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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第7章

有赢人就是一群疯子,满脑子都是战争。他们全族都是战士,连小孩也要接受战斗训练。如果不幸体弱不能上战场,就要被族里丢弃。

他们极度仇视西陵,刚才那个战士骂了不少不堪入耳的话。

怀曦不解地问:“有赢为何这样恨我们?”

“数十年前,灼山族为西陵所败,几乎被杀尽。一些残部不甘就此灭族,以‘有赢’之名重新聚集起来,一心要向西陵复仇。可惜他们到底不是龙渊,空有复仇之心却无复仇之力。”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们的恨意居然还那么强烈。

要是能够找个地方安定下来,辛苦奋发,谋求发展,或许灼山族还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可惜。

两百多个战俘带回来后被关进巫之堂最下层一个周围氛围无比阴森的暗室里。为了不让他们冒犯到巫炤,怀曦说他要去“处理”了一下。

看着他的狞笑,乐商嘴角抽了一下。

怀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特别像是反派!

————————

被抽走灵力一定极度痛苦,乐商从那几个在法阵中心蜷缩起来不停抽搐的人脸上生不如死的神色中看出来了。

已经不能发声,也根本没有力气出声,浑身发冷,生命力快速从身体里流走,整个人好像被压到千万里深的冰海里,没有光,没有声,也没有温度,仿佛所有东西都在离他而去。只能使劲蜷缩成一团,在地上蠕动摩擦,双臂连环抱紧自己都使不上力,一使劲就好像有什么流逝得更快。

这太狠了。乐商不忍再看下去。

差不多之后,巫炤停下了法阵运转,让人把这几个战俘拖走,自己走到阵边上仔细观察。

灵力驳杂不纯,抽出来后就四散开了,完全不像记载里说的那样可以定向供给到什么地方。

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这些人灵力太弱。结果巫炤增加了每次投入法阵的人数后发现虽然灵力会变多一些,可惜还是散。

或许要在接收灵力的地方也放一个阵?

实验证明的确是这样。她在隔壁房间画了个和前面一模一样的阵法,灵力流动开始有了方向。

但仍然不能聚成一束,这样运送的灵力特别乱且浪费。她觉得要是巫之国真这样把灵力从一个地方弄到另一个地方,那估计他们得有“矿”,而且空中肯定全是散落的灵力。

她和巫炤思考许久,最终决定简单粗暴地再叠一个阵试试。

乐商的日常是生活是这样的——每天早晨在太阳已经照进花海的时候起床吃早饭,之后和巫之堂祭司们一起练习法术。随后检查城中大阵和机关布置,辅助鬼师占卜、看鬼师有没有什么指派、族人有没有什么需要。有时候她可能还会出个差。

中午回家或者在巫之堂和大家一起用完午餐,休息片刻后整理文字材料,偶尔替日(不)理(知)万(忙)机(啥)的鬼师大大写一下祭祀词或者帮某位远道而来求见鬼师的外族人有偿代写一些应急用的彩虹屁之类。

差不多没什么事后,乐商就去找巫炤,和他一起继续实验。

某天下午,巫炤忽然说想试着用巫之血来画这个阵,看看效果会不会不同。

当时可能午觉睡懵了,或者鼓捣这阵法有点着迷,她想都没想就伸出自己的左臂,手指在血管上面比划一下。

手臂刺疼,红色液体顺着手流下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刚自己干了什么。

Σ(っ°Д°)っ!!!流血了!!!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伤处,她手臂一把被抓去拉到对方面前,接着另一只手快速覆上她伤口,丝丝缕缕灵力带着红色微光钻入她的皮肉。

乐商刚想道谢,对方一句冷冷的话甩过来:“你傻吗?”

瞬间把她的感动全碾碎了。

呸!道什么谢。

“我这不是帮你吗?”乐商辩驳,“你说用巫之血试一试,我也想试试,我们说做就做嘛!”

伤口很快痊愈,巫炤松开手,神色非常无语,“那也不必这样着急。很多东西还要准备,你现在划破手腕不过劳而无功,白白流血。”

好叭,算是她莽撞了。

但是巫炤,你刚说谁傻?!

巫炤无视她的恼怒,径自走到破碎的阵法前,说:“我比对过这种阵法与人牲的区别,有所不同,但也有不少相似之处。”他回身看向乐商,“你重新刻写的那些记载,包括‘苏生之术’在内,应当是之前某代鬼师将它们从巫之堂内壁文上取了下来,出于某些原因想要掩藏,但又有所顾虑,才堆积在角落,终令你我发现。”他一顿,“这种阵法若是能复原,倒真是个厉害的东西。”

—————————————————

这天上午乐商例行在城里转,忽然听见身后有个小心又期冀的声音叫她。循着声音看过去,是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少女。

乐商努力回忆自己是不是见过她,却毫无头绪。

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吗?(挠头.jpg)

少女小跑过来,乐商才发现她脸色憔悴,像是好久都没睡了。

她想去拉乐商的手,手抬到一半又犹豫地放下,似乎顾虑会不会冒犯到她。

看着她局促不安,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乐商立马慌了:“别、你先别哭,你是?发什了什么”

“……我是己浣。”

己浣?!是她那个五岁前的小伙伴己浣吗?!

乐商震惊地上下打量她,不能相信这是那个小时候糙得几乎被当作男孩子来养的己浣。

如今的己浣穿着时下在西陵少女中很流行的长裙,头发编成辫子从肩膀上垂下来,还带了骨簪,粉妆玉琢亭亭玉立。

Emmm……忽然有点嫌弃巫之堂祭司的打扮了怎么办?

不过,她明明记得自己进巫之堂后没过几年她就去做了工匠,现在怎么……

难道她成亲了?

也不像,没听栎右姨八卦过啊。

旧友相逢。乐商让跟着她的两个祭司继续巡城,自己把己浣拉到路边,听她诉说苦恼。

——

西陵姑娘己浣某天跟着队伍去符禺山,回城路上遭到妖兽袭击,她不幸被冲散,一个人迷失在大泽里。

大泽里也有吃人的野兽,当她正以为就要死在这里时,忽然出现一个青年击退野兽,救了她的性命。

那个青年自称“封溪“,俊美无俦,至少据她说是俊美无俦,护着她从大泽里出来,又将她送回西陵。.七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互生情愫。

己浣邀请他来西陵,他婉拒了,说西陵城内的灵力对他有损。他还说之后他就在西陵南面的另一个大泽里住下、修行,如果她想他了,就去那里找他。

己浣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回城之后日夜都能想起那人的笑容和声音。她试探着去那大泽一趟,对方果然如他说的那样在那里等她。

从那以后,她没事的时候就跑去找他,两人相处得很愉快。己浣给他讲述了西陵好多事情,封溪也告诉己浣很多他部族的事情,并带她去了许多地方。

两人感情渐浓,己浣动了想嫁给他的心思,他也一样,愿意与己浣缔结婚契。可只有一点让己浣不满——他还是不愿进西陵城。

己浣觉得奇怪,想起城里人讲的一些故事,加上封溪给她说得那些奇闻异事,便生出一种怀疑。

那天夜里,她偷偷跟在了一队外族人后面,趁着月色摸进大泽。

大泽静得如同死了一般,平时的虫鸣鸟叫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溪流上浮动得磷荧都凝滞不动,暗淡无光。

己浣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骚乱起来,呼喊着她听不懂的话,但从语气和他们的行为来看是要逃命。

火把毫无征兆地灭掉了,那些人惨叫着向己浣的方向逃跑。巨大的黑影从那些人背后水潭里立起,一下遮住几乎所有光线。

那是一个蛇一样的巨型怪兽,扬起的小半个身躯都比大泽里最高的树木还要高。

这大泽原本高大粗壮的树干,在它面前显得细小如针。

黑色的鳞片在月色下闪现幽寒的蓝光,如同锋利的刀刃;金黄的巨瞳冷冷地扫视疯狂逃跑的人群。

己浣躲在远处,却也被笼罩在怪物的阴影里,她强撑着让自己冷静。

那怪物将口中叼着的人从腰部咬成两段,将他半个身子吞入口中,另一半身体落到草里。

己浣脸色煞白,四肢僵硬,她不敢想象如果封溪遇上了这个怪物会怎么样。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想看到是不是有封溪的痕迹。

外族人离她越来越近,有个人远远看见了她,冲她挥手让她快跑。己浣还没来得及反应,直径有她身高四五倍的巨大蛇尾横扫而来,遮蔽天月,瞬间将周围的花树夷为平地,巨大的冲击裹挟着断木残枝向她飞来。

她趴到在地上,死死抱着头,飞来的树木在她身边噼里啪啦砸下来。

那些外族人连喊叫都没来得及,便被碾成碎片。

己浣手脚发软,跪趴在地上几乎不能支撑。她使劲压低身体,屏住呼吸,颤颤巍巍躲开折断倒下的树木向来路爬。

这时候她心里仍担心的不得了,封溪去哪了,不会被这怪物……

咬了咬牙,她转头看回去,便看见她一生难忘的场景——浴血的巨蛇怪周身深蓝色光闪过,变成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己浣心里一直强撑的一口气一下子崩溃,她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站起身疯狂向大泽外跑去。

封溪跟了上来,一路都在缀她后面不远处,叫她的名字,让她等等。

己浣跑得跑不动了,眼前发黑,踉跄差点摔倒。他似乎要上来扶她,她快速躲闪开。

己浣冲他喊让他别过来,他到真的没靠近她,只是一路跟在她后面直到她跑进城。

己浣回来就大病了一场,据说发烧的时候一直在梦呓。病情好转后她也不敢随便出城。

一直过了大半年,她以为封溪已经离开,才跟着战士一起出了一次城。

可他居然还在。

————

己浣同她说了大半个时辰,越说脸色越白,声音都有些发颤,到最后她拉着乐商的手,恳求道:“乐商你帮帮我!这种事情,我不能去找战士们,他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巫之堂,只有你能帮我了!”

乐商回味一遍这个恐怖还带着点浪漫的故事,心情一言难尽。

“呃,如果你原本也很喜欢他,其实也可以……”她犹豫这说。

“不!他吃人,我亲眼看见他把活人吞吃入腹……”己浣捂着嘴,陷入恐怖的回忆,“他变回原形,把那么多人都杀了。天呐……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妖怪……如果,如果让他伤害到我身边的人……”

“那你是想让我杀了他?”

己浣愣住,似乎没想到乐商会说出这样的话。良久,她摇头说:“不……我想让他走,走得远远的,再也别来西陵找我了!”

“西陵有护城阵,他进不来的。”

“可他会一直在城外等着!只要我出城,他就会找过来……”

哦?乐商一挑眉,西陵城外居然有可以避开护城阵探查的蹲守型大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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