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一个故事

她在这个少女身上留了标记，毕竟上次吓人吓的有些狠，她得确认人家真的没被她吓出什么毛病来。

但诺娃没想到她刚说几句话对方便哭了出来，虽然她看得出那是激动的哭，可她仍有些无所适从。她最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我很好。”瑞尔亚很快就擦掉了眼里。她明白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天使了，时间短暂容不得她浪费。

“我只是……每天都会做噩梦。”似乎想到了天使为什么会过来的瑞尔亚决定撒一个小谎。

请原谅她，她实在不想让这次机会就普通地过去。

“啊，想要根治这个可能有些难办。”诺娃很愧疚，早知道这样她就都不吓这么狠了，反正恶魔的出现造成的基本恐慌与麻烦就够那些机构扯皮了。她总得让这个少女恢复正常。

“这样吧。”诺娃想了想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道具，于是便在卡池里翻找起来。

【道具卡：天使玩偶】

【等级：R】

【阵营：守序善良】

【描述：本身就是个普通的毛茸茸的精致玩偶，但似乎可以承受特殊的力量呢……】

这是不知她哪一次抽卡中抽到的玩偶，由于很好看所以被记住了名字和作用，没想到这个时候能用到。

“你可以抱着它。”诺娃说道，“它能让你平心静气。”

她说是就往天使玩偶上注入力量，玩偶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和她一样。

看着这一切的瑞尔亚呆住了，只会小声念叨：“谢谢，谢谢……”

“没关系。”诺娃温和地笑笑，“帮助他人是我的职责。”

“如果没有别的需要的话就再见了。”

“再见。”

瑞尔亚看着天使飞离，她知道这一次是她们最后的见面了，她没有理由再次呼叫天使，但她已经没有遗憾了。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瑞尔亚决定把这段记忆与感受封存起来，成为高塔之上的珍珠。

珍珠只能远观，不能近触。

神盾局的各位自然都观看了‘电视采访’，身为政府部门的一员他们更看重舆论，毕竟舆论的力量强大，利可轻松推动社会变革，弊可杀人不见血。

“娜塔莎。”尼克叫住娜塔莎，“去三楼。”

娜塔莎回头：“还是开会？”

尼克点点头。

三楼的会议室里的人都是熟人——不如说都是天使小姐念出的名字——他们看见娜塔莎都笑着打了声招呼。

娜塔莎看见他们便了然了，入座后看向主位的尼克。

尼克指了指白板：“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先前嬉笑的各人都严肃起来。

“九头蛇就潜伏在你我身边，他可能是其它没有到场的任何一个人。”

此时的尼克不知道他这句话勉强可以算是正确，因为九头蛇几乎做到了这样。

“他们占据了多年，我们不能冒然行动。”

老实说尼克现在除了紧盯关键项目只让自己信任的几个人插手外其它他都没怎么管。是他不想管吗？当然不是，是他有心无力。

可信任的人太少，不可信任的人太多。就像前任局长皮尔斯，他必须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才能把他拉下水，否则惨的就是他自己。

九头蛇潜伏了神盾局多年，那么他们对神盾局的了解可能比他还要深，他要是敢打草惊蛇神盾局就真的成神盾局了。

“局长。”菲尔说道，“所以是否检测神盾局的网络？”

尼克揉了揉眉头：“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菲尔想了想：“托尼·斯塔克？”

尼克回答：“他的技术是高超，但是——”

在尼克停顿时娜塔莎说话了：“总之他不会是九头蛇，除了他外还有哪一个有这个技术的人可以信任？尼克，我想我们都清楚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是没有答案的。”

不只尼克，在座的几人都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发现的确如此。

——没有。

现在的局面就如同孤独的在狂风暴雨中航行的冒险者，他必须谨慎才能避免落水。

“好，下次叫他检查网络。”尼克这样决定道。

网络是种新兴事物，虽然他去了解过，但知识量太大，他又没有相关知识，只得作罢。处理网络事情时他必须找专业人士。

“受袭击的那些人醒了没有？”尼克换了一个话题。

“醒了。”希尔回答他，“我们这次损伤了三个人。”

“……给他们和他们的家属再发一笔抚恤金。”尼克顿了顿说道。

受到严重伤害、丧失工作能力、必须退出神盾局的特工和其家属都会收到抚恤金，抚恤金不是单针对死亡特工的。

尼克思考过后决定再发一份，毕竟这次太不一样。

“舆论总说要组建一个超能力者联盟。”摩尔斯说，“我记得局长你有过这个想法。”

尼克坐到座位上，转了转笔：“人员没有定好。”

正义联盟让多少人羡慕？正义联盟各个英雄所属的城市相当于受其庇佑。虽然正义联盟说是地球的联盟，但人们总会下意识地和其英雄常活动的区域联系在一起，就连他们自己也不例外。

纽约这样一个国际大都市却连属于自己的联盟都没有，让很多人疑惑。

尼克有时也感到疑惑，他倒不是真的没有人选，只是他想让他们组建联盟时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是他们，还没到时间’。

什么叫不是他们？

什么叫没到时间？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个心灵能力者在你耳边不停低语，即使你不想按照他说的做你还是不得不做。

尼克尝试过探究，但他失败了。他也不是那种真的要清楚真相的人，正好先前选中的那些人也没到最好的程度，所以组建联盟的事情就这样拖着了。

会议上的问题基本都围绕着上次的战争及其连带影响，会议最后就是套路官方下发的文件和各种意见——说是意见，谁都知道这样告诉你最好这么做，不做就等着麻烦找上门吧。

娜塔莎不愿意掺和这个——她的身份敏感，在场的人都知道，所以默认了她的行为——她离开了会议室。

神盾局总部的位置很好，娜塔莎走上天台吹风。

入眼先是一片空地，然后才是大大小小的高楼，倒是让人容易散去了那些烦心事。

“你好，娜塔莎。”

熟悉的声音响起，娜塔莎抬头看向天空，天使正在对她微笑，如同深渊里求之难得的阳光。

“你好。”娜塔莎也微笑着说。

诺娃降落在娜塔莎身边。尽管任务里没有要求刷娜塔莎的好感度，但她仍然喜欢和娜塔莎亲近。

身为一个超级英雄，还是女性超级英雄，她没有任何的超能力，但她仍然在战场上驰骋，留下自己的光辉印记。这样的人值得敬佩。

“我本来是想看一看你们有没有把那些人找到，但我发现没有。”

小地图简直是检查敌我的利器，如果它要是卡牌的话绝对是ssr。

诺娃踏入神盾局范围时就看见了一大堆红点和几个聚在一起的绿点、零星分散的绿点。所以问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现在就都抓出来呢？我们不知道名单，即使知道名单也不能。”娜塔莎笑出了声。

不知为何，她有种和天使谈心的冲动。是天使太过神性还是她太久没和人这样聊天了？但原因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世人只在乎结果。

“我当然知道。”降落到地面后诺娃就收起了翅膀，“你们有你们的难处。”

这回来到神盾局她才突然意识到她可以靠小地图给名单，之前大脑跟被堵塞了一样口没有往这边想。

[统统，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还有这个办法呢？]于是女孩询问系统。

系统无奈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小地图上又不提供姓名，它只是单纯地辨别敌我。]

[我不是人类，做不到像你们那样有想象力和创造力，你不说我还是不会往这边想。]

[那下次遇到类似事情记得多想想。]诺娃也只是单纯地询问，见系统这样回答便知道系统有些伤心，立即安慰道，[我怎么可能真的对我的好统统生气呢？我最喜欢你了，你最棒了。]

[你是唯一一个我可以倾诉一切的人。]

系统笑笑：[你这样说我也不可能给你开后门，所以不用再夸我了。]

诺娃不置可否：[我这是真心实意地赞美你，而且没事儿，你给我开后门挺多次了。]

系统：[……咱还是注意些，按规矩不能开后门的。]

诺娃嘿嘿一笑：[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系统好像恍然大悟：[真有道理。]

诺娃摆摆手：[反正你们要的是世界稳定，开后门不开特别大还能维持稳定紧张什么？]

和系统扯皮完后诺娃也把注意力放回了娜塔莎身上。

娜塔莎的红发随着微风摆动，她知道她要说话了。

“我有一个故事。”娜塔莎轻声说。

“我想你会愿意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