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三）选择情人

降央卓玛跟拉拉不是说说而已的，她真的开始注意巴图康，用心观察。

巴图康对金珠的宠爱甚至是溺爱改变了她对巴图康的看法，他宠金珠比白仁德隆更没原则，跟老爷子差不多。为此，老爷子甚至当面说不愧是一家人，她不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是个女人中偏理智的人，巴图康那种丑陋的脸阻止她靠过去，她知道她在说服自己向巴图康靠过去，这让她对自己很不满。虽然她在性的方面承认喜欢巴图康的体质，但是她不爱他，她爱的是白仁德隆，那是热烈的爱慕之情！她并不认为白仁德隆欺骗了她的感情，只是他意识到了那样的行为很危险。经过一阵思想斗争，在她跟德隆的感情上，她只能撤退，她属于战败一方。后来她偶然间遇到巴图康的“丑样子”，几个月过去了，她的心正在慢慢发酵，有了不小变化。现在，王阳明，那个项目经理刚好填补在巴图康和白仁德隆之间，理智又告诉自己，她还是个有夫之妇，王阳明又这么明显，几个剩女都盯着了，这事很危险。她像喝醉酒似的，迷茫，混乱，甚至拒绝了一次次正式的晚宴。

很明显，找个不容易让人怀疑的情人是困难的，隐蔽是需要的，巴图康正好合适，可是太丑，王阳明不合适隐蔽，可是契合精神需要。出于习惯，降央卓玛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不管多么不情愿，多么不方便，她都要跟拉拉通通气。情况既然如此，她觉得自己需要老闺蜜的意见。

降央卓玛和拉拉又开始长距离散步，这样锻炼身体，也交流感情和商量一些事。朝着东边山顶的方向出发，这次散步由拉拉引路。散步的乐趣在于观赏一下一路明媚的景色，看看枫树的黄叶，秋天能给多愁善感的人儿带来特殊的感触，往常她们只是像任何关系密切的青年人一样，在嘻嘻哈哈地闲聊。这次不一样，降央卓玛沉默着，拉拉注意到了这一点。拉拉的性子是比较活跃的，她可憋不住这么沉默，她迸出几句赞美秋天黄叶的话，接着说道：“这是一条通往雅拉河的小路，我们没骑马，圈子要绕小点，不然有点远了。”

降央卓玛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语，没回答她。

“你有心事吗？”拉拉问，“需要跟我说说吗？”

她们穿过西面的牧场，顺着缓坡往东走了一公里，只见对面的养殖场奶牛星星点点，并传来了牧工多情的歌声：

你骡马的铃声啊，

静一静，请不要再响了，

好让那些虔诚的人们回忆讲经场。

你湍急的流水啊，

静一静，请不要再喧闹了，

好让多情的我想一想昨夜的女房东。

……

牧工们正在给奶牛防风时间了，让它们出来散散步，活动一下，晒晒太阳。有人看见她们，吆喝着跟她们挥挥手，她们假装高兴地跟他们挥挥手，然后往坡上新辟了一条小径而去，这条小径通到东山最高处。立在山顶，雅拉河和河畔的西大街顿时一览无遗。

“西大街挺美的，不是吗？”拉拉找话说，她看着降央卓玛的样子，仍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是有什么难说出口的事。

拉拉警告说：“卓玛，有什么话想说快点说，我们要往回走了，今天天气冷，我可不想感冒。”

降央卓玛不觉有些羞羞答答的，要说起巴图康的事，那真有点掉价，拉拉会取笑她饥不择食的。尽管心里有些别扭，她还是决定说出来：“你看，就我这状况吧，找个正经的男人是不可能了，可我也不能让贡布那个混蛋把自己的青春耗死吧。可是我要是找个不正经的吧，那么后遗症就大了，会闹得满城皆知，老爷子是个爱脸面的人，从以前那个爬窗户事件上你可以看出来了，如果我现在找个男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说不定会雇人谋杀我，这是有可能的。哦！那可不行！这样对我带来的害处也太大了，那你说我要怎么办呢？现在我确定自己需要一个男人”总而言之，她先把自己的态度表明。

“你有火苗？哈哈哈”拉拉说，“那你应该找到了合适的对象了吧？像小黑（野马）那种的，哈哈哈”

“别取笑我了，我说的是真的。你帮我分析一下，巴图康这人怎么样？我能控制他吗？”

拉拉鄙夷不屑地环顾一下四周，然后说道：“见到巴图康那副面孔，我马上就没有□□！不过，实话对你说吧，要是你帮他整个容，那么他就是奇男子了，那样的身体肯定非常棒，能满足你变态的需要。”拉拉还在取笑她。

听了这话，降央卓玛故作轻松地莞尔一笑，完全明白拉拉的意思。她自我取笑说：“那敢情是。说起这个来真让人害躁呀。”

“从许多方面来看，巴图康挺适合你的选择标准的，他挺温顺的，也能哄女人开心，再来，他是个老兵，爱国者，在违法乱纪上面还是有底线的，这么说，他不会到处瞎囔囔，我们见过他喝醉酒，但没见过他酒后胡言乱语，就这一点，他还是安全可控的。但同时他也不一定会接受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拉拉分析说。“很明显，他受到老爷子的恩惠，退一步说他受不住你的诱惑，那么将来，等白仁贡布死后，他可能会缠着你，因为他着迷了，那时候，你想找个更好的，比如像白仁德隆这样的。那么你要如何甩了人家？如果你想甩了人家，那可不大妙，那人可是能一脚踹死印度阿三，他要恼火起来，那也是很麻烦的。你知道的，我们康巴汉子都是快意恩仇的，不计后果的，怎么样？你想安心当人家老婆，还是只想一时的快乐和麻痹自己。”

思考了一会儿，降央卓玛说：“你的意思是我该有个长远规划？”

“唔！是的，那还用说。”

“不能有出轨行为？”

“东赞府盯着呢，出轨可以，但安全不可控呀！像你说的那样。”

“不，我必须出轨，我不是随意让人恐吓或者摆布的木偶。”

“你想造反。这一点，我也支持。可是像你自己说的，后遗症很难控制，如果你的需要确实这么迫切，那么巴图康确实是一个比较靠谱的选择。关灯不差啦，哈哈哈”

降央卓玛看出拉拉正在重新审视她的人格，对于降央卓玛的造反，拉拉一向都感到不安。她知道降央卓玛一定会的，她要报复，不仅仅是生理需要，她的心里也需要那么来一下，发泄自己的委屈和不痛快。土司少奶奶委身于保姆的丑儿子，也许这是最好的报复。报复早晚会来，这是毋庸置疑的，早晚而已。

降央卓玛听她这么说，脸上看上去有点羞涩，但却是愉快的。现在一切情况都表明，因为金珠的关系，降央卓玛正在快速改变对巴图康的认识，当然选择他还是考虑到安全因素，还是报复的心里需要。当然，现在的降央卓玛需要钱财，也需要东赞府的支持，这是她依然可控的原因。不过，她正在准备脱离东赞府的控制。

“现在你真想这么干吗？”拉拉问。

“只是想想，还没确定了，确定就不用跟你说了。”降央卓玛说。

“注意安全，否则会对你的舒适生活会带来巨大破坏。东赞府的威力，你比我清楚。”拉拉警告说。

拉拉知道降央卓玛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