鬼说了一个人世间的爱情故事后,梁氏因为担心他,便拉着他回到了阳间。

回来后,莫易感慨还是我们人世间美好,所以希望能更快地帮助梁氏还阳。

梁氏笑着说:“妾先叩谢郎君了,你先和小倩妹妹聊着,妾去吩咐厨房,今夜给郎君煲点汤来喝。”

晚上吃完饭后,莫易对梁氏和小倩说:“阿娇,你上次说得出书一事,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如我先出一套三十五卷的书籍,看看是否受读者欢迎?如果受欢迎的话,我们再加大这个内容量也不晚啊。”

梁氏说:“如此说来,郎君目前已经写成的手稿大概也可整理出来三十五卷了吧!”

小倩也说道:“小倩也觉得这样会比较好,我们先出少一点,这样雕版的速度也快,书籍印刷完成也快,更新也快,我们完全可以靠这个‘快’字做出易哥哥的特色来。”

莫易继续分析说:“自唐代发明了雕版印刷术,北宋布衣毕昇发明活字印刷术,中国的书籍印刷可谓是突飞猛进,但仔细看,基本还是以经、史这类小众化的书籍为主,像小说这类书籍还是不多。”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出大套,成本势必就会高,贩卖的价格也会高,很多读者就会买不起,而那些买得起的富裕大户也未必对此类书有兴趣,而如果我们开始就出一本贩卖价格很便宜的书籍,这样就可以做到人手一本,是不是会更好。”

“再说小说此类文章,原亦如诗,至唐代而变,成为真正之有意识地创作文体,虽尚不离于搜奇记逸,然叙述婉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

“变异之谈,原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幻设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个说以寄笔端,其云作意、幻设者,则即意识之创造矣。”

“降而至宋,宋一代文人之为志怪,既平实而乏文采,其传奇,又多托往事而避近闻,拟古且远不逮,更无独创之可言矣,然在市井间,则别有艺文兴起,即以俚语著书,叙述故事,谓之平话。”

“宋之说话人,于小说及讲史皆多高手,而不闻有著作,至元代扰攘,文化沦丧,更无论矣。所以,由此看来,我大明当朝而止,出小说书籍者,不说几无,至少也是寥寥,所以我们要是第一次就雕版出售一百卷之书,似乎有些冒险。”

梁氏听莫易如此分析,笑着说:“郎君分析得极是,那就听郎君的,我们先整理好郎君手上已经完成的手稿,编汇成册,郎君自己来编,编成多少卷,我们就出多少卷,这样总好了吧。”

小倩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就开始来整理吧。”

莫易说道:“好,原本我也没想着要雕版印刷,在两位夫人的鼓励下,我才萌生此想法,所以明日我打算去金陵城的书坊了解一下行情,也好做相应准备。”

梁氏说道:“郎君明日若去书坊,可直接去我爹爹的书坊了解即可,想必郎君想了解到的知识都可在此如愿,也可省却许多时间。”

次日,莫易吃过早饭,便准备要去金陵城走一走,小倩也说要跟着易哥哥一起去,所以莫易骑着马,带着小倩一起去了金陵城。

走入金陵城,虽然我大明朝京师要准备迁都北京城,但作为南京城依然是一派繁华景象,看那来往的人甚是热闹。

这金陵城有一个胜地,名曰旧院,人称之曰曲中院,门前对武定桥,后门在钞库街,此地门户之家鳞次比屋而居。

室宇精洁,花木萧疏,画槛雕栏,绮窗丝帏,恍若仙居,迥非尘境,院中盆景尽异卉奇葩,房内摆设皆古瓶旧鼎,字画悉唐晋宋元,器皿俱官哥汝定。

焚香必凤饼龙诞,烹茶定龙团雀舌,池中金鳞耀目,架上翠羽传言,虽一拳太湖石,必透瘦可观,即数朵枝上花,亦鲜艳可爱,各各争艳献媚,家家斗胜夸奇。

有客到门,则铜环半启,珠箔低垂,升阶则狗儿吠客,鹦哥唤茶,登堂则笑脸相迎,分宾抗礼,进轩则丫环艳妆,捧娘而出,坐久则水陆并至,丝竹竟呈,定情则目挑心招,绸缪婉转,入夜则挜笛搊筝,梨园扮演,声彻云霄,喧填达旦。

到了夏月炎天,有一番佳致,兰汤滟滟,薰风徐来,衣香一室,至日亭午,裙屐少年,油头半臂,提篮挈木盍,高声唱汗草、孩儿菊、茉莉花,娇婢卷帘,摊钱争买,捉腕捺胸,纷纷笑谑。

顷之,乌云堆雪,竟体芬香,请想在这去处行动的人,以千金买笑,白镪缠头,可是穷人做得来的,自然都是膏梁公子,富室娇儿,或是效用的先生,或是加纳的阔老。

且这几种人,不但使几个憨钱,且要假装一个名士,好使人羡慕他道,他倒也不图什么风流实事,只要传一个识货的虚名而已。

正闲想间,莫易与小倩走到了那秦淮河边,站在河沿上望望,河边却也有几树桃花柳树,红红绿绿,间杂好看。又见远远的一个夯汉,挑了一担食盒来,手里提著一瓶酒,食盒上挂著一块毡条,来到前方一棵柳树下,将毡铺了,食盒打开。

另一边走过三个人来,头戴方巾,一个穿宝蓝夹纱直裰的胖子,穿元色直裰一个胡子和一个瘦子两人,都是四五十岁光景,手摇白纸扇,缓步而来。

正看着,天空突然蒙蒙的细雨下将起来,莫易见下雨,急忙一手拉着小倩,一手牵着马儿,急躲到一个屋檐之下,望着雨下在河里,烟笼远树,景致更妙。

到后来,这雨越下越大,却见上流头一只船冒雨而来,那船本不甚大,又是芦席蓬,所以怕雨,将近河岸看时,中舱坐著一个人,船尾坐著两个从人,船头上放着一担食盒,一到岸边,那人连呼船家泊船,带领从人,走上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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