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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病因

三个男人相约月牙肆,喝了一宿酒,酒醒之后,商定安置萧姮宫外居住的事情,将居室机关改造的事情交与宋真,元晖帝才与二人告别,回了皇宫。

回到寝殿,元晖帝刚刚换身衣裳,有近侍来报:“萧姮姑娘又晕倒了,已经晕了一天一夜了,国医都束手无策!”

元晖帝听罢,问:“可有传傅国医看看?”

“传了,傅国医给萧姑娘行针,人是有了脉息,却还是昏迷不醒,傅国医也没了法子。”

元晖帝颔首,“去宫外请贺王爷,他知道带谁过来。”

近侍应声,急忙去了。

元晖帝又问向另一个近侍:“萧姑娘为何又晕了?”

“小人听说,静妃娘娘与和政公主去看萧姑娘,没说几句话呢,萧姑娘突然直勾勾的盯着静妃娘娘,一句话也不说了,紧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地,晕过去了。”

元晖帝愣了愣,“静妃?她现在何处?”

“在玄音殿,守着萧姑娘。”

元晖帝寻去玄音殿。

三四个国医围在榻旁,个个焦灼。

静妃坐在离卧榻不远的案子旁,眉头深锁,双手无意识的互相揉搓着,唇瓣已被咬出两道血痕。

“人怎么样了?”元晖帝踱步近前,问道。

众人忙不迭跪拜行礼,静妃也要跪下,元晖帝握住她手臂把人扶起,道:“都起来吧。”

话落,轻轻拍静妃的手臂,安抚:“不是你的错,别怕。”

静妃受宠若惊,顿了片刻,垂睫落泪。

元晖帝冲近侍吩咐:“送娘娘回去休息。”

待静妃随近侍出殿,元晖帝行近卧榻旁,看萧姮面色苍白,与昨日在殿上晕倒并无两样,问向傅国医:“可是与昨日一样的病症?”

傅国医点头,“脉息沉弱,几无生气,竟有垂死之相。”

“可能查出病由?”元晖帝问。

傅国医蹙眉摇头,“发病总是猝不及防,脉象上除了体虚气弱,完全探不出其他异象,实在怪的很。”

“待会儿贺王爷会领两个大夫来,你们一起会诊,看能否查出些线索来。”

元晖帝说罢,打算转身时,萧姮忽而握上他的手腕。

力道微弱,却能觉察女郎倔强的挣扎着,想要抓紧他。

元晖帝怔了怔,回眸去看她,见她唇瓣微微颤着,像是在说话,顿了片刻,附耳去听。

声音太弱,根本听不清楚。

“陛下,贺王爷领着大夫来了。”

话音刚落,贺长霆领着薛神医和柳大夫进了殿。

元晖帝闻声,招呼贺长霆:“过来。”

贺长霆还没走近,女郎忽而腾的睁开眼眸,见元晖帝离自己这样近,一手还攥着她的手腕,脸颊倏的红了,垂眸细语:“让陛下担心了。”

元晖帝一怔,旋即放开她手腕,冲傅国医道:“再来诊诊。”

傅国医诊罢,疑惑的看看萧姮,没有立即禀话,而是冲新来的薛神医和柳大夫道:“两位也来看看。”

薛神医和柳大夫依次替萧姮切过脉,对视一眼,看向傅国医:“脉象如常,已无沉弱之象,国医妙手。”

傅国医摇头,“老朽什么也没做,萧姑娘自己好起来的,确切说,一瞬之间,死里逃生。”

话落,想了想,又道:“当然,晕倒的时候,也是即死之象,实在骇人。”

“哦?这样么?”柳大夫捋着胡子陷入沉思。

薛神医看看他,“你有眉目了?”

柳大夫眨眨眼,呵呵一笑,“哪有什么眉目,好奇而已,平生行医,不曾见过这样的奇症。”

“两位也没听过?看来萧姑娘这病症不好解啊。”傅国医叹道。

萧姮鼓鼓嘴,唉声叹气,“我又晕了么?近来怎么回事,总是晕倒。”

“萧姑娘以前没这病症?”柳大夫问。

萧姮摇头,“没有啊,来雒城之前,我几乎没有晕过,虽然一场风寒都会躺上很久,但不会像你们说的那么吓人,垂死之象。”

萧姮说着,后怕的打了个寒颤。

柳大夫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三位大夫慢慢解吧,咱们先出去,让萧姑娘休息。”元晖帝温和的说道。

萧姮却忽然扯上元晖帝的手臂,低声道:“陛下,我听说城郊小叶河的荷花开的很美,想去看看,陛下可否同去?”

元晖帝怔了怔,她这是何意?

想到她方才垂睫娇羞的模样,元晖帝心下一颤。

女郎莫不是冲他来的?想做他的妃子?

抑或,这是萧瑜的意思?

不管怎样,她总算出手了。

元晖帝温和的笑了笑,“好,你先梳妆,朕叫人备马车。”

萧姮没想到元晖帝这样爽快的答应了,欢喜的跳起,冲伺候的宫婢道:“快点帮我梳妆。”

元晖帝领着一众国医近侍出了玄音殿,吩咐人去备马车。

贺长霆眯着眼睛看向元晖帝,“你真要和她去?”

元晖帝颔首,“她好不容易开口,朕岂能不应。”

“我也去。”贺长霆冷厉又霸道。

元晖帝气笑:“你那什么表情!朕又没说不让你去。”

拍拍贺长霆的肩膀,补充:“让影卫听召,小叶河段早早戒备起来。”

“知道了。”贺长霆哼了一声,安排去了。

萧姮妆罢,元晖帝也已换好骑装。

萧姮乘华盖马车,元晖帝与贺长霆骑马,只领了十余便衣卫,出了宫城。

刚出雒城南门,萧姮嫌坐车憋闷,出得马车来,冲元晖帝喊:“陛……哥哥,我想骑马,你带我好不好?”

贺长霆脸色一凛,到底没有发作。

虽然知道她不是宋姮因,可她顶着宋姮因的容貌这般撩拨别的男人,他还是忍不住,真想立马割了那张脸!

元晖帝纵马折回,温文尔雅:“骑马太累,你身子刚好些,还是别折腾了。”

萧姮极不情愿的鼓鼓嘴,却还是答应:“好吧,那下次,哥哥要骑马带我啊?”

元晖帝颔首,“好。”

说罢,不待女郎再说,纵马折回,拍拍贺长霆肩膀,示意他忍耐些。

萧姮站在马车踏板上,望着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两个男子,一个绯袍,一个玄袍,皆是姿仪倜傥,忽而鬼使神差的朗声唤了一句:“贺长霆!”

贺长霆不耐烦的回头:“干什么!”

萧姮愣怔,唇角勾起一抹不敢置信的笑,喃喃自语:“真的是你……回头了……”

说罢,眼睛一闭,栽下马车。

贺长霆心中一惊,飞身过来把人接在怀中,急道:“喂,你这个时候晕什么!”

女郎眼眸微动,却怎么也抬不起来,铆着全身力气抓向贺长霆左手腕的青丝镯,握着镯子,忽而安静下来。

贺长霆撇开她的手,用衣袖擦了擦镯子,嫌恶的说道:“再乱摸,真把你脸割了!”

女郎眼角溢出泪来。

贺长霆挑眉,“还会哭,看来是装的,起来!”

说罢话,松手放了女郎,由着人摔在地上。

元晖帝瞧见这一幕,眉头一皱,纵马过来:“你别意气用事,快把她抱上马车,回城找大夫。”

贺长霆不干,“她装的!别理她!”

元晖帝看看地上躺着的女郎,无可奈何的瞪了贺长霆一眼,亲自下马抱女郎入怀,唤道:“萧姑娘,醒醒!”

晃了一会儿,人没反应,元晖帝有些心慌,探向她颈脉,急道:“糟了,不是装的,探不到脉息了!”

说罢,抱着人上马车,冲贺长霆喊:“愣着干什么,她若真死了,你还能通过谁找萧瑜!”

贺长霆撇撇嘴,纵身上马,“去阿因的紫藤院,柳大夫在那。”

话落,扬鞭打马。

···

来到紫藤院,还是阿若给他们放了行。

柳大夫为萧姮行针吊命,又喂了人一粒药丸,女郎脉息才渐渐恢复,虽然依旧沉弱。

贺长霆看看柳大夫,“柳老头,你给她吃的什么药?给我一瓶,回头她再晕,我直接喂她,省的误事!”

陆蔚云瞪他一眼,冷哼:“贺王爷拿嘴喂她么?”

贺长霆噎了噎,耷拉下脑袋,不说话了。

元晖帝看看陆蔚云,又看看一旁站着的阿若,也没说话。

阿若如今长高许多,虽然稚气未脱,但早已不是七岁模样,如今他大摇大摆走出去,大概没人认得出他是先帝留下的儿子。

自元晖帝进门,阿若总是看他。

元晖帝察觉阿若的心思,揉揉他的脑袋,道:“出来,有话跟你说。”

阿若看看他,怏怏躲去贺长霆身后,轻声嘟哝:“姨丈,我怕。”

贺长霆笑呵呵的拍怕阿若,“别怕,姨丈陪你一起去。”

说罢,两大一小出了厅阁。

陆蔚云看着萧姮惨白的脸,问柳大夫:“她总是晕么?”

柳大夫盘算:“这几日之内,我知道的已经四次了,听说大殿上还晕过一次,每次晕倒都是这般垂死之象。”

“这是什么怪病?”陆蔚云嘟囔道。

就在这时,萧姮朱唇微启,似是想要说话。

陆蔚云附耳贴近,隐隐约约听到微弱的声音,“白……狼……”

陆蔚云怔了怔,“白狼?”

忽而,眼底大惊,“白狼!”

“柳大夫,拿天香丸来!”陆蔚云立即说道。

柳大夫愣住,“陆先生,那可是……”

那可是起死回生的药,拢共两颗,一颗让宋姮因喂给了贺长霆。

“快去!”

柳大夫唉了一声,立即去了。

陆蔚云贴近萧姮,轻声道:“阿灼,是你么?听好了,不要再睡过去,撑住,阿若总是念叨你,他很想你,还有阿端,他整个人瘦的只剩皮包骨了,他一直自责,没有护好你,你真的放心的下么?”

女郎似是听到他的话,眉心紧簇。

柳大夫拿来天香丸给人喂下。

陆蔚云又道:“不要担心,你已经吃了药,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想想阿端,想想阿若,想想……想想贺长霆,你不想再见他一面么?”

女郎似是因他的话大受鼓舞,兀自挣扎片刻,声音比之前清晰许多,“白狼……哥哥……我们……的……孩子……没了……”

陆蔚云又惊又喜,握紧女郎手臂,一滴泪啪嗒打在女郎手心。

柳大夫大惊失色,“这……难道是……”

却在此时,萧姮腾的抬眸,看见陆蔚云握着自己手臂,惊恼的甩开他,“你是谁!陛下呢!”

这一声太响亮,中气十足,吸引了院中说话的贺长霆与元晖帝。

两人踱步进门,见萧姮瑟缩在榻上,眼泪汪汪的看着陆蔚云。

“醒了?可还有不适?”元晖帝温声问道。

萧姮摇头,忽而从榻上奔下来扑进元晖帝怀中,软声泣语:“陛下,我好害怕,害怕我哪一日晕过去再也醒不来。”

贺长霆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陆蔚云顿了顿,若无其事的看了柳大夫一眼,道:“柳大夫,给萧姑娘开些安神药,让她好好休息。”

柳大夫应下,开药去了。

陆蔚云温和的笑着看向元晖帝,“听说萧姑娘近来总是晕倒,可寻到病因?”

元晖帝摇头,“还未。”

“没有啊,我看萧姑娘大概是初到京都,累着了,这几日就别蹦跶了,闭门谢客,好好休息吧。”陆蔚云闲散的说道。

萧姮听罢,不服气的鼓鼓嘴,“你是什么人?用得着你管我!”

话落,又向元晖帝怀中偎了偎,“陛下,我想你陪着我。”

贺长霆终于看不下去,一把将萧姮拉开,眯了眯眼睛:“滚远点!”

萧姮大怒,指着贺长霆骂:“要你管!”

贺长霆冷哼一声,“你当爷愿意管你呢!”

萧姮瞋目看着他,气氛一时冷凝。

此时,柳大夫拿了药进来,交待萧姮用法之后,陆蔚云便下了逐客令。

待几人离去,柳大夫不解的望向陆蔚云:“小陆先生,为何不与贺王爷明说?”

陆蔚云默了片刻,问:“你可察觉她这是什么病?”

柳大夫捋着胡须想了好一会儿,缓缓道:“波斯古医书上提到过一种裂魂症,发病时便是如此猝不及防的晕倒,又会毫无征兆的醒来,今日看来,萧姑娘的病,大类裂魂症。”

“不错。”陆蔚云若有所思的说道。

“难道,她是少主,被人下了巫术?”柳大夫问道。

陆蔚云想了想,轻轻摇头,“不像,如果真是阿灼,她的魂识怎会如此微弱,每次都是垂死之象。”

柳大夫默了默,忽而瞪大眼睛看向陆蔚云,“难道,少主的魂识寄生在萧姑娘身上?”

陆蔚云微微颔首,“只有这个可能了,可是她魂识太微弱,不知能否被完全唤醒,弱肉强食,我怕再这样下去,她的魂识会被萧姮完全驱逐出去。”

柳大夫可惜的叹了一声,“那萧姑娘左右也不过三年之寿,少主怕是……”

陆蔚云清冷的眉目凝了片刻,吩咐道:“化溟,传信波斯国王,请他们的巫族大萨满过来。”

柳大夫一愣:“小陆先生,你打算?”

“既然萧姮活不过三年,阿灼没必要寄生在这副孱弱的躯体里,波斯巫族传承上古移魂术法,或可一试。”

柳大夫皱眉,“可是,上哪找适合少主寄生的躯体呢?”

陆蔚云缩了缩眼眸,不辨情绪的说道:“我自有办法。”

柳大夫识趣的点点头,又问:“不告诉贺王爷么?”

陆蔚云哼了一声,“他不配!”

柳大夫噎了噎,劝道:“少主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贺王爷,如果真能醒来,最想见的,大概也是贺王爷,咱们这样,不好吧?”

陆蔚云偏头看了柳大夫一眼,淡声说道:“一切等阿灼醒来再说,若真能将她唤回,到时候她愿意去找贺长霆,我自不会拦她。”

柳大夫想想也是,万一空欢喜一场,岂不是又惹贺长霆一顿伤心。

阿若进了厅中,眨巴着眼看向陆蔚云,“陆叔叔,方才姨丈和皇叔考我的功课了,他们说我不够勤奋,很多书都没读,还给我列了一个书单。”

陆蔚云挑了挑眉,眼梢染上笑意,“是么,书单拿来我看看。”

阿若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陆蔚云看过,都是诸子百家之类的经籍正史,便道:“你年纪还小,这些书等大些了再看,现在看了也没什么用。”

阿若眨眨眼,“那我不读的话,下次姨丈和皇叔考我怎么办?”

陆蔚云笑哼一声,揉揉阿若脑袋,“你姨丈肚子里那点墨水,还不如你呢,不用怕他,先好好看《山海经》和《列国风物志》吧,许多卷呢,够你读上一阵。”

阿若面色有些不悦,嘟了嘟嘴,“我觉得姨丈很好。”

陆蔚云呵呵一笑,“小鬼头,学会护短了。”

“什么是护短?”阿若仰着脑袋问。

陆蔚云笑了笑,没答他的话,说道:“练功夫去,不然你姨丈下次要说你不用功了。”

阿若闻言,乖顺的练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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