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鬼杀队专心的好老师

大魔法师偶尔外出和炎柱小先生抓鬼做实验体，大部分世界都泡在黑塔里，这个地方集合了居住实验教学防御等多项功能。

毕竟是大魔导士级别的魔力才能开启的五级法师塔，塔主还是自己，有一种扎实的高枕无忧感。

快乐！

她将教案放在讲台上。

“今天我们讲，元素与意志的亲和与认可。”

她看着教师后方认真听讲的某位大猫头鹰，心中暗笑。

炼狱杏寿郎今天来看她，碰到她拎着教案要去上课。某位正直的炎柱，义正言辞地表达了天光一定要当他不存在、要好好上课的心愿，搞得她像一个色令智昏的大魔法师。

她是这种人吗？

在黑板上投影了一大长段粉书定义，她一脸正经地看着学生们抄下板书。

咳，对不起，她就是。

隔着安静得只有笔与纸摩擦的沙沙声的安静教室，她抬起头，遥望最后一排的炎柱小先生。

炼狱杏寿郎歪歪头，疑惑地看着与自己对视的大魔法师。

站在讲台上的她气势格外特殊，而她就那么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十七岁的炎柱莫名地有点慌张，后背发热，感觉好像被捕食者盯上。不！被野兽和食人鬼盯上都没有这种紧张感。

慢慢的，那双耳朵尖逐渐通红。

怎、怎么了？

他看到魔法师红唇微启，无声地做口型——炼、狱、先、生。

唔呣！！！

鬼杀队的炎柱再也顶不住，把头埋在手臂里！

明明是正经的称呼，为什么在这种场合、被大魔法师、这样刻意慢慢讲出来，会这么奇怪啊！

他不敢看魔法师，掏出纸笔——

【天光老师不专心。】

不做人的天光收到纸条，压在手心，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

神崎葵抬头看下一段板书，扫了一眼似乎在专心看教案的老师，不知道老师看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公然在课堂上给她传纸条的是坏学生。

某位大魔法师一脸正色地写下针对指控的回答——

【我专心得很。】

炼狱杏寿郎看着大魔法师的一本正经说瞎话的纸条，无奈地嘴角翘起，她哪里专……

忽然，他想到了这句话另一种可能的指向！

唔呣？！

细想之下，大猫头鹰头顶都冒烟了！

正经专心的好老师，无缝衔接地回答了有一郎举手提出的问题。

她的魔法基础知识扎实，回答问题也是信手拈来。

只需要时不时瞄一眼教案，以确定自己没有讲超纲。

大魔法师是坏女人。

炼狱杏寿郎捂着脸，第无数次，不长记性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她在讲台上有节奏地踱步，流利解答着所有学生的问题。

黑袍翩跹，危险至极。

黑袍间纤细的腰，是杀人的刀。

他安静地听着自己心跳愈演愈烈的擂鼓，眼睫低垂地笑起。

怎么办。

好像对天光的喜欢，又多了一点。

今天的第二节课是历史，阿满奇亚与魔法师历史。

很多魔法书都需要结合历史背景看，一些约定俗成的设定，流传已久的做法，其起源往往可以归于某个历史事件，或整个时代的影响。

阿满奇亚有几大位面，其中的主位面和地球一样，是容纳广义生态的地方。

副位面之一，容纳了神明，拥有神格，可以剥夺、屠戮。

副位面之二，诞生了深渊，是孕育魔族异种的地方。深渊可以被视为一个整体，祂拥有意志。

她拿出影像水晶，光影流转，色彩落在身边，历史的残影辉映在这间教室里。

阿满奇亚的历史，大体上可以分为四个时代：上古的神代，旧历神明宗教时代、超凡迸发的旧历人代，和如今的新历，学者将其定义为种族和谐的时代。

神代不像如今，那时的世界不曾分主副位面。

原始的最初，真正的神祗行走在大地上。

祂们中的每一个，都掌握真理的一部分——光明，阴影，火焰，冰霜，自然，大地，爱欲，死亡。

那时的人类，还是蒙昧到不被其他种族定义为智慧生物的种族。

精灵强大，喜爱自然，却天性冷漠避世；龙强大，崇尚力量，却厌恶嘈杂的蝼蚁。

那是真正的神代。

光明与阴影双生，一位睁眼时，另一位陷入沉眠。

自然与大地交好，不愿见火焰与死亡。

然后诸神黄昏开始了。

这个“然后”听起来很短，其中的时间长度却至少要以千万年为单位计算。

死亡第一个死亡，开启了神明陨落的法则。

一些神明让出了力量，大地归于大地，自然归于自然。

一些神明不甘心死亡，阴影遁入地下创造魔族，光明垂眸望向文明初始的人类。

然而他们最终都失败了，阿满奇亚的意志不喜欢神明，祂青睐了文明。

诸神黄昏，神权衰落。

爱欲被祂狂热的施法者爱人剥去神格。

光明退居副位面，以人类的信仰延续自身。

阴影抛弃神格与意志，化作深渊孕育魔族。

世界被留给了如百花开放的种族们，这便是主副位面的由来。

时透有一郎想到自己重伤濒死时还曾向神明许愿，张开嘴，感到了和炼狱杏寿郎曾经同款的震惊。

“神明也会死亡的吗？！”

她看着自己曾经多少信过神明的学生们，感到了落在身上的责任，她有责任和义务引导他们的三观！

于是，魔法师颇有诱导性地对他们说：“神明拥有神格……当然可以剥夺，屠戮。”

她说过，她家乡的卡密因为品行不端被屠了好几个了。

神明很少死于神明，多数死于人类，蝼蚁般的人类。

时透有一郎喃喃道：“那可是神明啊……”

不知是在感叹神明的死亡本身，还是在感叹人类竟敢且能弑神。

“没错！”她举起手指，敲了敲他的木头面具，“我们魔法师和神明势不两立，有大仇。”

她弯下腰，眼眸魔魅。

“神明又怎样呢？祂不是爱你，想要保护你，祂有求于你，祂要你的信仰。”

有一郎被她既疯狂又理性的态度镇住，久久无法言语。

“我可以理解大家绝望的时候多少也曾苦求过来个神明帮帮自己，这很正常。”

她揉了揉小孩的发型奇特的脑袋。

“人想要被拯救，而事实是……”

她认真地说：“唯有自己才可以拯救自己。”

大魔法师直起身，笑眯眯地总结：“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终结的。”

四个小孩陷入了安静的思考，炼狱杏寿郎在后排同意地暗自点了点头。

半晌后，神崎葵举手发问。

“如果说万物皆有终结……”

“那不朽呢？”

听起来似乎是一个谬论，这次连炼狱杏寿郎都陷入了思考。

天光拿起棉布，擦了擦下一块水晶。

“不朽的终结是遗忘。”她说。

半晌，安静的教室内有人发出叹息。

不死川玄弥：“哇……好深刻……”

感受到了与老师认知上的差距。

在教室后方的炼狱小先生对她大力竖着大拇指，表达对她教学的肯定。

像个非常努力过度兴奋展示羽毛的大猫头鹰。

大魔法师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猫头鹰笨蛋！

她将下一块时代的水晶放了上去。

神明宗教时代。

刚才说了，光明不甘心消亡，将人类选为信仰者；深渊诞生，孕育魔物。

人类建立城邦，广泛信仰着宗教，与其他种族开始进行接触。

光明教会供奉着拥有“光明”神格的神明，是神明宗教时代的最大教会。

深渊的魔物侵袭，也从这一时间开始。

在魔物的袭击下，一些人诞生天赋，步入了超凡。

他们有的认知魔力的存在，掌握魔力的使用，研发实用的魔法，他们是魔法师。

有的善于融入阴影，在极致的速度与隐匿法则中成为刺客。

有的力量逐渐离谱，成为拎着离谱大斧大锤大宽剑的战士。

有的天生亲近自然，聆听植物之言，抬手可催千米藤蔓，亦愿为一颗老树不被地主为利益砍伐而献出生命，他们是德鲁伊。

有的受动物喜爱，成为兽群的信赖者，或选择与动物同吃同住，与身体的变化随之改变的，是逐渐获得鹿的嗅觉，熊的力量，猎豹的速度，他们是御兽、化兽德鲁伊。

……

看着影像记录中的各类职业，几个小孩嘴巴逐渐张大。

玄弥星星眼：我要做战士！为正义战斗无畏冲锋！

有一郎星星眼：我要做刺客！侍奉黑暗一击必杀！

天光：……

她大力摇晃！你俩他吗的给我好好做魔法师！

大魔法师的血压直突突。

还好还好，小葵和千寿郎比较乖。

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很羡慕德鲁伊的小葵：quq。

唯一很满足于魔法师天赋的千寿郎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