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伪君子

“权力？”水蛭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在大雍，普通人没资格谈权力！”

慕榕见水蛭站起身，下意识往后退。

水蛭站直了身子，追问道：“他们两人在哪儿？”

石豆豆见慕榕有些害怕，赶忙挡在慕榕身前，“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水蛭冷笑一声，“你们阻止不了我。”

石豆豆气不过，上去给了水蛭一脚，水蛭没站稳，再一次摔倒在地。

“臭小子，你当你是谁，还阻止不了你，你要不试试我能不能阻止你？”

石豆豆活动着手腕，慕榕赶忙拉了一下石豆豆的衣服，“我看我们还是把他送到刑部吧！咱们这里只是小铺子，藏不住人。”

石豆豆一想，点了点头说：“有道理，我现在就把人带走。”

说完他便走上前，直接拽着水蛭的衣服往外面拖。

走出柴房，慕榕忙招呼长安：“你们把他送到刑部，就说他是陆家的人。”

“是。”

长安应完，像是拎小鸡一样拽起水蛭，就走了。

刑部。

莫鸿阳看着一身惨状的水蛭，不禁咂咂嘴，“你怎么伤成这样？不会是这两个混小子打的吧？”

“你胡说什么？”石豆豆十分不满，“他身上的伤可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可没有打他。”

长安跟着点头，“我们没动手。”

水蛭看着莫鸿阳，目光阴沉，“你这该死的伪君子！”

莫鸿阳嗤笑一声，“我怎么就成了伪君子了？”

“你敢说雅琴不是你安排的人？”

莫鸿阳开始装傻，“你在胡扯什么，我和雅琴可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那天是你和雅琴在一起的，我可没掺和你们。”

石豆豆一听到雅琴，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立刻冲到莫鸿阳跟前叫道：“你和雅琴是一伙儿的？说！流萤的母亲现在在哪儿？”

莫鸿阳只觉得头疼，“我都已经说了，我不知道雅琴。”

水蛭两手撑着地面，挣扎着抬起头道：“那日若不是你带我去找雅琴，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石豆豆看了看地上的水蛭，又看向莫鸿阳，“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在玩小把戏，你老实交代，流萤的母亲现在在哪儿？”

莫鸿阳很不耐烦地把石豆豆拉到一旁，“跟你无关，一边凉快去。”

“姓莫的，你居然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石豆豆快要扑过来，莫鸿阳赶忙朝长安挥手，道：“把这人拖出去。”

长安也没有犹豫，拽着石豆豆的衣襟往外面拖。

“莫鸿阳！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莫鸿阳完全没当回事，见石豆豆被拖走了，才又看向水蛭，“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利用石豆豆那个傻子，不过很可惜，我确实和雅琴没有关系。”

水蛭嘲讽道：“那你为何不解释流萤的母亲在哪儿？”

“因为我不知道。”

“你撒谎。”水蛭挣扎着坐在地上，冷声说：“那日陆谦订婚，你和陆鸣走在花园里，我亲耳听到你和陆鸣的谈话，你把流萤和她的母亲都交给了陆鸣。”

“你听错了。”

“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告诉石豆豆？”

莫鸿阳两手一摊，满不在乎地说：“嘴长在你身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水蛭面无表情地看着莫鸿阳，“你真的不害怕？”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莫鸿阳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你与其担心我，倒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你现在这副德行，若是回去肯定会被杀的，我了解陆鸣，你应该也很了解他。”

水蛭垂下头，“我只恨他们都是蠢材！”

“那个陆谦确实不大聪明，如果不是他，你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不过也难怪，谁让你是陆鸣的私生子，只要你是陆鸣的儿子，陆谦对你就不得不防。”

“我不是他的儿子。”

“你别不承认，我可是调查过的，你确实是陆鸣和陆老爷子的小妾所生，只是你身份尴尬，陆鸣不大想让人知道你的存在。”

水蛭愤怒地吼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陆鸣的儿子！”

莫鸿阳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行，你不是他的儿子，行了吧？”

水蛭两手抓着自己的头，神情狰狞又痛苦，“我只恨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一切？！”

“既然你活得这么痛苦，那为什么不寻求解脱？”

水蛭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你是说让我去死吗？”

“非也，好容易来世上一遭，怎么能随便就去死。”莫鸿阳站起来走到水蛭跟前蹲下，“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这个名字不大好听，你该换一个名字。”

“换一个名字就能改变一切？”

“当然。”莫鸿阳把水蛭从地上拉起来，“当你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活着也没有那么难受。”

水蛭强撑着站直身子，悲观地嗤笑道：“事情怎么可能会如你想的这么简单？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可能活着出临京。”

“你别把陆鸣想得太厉害。”莫鸿阳扶着人往牢房走，“林三娘和曹掌柜成功脱身就能说明这一点，陆鸣不过是纸糊的老虎，风吹吹就坏了。”

“果然还是你让雅琴去勾引陆谦的。”

“我都说了，不是我让雅琴这么干的，我和雅琴没那么熟，她也不会听我的。”

水蛭一边走一边问道：“如果她不是你的人，那她为什么要帮林三娘和曹掌柜？莫非是慕大人的人？”

“慕大人一个山野村夫，如果不是丞相，他可没能耐在临京站稳脚跟，你就别把他想得那么神。”

水蛭皱着眉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慕榕肯定脱不了关系，因为林三娘和曹掌柜都是慕榕的人。

可慕榕只是一个村姑，不过略有些小聪明，在做买卖上很有头脑，但她本人的身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慕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