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海边悬崖

【这是幸运饼干的故事。】

【空心，充满谎言，难吃的味道。】

【我的弟子刚摧毁另一个山寨品，我知道这令人很沮丧，恐怖攻击已经接近尾声。】

【总统先生，别急，你的毕业典礼马上就到了】

……

“我们正在等待托尼•斯塔克的出现，问问他对最近恐怖袭击的看法…”医院门口，金发的美女记者在镜头前有条不紊地说着，但随后她就像嗅到了腥味的鲨鱼与其他记者一同围堵在戴着墨镜正匆匆往外走的托尼•斯塔克前，高举着话筒，与同行争抢着，试图挖掘更多的独家信息。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

“我们相信这是满大人的攻击…”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斯塔克先生，何时才有人杀死那个家伙？”

一直没有理会记者问话的托尼伸向车门的手停了下来，他皱起眉，墨镜背后的双眼一时间变得锐利。随及，他转过身，目光缓缓扫过看向那个正在录像的男记者，意味不明地问道：“你想干掉他？”

众记者一看托尼有了回应的态度，手中的闪光灯咔嚓咔嚓亮地更频繁了。

“我一直想给满大人留个话，现在我知道我该说什么了。”

“我是托尼•斯塔克。”托尼摘下墨镜，直视着镜头的焦糖色双眼透着几分冰冷，他用陈述的语调道，“你死定了，我会给你收尸。”

“无关政治，单纯的复仇，只有你跟我。”

“是男人就来找我，马布里海滩10880号，我的门不会上锁。”说完这句，托尼夺下面前正在录像的手机，对着没反应过来的男记者语气嘲讽道：“你想要这样？”

他转身将手机狠狠地砸向人群外的立柱，四分五裂。

“告我，随意。”对脸色难看的记者抛下这句话，托尼戴上墨镜，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

“你看上去十分焦虑，因为满大人？”阿里抱着肩旁靠在工作台的一旁，说道。

“你怎么知道？”托尼挑了挑眉，手上动作不停。

“电视上，你的采访。”阿里言简意赅地提醒道。

“哦~”托尼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精神起来，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着疲惫与倦意，“是的，我还做了一个可笑的宣言。”托尼自嘲着。

哈利的受伤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在那场大战中产生的压迫感似乎又回到他了的身上，让他焦躁不安。

“需要帮忙吗？”阿里语气温和道，指尖轻叩桌面，“我挺闲的。”

“是吗？你想单独行动？”托尼划过虚拟的电子界面，语速很快地说道：“九头蛇召唤你了吗？”

闻言，阿里嗤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只是眼中的温度降了几分，随后他脚步一转离开了工作室并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声音让托尼的动作慢了半拍。

他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将目光重新投在虚拟重建的犯罪现场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阿里在一片昏暗中抬腿侧身坐在飘窗台面上，垂眼看着窗下泛着落日金色余晖的海面，波光粼粼。

这里是托尼的海景别墅，近几天他被记者缠烦了，所以搬到了这里，阿里作为“被捆绑者”也跟着来了。

虽然有些恼怒于托尼莫须有的猜测，不过说起来，九头蛇确实很久没有联系他了。也不知道这满大人里面有没有他们的手笔。

他开始有些急了。

阿里对着窗户呼出一口气，看着带着温度的气体在玻璃上化为白雾，模糊景象。

他伸出手，在上面无目的地画起图案，指尖冰冷的触感慢慢顺着血液渗透他的心脏。

现实之石现在在谁手上？那是肆纪北的记忆中的盲点，这意味着他不能依赖“剧情”行事。

在这段时间，他悄悄去查过神盾局的情报网，但没得到任何线索。九头蛇就更不用说，如果有，他早就行动了。

现在似乎只剩下一个选项———待在复仇者身边等待时间之石的出现。但那样太慢了，他等不及。

也怕，塞伯坦等不及。

啧~，烦躁。

“啪~”房中的灯突然被打开，暖调的光线投射下来，照亮了视线所至之处。

一瞬亮起的灯光，让阿里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在环视一周确定没有情况后，他才放松下来。

随后他似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贾维斯？”

“是我，先生。”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谢谢。”阿里有些诧异。

“这没什么。”贾维斯礼貌地回道，安静了一会，他又道：“阿里先生，sir并不是有意那么说的，他只是有些急躁，在面对未知的威胁前。”

“？”突然听到贾维斯这么说，阿里疑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指的是什么。随及他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了。”他忧心的不是这个。

“我并没放在心上。”说着阿里向后一靠，视线重新回到窗外的景色，目光幽沉。也不知道星耀现在到哪儿了，等会打个“长途电话”好了。

【叮~，你的手机已欠费，请及时做任务，赚取能量。】气泡君上线道。

【之前宇宙魔方的能量那么快挥霍完了？】阿里皱了下眉。

【除去维持系统运转之外，抵消世界的排斥需要的能量非常多，我懒惰的宿主，为了我们俩的小命，请你勤奋一点吧~~~】

【叮~日常任务已激活，请选择任务对象，随机筛选任务。1、托尼•斯塔克（钢铁侠）2、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3、布洛克•朗姆洛（交叉骨）】

【？托尼和史蒂夫我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还有朗姆洛？日常任务…他从九头蛇出来了？他已经成功混进神盾局了？】阿里转念间得出了这么一个惊人的猜测，但他也不是那么惊讶，毕竟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的人穿成筛子了吧。

【嗯哼~，快选吧，选完我好发布任务~】

【那我选…】

这时，沉默许久的贾维斯突然出声，“阿里先生，刚才…”，他迟疑了一下，却还是问道“刚才您的脑电波波动异常，是在和谁对话吗？”

“.......”

阿里眨了下眼，掩下眼底的惊讶之色，随后他偏头看着突然投影在他面前显像的贾维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您不是人类，我能感觉的到。”贾维斯道。

他用模拟出来的青年模样看着阿里，虚拟的蓝色数据流光不时在他的皮肤上闪现，“之前那次行动中，没检测到您的存在并不是我的检测系统出了问题，是您自身的原因，对吗？”

“在此之后，我分析了您，”他顿了一下，带着些歉意，“很抱歉。”

“但我一无所获，您的数据网屏蔽了我。”

“您更像一个有着人类一切特征的AI。”

“您到底是什么？”

闻言，阿里静看着眼前的AI，眼中晦暗不明。半晌，他笑了笑，道：“这些，你告诉托尼了吗？”

“...没有。但因为您并没刻意隐藏您的特别，我想sir应该有所察觉。”贾维斯答道：“我想他...”

“不。”

阿里突然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贾维斯身侧。他微低头，看着那双由蓝色数据组成的眼睛，轻声道：“你应该想你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是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

他们彼此的距离很近，但这并没有让贾维斯感到不自然。也许这与他不是人类有关，但阿里的问话让他的代码一时间有些混乱，甚至影响到了在为托尼工作的主体。

他为什么瞒了下来？他为什么执着于答案？他想得到什么？从这个“同类”身上。

因为……

贾维斯抬起由数据光影组建的手，虚虚覆在阿里的手上，缓慢地滑过他的手臂，他的肩膀，最后停在他的脸上。

真实的皮肤，真实的温度……甚至是呼吸。

他透过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看见了半透明的，虚幻的自己。

迎着阿里不解的目光，最终他答道：“我不知道。”

由数据组成的东西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我还没想明白。”贾维斯这样说道：“您是我的难题，无法破解的难题。”

“真是奇怪的说法。”阿里笑了笑，直起身，恢复了原来的距离。他看着贾维斯道：“既然你还没想明白，那就等你想明白，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的，阿里先生。”贾维斯放下手，温和地回道。突然他停了一下，对阿里道：“Sir有访客，我要去招待了，回见，先生。”

“回见，贾维斯。”阿里回道。

贾维斯看着他，蓝色影像在原地闪烁了几下，最后消失不见。

阿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感觉到那个AI确实走了后，呼出了一口气。

妈耶，他和气泡君差点就暴露了，幸好他及时转移了话题，刺激~

它...他可真是敏锐。

【吓得我都没敢说话。】装死的气泡君活了过来。

【看来以后我们对话要避着他点。】阿里想到，他可以暴露身份，但不是现在。

【好了，我们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三选一，快，选一个~】

【我选…】

“嘭——！！！”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整栋建筑都开始倾斜。阿里下意识伸手挡在身前，猛烈的冲击力将他推至半空狠狠砸在墙上。

敌袭！

下一瞬，阿里抬起刚转化出来的金属手臂，对准远处飞来的导弹就是一炮。两枚炮弹在空中对撞爆炸，能量余波让破碎的建筑再一次颤动。Shit，再不走，他就要被埋里面了！

等等，托尼还在工作室！但是，他有马克42号还有其他战甲。阿里迟疑了一下，随后转身咬牙轰开了从天花板掉下来的障碍物。

……

“贾维斯，飞行动力呢？”好不容易穿上战甲的托尼，奔跑着闪避建筑外的远程攻击，玻璃在他身后碎了一地。

“还在努力，sir，这只是原型。”

托尼被眼前出现的【离线】【系统故障】图标弄的心烦意乱。

“钢铁衣还无法作战，sir。”

控制不住沿着倾斜的建筑朝海底滑去的托尼，咬牙举起双手启动掌心炮对准一辆从地库中飞出去的轿跑，巨大的冲击力止住了他下滑的趋势，飞出去的轿跑正好砸中停在半空敌人的直升飞机。

托尼松了口气，但危机还没接除。

在他费尽方式击中第二架飞机的时候，击落的飞机似是被什么指引着，偏偏朝他的方位砸了过去，他没跑两步，便被砸的摔了个跟头。而建在海边悬崖上的别墅在顷刻间毁了大半！

失去飞行功能的战衣此时给予不了托尼太大的帮助，他连同建筑钢筋一起掉进了海里。

“托尼！”隐约间，他听到了小辣椒绝望的呼喊。

也许在这一刻，他后悔了自己的自大，之前在媒体面前对□□的挑衅和自报家门的行为，让他和他身边的人在此刻陷入了危机。

在因缺氧而晕厥的前一刻，他听见了海水被冲开的声音。

【托尼？】

在昏暗的海水中，他找了他，并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这么慢？”

“女士优先~”

小辣椒盯着海面，神情紧张而焦灼。刚才一个自称阿里的青年将她护送到了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告诫她不要乱跑，以防被弹火误伤。他说托尼会没事的，让她不要担心。随后，看到托尼掉进了海里，他也跟着跳进了大海。

她不免为他们担心，望着燃烧着战火的海面，她的眼中充满忧虑。但下一刻，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