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高肇设宴

新晋的尚书令高肇，腰间束上了九尾狐的尾巴，顿觉虎躯一震，一股暖流由腰间，向外发散，很快传遍全身，旋即，高肇觉着眼睛也亮了，耳朵也灵敏了，浑身肌肉收紧，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高肇大喜，用手摸摸腰间，并没有狐尾，掀开衣服看时，腰间空空如也。高肇看看天子说，这个，这个。

天子笑道，这个吗，就是狐尾的奥秘，戴在腰间，你并不能看见，但你却可以感受到狐尾的威力。

高肇说，都有哪些威力？

天子笑道，这个是用言语说不清楚的，还是舅舅回府自己去体验吧！

高肇辞别天子，退出大殿，笑嘻嘻地回头对下人说，备马，我们回尚书府。

诺，手下答应着，给高肇备好了马，一行人打马回到了尚书府。高肇边走办想，咸阳王啊咸阳王，这次栽了，可不是我高肇找人算计你，使人调查你的账目，写你的奏章，而是你自己贪赃枉法，天子还没想好如何治你的罪，你到好，不自量力，行刺天子，结果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到了尚书府门前，下人伺候高肇下马，抬头看去，尚书府是新装修的，油漆味未干，一派辉煌壮丽。进了尚书府大厅，高肇环视四周，只见大厅里摆满了物品，原来早有一般人在等着恭贺他。高肇挥手，示意下人，把礼品搬到库房里，等候整理。

高肇到主位上坐定，左右环视，只见弟弟高显在坐，于是说，殴，澄城郡公也来了，最近忙吗？

高显站起来说，回司徒哥哥话，听说天子赐给哥哥狐尾一条，特带家眷前来祝贺。

高肇站起来，走到高显身边，拉着高显的手说。

高显感叹道，哥哥啊，想当初天子即位时，征召他两个亲娘舅，你我兄弟二人和侄子高猛进宫，天子下诏，让高猛袭封渤海公爵位，招为驸马，哥哥为平原郡公，我为澄城郡公，我们三人同日受封，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年多了，这期间，哥哥功劳很大，先是猎狐有功，从吏部大中正升为尚书左仆射，这次平叛咸阳王元禧，又得到圣上嘉奖，升为尚书令。哥哥一路升迁，令人羡慕啊！此次天子又亲自将狐尾佩戴哥哥腰间，作为外戚，这是何等的荣耀？除了皇上的亲叔和亲弟弟，哥哥可是被赐狐尾的第一人啊，哥哥的荣耀，现在宫廷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真是可喜可贺啊！

高肇说，弟弟说的是啊，想当初天子在华林都亭接见我们时，天子之前并没有见过你我这两个亲舅舅，再说我俩之前也从没进过皇宫，当时真是惶恐得很！天子封爵，赐给衣帽，当时弟弟官帽都戴反了，举止失态，王公大臣无不掩嘴而笑，笑我们两个土老帽，为这事，我心中愤恨不平了很久，当时我就决定，为了我们地位而努力奋斗，不是有句话吗，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哈哈哈哈，高显笑道，没成想，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我门高家便显赫起来。这次天子赐死咸阳王，哥哥得到很多财宝、数千奴婢和数不清的田地、宅院和矿产、生意。

高肇说，哪里，王爷的资产赵修这个恩倖也弄去不少。

高显说，据说王爷的三十四位美女也赐给了哥哥，可有此事？

高肇说，有影子。

高显说，听说有一对王爷最宠幸的美女双胞胎姐妹，一个叫蒲星，一个叫蒲月，那可是百年一遇的美人胎子，能让弟弟见见吗？

高肇说，哪里，当时洪池别墅和王府大乱，战乱中也有被杀掉的，也有上吊跳井的，最后三十四个美女只剩下十个，却单单不见了蒲星、蒲月，也不知到底是死了还是逃了，啊呀，可惜了啊，这两个美人，你哥哥只是听说，却不曾见到过，据说那可是真正的氐族美女啊，不见了也不是事，你嫂子高平公主，虽然心宽，但对你哥哥我宠幸美人这件事还是心存芥蒂的，此外，哥哥有官职在身，也要注意影响是不是？这样吧，如果弟弟喜欢，这哥哥新得的十位美人......

高显挥手打断了高肇的话，说，不不不，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爱，那十个美人，还是哥哥留着自己受用吧，如果今后再有什么美人，哥哥再送给弟弟也不迟。

高肇说，现在咸阳王虽死，朝廷的局面并不是就对我们高家有利，宫廷党派之争，简单地说，有皇族、外戚、阉党、恩倖内侍。首先外戚，皇后于氏一族，有于烈、于忠父子，于烈掌握御林军兵权，于忠常随天子左右，不仅是天子的智囊，还是天子的玩伴。阉党一派，以刘腾为首，常常在天子耳边编排他人，构陷他人罪责。

恩倖一党，以东宫的恩倖赵修为主，赵修、茹浩常随天子左右，参与人事选拔，相当重要。皇族一党，皇叔级别的，咸阳王元禧死了，还有广陵王元羽、高阳王元雍、彭城王元勰、北海王元详，皇弟级别的还有京兆王元愉、清河王元怿、广平王王元怀，除此之外，还有至亲皇族之外的这个王、那个王。皇叔级别的，最难对付的是北海王元详和高阳王元雍，元详霸气外露，还好应对，元雍城府颇深，最难对付，皇弟级别的，因年龄幼小，还不足为敌。

高显说，哥哥这么一说，弟弟就清楚了，还有我听说宫里还有一个刚晋不久的第一美人胡仙真，其父亲是前朝司徒胡国珍，据说这人古灵精怪，尤其擅长佛学和男子才擅长的骑射，天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理朝政，也不得不防啊！

高肇说，弟弟说的有道理，不过走一步算一步，你在澄城那里，天高皇帝远，要依戍边的名义多养些兵马，过几日我遣人送些经费给你，侄女高英那里，如今也是很受天子宠爱，我们继续努力，如果能搬倒皇后娘娘于蕙，等高英做了皇后娘娘，到那时，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不过皇后娘娘并不是这么好搬到的，她的哥哥于忠长随天子左右，她的伯父于烈可是老奸巨猾的，这次我只是在天子那里奏了一本，其他的是都是于烈的功劳。不过有一件事必须好好处理，那就是大魏有个惯例，叫做子贵母死，我们要好好琢磨琢磨，自贵母死不好利用，这个要十分谨慎行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说到这里，见高显打了个呵欠，高肇说，不说了，走，咱们看美人去，说着，拉着高显的手朝宴会厅走去。

高肇吩咐，在尚书府西宴会厅置办家宴，庆贺天子赏赐。兄弟两人饮酒作乐，席间，高肇安排新得的十位美人伴舞。

大家都想一睹狐尾的风采，高肇说，很奇怪，明明见天子解开狐尾，可是戴在身上，什么也看不见。

美女问高肇，恩公，狐尾在身有感觉不一样吗？

高肇说，有，感觉浑身轻松，见到美人眼前一亮。说着，拢一个美人入怀。

最终，大家散去，杯盘狼藉，厅里只剩高肇、高显二人和十个美人，天明时，只见整个宴会厅，被高肇、高显兄弟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大厅里到处都是女人的衣裳，不堪入目。

高肇看看高显，已经仍像死猪一样还在沉睡。高肇自己却感觉精神抖擞，于是又同几个美人胡乱温存一番，高肇摸摸腰间，自语道，这九尾狐的尾巴果然厉害，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