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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阴谋

五隐等她们平复了情绪,又要继续往下说,却突然不知从何说起了。

温灵鹊道:“雪徽和原慎的关系暂且放一放,毕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我们没有更多的东西来佐证,不太好推断。那就只先说这六个人叛逃一事,如你所说,雾山这些年除了他们六个再没有人下过山,那么我们就来捋一捋这六个人和六把剑,有些事情也许清楚了。”

五隐点头。

温灵鹊又道:“秋水、春和你已经找到,且是秋水在前,春和在后。秋水在钟家,被堂而皇之的放在正堂厅上,我姑且认为钟家并不知道秋水剑的来历,他们将这剑这样放置也许是有些原因的。”

温灵鹊问五隐:“你可问过钟却,秋水剑是如何到他们家的?”

五隐道:“拿走秋水剑的是胡百溪,而他已经死了。钟却说过,元朔三年,秋水剑被送到他家里,剑的主人已经死了。”

“元朔三年?胡百溪?”温灵鹊皱着眉头,隐隐有些担忧。

玉笙寒似乎是想起什么来,道:“姓胡,又和钟家有旧,倒叫我想起一户人家来。”

“常州胡家,族长胡贺在先帝在时曾是太子太傅,新帝登基后,他的长子胡奇官至兵部左侍郎,胡、钟两家乃是世交,联姻多年,一向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温灵鹊点头,她和玉笙寒想到的是同一个胡家,她道:“元朔三年五月,胡氏殿前失仪被贬斥,同年八月,因失职再次被贬,十一月,因贪污军饷,被天谕卫抄了家,嫡系问斩,旁支都流放了。”

“啊!”玉笙寒惊诧,“竟是这样吗?”

温灵鹊点了头,觉得玉笙寒的反应有些奇怪。

她在寒山十三年,这十三年里发生的事情不知晓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太了解胡家,连胡家族长和长子的名字和官职都说得上来,反观五隐等人,却是完全不知晓胡家的。

这才是正常的武林中人的反应。

温灵鹊道:“胡家把剑交给钟家,只怕是要等人来寻。而钟府将剑那样高调地放置在厅上,许是两个原因,一则,对胡家被贬一事有所不满,认为胡家有冤;二则就是他们并不知道胡家这把剑要等的是谁,故而如此放置,若有人来寻,一眼便能看到。”

几人都疑惑地看着温灵鹊,她道:“胡家贪污案发时,钟家还是鼎盛之家,连天谕卫也要避其锋芒,交给钟家,对当时的胡百溪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前提是,这把剑并不是图谋而来的。”

五隐突然道:“胡百溪,不是坏人。”

九莲子想起来,五隐将秋水剑借给她打三绝的时候,说秋水剑是故人之剑,这个故人便是胡百溪吗?

“他……”五隐皱着眉回忆着,她记得胡百溪跟她说过什么话,就在他们离开的那天早上。

但是她想不起来是什么了,毕竟过去得太久,而她那时候才六岁,又连遇惊吓,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记不清了。

玉笙寒也道:“据我所知,胡家人最是忠义正直,也许是胡百溪猜到了这几个人中有人有所图谋,便将计就计下了山,哪知胡家落败得那样快,几乎就在他们下山之后,胡家便连遭贬谪,这其中未必没有关联。”

她说完就沉默了,能这样打击胡家的,好像只有龙椅上那位了。

温灵鹊沉吟道:“钟家在元朔三年拿到了秋水剑之后,皇帝似乎便不再那么倚重钟太傅了,没几年,钟太傅便退了下来,钟家也不及从前了。”

很难说,钟家的衰落和灭门是不是和秋水剑有关。

是不是和龙椅上那位有关。

“你拿走秋水剑的时候,钟家有人和你说过什么吗?”

五隐摇头,“那个老人家只叫钟却跟我走,然后就扑到天谕卫的刀上,自绝了。钟却……他什么都不知道。”

秋水剑到这里,已经没有更多信息了,温灵鹊又问:“第二把剑是春和,这一把又是如何找到的?”

五隐道:“我在春家发现了春和剑所致的致命伤,温执说那是南剑派落霞剑法,我便去南剑派讨要。”

五隐想了想又道:“并且我发现遥州月不见了。”

温灵鹊有些诧异,问:“你一开始就知道遥州月在春家?”

五隐点头,“春让家的那个朱供奉和十年前的朱绍礼长得太像了,连用剑的习惯都是一样的,即便他不是朱绍礼,那也一定和朱绍礼有关系。”

“那为何不先拿走遥州月?”

五隐道:“我只是下山来寻剑的,知道它在哪就行,反正银州离雾山不远,我随时可以来取。而且当时春让许诺我一千两银子替她嫁人,我还要找其他的剑,没有银子花那就太麻烦了。”

几人都有些无语,原来五隐是为了钱替嫁,结果嫁过去就找到了秋水剑,实在是太巧了些。

温灵鹊眉头微皱,“叶齐之所以去灭春家,乃是与天谕卫合谋,为了避免被人发觉,便用了春和剑,未曾想正好被你认出。”

“又是天谕卫。”温灵鹊道,“我好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温执靠在温灵鹊肩上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这会子忽然诈尸,吓了温灵鹊一跳,温灵鹊拍了拍他的背,说没什么。

五隐又道:“还有一个叫孤烟的女子,执意认为是叶齐动的手,这却不知为何?”

“孤烟?她和春家什么关系?”

“她说她是春让买回去的奴隶,但是按春让的说法,孤烟似乎在某个门派学艺,尚未到出师的时候。”

“孤烟?”玉笙寒眼睛瞪了瞪,道:“胡家有个女儿就叫孤烟,那名字还是……”她话到这里突然停顿了,转而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未必是同一人。”

温灵鹊问:“胡家这位姑娘,如今该有几岁了?”

玉笙寒几乎没有犹豫便道:“十九。”

温灵鹊又看五隐,五隐道:“她掌心有一颗红痣。”

玉笙寒猛然看向五隐,张了张口,声音有些飘:“那应该便是她了。”

“胡家流放时,女眷要充作官妓,那个时候孤烟十岁,被当做奴隶买走也正常。只是春让当时也不过六七岁左右,怎么跑到京城去买人?”温灵鹊自问自答,“遥州月在春家,秋水剑是胡百溪带回来的,那人恐怕是春申买的。”

温灵鹊又问玉笙寒:“孤烟和胡百溪是什么关系?”

玉笙寒有些失神,反应慢了些,“这我不知道,孤烟是胡奇幼女,这个胡百溪我不曾听过。”

温灵鹊道:“如此,春申既有遥州月,又想染指秋水剑,如今又故意归还遥州月,看来此六人叛逃背后应该是有些阴谋的,就是不知道是合谋,还是各自为政。”

她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不过还不够肯定,还得继续分析下去。

于是接着问五隐:“继续说春和剑,你取春和剑时,没有人阻拦?”

五隐回忆了一下,道:“我才砍了叶齐的手拿到春和,凤枕寒和凤潇潇就出现了。”

“那要这么说,天谕卫好像一直围着这几把剑打转。”温灵鹊道,“秋水剑所在的钟家,涉及满城雪的小和山半山小院,遥州月所在的春家,春和剑所在的南剑派。”

五隐点头。

自她下山后,除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灭门案之外,其实还有一件事,一直如影随形。

那便是天谕卫。

不论她走到哪里,都有天谕卫的身影,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钟却,现在看来,只怕是因为她。

他们在等待一个从雾山上下来的人。

一个来寻找那六把剑的人。

他们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了。

他们的阴谋早就开始,而这一切的杀戮似乎都是因雾山的剑而起。

“阿武。”九莲子握住她抓着剑的手,道:“你还好吗?”

她没想到五隐的担心竟然是真的,这些事情都可能与她有关,她怕五隐又钻牛角尖。

“无妨。”五隐道,“这是好事。”毕竟她已经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到现在逐渐看到了隐藏在背后的阴谋。

她看向温灵鹊,请她继续。

温灵鹊接着道:“天谕卫跟得这样紧,剑还是次要的,他们要算计的就是阿武。”

九莲子听得目瞪口呆,问道:“可是他们怎么知道阿武会下山?又那么碰巧的去了春家替春让嫁到钟家去?”

温灵鹊笑着摇头。

五隐也道:“我下山,乃是随性而起,连下山的路都是随便挑的,他们如何算得到我何时下山?从何处下山?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钟家?”

“若是他们很早之前就在各个关口安排了人把守呢?以天谕卫的能力,这并不算难。”温灵鹊道,“只需要知道有人出来了,就足够了。有秋水剑在,你迟早要找上钟家的。”

“可是如果我再过一年才下山,他们便一年后再灭钟家的门吗?”

温灵鹊仍是摇头,她道:“钟家灭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只是误入。这本来是两件事,但是因为涉及的人和事高度重合,所以看起来变成了同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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