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电光身躯

超人？

这倒是提醒了理查德。很多人好像都和自己说过，超人有点不对劲。首先，正义联盟究竟发生了什么……布鲁斯一直不愿意提起，这让杰森很生气。而他也一直在让所有他认识的人远离超人。

其次，他们曾经在天眼会救出的火星人，火星猎手荣恩也说他想要去找超人确认一些事情。而一些其他人，不论是反派还是英雄，提起超人的时候都不再是带着敬畏或者尊敬，而是恐惧。他们的言语中带着恐惧。

“发生了什么？”理查德说，“超人，正义联盟，他们发生了什么？”

“我不确定。我并没有参与他们的瓦解。”萨维奇摇摇头，他说，“但是你们应该看过了小丑留下的漫画。其实还有其他几本，小丑只不过是最中意蝙蝠侠相关的那几本罢了。我们不知道这些漫画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但它的确给了我一些提醒。”

“比如？”

“也许现在的超人，已经不是以前的超人了。理查德。”萨维奇压低了声音，他说，“所有人都不得不承人他变了很多。他差一点就杀死了莱克斯·卢瑟，他以前从不会杀人。而那次，要不是因为他正义联盟的同伴，莱克斯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而那之后，正义联盟就解散了。”

“…………”

“也许有什么事改变了他。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他。”萨维奇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注意到这件事之后就找到了默多克，我需要一点技术支援。而有这技术的人当中大概只有他会帮我。他和他的aim是不错的雇佣兵。只要有钱就行。”

“用不着商业互捧了。”

“好吧。总之，默多克证实了我的想法，他发现在正义联盟解散不久之前的一个时间点，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时空扭曲。那之后，超人消失了一段时间，接着才重新出现。虽然没有引起过多的怀疑，但是就是从那时起超人开始改变了。”

萨维奇尽量简单地说：“因此我猜测，我们的超人可能和另一个时空的超人交换了。他可能死了或者被困在什么地方，总之，现在（70年之后）在国会大楼作为‘和平大使’的那个男人，绝对不是我们的超人。”

好吧，如果到这里还算是可以理解的话……理查德说：“那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你会跑到这个时代来。”

“你应该知道蝴蝶效应吧，理查德。你认为，如果我和默多克去正面对付超人的话，胜算有多大？我们只不过是经过计算，确认如果从这个时代开始做点什么的话，就有可能可以直接从根源解决掉这个问题。我们的每一步都是经过计算的，每一步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萨维奇稍微有点激动地说：“不然你要怎么解释即便我有克里人的科技，这里愚蠢的地球人还是没输的原因？？”

竟然因为是这个吗？！这也太……太胡来了！你到底把历史当成了什么？？蝴蝶效应还能这么用的吗？？这家伙该不会是在用这个当借口实现自己征服人类的愿望的吧！

“我知道你们不会认可我的做法的。但是我认为，这是最简单的方法。默多克的计算已经完成了，只要我们按照计算一步步的来，等到那时，超人被替换的事件就不会发生。”

萨维奇非常确定自己的想法，他说：“其实，我在这里要做的事情已经快要完成了。”

“……你还没取得胜利吧？”

“我从没说过我要取得胜利，理查德。”

“什么？”

“我说，我从来没打算取得胜利，我只不过是在这里，将那些微小的不同一个个放入变量，近而改变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萨维奇非常自信，他说，“当然我承认，你们的到来是一个意外，我没想到小丑会失败，他一定是急于利用了ace吸引蝙蝠侠的注意。我本想让ace成为一个保险，她能成为我们对付超人的强大助力。”

“我不是很明白……你……”理查德现在觉得更加困惑了，他说，“所以你想说，你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做什么……‘坏事’，你来这里是为了防止超人被替换？”

“没错。”

“可是你知道吗？因为你们在这里所作的那些‘微小的改变’，导致在未来，很多人都消失了。或者变成了其他的样子。”

“这正是证明我们在这里所作的事情并非毫无意义。而且……理查德，你怎么能说，那些消失或者变成其他模样的人，没有变得更幸福呢？”

“你说什么……？”

“更何况，这一点小小的牺牲，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你认为那个超人能做出什么？当他真的开始改变的时候，谁又能阻止他？”萨维奇这么反问着，他说，“这是最容易也最保险的方法。为了更多人的利益，牺牲掉的那小部分，难道不是可以忽略不计吗？”

你是打算让我认同这种观点吗？我怎么可能——

“你们这些英雄，总是因为一些道德上的问题，放弃简单的方法而去选择困难的路。”萨维奇见理查德迟迟不说话，他摇摇头，然后说，“但是没关系。我只是希望有人能了解情况，而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都将成为你们最后的‘保险’。”

“等一下，萨维奇！”

“不过，还有一件事。未来可不能少了更多英雄，我还是会确保一些大的方向的，毕竟我们只是做‘微小’的改变而已。”

萨维奇没有理会理查德的声音，他露出了微笑，然后说：“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你也在吧？我很期待。很期待我们在未来的会面。”

等一下，什么意思……什么……

理查德突然反应过来，而此时萨维奇的画面已经从平板电脑上消失，几乎是同时，本应失去动力停在铁轨上的车厢突然又动了起来！紧接着就是爆炸声！

从窗口往外往，就发现列车本已经经过的桥梁被炸毁！而因为铁轨倾斜，列车正由于重力朝着断桥冲去！

“理查德！后面还有很多人！”希格这么喊了一声，理查德立即冲出了车厢飞到了后面，而另一边，也就是带着武器车厢的那一头，火车本驶入了山体隧道，可却也从隧道中传出了爆炸的声音！

“…………”史蒂夫看着那边的方向，然后佩吉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快去！”

“佩吉我……”史蒂夫看看佩吉，他有一点犹豫，但是佩吉却目光坚定，她又说了一次：“快去！他们需要你！”

史蒂夫点点头，然后他就从另一侧跳出了车厢。佩吉只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就跑到了躺在地上的毒藤女身边：“希格！帮我把她从车上弄下去！然后我们帮忙疏散还能跑的人！”

“我知道了！”希格立即去帮佩吉的忙，“凯斯！你没问题吧？”

“啊我没事。”凯斯还是觉得全身都不对劲，毒藤女的毒素还是对他有影响，但是……他说，“我会试着帮一下理查德。你们不用管我，去疏散其他人吧！”

希格点点头，然后就专注于帮佩吉的忙。而凯斯一边试着自己站起来，一边思考着刚刚萨维奇说的话。

他说的这些‘微小’的改变，难道也影响了自己吗……显然，是萨维奇通过某种方式走私了克里人的一批技术到这个时代的地球。而自己，也正是为了追查这一批走私品，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历史闭环达成了，也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高兴。

怪不得理查德头盔里数据库没有关于自己的资料，70年过去了，就算是克里人也都该退休了吧。而且自己那时候怕不是已经被山达尔列为失踪或者死亡名单中的一员。无法追查的过去，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凯斯这么想着，他稍微有一些释然。他其实并不在意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提不起兴趣在意。他的记忆都有一些闪耀，而他其实并不喜欢那些闪耀的东西，它们太刺眼了，让凯斯觉得头疼。

不过，现在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后，他又奇怪的觉得释然。可能终究他还是有一些在意吧。萨维奇用这种方式，完全是为了达成他自己的目的，可他刚刚也说：谁又能保证，那些被意外改变了人生的人没有变得更幸福呢？

凯斯无法确定别人怎么想，只是他自己，他觉得这句话也许还是有点道理的。至少他……至少他现在觉得比以前好。现在，当他的记忆里出现了不那么闪耀的而变得清晰的东西的时候，他感觉更好了。

好了，现在为自己的朋友们做点什么吧。如果事情真的如萨维奇所说，全是经过计算得出的结果的话，那么自己这已经变成电光的身体，应该是可以帮得到自己的朋友们。不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凯斯这么想着，他让自己的电光缠绕上列车的车厢，然后传导到铁轨上！本还向后倒退的列车车轮被什么力量卡住，开始缓慢的向另一个方向转动！而在列车尾部的理查德立即就发现了这个变化，本还托着即将掉下悬崖的列车的他能够顺利的将列车推回桥上！

列车自己好像在走，这让压在他身上的力量少了不是一星半点。他没有多想，顺水推舟的让列车回到安全的位置，为了以防万一，他还飞会断桥，将向下坠的断裂铁轨拉上来，扭成一个有弧度的路障，防止列车再滑下去。

“希格！”然后他就飞向了更靠里的位置寻找希格，希格粉色的头发在人群中也很好认，他立即就找到了，“啊太好了……好像所有人都没事。”至少这附近车厢里的人都没事。理查德松了口气，而希格则抬手擦擦他刚刚蹭到脸上的污迹。

“理查德，杰森他们……”凯斯的声音这会儿传过来，他看上去很虚弱，不过他还是走到希格身边，被她扶住之后才停下，“那个萨维奇、他应该是打算确保史蒂夫一定会遇难，然后在70年后醒来，所以……”

所以史蒂夫那边一定会出事是吧！！理查德明白了这个意思，他立即又让自己全身充满淡蓝色的能量，在起飞之前他嘱咐：“你们现在就带着平民去安全的地方，从这边的路走可以找到盟军的营地！”

“理查德你也要小心啊！”

“啊。不用担心我。”

因为希格喊得有点着急，所以理查德稍微多停了一秒钟，他看着希格笑了一下，然后才迅速的飞往火车头的方向。

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而不在乎少部分人……这种事，理查德是不会认可的。他之所以会战斗，正是为了那些被忽略了的少部分人。正义联盟也好，复仇者也罢，或者是其他什么……如果去选择这看似简单的理论，那么他们，就一定不配称为英雄——

这是理查德唯一可以确认的事。现在，去帮自己的同伴吧，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也只有这件事，可以确定是绝对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