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宋时刚想问他：“那为什么……”

赵成拿着一叠报告单跑过来：“程队！”来时还有些尴尬地看着宋时：“宋小姐？”

宋时双眸如水一般看着赵成，向他微微鞠了一躬。

程际打断他：“先说，发现什么了？”

赵成立即正色道：“哦，技侦在尸体附近提取出来了一块不太清晰的脚印。”说着便把手中的报告递出去。

“然后我们排查出这块脚印的属于者，是个女性，目前在和孙副队做笔录。”

“孙副队？”

程际简单浏览了一下报告单，留意了一下此人在这里担任的职责就关上了。

程际有些发愁地看着满厅的人：“先封锁现场，这期间不要有任何人以什么样的理由进出。这些人先一一排查，留下个人信息然后放回去吧。多留意一下场内的男性，另外你刚刚说的那个女性，现在马上带我过去。”

宋时看着程际：“那我呢？”

程际转身也看她：“你要留下来吗？”

四目相对，一场漫长的沉默，最后宋时败下来，轻轻呼了口气：“我就不了，你稍等我一下。”

宋时在程际奇怪和赵成惊奇的目光下提着裙子慢慢地下了台阶，打开包，拿了一张票给程际。挽了挽头发，说：“你刚刚说可惜，这是下个月节假日的一场演出，在兴华区的海洋城。”

程际接下：“行，宋小姐还挺才华横溢。”

然后她还拿了只笔在纸上写了一串号码：“警察叔叔，这个是我的电话，报告单里的那人是我的搭档，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联系我。”

宋时查完包就离开了，赵成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程际。

程际被他看的瘆人：“你有病啊？”

赵成向他竖个大拇指：“我是真没想的程队你老牛吃嫩草。”

“我那是帅气的老牛…滚滚滚，哪跟哪儿去了，你信不信你实习报告我给你打最低分去！”程际不耐烦的把报告塞给赵成。

美好工作的一天总是要从腹诽程队开始……

程际大步走到孙远乔旁边：“孙老师！”

坐在椅子上唰唰写写的女人转过头来，眼角旁的皱纹比前些年更加明显，右手上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疤。

这名约莫五十多岁的女人是程际在警校读大学时的一个教授，后来总是因为程际上课睡觉被孙远乔抓到对程际印象十分深刻。

“小程，过来坐。”孙远乔拉开旁边的椅子。

程际坐下来看着面前面露惶恐的少女，翻开报告说道：“您那病去看了吗？我记得您身体也还挺好的啊，子弹那时也没打到腰上啊！”

孙远乔下意识摸了摸后腰：“年纪大了，这也是迟早的。”

“您年纪可不大，我都三十岁了，再说您孙子都快要抱上了。”

“闭嘴，我看着你长大的，说话别那么夸张。”孙远乔拍拍他的肩。

程际笑笑，从手机里翻找出617夏利薇案件的卷宗照片拿给孙远乔，但是孙远乔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放下手机从桌上移给他，支着下巴：“你也发现了？”

程际沉下脸来，抱手道：“嗯。这些被害人皆有共同点，死者皆为16岁少女，在被折磨过后用刀捅/进腹部，腹部动脉大出血最后致死。而且发现的每把凶器都只附着上死者的指纹。”

孙远乔点点头，像是赞同。随后又说道：“你认为是个男性？”

“我看了一下演出时间，演出一共六场，而死者所参与的是第一场，在她们结束演出后会坐到观众席，但是观众席的监控并没有拍摄到死者。是在谢幕时发现尸体的话，那么这四十分钟可以干的事太多了。”

“尸检报告中指出死者体内有高浓度的□□，也就是凶手要在这四十分钟内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将死者迷晕，给她的手腕，脚腕，脖颈上缠上线挂起来，怎么想都只有男人能做到。”

孙远乔欣慰一笑，继续问道：“那凶器上只有死者的指纹怎么解释呢？”

话音刚落，他们面前的少女发出一声尖叫，捂着嘴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