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闭上眼睛就不存在

目前已知，小丑从天眼会偷走的资料指向一个被当成‘武器’的超能力女孩，她的能力可能在一瞬间造成巨大的灾难。而小丑一定会让她这么做，因为他是小丑，他真的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更何况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挑衅蝙蝠侠。

现如今，正义联盟已经支离破碎，复仇者更是沉默不语，超级反派联盟倒是风生水起，普通人不得不在这样的压力下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艰难求生。

亚历克斯觉得有一些讽刺，人类还真是适应的生物，这种也能适应得来吗？暂且不论这个，现在他有一些跟不上夏洛克的思路。他真的很聪明也很擅长，可是他并不喜欢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者解释清楚。

一开始亚历克斯还会努力一下，现在他已经放弃了。问也不问。好在这里还有皮尔斯教授，他姑且会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那些、这些设备，可能会让我们体内的细胞死得更快你知道吗？”

“因为这里肯定有更详细的，关于ace的资料。”夏洛克解释了一下，并且忽略掉了皮尔斯教授对于电子设备的不必要的担忧，“ace十有八九已经不在这里了，但现在这世上没有人比天眼会更了解她的能力。”

“那为什么我们要知道的那么详细？”

“真的要我说完嘛？因为我们要去和小丑对决，手里怎么也应该有点筹码吧？不然见了面我们就开始自相残杀岂不是很丢人？”

夏洛克说着就朝着天眼会的大楼走过去：“我们抓紧时间，我做了一些调查……借用了几个朋友的力量。天眼会的真正掌权者，也就是领导人名叫阿曼达·沃勒。让我们拿出一些我们有的东西，看看这位沃勒女士会不会来见我们。”

“我敢说你拿出ace的资料之后我们就会被乱枪打死。”

“没事，亚历克斯会保护我们。”

你可真是全都想好了。亚历克斯叹了口气，他说：“我以前来过天眼会——并且把他们搞得一团糟。我觉得我们只要一进门，就会被枪指着。”

“这更好了。”少了找负责人那一步。夏洛克好像经常干这种事，“我早就想要和这些……奇怪的组织谈谈了。人们总是觉得自己在做好事，但实际上呢？”

实际上呢？反正天眼会自己是没见它什么好事。亚历克斯不会想那么多。他通常情况下不会参考人类整体的意见。比如某个法规，某种传统道德之类的。他有他自己的评判标准。

天眼会，把洛基绑架关起来还不给他吃饭，给孩子饿够呛，不是什么好人。

以上是他对天眼会的客观评价。这么说的话，他们到底给不给ace吃饭也是个值得讨论的问题。至少小丑会给她吃饭吧，毕竟还要用着她呢，估计还对她挺好。

“别动！！”

亚历克斯还在想着，果然，天眼会的特工们在看到他走进大门之后，就连其他两个人搭理都没搭理就举起了枪，然后不停有人反应过来。普通的员工全都逃离现场，他们甚至有的人在害怕地尖叫。带枪的围成一个圈，全都用武器瞄准亚历克斯——

“是1号目标！他回来了！通知皮姆科技的人！”

其中一个看上去是带头的家伙用通讯器这么下着指令，几乎是同时那种穿着特种部队的人从后面迅速围了过来。他们的特点是：装备更齐全，枪更大。亚历克斯怀疑这帮人就天天躲在后面那个墙后面等着自己，已经等好久了。

“你该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夏洛克是没想到这个阵势，他转头问了句亚历克斯。

“我说过了。我之前和天眼会有一些接触。”亚历克斯耸耸肩，他说，“这样他们是不会愿意和我们好好说话的。我去……让他们冷静点。”

“…………”夏洛克觉得自己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劝，他没说话，亚历克斯就当他没意见，至于另一个小伙伴嘛……亚历克斯转过身看着皮尔斯教授，现在教授穿着大衣，抱着一个破旧的手提包，一副受惊了的样子。

亚历克斯说：“教授，闭上眼睛。”

“不要这样，亚历克斯。”皮尔斯教授还想劝一下，“你想要做什么？”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教授。亚历克斯没有马上说话，他抬起手把教授挂在脖子上的耳机给他戴上。音乐似乎能让他保持冷静，也能让他听不到枪声或者……其他声音。然后，亚历克斯又说了一遍：“闭上眼睛。”

有时候人类会听不进别人的话——除非别人让他们好好冷静下来。非常冷静那种。亚历克斯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他离开了自己的同伴，走到了包围圈当中说：“我要见阿曼达·沃勒。立即马上。”

“什么……”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有一些动摇，但是很快指挥官的声音就盖过了他们颤抖的手：“保持你们的位置！亚历克斯·墨瑟，我们已经得到了你的情报，你最好说明来意！”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亚历克斯微微仰起头来，他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也许你能用更好的方式告诉我。”话音落下，亚历克斯突然就朝着那个指挥官冲了过去！

他的这个举动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很快就有人开枪，可是子弹打在他身上除了激起红色血丝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当他一把抓住指挥官的脖子把他提起来了的时候，枪声并没有再响起，所有人都不得不停止开火以确保队友的性命——

“现在你听得到我说话了吗？”亚历克斯微微歪头，他看着被自己掐住脖子提起来的人面露恐惧且无法呼吸，“无所谓，我会好好利用你的记忆，然后亲自去找我需要的东西。”

“住手吧。”

亚历克斯身上的血丝刚要刺入眼前的人的身体，一个女性的声音就响起来。只见一个穿着蓝色西服正装的魁梧黑人女性从大厅一侧走了出来。她被几个带枪的士兵保护着，但是此时她从那个保护圈中走出来，站在了距离亚历克斯适当的位置：“我就是阿曼达·沃勒。”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阿曼达·沃勒是一个看上去有威严的女性。年纪看着也不大。和那些电影里的‘女性领导’不一样。她说不上是‘美丽动人’，她身材魁梧壮硕，一头黑色的短发服帖的往头后面梳，即使是这种周围训练有素的士兵都害怕的情况，她仍然目光坚定的看着亚历克斯，毫无惧色。

“你想要什么？”阿曼达说，“你的朋友不在这里。洛基？对吗？我以为你们已经把他救出去了。啊对了，还有正义联盟的那个……总之，这里应该没有和你有关的一切了才对。”

“本来应该是这样，阿曼达。”亚历克斯说着就把手上快断气的家伙扔在了地上，那人喘上一口气就趴在那里。亚历克斯没管他，而是对阿曼达说，“我的朋友们有危险，我需要你。”

“哦……”阿曼达稍微有点惊讶，她说，“你难道是来求助的吗？”

“不算‘求’。如果这是‘要求’的意思的话。”亚历克斯耸耸肩，他说，“我不擅长交涉，阿曼达。以前我都会靠杀光这里的所有人获取信息。但是如果我现在那么做，我的新朋友好教授一定会心脏病发作自己把自己吓死。所以，你如果想要帮忙，也是在帮他。”

“你——”

“我，理论上来说，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只不过是选择了希格会选的方法而已。如果这个方法还是会让她受伤，那我会非常非常的生气，并且放弃再这么选而改使用自己的方法。别让我失望，阿曼达，你看上去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亚历克斯说：“那边的两个人是我的朋友。他们恐怕是普通人类当中最聪明的那部分，他们一定更适合与你交谈。”

“好吧，如果你想要谈谈。”阿曼达看上去别无选择，她说，“但你至少给我一个提示，你们就想要什么？”

“ace。”亚历克斯只说了这个名字，阿曼达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她停顿了好几秒钟才重新开口：“ace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想这个你们已经知道了。”

“我们知道。”

这会儿夏洛克他们终于走了过来，皮尔斯教授趁着夏洛克打算和阿曼达交谈，立即拿掉自己的耳机跑到亚历克斯身边，他小心的躲过那个还趴在地上打滚的人，然后把亚历克斯拽到距离那个人比较远的地方来才松了口气。

“好了，没事了……”教授这句话显然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非常地紧张，不过还是在夏洛克之前开口，“那孩子，自从你们找过我之后，你们给她做手术了吗？？”

“丹尼尔·皮尔斯教授。”阿曼达认出了教授，她甚至露出了微笑，“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至于ace……”这时候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刚刚的严肃，“我只能说，她的寿命可能已经不足一个月了。”

“就是说你们什么也没做。”皮尔斯教授看上去很失望，他说，“你们当然什么都没做。我的天……那孩子，如果当时就做了手术，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一次了，如果你们给她按时吃药，给她做手术摘除肿瘤，她还可以活下来！为什么？为什么阿曼达？”

为什么要让她等死？

“因为那可能会杀死我们所有人。”阿曼达微微抬高了声音，她说，“ace的超能力非常不稳定，她的突然死亡甚至都可能影响到方圆二十公里的所有生命。”

“所以你们就让她自然死亡？？”

“我们别无他法！”

“这算什么？你们擅自把她当成武器，又擅自让她去死？？”到底在作什么……天眼会究竟是作什么的？皮尔斯教授非常激动，他说，“你们当初对我说，天眼会试图从所有超能力者当中保护普通人。你们说就算是那些超级英雄也是你们防范的对象，所以我才相信你们！”

“教授，我——”

“不！不要！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阿曼达！那孩子，没错，她的确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能力，她可能非常的强大，她可能可以杀死很多人——但是她从一开始就有选择的权利，你们一开始就可以教她怎么去控制，结果你们只想让她学会杀戮。”

就像是那个录像。她不想那么做，她一开始不想控制任何人，可是你们却逼她。皮尔斯教授说：“然后她病了。病得很重，你们又开始害怕。开始想要杀了她。”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人类怎么可以这样摇摆不定？他们究竟把人当成了什么？皮尔斯教授不想继续说了：“阿曼达，我们不去任何地方谈。就在这里，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你告诉我，ace在什么地方？”

“…………”阿曼达叹了口气，她说，“她被小丑带走了。教授。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就说多点让我相信。”

“我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小丑占领了阿卡姆疯人院，至少报告上是这样的。可是当我们的人冲进去的时候，疯人院里空无一人。”阿曼达说，“我们不知道小丑在什么地方，还有他的罪犯联盟，还有ace。”

“看起来你需要一个侦探，阿曼达。”这个就连亚历克斯都知道，“而这里正好有……一个？两个？”亚历克斯展示了一下他的新朋友，“我要是你一定就跑去拿卷宗了。”

“事情总算是变得不那么暴力了。”皮尔斯教授听到了他来自十九世纪的‘朋友’的声音。夏洛克·福尔摩斯抽着他标志性的烟斗，甚至还不忘敲敲他的手杖，“我们要去看看‘犯罪现场’。”

“我们要去看看‘犯罪现场’。”

现代的福尔摩斯的声音和十九世纪的重合在了一起，给了皮尔斯教授更加真实的感受——这对一个经常看到幻觉的人可不是件好事。自己不应该管这档子事的。他有点后悔，不过他还是说：“好吧，我们去看犯罪现场。但是亚历克斯，拜托了……”

“嗯？”

“别再让我闭上眼睛了行不行？”

“…………你想看着吗教授？你不会喜欢的，会有很多血。”

“我的意思是，不要搞出很多血来。我们可以用文明的手端解决它，好吗？！”

“好吧……”亚历克斯还是妥协了，不过他马上又说，“但如果有什么万一……你还是会闭上眼睛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