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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二)想逃跑

过了几条巷,又过了两个街角,巴图康到了警务站,从马上下来的时候,感到呼吸急促,心口怦怦跳。

他在办事处里坐了好一会儿,发呆,之后,走出来,站在警务站前看着南郊街外头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他看见了一个男人提着皮箱走在人行道中间,两个行人从他身边绕过,从头到脚地上下打量着他。没发现特别的情况或者警察过来。要等着警察过来抓人吗?要等着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这么做实在是太被动了,要是他们认定他是谋杀呢?就算不是谋杀,坐牢他也不愿意呀,这种危险不好控制呀,他完全可以逃走,换一个身份生活,不用承受这样的危险。

他是老兵,不是第一次杀人。不对,老兵是陈蛋蛋,特工也是陈蛋蛋,他是巴图康,只是跟着陈蛋蛋一起战斗的,当然,杀人的事还不至于那么吓人,他害怕的是坐牢,乃至于体检、验血等等,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不能让人发现的,这一点才是让他吓得要死的原因。

急忙向修车店的大门走去,按响了门铃。铃声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于是又按了一次。当这次又毫无结果的时候,他越来越感到不安,就从一侧的下水管往上爬,上了二楼,从阳台打开了二楼客厅的拉门。看见一只老鼠在茶桌下乱窜,接着跑到沙发下,然后又藏到窗帘之后。

他躲在一间储藏室,那屋子的窗口正好可以看见南郊区的教堂,教堂钟楼的顶部托起一轮弯月。储藏室,老旧的、可用的零件和一些配件都放在这儿,有几只大木箱和一排排柜子。他化了妆,在这儿站了一会儿,想起了一些,然后又开始麻利地翻找东西。

在他身边,除了猫捉老鼠、残杀和死亡以外,世界上再没有别的东西。他正处于危险之中,这个感受越来越强烈。

夜色笼罩着周围的一切。一阵雷声响过,接着一切又都归于沉寂。在这以后才传来四声沉闷的雷鸣。六月即将到来,雷雨天慢慢多了。在这个季节,夜晚让人感到凉爽,新鲜空气从气窗夺路而入,在各个角落里回旋。

晚上九点钟,巴图康从储藏室里出来,快步走在街上。这一带往日是比较热闹的,但因为雷雨,现在行人稀少。从一条小巷拐到另一条小巷,自己也记不清转了多少次弯,在南郊区狭窄的巷子里转,有利于检测自己有没有被跟踪,并且,甩掉跟踪者,毕竟这些小巷像迷宫,反复盘绕。

在他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不知什么人跟过来了,没错,是跟踪,在中间,那人似乎犹犹豫豫地停住。后来又猛然改了主意,继续跟过来。一个便利店,一扇门开了,他走了进去,接着关了门,先前那个脚步声十分坚决地到了门口就停了,大概以为他跑不了,他可以在门口等他。

巴图康的两只眼睛和整个心思都贯注在这个不认识的人身上。那人想干啥呢?他是个高瘦的男子,身上是一件大衣,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帽子盖住了眼睛,露出的下部脸色显得黝黑。

这人是什么人?聪明灵活的神态,还有一种暗探的气息。

这时的天空已经高悬到了极限,透过天地之间清澈的大气,一片暗色冰冷的云从北方延伸过来。几只蝙蝠无声无息地飞走了。整整两个小时他断断续续地处在幻觉中,他看到回家的路,路灯朝他推来。一个路人长着两只眼睛在拉伸。没错,他是死神,或者说谁靠近他就得死。这个负担好大呀!死亡能帮助他人?

地狱是什么?衰变,解体,死亡,还是融合。他有些痴呆,他还找不到他所占着的位置,他应该站在哪儿才不至于害人呢?他可以销声匿迹地呆上一两年,但决不想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

“要是能自首,我就去自首。他们会判我什么罪呢?我不想坐牢呀!那太危险了。”巴图康喃喃自语,“现在这样子真让人烦,我待在哪儿,哪儿都是错的?巴图康是我最好的战友,他已经牺牲,留下的这么两个老人,我不能害他们呀!”

巴图康不是杞人忧天,他不能被抓,更不能坐牢,他的血液是很特别的,他的身体也很特别,这从他被□□烧了之后的身体变化可以看出来,从手上手上的自然修复速度可以看出来,这样的身体哪能被用来体检呢?那还不被人拿去做成仙丹?可是跑路明显会害了老两口,让他们独立面对这样的大麻烦有点说不过去,他还来让他们舒舒服服过日子的,而不是给他们惹麻烦的。

只有一小部分较为值钱的东西放到个人的行李当中,只要有手机,什么都有了,不需要那么多的行礼。

夜风中,带着点地刚切开的牦牛粪青稞面包的气味。院子里有虫叫,还听得见几个不想早睡的、顽皮的孩子们的说话声。一切都收拾停当了,却找不到跑路的理由。他欠老两口一个解释。

房间里的桌椅都推到墙边,路上带的包袱放在一旁,所有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重新回顾在这个屋顶下所过的生活,老两口真把他当儿子呀!嗨,心里堵得慌。

没有人可以交谈,更不用说谈心了,就他这个身份,注定不能有朋友和家人,注定是一个孤独的流浪狗。即使要走,他也想表示一下感谢,不能白白地接受他们的关照,他想一次又一次地向他们道歉,到楼下的房间去一下,跟他们好好说说,可是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思前想后,犹豫不决,巴图康居然想到了降央卓玛,很明显他舍不得离开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降央卓玛和金珠。不知为什么,他还真跟降央卓玛说了他的事,没道理,可他就是那么说了。自从降央卓玛打了他,之后,他都没跟她再碰过面,他竟然跟她坦白交代。然后,他到了茶楼里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准备接受所有的可能性。现在像他像被砍倒的树那样,瘫倒在楼梯扶手上。这么高大的身躯,那么单薄的木头扶手,真让人担心会不会把扶手压塌了。赤来伦珠想送他回去,不仅遭到回绝,巴图康还冲他发脾气,被梅朵骂疯子。

大概是半夜了,阴郁地望着沿路经过路人,没人想和他交谈,也没有他所需要的熟人,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也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几声动人的嗓音和闪过的一道车灯,一个摇曳的苗条身影出现在他身边。只见降央卓玛走下车,打开车门,温柔地说:“阿康,上来吧,我们去警察局。”

降央卓玛说不会有大事的,相信她,相信老爷子,她觉得还是要及时投案自首。他还在犹豫,于是,关键时点,降央卓玛扶着他进了车里内。

车开得很快,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很美,手指修长,跟葱白似的,再看,还是个体态丰满、仪表端庄的修长女人,背后的公主型长发披散在后肩,像瀑布。有她在他身边,躁动的心平静的许多,清醒的许多。男人呀,什么时候都需要女人,尤其是一个心爱的女人。他打电话给降央卓玛的目的也是这个,他在探求一种可能行,如果没有这样的可能性,他还是觉得让自己消失。

几个小时前,他不小心打死了一个□□犯。彪子太恶心了,正在□□晚自修回家的初中女生,算幼女。

不,不是他干的,是陈蛋蛋干的,那家伙,一暴怒,不仅仅是天生神力,还带着气劲功,一拳就能把人打死了。当然,他也有份,不过只能占二成。彪子认出他来了,挨揍的时候说他根本不是巴图康,他要去举报。嗨,最了解自己的一般都是敌人呀。算了,不计较了,他们算是同一个人了,计较二成、八成的,有意义吗?最近的麻烦事多,他自己也是心神不宁。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然彪子是在打斗中认出他来,但是不排除在这之前,他也对其他有心人说过类似于怀疑他身份的话,如果是这样,那些一定会接着纠缠,只要一纠缠,早晚会看出来了,三年五年已经算很多了,不可能长久的。可见他这个冒名顶替的方案并不完美,暴露的可能性还是很大。这就危险了。这就是他心神不宁的最大原因。人一出大事,总免不了过度悲观,这方面,他还没有进化,因为以前的记忆如此深刻,刘国川的警告犹在耳边。对于这一点,他有清醒的认识,因此,平常总是做了很多累人的准备,包括收集掉头的头发丝这样的小事。

在甲木嘉里的棋牌室里,人们在讨论这件可怕的案件,人人都觉得彪子该死。

老肖摇晃着脑袋,感叹地说:“彪子这种人就不应该放出来,人们并不知道一切多少罪犯是死性难改,有多少犯罪未被人们发现!多少罪犯逃脱了法庭的制裁!”

“你说什么?”老格里惊奇地说,“你认为在大街上还有许多罪犯没被逮捕?”

老肖露出不屑的微笑。

索姆说:“我么,我不同意老肖的意见。我们的警察还是称职的,我们的大街上没有那么多的罪犯。”

老肖感到自己受到了攻击。他气恼地高声说道:“警察当然是称职的,但是,警察也不是万能的。有些恶棍在魔鬼那里学会了犯罪,知道如何逃脱法律的惩罚,比如南郊的贫民窟那些垃圾”

“是的,是的,”老米支持这个看法,“我们的大案能破百分之六十已经算合格了,是有些没那么容易,所以还是有很多罪犯。”

阿里听后,脸色开始变,因为他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那个坏人。他巴不得妈妈早死,好继承财产,无所顾忌地花天酒地。他甚至计划抢夺姐姐的财产,如果白仁贡布死了,姐姐一定会有很多财产,如果姐姐和金珠死了,那么财产可以由他来继承。当然,他只是那么想想,但大家说这个事的时候,他感觉好像自己被人发现了,于是脸色像面巾纸一样苍白。他不敢转过头来去看阿妈,似乎怕阿妈发现了他的龌龊的想法。

老肖的观点胜利了。老格里不满地冷笑着。

“哎呀,我们不要说的这个呢,”阿里抗议说,“黑夜的,说这个,听着让人后背发凉。妈妈,把茶壶拿出来给我。”

老格里继续问老肖:“那么,你承认了警察是不称职的,是吗?仍然有许多罪犯在青天白日下闲逛吗?”

“唉,不幸!的确如此。”老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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