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山野村姑。”
莫鸿阳把水蛭放在草堆上，让人找了个郎中过来给他看看。
水蛭看着狼狈，好在都只是皮外伤，郎中过来给他上了药便没什么问题了。
水蛭坐在草堆上，闭着眼说道：“你这个人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彼此彼此，你不也从来不讲实话？”
“我说的实话可比你多，流萤和流萤的母亲明明都在这里，你居然还敢狡辩？”
莫鸿阳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牢房，笑着说：“她们是自愿留在这里的，现在只有我能够保护他们。”
水蛭嗤笑一声，“你保护她们？你确定你没有想过把她们卖掉？”
“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莫鸿阳摇了摇头，转身走出牢房，把门关好，“你好好在这里养伤，放心，我这地方除了环境不大好，其他都不错，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水蛭无语道：“如果我想离开，你会放我出去吗？”
“当然不会，好容易才抓到你，若是放了你，谁知道你会做些什么？你还是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不用担心，只要我把事情解决了，肯定会把你放出去的，毕竟我也没那么多闲钱养闲人。”
看着莫鸿阳离开的身影，水蛭沉默了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到隔壁牢房。
“作为龙腾的太后和公主，居然沦落成大雍的阶下囚，这就是你们母女二人的选择？”
流萤瞥了一眼水蛭，又别过头，“关你什么事，你现在不也是阶下囚？”
水蛭轻笑一声，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屋顶，“我的身份对某些人而言就是耻辱，我这样的人从小活得跟狗一样，以前的日子不过比阶下囚多了点自由，倒是你们，你们以往可是高高在上。”
流萤紧紧握着自己娘亲的手，冷笑道：“我们从来没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我们只是普通人，以前是，以后还是，请你闭上嘴，我们没心情搭理你。”
水蛭抽出一根草，自顾自地编花篮，“小的时候，我去过龙腾，你们龙腾的姑娘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绑着粗壮的鞭子，晒得黑漆漆的，实在不好看，不过你长得不错，约莫是沾了你这位母亲的光。”
流萤十分震惊地看着水蛭，“你什么时候去的龙腾？你去做什么？”
“都说了，是我小的时候去的。那个时候你父亲还活着，我们是去和你父亲谈判的，不过你父亲的性格非常轴，我们说了好几天都没能说服他，于是，我们就开始想办法弄死你父亲。”
流萤仔细想了想，只是她的脑海里并没有关于水蛭的记忆，况且，她的父亲也没有死太久，她觉得水蛭是在糊弄她。
“你胡说，我父亲才刚死了没多久。”
水蛭看着手里的杰作，甚是满意，“后来我们给你父亲送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深得宠爱，后来这个女人生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很好，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双眼亮得仿佛能勾人魂魄。”
流萤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在胡说什么？”
水蛭转过头看向流萤，“我说你母亲就是那个我们送给龙腾大汗的女人。”
“不！”流萤立刻看向自己的母亲，“娘，这不是真的，他一定是在糊弄我对不对？他就是个骗子！”
女人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褚文秀，这可是你的女儿，你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怎么行？没看到你的女儿这般着急吗？”水蛭嘲讽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为了复仇，把自己的女儿害惨了。”
褚文秀立刻抬起头看向水蛭，“为什么你一定要说出来？”
“我只是觉得你的女儿应该知道真相。”水蛭把小篮子丢到流萤跟前，“公主，你也别恨你的母亲，如果不是你的父亲杀了你的外公，还把你外公的头颅挂在城楼上，你母亲也不会出此下策，说到底，你那个父亲才是罪人。”
流萤看着地上的篮子，一把捡起来扯得稀烂，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
褚文秀站起来，两手抓着门框，叱道：“别说了，这不该是她应该承受的！”
水蛭拍了拍手，躺在地上，“莫鸿阳把我和你们关得这么近可不是为了方便照顾我，他就是想知道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说出来了，他也不用继续猜测，而你的女儿也能知道龙腾的秘密，何乐而不为。”
褚文秀用力拍打着门框，怒目圆睁，“这和你们承诺我的完全不一样！”
“褚文秀，我奉劝你还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在所有人的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随时可以丢弃。”水蛭转过头看向褚文秀，嘲笑道，“从你嫁给龙腾的大汗开始就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忠诚，你和你的女儿从头至尾都只是可怜虫。”
流萤十分愤怒，拿起地上的碗砸向水蛭，但碗没能扔进牢房，砸在门框上便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你们这些臭虫！”
“可不，我的名字叫水蛭，这名字实在不好听，就是臭虫。”水蛭两手放在后脑勺，淡定地说：“你们与其在这里生气，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流萤颓然跪坐在地上，很是绝望，“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不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杀了我？”
“流萤！”褚文秀忙蹲在流萤身旁，两手紧握着流萤的手，“都是母亲对不起你……”
“不，您没有对不起我，如果不是您，根本不会有我。”流萤抬起头看向褚文秀，泪流满面，“只是我不懂，既然你想要报仇，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你要替你的敌人生孩子？”
“流萤，你别这样，我曾经也很犹豫，但当我快要做母亲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褚文秀紧紧抱着流萤，“我没想让你承受这一切，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快乐……”
水蛭嘲讽道：“可惜，她不仅不快乐，甚至还被你逼上绝路。”
随机推荐： 须尽欢：斑驳之间、 嫡女狂妃：王爷，缠上瘾！、 而立不惑年、 战凌九州江北辰王雪舞、 和死对头穿成恋综夫妇、 我真是最强中单、 今天也没活到片尾、 开局被流放：女配携农场开荒致富、 妖魂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