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危机！

即使那是只是个X战警的招牌标志，但却让莫渊却联想到了刚才回忆的那个人。

他会不会是“X”？太可爱了吧！

莫渊见童晓真的打开了微信，双眉一蹙，立马朝前台大声喊道：“咳咳咳！南希！你的老大来了！最近怎样？”

边说还边盯着玻璃，死命的撩着头顶的发，一副在照镜子的模样。其实只是想替这家伙解围，还想顺便看看这家伙，身上有没有“X”的影子。

“薅什么薅，你个寸头有什么发型？学会勾搭美女了？”胖胖的南希从电脑前把脑袋抬起，就看到莫渊在搔首弄姿。她是HUSH的市场部负责人，声音超大。

话音还没落，里面的几个女生先回了头。本来还以为此行看不到HUSH的老大了，没想到看到了另一个奶萌奶萌的帅哥，这会儿又看到了超酷的莫渊！而这个莫渊，似乎正在玻璃门外摸头摆pose，对她们放电！

面对帅哥示好，美女们顿时抛下了童晓，冲出了一号舞房。

成功看到童晓轻舒一口气，跟上音乐继续练舞，莫渊也松了一口气，却迎来了女人的各种八卦...

“老大老大，我们都报班了！你有女朋友吗？”

“听说爸爸妈妈都是大老板吧？”

“之前在哪里留学的？”

那些女生就像□□的...好在莫渊的回答倒是像明星的发布会，能回避的都回避了，无关紧要的都回答了。

他忽然想，如果他像一条街之外的HEYeah前老大李岚一样去当个明星，肯定会比他红很多。至少他不会艹粉。但他不屑于去当明星，也不想像他一样，把自己的舞步编成大众喜欢的样子，而牺牲了技术复杂性。

他跳舞八年，一直追求的，是技术的提升，是极致的纯粹。

毫无意外，莫渊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实力，却也带着整个HSUH，变得和他一样奇葩。这个老大对高超街舞技术的推崇，让他形成了HUSH只能是技术性的舞团的理念。

所以，众所周知，HUSH只比赛不商业，宁愿受邀去上山下乡的义务表演，都不愿去承接商业演出。

不接商演是有原因的，莫渊早就发现了，找他们这种级别舞团的商演，钱多，要求更多，舞蹈无趣，失了灵魂。作为街舞圈内人士，自然是想看炸场的比赛，而不是满足导演要求的无趣商演。

这对于HUSH而言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毕竟少了很多的收入。

更无奈的是，作为蝉联世界冠军的莫渊，突然在去年，一反积极参赛的态度装了个逼，撂下一句“得给新人留点机会”，就不再踏入popping赛场。

可是他才23岁！

“没有莫渊，世舞赛就失去了灵魂！”

醒目的标题，是街舞界为他的退隐，特地出的专题报道。以前圈子里的老友都炸了，HUSH的队员们也都觉得可惜，希望莫渊能够再次出山。

一些人是因为想要再次目睹技术炸裂的现场表演...另一些人，却是因为HUSH的收入发愁。

莫渊正对着玻璃撩头发，想多看几眼舞房中练舞的人。

哪知道，一沓A4纸忽然甩到脸上。

“你不是问最近怎样吗？你丫的看看这季度的报表！收入比上年同期减少了一半！这样下去，今年的收入只有去年的六成！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为什么退圈！为了咱们HUSH的发展，你快复出吧！”

南希凶狠起来无比渗人，脸上的肉肉都颤抖着叫嚣愤怒，莫渊都觉得她不去做演员可惜了。

“怪我？难道不是因为你突然不跳舞，还胖了五十斤，才搞得以前成批的迷弟都走掉的？”莫渊一把抓下报表，成功刺到南希脸都绿了。他怼人的时候，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

南希的男朋友、HUSH副队陆庄忽然凑过来帮腔：“怎么说话的你，她这挫样还有迷弟？不是，莫队，咱们在HUSH都三年了，没有比赛拿奖作为硬实力支撑，真的没有办法吸引到学员...”

“你还好意思说？你拿到全国冠军之后，比赛成绩一次比一次稀烂，我都没飘成这样！”莫渊一看到陆庄，就气不打一处来，生怕他不记得拿不到奖似的。

“我还没说完呢！还有商演啊！”陆庄举起手机，翻到一条微信，“你看看莫队，这个商会邀请HUSH准备晚宴的开场，十万，十个人，一人一万，够牌面了吧？又有收入，又可以宣传HUSH，你想啊，那些土豪们的儿女都来学舞，该多好啊？去吧去吧？”

“谁鸟他们？他们要求的东西，你们又不爱跳。多没意思！”莫渊听到商演就不爽，又不想搭理陆庄。

“但是有钱啊！抵十个人报的年卡啊！”陆庄说到钱，两眼放光，抓着莫渊湿透的衣服，又看看一旁连连点头的南希，“看在我家小两口这么穷的份上，破个例吧！”

松口了就不是莫渊了：“穷？跟着我才三年，不都全款买房了？要钱是吗，可以啊，周业绩要求翻倍，不就每人多一万块的提成了？！”

“...”

南希踢了沙发一脚，只见那可怜的欧式沙发，瞬间后移十公分。

玩归玩，闹归闹，莫渊的原则和脾气，大家都知道。莫渊是这里的老大，不摆老大的架子已经够义气了，对二人的言行，也早已熟视无睹。

他转了注意力，仍旧对着玻璃薅着寸头，搓搓下巴装作在照镜子...就是想好好的看看童晓。

和X相比的话，皮肤是这个色没错，这么看眼睛不像他那么亮，身高不记得了，比自己矮一点吧...喂，倒是盯着你这么半天，好歹看一眼我吧？

不然怎么确认眼神？

然而童晓对此浑然不觉，只是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世界只有他一人...一点都没有被莫渊的举动影响到。

莫渊大咳一声，眼睛眯了又睁，喝口水享受的“哈”着，弓步压腿、僵尸跳、突然发笑，到最后，直接撩起衣服散热，摸着肚子...

竟然不看我？！

南希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莫渊，头扭向舞房：“真是的，就是这人，每天都一个人练舞，开灯、用音响，他倒是不心疼，但是用的是我们的电啊。”

“音响的声音很小啊，他空调都没开！你看着不舒服你也去练舞啊，正好可以减肥。”

莫渊可不想童晓被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被骂，又转念一想，平日里从不吐槽学员的南希突然间这么不对劲：“你怎么对他这么大意见？”

南希还真就吐露了心声。

“这家伙见人示好，都不打招呼的！他颜值高，几个学员问他的信息，还跟我吐槽他！还有，你不知道吧，他是HUSH唯一一个按课时付费的人，这种付费方式比VIP卡更贵，这种学员也可能在HUSH呆不长久。说实话，这种情况不是咱们的意向客户，咱们最赚钱的，是报vip年卡的。”

莫渊大拇指摩挲着下颚。按课时付费，说明他很喜欢跳舞，又实力有限，没钱一次报那种几千元的VIP卡。

他这才仔细的打量着童晓的着装。众所周知的淘宝百元套装？没有牌子的运动鞋？相比于他一身洗衣服的时候都是随便搓的名牌，只觉得童晓这副打扮，倒是挺...呃，挺干净的。

“他来多久了？”莫渊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便问南希。

“一个星期...”南希仿佛想到了什么，“不是吧莫队，你又要做慈善，像上次那个lin一样，给他免费年卡的名额了？”

莫渊沉吟几秒，认真的看着童晓抠动作。

“你脑洞太小了。我要他，成为HUSH的队员。”

“队员？”

将有潜力的人发展成队员，这些队员能为HUSH赢得更多的奖项，带来更多的客流和人气，还能为HUSH以后的发展提供人才储备。

作为回报，HUSH的队员，也有许多的免费福利，比如HUSH所有的课程终生免费上，队里的训练比日常课程高效得多、提升得快，有权免费参加HUSH的各种活动，还有各种逢年过节的小礼物...

很明显，将学舞的学员发展成队员，无疑又会削减HUSH的收入。

不过，这次南希倒没什么意见。在HUSH，按照正常流程，队员是要考的，考试的时间在期末。这就意味着童晓要进队，得先在HUSH学一个学期！

然而，她没想到，这个莫渊队长，就是喜欢不按正常套路出牌。

“嗯，队员，我亲自考核，今天。”

“什么？今天？”直接把时间提前四五个月，南希在心中骂了句MMP，心疼自己跟了个不关心HUSH收入的队长，如此无情的压制HUSH发育。

“考核流程是摆设呢？！他只是个刚来几天的新人！”陆庄也是一脸不爽。

倒是莫渊怪异的看着他：“流程以后补上就是了。陆庄，你没认真看过他的舞步？他明显不是新人。我觉得，他的实力至少和你陆庄不相上下。”

闻言，陆庄错愕不已。一个刚来HUSH的新人，竟然能和他这个全国冠军媲美？他一脸懵逼的看向童晓，还真想弄清楚，到底何方大神来了HUSH。

见忽悠成功，莫渊又朝南道：“下次别为耗电这种小事不爽。我这就去练舞。陆庄，不是很好奇吗？进来，一起练舞。”

“你练有啥用，又不去比赛。浪费资源。”

莫渊随口说出的话，确实激起了陆庄对童晓的兴趣。本来不想练舞的他，这会儿倒是想瞅瞅新人。

按理说，如果真的是技术高超的选手，应该是街舞圈子里早就见过，或者早有耳闻的。可陆庄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童晓是个生面孔，不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眼眶还红红的。

算了，看起来也是个不好惹的主。看起来比莫渊更难搞。

音响连接的是童晓的手机，“咚——啪”的节拍像极了心脏跳动的频率。popping舞曲的风格就是节奏强的骤停打击乐，节奏感。如果HUSH是个人，那这音响就是HUSH的左胸，如果一直有人播放音乐，这颗心脏一定会经久不衰的跳动。

三个人旁若无人的练着舞。童晓的眼中只有镜中的自己，丝毫没有察觉，旁边二人正各怀心思，斜眼偷偷打量着他。

直到下一首歌响起，低沉炫酷的女rap声流淌出音响，治好了莫渊的斜视。

这个歌是...老姐莫珊唱的《破晓》？他正面看向了童晓。

听到不适合popping的音乐，童晓倒没有像莫渊那般错愕，甚至一个表情都没有。他的动作很迅速，跑去拿起手机，换了音乐。

却没想到，比他高半个头的莫渊，也跑到了他的旁边。

“等会儿，给我看看你有什么歌...这个吧，《Martin》...你的pop质感不错。知道afterbeat吗？要不咱们一起练这个。[1]”

抬头间，清甜的香味冲向鼻尖，莫渊心中一喜，这味道，就是他想念了半年的味道！

再说句话，再说句话，让我听听，是不是记忆中的声音！

莫渊弯腰看着童晓的手机，刀锋雕刻般的侧脸越凑越近。童晓的脑袋拼命的远离他，心中叫嚣着“你不要过来呀”！

他眯了眯眼，只觉得这人好像挺眼熟的，但硬是想不起是谁...一个陌生人，竟然会对他笑得诡异无比。

无事献殷勤，必有蹊跷。童晓不理他，没有把音乐换成《Martin》，而是换成了另一首《Hollowout》。

旁边的陆庄看到莫渊满脸的尬，爆出噗嗤一笑。这傻缺队长也有吃瘪的时候，不会笑就不要笑好吧！

“新人！手的角度可以大点，像这样！”莫渊来劲了，知道童晓在抠动作，想跳好舞，瞬间便转了战术，提醒他不太完美的动作。

他积极的摆弄着自己的肢体动作，好像浑身上下都在嘶吼：理我一下！理我一下！

然而这个看上去奶萌好说话的家伙，竟然还是不！理！他！

到最后，甚至皱起了眉头。

“咳咳。好了不闹了，新人，看你骨骼惊奇，给你个机会入队，所以现在...”理我一下吧！

从头到尾都只有莫渊一个人在瞎闹，终于独角戏演得烦了，莫渊拿出刚刚临时起意的杀手锏。他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等着这个娃娃脸倒贴过来...

却没想到童晓居然炸了：“烦不烦啊？你TM谁啊？”

声音相似，但不完全一样。可能因为那次是开心，这次是愤怒吧。

“老子是莫渊！”莫渊忽然硬气，大拇指指向自己的下巴，只见童晓没意会过来的样子，他又立马伸出食指，指了指地板，“这儿的老大！”

？？？

“所以呢？了不起啊？”

童晓终于会过来了，莫渊就是那个世舞赛冠军。但哪有人这么显摆自己的？童晓一脸嫌弃，顿时觉得，这街舞冠军怕是一人傻钱多的傻缺。不想让他打扰到自己练舞，转头又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旁边的陆庄捂着肚子瞎抽抽，要不是那几声笑出来的猪叫，莫渊真是要怀疑他肠梗阻了。

莫渊这才恢复了日常冷漠脸，正色看向童晓：“成为HUSH队员，终生学费全免。本来到期末才可以考队，我现在就想破个例而已...确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闻言，童晓一怔，不确定似的眯眼，看向莫渊。嘴唇半张开来，蠢蠢欲动，似乎又要吐槽。

莫渊还以为他怀疑自己耍他：“你基础不错，但我想看更多。认真的，没耍你。”

小嘴闭了又开：“那...考吧。”

莫渊这时候想拉童晓入队，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对童晓的好奇和喜欢之外，还有童晓的潜力吸引到他——HUSH在走下坡路，需要能拿奖的队员，童晓很可能，会成为HUSH的种子选手。

Popping（震感舞）最具特征的基本功就是pop，肌肉爆震，是打pop的动力来源，也是训练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为了获得极佳的pop质感和超乎寻常的控制力，每个popping舞者的成型，99%的努力都是为了锻炼肌肉。当然，不是练成猛男的那种块状大肌，而是豹子般的条状柔软肌肉。这种肌肉，练的难度较大，爆发力却比结块的肌肉更强。

所以，初学者短时间内不可能看到成效，充其量就是摆pose，这也是popping入门难、高手少的原因。

要找到努力的初学者不容易...但童晓不是初学者。

莫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功底。童晓的pop质感非常的凝练，没个三年的基础打不出来。看他刚才的solo[2]，莫渊是真的觉得，他的真实能力，和陆庄不相上下。

风格很像X！他要单独考核童晓，终于如愿以偿的与童晓共处一室！

“名字？”

“童晓。”Xiao？X？莫渊眼神骤聚，却没过多的显露心情。

“afterbeat，刚问你的。”

童晓并没有回应莫渊的目光，看向窗外。就算是短短的“啪”声，也有时间的长短。童晓压着随机播放音乐的节拍末尾，精准无误的打出了一串afterbeat。

临近傍晚，阳光斜射了进舞房。映在童晓润白的皮肤上，无比的好看。他眼圈的红消散了不少，但举手投足，给莫渊一种无情的跳舞机器的感觉。

很像X是不错，可是怎么好像失掉了灵魂？X的舞步，灵动无比！

“基本元素，随意说四个元素名，跳出来。”

童晓照做。很标准的玩具人、稻草人、埃及手、眼镜蛇元素。莫渊真的很好奇，教他的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这基本功，当街舞老师都没问题。

“就这个音乐，solo一分钟，展现尽可能多的元素，和你自己的风格。”

曲子是明快的舞曲，童晓的舞蹈风格也是轻松欢乐的。喜欢用的玩具人元素，简直和X一模一样！

但配上他现在这张郁郁寡欢的脸...莫渊又想起了半年前，那在他面前开心到疯掉的男孩。

“笑一个...”想到那个明媚的眼神，莫渊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瞬间，害怕会尴尬，莫渊咳了两声，“为什么心情不好？”

“这也是考试里的问题？”童晓狐疑。

不是。是莫渊自己的私心。但童晓明显不想笑，也不想答。

“你看起来也是popping老手了，肯定也懂的，这又不是悲伤的曲子，你的情绪不符合音乐。”

“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下次我调整好情绪，再来考。”

童晓本来看上去心情好点了，听莫渊这么一说，又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

给人期望，又叫人失望。他拿起他的匡威书包，转身欲走，今天的课都不准备上了。

“哎，去哪？我啥都没说呢。看看你的groundmove。尽可能的做到最好。”对！莫渊想起来了，groundmove就是那个蒙面男孩不擅长的元素！

童晓咬牙回头，扔下包照做。groundmove是地面运动，经常有肢体贴着地面的动作。

如果舞房不干净，会把衣服弄脏。但HUSH的舞房每天都是早就拖好地的。

果然，童晓顺着节拍，将膝盖贴到地上的时候，都是用力撑着腿，虚贴地面。明显不想弄脏自己衣服的模样。

没错了，除了眼中没那么多欢乐，是X！

莫渊心情大好，把他略显生气的样子看了一次又一次。而童晓跳这讨厌的groundmove半天都没得到回应，这考官还无故发笑，干脆不跳了，气急败坏的起身，冲向玻璃门。

“技术不错，我看好你，记得努力...明天来队训。”

“诶？”出乎意料的决策，让这小家伙猛然回头。清澈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炫目的光芒。

确认过眼神！是他！

只是一瞬的时间，莫渊心潮澎湃，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恭喜你。我待会儿跟南希说。店里所有的课程，你可以免费来上。队训的时间是工作日晚上...有事请假，没事的话，都来。”

临走时，莫渊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记得花公鸡和白斩鸡吗？”

“什么鬼？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耍我了？”童晓猛地一怔，转头就怒了。

莫渊错愕不已。再仔细一想，K市和S市隔得这么远，这家伙又一副缺钱的模样，怎么会特地飞到那里去比赛？

不过他也觉得奇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到底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

南希恨透了每天傍晚杵在街角发传单的那个年轻人。他是一条街以外的街舞工作室HEYeah的员工，史亦。

HUSH的店面就在街角旁边，史亦面对的方向，就是HUSH大门开的方向。所以他每次发传单，都会发到HEYeah成员的手中。

“莫队！这你能忍？站在HUSH门口抢生意！”

莫渊刚买了一双AJ芝加哥，以及刚发售的盲盒，他摸了把自己刺人的寸头，又挡掉了南希再度砸过来的报表。

“史亦那小孩子别跟他计较，让他玩去。没有对比，怎么留住客户？我看这家伙这么抢生意，反而让HUSH的客户黏性更高了。”

正准备和南希聊聊HEYeah的老大李岚，在退圈之后有些什么奇葩八卦，搞得HEYeah都受到影响，从此一蹶不振。但眼角的余光，被街角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刚被他选入队的童晓，正捏着HEYeah花里胡哨的传单，和史亦搭着话。

莫渊的眼眯了起来。这家伙...不会吃里扒外吧？

“史亦，别在这恶性竞争了。李岚要是还在HEYeah，肯定不想看你在同行门口做宣传。”

史亦才高中刚毕业，接了HEYeah二把手的位置，说话也硬了许多：

“要不是李岚创办的HEYeah，街舞能在校园这么流行？HUSH又怎么能分到这杯羹？HUSH要是不在，这些客户资源都是我们的！你天天在HEYeah问李岚的消息，李岚烦你烦得把你赶出HEYeah，你现在倒对HEYeah有意见，来排挤我了？！”

闻言，童晓吸了吸鼻子，眼又红了。

李岚的这个举动，让童晓一直不愿相信现实。这个他喜欢了三年的人，真的把他赶出呆了三年HEYeah了。

所以童晓现在才会出现在HUSH。而他万万没想到，HUSH老大，莫渊这个街舞冠军，居然知道他半年前K市“肆无忌惮”的比赛中，花公鸡和白斩鸡的梗。

是看比赛的观众吗？但是他记得，当时观众堆里，没有这么一个气势逼人的帅哥。会是花公鸡吗？不会吧！莫渊一看就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应该不会打扮成那个样子...再说了，花公鸡的声音那么娘，popping舞步，也那么差劲！

童晓当时觉得花公鸡的穿着很好玩，舞步也能笑死人，还挺喜欢他的。也很感谢花公鸡赛后拖MC送来的一瓶水，但当他准备去找花公鸡的时候，却找不到他了。

旁人的示好，总是让他很感动，让他觉得自己这么渺小的一个存在，也会有萍水相逢的人送来关爱。

只可惜，他没有比完那次比赛。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去了K市跳舞...

童晓摇了摇头，注意力转到眼前的事情上来。

“HUSH和HEYeah同时创立的，莫渊在世舞赛上每次都赢了李岚，来头也不小。而且，HUSH发展得好是有原因的...这样吧，我好歹也在HEYeah呆了三年，学到的对HEYeah有用的东西，我找给你。你也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这样只会让HEYeah的名声越来越差...”

“真的？真的？那我等你好消息！”史亦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