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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走

靳舒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眼前的李辙,心中很多话想说,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并非是有口难言,而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很多话不能说。面对张敬的阴险,面对钱行路的可疑,他何尝不想快意恩仇,打开天窗说亮话。可是他不能。

这世间的很多事情都太复杂了,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他也想当个单纯的武将,上阵杀敌,马革裹尸也算是传世的佳话。但是现在他手上寄托的不只有自己一身,他还肩负着守着国门的重担。他没有办法做到为了一个是非而破坏世俗的规则,或者说,这趟浑水他一脚踏进去,就没有办法干净地走出来了。

所以靳舒格只是看着李辙,嘴唇微张,眼神里流过千万般情绪,最终只化做令人哀叹的沉默。

“好,那你便不必说了。”李辙别过头去,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靳舒格,垂下了手放在身侧。尽管她背依旧挺得很直,但是在靳舒格眼中,却觉察出了一丝疲惫。靳舒格对此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李辙走过钱行路身边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稍侧目看着钱行路,幽幽地说了一声:“你最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说罢,李辙回过头来,郑重地看向靳舒格,对他说:“事已至此,想必靳大将军也明白,你的军营我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其实我知道在场的诸位对我一直很好奇,包括靳舒格也是一样的,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你们永远都别想知道。”

说到此处,李辙的嘴角浮现了一个冷笑,接着她继续说道:“有一点我觉得张敬说得很对,我甚至不是邺国人,干嘛在这里跟着你们吃苦受罪还落着埋怨呢?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官官相护,狗咬狗的时候怎么都可以凶相毕露,但是事实上你们还是是一家子的,再怎么斗也是一家的。你们为了你们的皇帝主子当牛做马,我可没这闲情逸致。我一个人逍遥快活,天塌了我姑且抬眼瞧瞧,你们国家就是灭国了跟我有个屁的关系,我操什么心啊。”

“你!”

李辙这话说得没有一点含蓄,而在场的所有人闻言没有不生气的。张敬更是指着李辙“你”了半天,愣是气的一句话没说出来。

靳舒格就算修养再好,被人当面这样辱骂,也终究是黑了脸。

“行了,不用这么看着我,从今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辈子估计是没缘分再见了,我真心祝愿你好好活着,然后永远困在这方天地,劳苦一生,最后换得千古垂名。”

说罢,李辙拂袖而去,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结果东捡西凑,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

也挺好,自己孑然一身地来,又孑然一身地离开,谁都对得起,谁都没辜负。自己心甘情愿当冤大头,那也怪不得别人。行至帐门口,李辙的脚步停了一停,回头环顾了一圈,眼神却停留在了那身甲胄上。甲胄虽笨重,但是确实保暖又坚硬,防得住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本来以为有机会披甲上马来着,现在看来倒是没有机会了。然后李辙走上前去,思来想去还是翻出了纸笔,写下了一小段字,将纸条塞进了胸甲前片的缝隙里。然后李辙顿时觉得心愿已了,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不过既然要走,那就走的风光些,想来自己从前号称人过不留名,雁过不留声,但是这回她不知道哪里泛上了的别扭劲,偏要走的人尽皆知才好。

所以李辙立于门前,纵身飞向帐顶,然候运功大步踩着每一个营帐的顶尖,飞身出去,好像一直迅猛的鹰隼。她轻功飞身而去,不削几时就离开了营地,消失在了苍茫的四君山间。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举动确实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军中许多人都见到了她飞身而去的潇洒背影,而靳舒格也是其中之一。他看着李辙的离开,眼神里落寞一闪而逝,便不再提了。

而另一边的李辙,飞出去好远后终于停了下来,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畅快。时至今日,她才领略到北疆苦寒,不如东五邦和煦,自己四处流浪原以为天下之大总有栖身之所,可是兜兜转转才发现四野苍苍,白雪茫茫,自己终究是无处可依。

她的家她也回不去了。

念及此,李辙不禁苦笑。难道是在军营里和那么多人群居在一起惯了,突然离开竟然勾起了她罕见的思乡的愁绪。只是可笑的是,她把那里当家,那里却把她当作仇敌。

只是眼下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时候。什么恩怨情仇啊,都没有吃饭睡觉重要,所以李辙快速的下了山,找了一家店开了房间便去休息了。

直到晚间,李辙客栈下面简单吃了一点,本想回去休息,但是又觉得无聊,索性出来逛逛。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天傍黑就开始宵禁入寝了,再加上冬日里黑天早,所以很早她就要待在营帐里,无聊极了,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眼下好不容易过上人日子,还不抓紧时间好好逛逛。于是李辙两腿一迈,便走到街道上开始玩了。好在这四君山虽然偏僻寒冷,但是就靠着四君山的名声,也还算热闹,虽然算不算是繁华,也到能落得个热闹的人间景象。

李辙走来走去,还是绕到了四君祠。看着天黑了依然人马络绎不绝的场景,李辙不禁唏嘘感概。距离她上次来不过月余光景,此刻自己已经上山又下山了。念及此,她又不由得想起了靳舒格。只是一想到他,李辙就觉得烦躁。

想起他来干什么?真是自己没事闲的。她今天和靳舒格对峙的时候,也看出来了靳舒格的犹豫,也明白靳舒格有为难之处。可是这和她李辙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够大度了,换做旁人,她一时半刻的忍让也是不曾有的。

要不还是说这个靳舒格不知好歹,自己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居然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一句信任都不愿意讲,算个什么事情啊。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但凡给她一个台阶下,她也不至于后面话说得那么难听。

李辙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没来由的火气越攒越大,索性愤恨地踢了一脚路旁的石头,这一下力道不小,结果那石头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哀嚎。

李辙心道不好,这难不成是砸到什么人了?李辙赶紧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绕过那后面,就看见了一个人上了岁数蓄着白须的老头倒在地上,用一只不满青筋苍老的手不住地揉着自己的额头。

李辙终究是心虚,上前关切地问到:“老大爷,您没事吧。”

那老头听见有人询问,慢慢的坐了起来,放下手倾着身子,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红肿说:“你看着像没有事?这是哪个倒了霉的小王八蛋扔的石头,砸死我了,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必得写个符贴在他脑门上,做法让他口舌生疮,脚底长泡!”

看着这老头骂骂咧咧的样子,李辙心道好险,还好自己没表现的太明显,要是真让这人发现事自己弄得,还不得讹上她。

李辙轻轻咳嗽一声,打量了他一番,方才没注意瞧,眼下一看,果然这老头穿着道袍,像是个游方的老道。李辙索性好气地问:“道长莫气莫气,你大晚上的在这里干什么啊?”

一听李辙叫他道长,这老头马上收敛起了方才的怒火,端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颇为正经地说:“贫道游方至此,借此处香火茂盛,便寻得有缘之人问卜吉凶,驱魔降妖,以求个彩头。”

原来是个算命的半仙啊。从前李辙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感兴趣,倒不是她不相信这世间妖魔鬼怪,只是她秉承着信神有神在,不信神不怪的原则,这么么多年也过得很好。

只是李辙有些好奇地问他:“我说道长,你也知道这里香火旺盛,难道不知道里面供的谁吗?这四个可是大杀神,你蹲在门口抢人家‘生意’,不怕他们半夜找你啊。”

“欸,年轻人此言差矣,这里面的四位可是圣君呐,保佑我这凡人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我呢?”

没想到这老道看得还挺开的,李辙便不再是多说什么了,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时候,那老道却开口挽留:“喂,年轻人,我看你我之间就颇有缘分,不如这样,我赠你一卦如何,左右我也要收摊了。”

李辙虽说不信,但是既然人家话都说到这里了,那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索性答应了下来。

那老道眯起眼睛,盘腿端坐,举起拂尘幽幽地问到:“施主想问何事?”

李辙略思量一下便说:“我想找一个人,只知道他在陈国,但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道长可不可以为我算算去哪里寻啊?”

“可以,不过需要一件和他有关的物品,才好施法寻找。”

和他有关的物品,李辙思来想去,还真有一件。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蝴蝶玉佩,那玉佩质地极佳,摸上去细腻温良,看上去还泛着润润的荧光,那老道接过去,看得眼睛都直了。

也难怪他惊讶,这东西不是别的什么,正是蝴蝶谷的掌门信物。而她要找的也不是别人,正是紫蝴蝶师伯。当年紫蝴蝶师伯差一点就继承了师爷的衣钵,成为掌门,这东西想来也算跟他相关。

“道长,寻出来没啊?”李辙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便催促到。

“且容我感知一下。”这老道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手指还不断掐算。良久,他忽地睁眼,看着李辙说:“此人远也不远,近也不近,你当一路向北,走至繁华里面清净处,自会寻得。”

李辙听着这老道的话,也听不出来是真是假,但是既然人家说了,也就当讨个彩头,所以她收回来那玉佩,从袖口摸出几两碎银交给他,那老道看得眼睛又放光了。

李辙离开后也不想再继续逛下去了,便打算回到客栈,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呼喊声:“李辙军师!”

李辙闻言回头,之见后面站着的,居然是白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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