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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4.年华里的爱情

德拉科极力忍耐着抽出魔杖施放一个“荧光闪烁”的诱惑,这里不是马尔福庄园,没有任何魔法波动掩饰的情况下,不消片刻,魔法部就能够追踪到这间房子里,附带一封吼叫信,甚至几个傲罗。

毕竟波特刚犯了事,卢修斯这两天忙着帮福吉修改《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争取把在校外释放魔法的波特从魔法界踢出去——要是他儿子也犯了同样的事,那场面肯定很好看。

然而正因为没有任何魔法波动,他才敢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所黑巫师的房子里游荡。

漆黑的阁楼给德拉科一种逼仄感,空气里弥散着烟尘和朽败的味道,就像霍格沃茨荒废一空的教室里,被时间腐蚀的那些吊灯和木架。

德拉科差点咳出声来,他匆忙捂住口鼻,突然想到自己这次行动有些仓促,可显然西比不会把那只荣光之手装进他的行李箱,这已经是他能选择的最佳时机了。.七

他不想让克拉布知道,那意味着他父亲也会知道。

他下意识地觉得,卢修斯知道后,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会有烟尘,他难道猜错了,克拉布夫人其实不住这里?

德拉科犹豫不决,这座塔楼底下是餐厅,楼上绝对是房子主人的卧室,而以克拉布夫人在家中的地位推断,她要么住底下的楼梯间,要么住这间阁楼上。

白天他看到克拉布夫人从楼梯间里拖出闲置的椅子摆在外面,而厨房向来是各种蠕虫的地盘,连家养小精灵都会不住——他们宁愿睡在碗柜里。

那么,只剩一个可能了。

德拉科眼神冷了下来,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他抬起头来,借着阁楼唯一的天窗下漏的星光,找到了角落里一双沉静的眼睛。

他谨慎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哧啦——

点亮的火柴戳破了黑暗,那双眼睛所在的角落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布拉克夫人点燃了一盏黯淡的油灯,沉默地望着他。

暗黄的灯光仿佛给阁楼底部蒙上了橙黄色的轻纱,在静止的黑暗空间中无声地抖动着。

“晚上好,克拉布夫人。”德拉科率先打破沉默。

他悄悄打量起这间阁楼,阁楼的斜面很陡,不足十平米的地面接着两堵几乎要挨在一起的倾斜墙面,因此阁楼的尖顶很高,完全隐没在了油灯光线无法刺穿的黑暗中。

但愿黑暗里没有倒吊着一只蝙蝠形的石像鬼,德拉科思绪岔开了一支。

微弱的光线不足以令他看清地上的物品,他用尽可能和缓的语调说道:“您知道我晚上会来?”

布拉克夫人摇了摇头,此刻没有兜帽来遮住她那头参差不齐的短发,和那张沟壑纵深的面孔。

忽闪忽闪的油灯将她的脸照得分外阴森,就在德拉科以为她不打算开口说话时,听到一个虚弱沙哑的嗓音传来:“这是防备他爸爸的。”

——防备?

他听见克拉布夫人接着说道:“他会咳嗽,我就能醒来。”

“希望今晚我没有打搅您。”德拉科委婉地说。

“他总是折磨我,他打我,击昏我,关着我,”克拉布夫人好似没有听到德拉科的话,又或者没能听懂他的话,她自顾自地说着,“我什么都做了,是他对不起我,为什么?”

德拉科没法回答她的问题,他是来问问题的。

“我没有对不起他。”克拉布夫人的眼神撞进了德拉科的眼睛里,他看到里面的痛苦和麻木,觉得今晚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也许传闻有误呢,克拉布夫人不是在战争中变成了哑炮,纯粹是被无望的生活消磨掉了意志和魔力。他又不是来主持正义的,何况这种案件放到威森加摩的法庭上也会争论不休,他没有任何立场掺和进克拉布的家务事。

“我很遗憾,”德拉科慢慢地说,“请恕我仅能建议您鼓起勇气,抱歉我无能为力。”

“勇气?”克拉布夫人脸上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不清那个一闪而过的表情,但这无疑令她更像个活人,而不是呆坐在油灯边的木偶。

德拉科顿时感到脊背一凉,他突然想起白天在这所房子前厅里见过的那些雕像,它们被摘去了头颅,身上涂满了黑色蝌蚪文,仿佛戴着沉重的镣铐。

古怪的女人,古怪的房子。

“呵呵,你还是个孩子。”这次他看清了,克拉布夫人的笑容显露在她枯瘦的脸庞上,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意味,“你来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他要找理由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忘记这个徒劳无获的夜晚。

“你想问我什么?”克拉布夫人则开始追问起他来,“问文森特,还是格雷戈里?”

“不用了……”

“我都会告诉你的,我不能得罪你,”克拉布夫人声音平稳了,“他们都很信赖你。”

听她这么说,德拉科有点心动,他开口试探性地问道:“我听说,您原先是……一位女巫?”

克拉布夫人点了点头,直勾勾地望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德拉科很不舒服,他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珠已经锈蚀在了深陷的眼窝里。

“您受过重伤,所以才……”

“是的。”克拉布夫人回答得很快。

于是德拉科不再绕弯子了,“您经历过战争?”

“半场战争。”她说,“我活下来了。格雷戈里的母亲死了。”

“你们当时在一起?”

克拉布夫人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容,她重复地说道:“你还是个孩子。”

“既然您不愿回答,”德拉科有点不满了,“那我也不在这浪费您的时间了。”

“把你的魔杖给我。”克拉布夫人忽然说。

“你要干什么?”

德拉科当即警惕地盯着她。

“不错,”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战争就是……魔杖相交。”

德拉科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答案,下一秒却惊讶地看到她趴下身子,仿佛一个双目失明的盲人,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克拉布夫人爬到一堆黑乎乎的杂物旁,缓缓把它们拨开,他听到了咔哒一声轻响,那里似乎有一个暗格。

“拿去。”一道黑色的影子朝他飞来,德拉科接住了它,是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漂浮着介于气体和液体之间的银色记忆。

“我用格雷戈里的魔杖抽出来的,”克拉布夫人解释道,此时她的嗓音顺畅了许多,“那个孩子没什么心眼,也能让我好受些。”

“……谢谢。”德拉科收好了它。

一个哑炮拿出记忆瓶不是什么怪事,抽取自己的记忆几乎不需要魔力,如果不是她成了哑炮,甚至连魔杖都不用。

合上阁楼的活板门之前,克拉布夫人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自我感动的牺牲毫无价值……”

或许她在追悔自己为这个家庭的牺牲吧,德拉科站在楼梯上深呼吸了几下,阁楼里的空气实在太难闻了。

第二天,德拉科用了一整天回忆昨天晚上的对话,唯恐漏掉了什么细节,他记起自己曾在某一年收到过一个冥想盆作为生日礼物。

但愿它还摆在卧室里,不然就白费功夫了,德拉科想道。

尽管心中按捺不住地想知道那个小瓶子里的记忆,他还是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耐心地等待纳西莎接他回去。

而马尔福庄园内的清晨,纳西莎正待在她的花房中,埋头浏览着德拉科的“暑假作业”,脸上认真的表情仿佛那是什么重要的商业文书一样。

“你怎么这么悠闲?”卢修斯推门进来,看到妻子闲适地靠在椅子上,不由埋怨道,“无事可做了吗,那个亚维瑞没再找你了?”

“儿子的教育才是头等大事。”纳西莎扬了扬手里的纸张,“你大可以袖手旁观,但不许对我指手画脚。”

“我怎么就对儿子的教育袖手旁观了?”卢修斯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拿魔杖敲了敲茶几,一杯热腾腾的红茶即刻端正的摆在他面前。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百忙之中都每天抽空询问他的学习情况,只是很可惜,我们的儿子没能继承我们在经济上的天赋。”

“是你把他逼得太紧了,”纳西莎不赞同地说,“再强的天赋也需要兴趣作为激发,我们当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我们是无师自通,西茜。”卢修斯举着茶杯,眼角眉梢都流露着得意。

“别拿几年前投机的老黄历沾沾自喜,卢修斯,那不过是拿父辈们的积蓄取巧而已。”纳西莎把手上的纸张拍在他面前,“你看德拉科每一个字母里都在表达着抗拒——”

“不是你的主意吗……”

看到纳西莎高高地挑起的一根眉毛,卢修斯连忙改口说道:“捕猎的时刻,全场都是嗅到血腥味蜂拥而至的鲨鱼,我如何能无动于衷?”

“为此赔上在古灵阁辛苦经营的好名声也在所不惜?”

“亚维瑞为难你了?”卢修斯立即反应过来。

“他们敢!”纳西莎哼了一声,“这几年银行的日子可是很不好过呢,妖精们恨你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迫于英格兰银行的压力,没准他们真能□□。”

“全世界都在做空英镑,他们能买几条人命?”卢修斯不屑地笑了笑,“古灵阁和英格兰银行签订货币互换协议的时候可是占尽了便宜,现在轮到英格兰银行反过来用协议逼迫他们兑出黄金,就像剜自己的肉一样了?”

“我早就警告过他们尽早将金加隆与黄金脱钩,英格兰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能够劫掠全世界黄金的日不落帝国了,他们还以为自己是魔法界的军火商——奥利凡德才是魔法界的军火商。”

“岛上的产业本来就不多,他们发现吃完你抛出的之后,就找不到人接盘了,不是吗?”纳西莎也跟着笑了,食指轻轻勾起她面前的茶杯耳,优雅地啜饮了一小口,“毕竟他们一直认为魔法界的货币池子小,黄金储量又足够多,而妖精们的武器也永远不愁销路。”

“只要资本足够大,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眼红和非议向来不可避免。”卢修斯说,“不过我想这件事情完成后,形势会教他们闭嘴。”

“怎么,‘那位大人‘又给你下达了什么光荣的使命?”纳西莎不以为然。

“他派我去魔法部拿一件武器,一件他上次失败前没能完全掌握的武器。”

“你是指那个预言?”

卢修斯赞赏地看着纳西莎,欣赏着那双黑色的眸子中闪动的智慧光彩:“虽然我个人不赞同被一个预言牵着鼻子走——”

他脸上轻松的神色逐渐褪去,“但考虑到那个预言生效了,那么获悉它的全部内容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他为什么不自己去,那是关于他的预言,他拿起预言球不费吹灰之力,反正魔法部神秘事务司人迹罕至。”

“你忘了吗,他还在魔法部的‘已故者档案’里,是波特的癔症、邓布利多的谎言,那位大人很乐意保持这种局面。”

“那就只能让波特拿了,你们再抢过来?”纳西莎迅速领悟到了计划的关键,“你们要像钓鱼那样把他从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把他钓出来?”

“计划还在商榷中,正派人士往往容易利用,但是想在霍格沃茨钓一条鱼都不容易,何况钓一个人。”卢修斯感慨道。

“唯有被预言球里的人才能拿到它……”纳西莎沉吟着,语气不是很肯定,“那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个诱人的预言球会不会是邓布利多的鱼饵……”

“我排除过了。”卢修斯站起身来,他缓步踱到窗台前,低头望向底下的小花园,“我查到过一些神秘事务司的来历——在成立之初,魔法部雄心壮志的建设者集结了巫师里的预言家族和一些拥护魔法部的马人、人鱼,在地底修建了预言池,它能捕捉时间内的重大预言,在特制的柜子里形成预言球,从而构成了神秘事务司的预言厅。”

金色翎羽的猫头鹰闭目栖息在花园的阴影里,它感受到卢修斯的视线,睁开了一只琥珀色的眼睛,“早年神秘事务司曾安排专人负责通知当事人取出预言球,然而闹过几次笑话之后,出于公信力的考量,魔法部长废除了这一条例——要是预言都准确无误的话,神秘事务司可以改名叫‘神话事务司’了。”

“我倒是听说过,”纳西莎笑道,“原本神秘事务司可是魔法部权力炙手可热的实权部门,几百年之后却沦落为疯子和怪胎的养老部门。”

“所谓委员会,不就是用来养老的地方吗?”卢修斯抿嘴笑了,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刻薄。

“说起这个,”纳西莎抬起头看他,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在他的影子里依然是那么的漂亮,“你为什么要特地帮助你那位德国的‘小朋友’进那些乱七八糟的欧陆诸国联合协会——替他提前争取养老金?”

“维克多可是一位相当有想法的朋友,”卢修斯嘴角的笑意放大了,他绕到纳西莎背后,右手搭上她的肩膀,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近千年来我们不都是干这个吗——假装我们是他们中的一员,先把水搅浑,再伺机摸几条大鱼——”

他淡金色的长发垂在纳西莎的耳边,仿佛一帘柔顺的绸缎,被阳光照耀得闪闪发亮。

纳西莎觉得似乎有那么几缕头发丝轻轻地扫在了她的心尖,让她心里痒痒的,白皙的脸庞飞上一抹红晕,心脏在胸腔里欢欣地跳动了两下——

“这么说他是潜在的德国的工党份子——”

她忽然睁大了眼睛,刚刚仿佛有一片月季花瓣温柔地拂过了脸颊,带着阳光的温度。

这种感觉一触即分,纳西莎恼羞成怒地推开丈夫,故作不悦地板起脸,然而通红的脸庞出卖了她:“我们谈正事呢,你脑子里多想点正经的东西——”

“抱歉,我只是情不自禁——”卢修斯狡黠地眨着眼睛,“不过亲吻自己的妻子,怎么就不正经了?”

纳西莎竖起的眉毛阻止了他的玩笑。

“好吧,正经的事情的确有那么一件——”卢修斯用一种咏叹般的语调说道,“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我们曾经的院长,我给他也谋个养老的职位怎样——以报答他的‘鼻涕虫俱乐部’让我找到了一生的珍宝——”

卢修斯拉起纳西莎,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向我们的志同道合致敬。”

窗外的紫藤静悄悄地垂下一道道枝条,遮住了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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