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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1

在413房间,肖苰正喃喃自语:“佳影,你勾起了我的好,或许我愿意活到现在是因为这份好,我想知道你跟王大顶会怎么发展。!这是个诙谐的命题吧?但你们的确在创造传,你们腾挪了乾坤,那么,我来一锤定音。”肖苰靠在窗边看着后场情境,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不一会儿,肖苰走到书桌边,拉开抽屉,拿出那份“和平饭店涉谍事务调查报告”,她从烟缸边抓起火柴,走进里间,打开卫生间的门……

后门空场,陈佳影注视着卡车油箱。她缓缓走近油箱,蹲下,眼前浮现情景:肖苰顶开窦警长的瞬间,右手往边的油箱底部贴了一下,抽手时蹭去一抹浮灰。

陈佳影吐出一口长气,缓缓起身,对野间与日下步说:“和平饭店真是鬼魅之地,谁会想到潜藏共党,居然是一个专写艳情小说的烂货!”

这时,便衣d心急火燎奔向野间与日下步。便衣d说:“大佐、野间课长,肖女士在卫生间里焚毁件!”日下步与野间对视一眼,往通道口方向跑去。

2

“是一些记录,有结论……”在413房间,陈佳影将件递给野间,可见首页残剩有“谍事务调查报”字样以及些许内容,“跟我想的一样,她是通过我的遭遇和泄露的信息在分析政治献金之事。”

陈佳影又对日下步说:“虽然大多都烧掉了,但我确定她已形成完整报告,原以为我们被栽万事大吉,准备带报告离境,谁想传讯被发现,于是慌忙焚毁。对不起,因为她和香雉将军关系,我放松了警惕。”

窦警长冷冷盯视着陈佳影说:“应该还有另一个版本吧——”

“肖苰为了掩护我和佳影自我牺牲……”王大顶忽然操纵着轮椅前抢了窦警长的话头,“猜都能猜到你要这么说。”

王大顶看向肖苰说:“肖苰,王大顶和陈佳影因为是共党,所以聪明盖世、智慧无双,足以让愚蠢的敌人找不着北,身为同党,你应该很了解这一点,暴露自己换下我们,岂不多余?”

窦警长与石原不由得眉头一皱。王大顶说:“反向思考一下自己的逻辑,拜托!如果作为共党的王大顶和陈佳影栽了,而作为同党的她能保住了,这跟她牺牲自己保护我们有啥区别?”

日下步看向陈佳影说:“陈女士——”

陈佳影打断说:“把肖苰带走审讯。”

肖苰说:“我要见香雉晋安!”

日下步说:“什么?”

肖苰说:“从现在起,我只跟香雉晋安对话,他来之前,我再不会开口。你们可以对我刑讯,试试看,能否撬开共产党人的嘴。”

3

王大顶与刘金花进入316房间。

刘金花说:“当时你说那些是真的,肖苰是栽了自己保护你们。你心疼我还骂我的时候,腔调一样样的,别人听不出来,我可门儿清。”

王大顶说:“肖苰帮我们,是舍了命啦,陈佳影明知这个结果还只能接受,你想想她心里得有多疼?”

刘金花说:“我咋不知道她疼呢?我跟日本人玩儿猫腻的时候一样啊!心里明明在滴血,还得忍着跟他们装蒜。”

此时,陈佳影在指挥部对日下步与野间说:“肖苰的事情我很抱歉,从认识她到现在的所有过程,我都回想了一遍,跟她走得那么近,应该泄露了不少信息。”

野间说:“佳影,毕竟结果可喜,潜藏在饭店的共党挖出来了。”

陈佳影说:“藏个共党真那么可怕吗?以至于天大的事都可忽略。”

日下步说:“陈女士,先前有冒犯之处——”

陈佳影打断说:“知道我多恐惧吗?你们偏听偏信弄得我走投无路,我都试图出卖情报来乞求德国佬的帮助。为什么呀?因为我爱了一个土匪?而且已经宣誓效忠,美国佬写过忠誓书吗?你们信他不信我。”

野间说:“沃纳说德方机构截获了苏联人的一则密电,说南京方将让他们亲眼见到政治献金的存在。”

陈佳影没好气地说:“告诉德国佬,这件事儿没他们的份儿了。”

陈佳影对日下步说:“我们走了一个近乎于耻辱的过程,但自我安慰地说,结果还不算太坏,终归政治献金的事儿更加清晰了。乔治白急于求成,无非想争取些主动权,即便跟苏联人与陈氏兄弟有什么默契,他们也不想只是贴在边纯做观察,除非还有别的内幕。其实不用德国佬告密,整个封锁期间,政治献金交易一直都在推进,也许交易双方早已借助外部力量完成了所有铺垫,只等饭店封锁解除,便迅速完成交易。”

野间说:“德方机构看来有可互补的情报途径,真不考虑合作吗?”

陈佳影说:“让纳粹吃屎去吧!没有他们我一样玩儿。”

她对日下步说:“我和野间课长必须带走肖苰。她知道的我多,只有我才能撬开她的嘴,打个赌吧,香雉将军今晚会一无所获,这个女人不会因为凌辱吐口,得从她内心深处找到最软弱的地方。”

4

香雉晋安跟着窦警长与石原进入刑讯室。看到香雉晋安,肖苰笑了一下说:“吓到了吧?蠢货!我会让你那么意想不到。”

香雉晋安逼近肖苰说:“那天酒会,你表现异常,我该多加留意。”

肖苰说:“但你绝没想到我是共党吧?只以为我是被你强奸后,歇斯底里想搞破坏。你哪曾想到,我假装歇斯底里惊出了一窝贼,于是收集了很多重要情报,我的行动差一点儿成功了。”

香雉晋安说:“你们真是如同白蚁,无孔不入。”

肖苰说:“曾经有个我们的人不顾自身安危救下我,于是我明白,生命有它更高的意义,我也忽然懂了,为什么我们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却生生不息,因为我们无时无刻都在点亮光明。你说得对,我们无处不在,而且终将点亮所有的人,把所有的邪恶消灭在光明里!”

“我曾经那样地欣赏你,你却欺骗我。”香雉晋安眯起眼睛看着肖苰,“现在又像铜墙铁壁,那么什么是你内心最为脆弱的?”

香雉晋安盯视了肖苰一会儿,突然说:“翰!”

肖苰顿时一个激灵。

香雉晋安说:“我所接触的女人,当然会被查底,你的翰,他说你一定会在和平饭店等他,无论多久,因为他要你等。他经常拿这个话题跟朋友们吹嘘,说这样的傻女人不止你一个。他其实早娶妻生子。”

肖苰抱着头“呜呜”痛哭起来。香雉晋安前搂了一下肖苰,在这瞬间,肖苰探出合铐的双手猛地抽出他腰间的佩刀反手横砍出去!香雉晋安惊吼一声,闪身躲避,接着,着肖苰前倒的惯性,一把反拧她胳膊夺下了佩刀,大吼着举起说:“八嘎!”香雉晋安一刀劈向了肖苰的颈部,“噗——”一道血柱飙起……

5

虬须汉子拎着壶酒从酱门酒坊门里出来,和墙贴着带唐凌画像的通缉告示擦肩而过,汇合迎来的傻狍子后,一同向前奔去。这汉子正是唐凌,他为了逃避追捕,不得不化了装。

傻狍子边走边说:“你咋那么大酒瘾呢?”

唐凌说:“这酒是药引子,给煤球治病的。”

在土地庙里,煤球正裹着被子“呼呼呼”地打着寒战。

唐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傻狍子说:“里面的药粉倒一半儿在酒里,然后大火烧开,用蒸汽熏他十五分钟没事儿了。大当家呢?”

煤球说:“有人传讯说熊金斗的鸦片还没分销,还在小营儿的库房里,大当家说过去探探。”

“坏了!”唐凌顿时双目睁大,撒腿跑了出去。

6

在316房间,陈佳影抓起电话拨了个内线号码说:“我是陈佳影,麻烦您把本月《满洲时报》的金融版面全部摘下来给我,对,送到我房间,谢谢。”陈佳影挂下电话,走向房门,把门打开,见野间正站在门外。

陈佳影说:“大家都在等我吧?”野间点点头。

陈佳影走进卫生间以最快速度收拾完毕,然后跟着野间走进了临时指挥部。日下步招呼说:“陈女士……”

“您一定接到关东局的电话了。”陈佳影来到一空位坐下,“而且带有指令性质。”挖出潜藏共党,肃正任务结束。尘归尘土归土,饭店内其他事务交由满铁机构处理。”

日下步怏怏地说:“美利坚等多国外交人士,相约本月二十七号,也是两天后一同体验‘满洲’制造、全球最先进的亚细亚号列车,其包括瑞恩和乔治白,这是一次友好的活动,所以关东局非常为难。”

陈佳影说:“施压的不止美国一家吧?”

日下步点点头说:“但监听到对外电话的,只有307房间。”

陈佳影看向野间说:“你见过我转移到卧室床头柜的那台收音机,经过改造,可以监听到电讯信号。苏联人房间那台也有相同功能,为了外界有电讯来时可及时接收,他们藏有一台收发报机同样可以秘密向外联络,还有陈氏兄弟在312房间私设的外线。”

日下步惊愕地看向窦警长说:“窦警长,怎么回事?”

窦警长说:“312房间也是陈氏兄弟租的,两人租三套房间,我跟石原都有过疑惑,但搜查时,没往这方面想。”

陈佳影说:“行了,你们回头再聊。我是想说乔治白与瑞恩,包括苏联人和陈氏兄弟的心态,他们很彷徨,烂招用尽,结果全演砸了,所以他们必然度过了一个焦虑的夜晚,内心充满猜测。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也都没闲着,各诉各苦,各找各妈,心满满都是对自由的渴望。”

日下步说:“我必须一天内做出决定,如果继续封锁那需要……”

野间接话说:“从局面讲,饭店解除封锁是必需的。”

陈佳影说:“查获政治献金看来对谁都有好处,那么大家都配合我吧,我们时间不多,但恰因为如此,我要让那些家伙在希望和绝望跌宕起伏,焦虑到错乱。”

陈佳影看向窦警长,“你找个房间给我泡缸热水,四十二摄氏度水温,我会用温度计测量哟。”窦警长瞪着她,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日下步说:“窦警长,你照办吧。”窦警长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7

在窦警长布置好的房间里,陈佳影泡在浴缸里思索着。

泡好澡后,陈佳影走出浴室打了一个电话。

接着,宪兵便通知所有住客到西餐厅集,当然不包括王大顶与刘金花。这些客人来到西餐厅后,都一片怨言,尤其是苏联夫妇、陈氏兄弟,以及瑞恩、乔治白、沃纳、该隐与陆黛玲等人。

日下大佐与石原走到了西餐厅门口,接着,野间赶了过来说:“这是干什么?你要擅自做主张吗?”我说过一切都要等我回来之后再做商议,你这样算什么?”

日下步说:“事已至此,先进去看看吧。”

“大家都安静!”日下步面色阴沉地闷声说,“出于外交原因的考量,我方正在积极寻求沟通,诸多事务都在交接之,请大家体谅。”

这时,陈佳影已穿戴好,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自语:“至此铺垫段落全部结束,好戏要开场了!”

日下步与野间匆匆走进一个房间,那警监见他们进来,举起手的劳力士手表,说:“乔治白这块手表的确是劳力士,真货。”

日下步说:“那警监,我们不是请你来鉴宝的。”

那警监说:“别急,别急,这块表真正稀罕之处是出产后进行的二次改装,表盘隐藏了一个微型镜头,所以它带有照相功能,其齿轮组端的狭小空间内放置着微型胶卷。可惜我不敢打开它,二次改装,构造会更加精密,若不得其法,恐怕会有损伤,万一伤的是微型胶卷呢,是吧?”

日下步说:“如果求助情报部,更会觉得我处理不了涉谍事务。”

野间说:“可我方相关技术人员工作繁重,交给他们,要等好几天。”

“呃,我想起一个人来。”那警监看看野间,又看看日下步,“窦仕骁手下有个叫白秋成的警察,痴迷各种精密器材,估计他能有办法。”

日下步说:“尽快让他过来!”

8

库房内,瘦子正给熊老板点雪茄。熊老板说:“货都腾干净了?”

瘦子说:“腾干净了,现在货箱里都是些干草和花泥。”

熊老板说:“我是真没搞懂,王大顶明明是冲我来的,怎么鼓捣进和平饭店了?哼,我不信他没个同伙在这儿。风我放出去了,只要诱来了人别废话,黑瞎子岭的王八蛋杀一个算一个。”

熊老板环视了一圈貌似空荡的库房,转身出了库房,了等候在一边的人力车,瘦子随即关库房门。

大当家躲在院墙角落,目送熊老板离去,看四下无人,快速蹿到铁门边,抽下发簪,刚要开锁,唐凌猛地从身后蹿了出来,一手捂嘴一手勒脖,将她倒拖了出去。大当家扭头一看,叫出声来:“唐凌?”

唐凌竖起手指示意噤声,随后轻声说:“这是个圈套。”

大当家说:“不可能吧,我观察很久了,进出熊金斗那一票人,剩下仨看院子的,都被我放倒了。”

唐凌无奈地皱了皱眉,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铁门方的气窗,石头破窗而入,紧接着里面噼里啪啦地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两人撒腿跑。

大当家喘着粗气说:“你怎么知道会是圈套?”

唐凌故作神秘地说:“这是王大顶要你听我号令的原因。”

在窦警长准备的房间里,野间、日下步正与陈佳影交谈着。日下步说:“陈女士,一切都照您的安排铺垫出去了,现在该有实质性措施了吧?”

野间补充说:“你既能肯定政治献金一事儿处于关键阶段,想必已经有了独到之收获,所以别卖关子了,佳影,我需要——”

陈佳影接话说:“我需要所有人意识到我的无权威。”

不久后,在一楼通道,窦警长惊愕地对日下步说:“什么?你要我——”

日下步面无表情地打断说:“能接到任务你该感恩,窦警长。”

见窦警长闪躲开目光,日下步沉声说:“石原队长跪求我留下你,是体恤你需要跟完一个大案得到奖金偿债,对我来说,你可有可无,所以不要辜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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