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脱下高跟鞋，放在门前的鞋架上，在包里翻找出钥匙，打开门进了去。点开灯发现夏新眠穿着一身西服站在她面前。
宋时笑了笑，有点僵硬：“新眠，你吓我一跳。给你留着钥匙也不是这样用的……”
夏新眠拿出背后藏着的蛋糕，有些熟练：“抱歉，不过生日快乐，小时。”
宋时能看的出来这次蛋糕准备的有多匆忙，不过夏利薇的事，夏新眠总归是要去收拾的，毕竟是兄妹。她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第八次了，新眠，谢谢。”
夏新眠目光里满是柔情，耸耸肩微微一笑叹道：“我今年还是不行吗？”
宋时放下包：“适可而止吧。”
夏新眠避而不谈，给她摆上蜡烛。“你见到他了？”
宋时点了点头，夏新眠给她拉开凳子，最后还是望着夏新眠道：“我不值得。”
孙远乔几乎是在听到尖叫的那一刻，立马上前去制住少女，安慰道：“没事，没关系的，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好吗？”
少女拼了命地去挣开她，捂着嘴发着抖，扬起的脖颈能看到一道血液刚刚凝固而留下的痕迹。因为几经挣扎，又开始有些新鲜的血液流下来。
“黎雯，满18了。”程际关上报告，半疑问半用命令的语气称呼眼前这位少女。
“是……”这一声答得有气无力，但她终于看了程际一眼。
程际拉开凳子，站起来，在黎雯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到自己面前，蹲下来，仰视着满面惊惶的她：“你认识宋时？”
黎雯或许是没猜到程际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才答道：“是，是的，我认识她。不是…很熟。”
程际继续看着她：“不是很熟？”
黎雯实在无法接受对视，她对面前这个男人感到深深的恐惧，偏过去脸之后，才说：“只是偶尔排练时会说上几句。”
“在表演结束后你去找过胡晓晓。是，还是，不是？”程际站起来，靠在身后的桌沿上。
黎雯低下头，抱紧双臂，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我忘记了……”
程际继续质问道：“好，你找过。刺入她腹部的那把刀是你拿给她的？”
孙远乔猛地转过头来看着程际，程际只是微微向她点头。
黎雯的脸渐渐地面向程际，她发软的双腿依旧在努力地站起，突然，她向程际扑去，颤抖的双手使劲推搡着程际，用着破音的嗓音喊道：“不是我，都说了不是！你算什么东西，放我出去！放我走！”
程际一只手挡在面前，看着黎雯发疯。
“你们这些个疯子，傻子！刀怎么会是我给的？你们吃多了是吗！”
“现在到底谁是疯子，黎女士您不清楚吗？”程际不为所动。
听到这里，黎雯用尽力气扑上去扇了程际一掌，打的他左脸发麻。
“咔嚓”一声，手铐铐在了黎雯手腕上。
“袭警。”
大概是这一声太清脆，黎雯看着牵着另一端的程际，轻轻挣扎了会儿，腿一软，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程际把她扶起来，对孙远乔说：“我要带她回警局去，之后再审问一次。”
孙远乔站起来，点点头：“好，你先去看看排查结果，等这儿安排好了，我再去找你。”
程际碰碰左脸，把手铐给了孙远乔：“诶，好嘞。谢谢孙老师。”
“噗，那真的是很苦逼了。什么也没问清楚倒还挨了一巴掌。”宋时在电话另一头低低笑着。
程际不是很想笑：“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阴阳人？”
宋时笑完后，还是正色道：“黎雯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她待人处事温柔、世故，如果你不说这些话，我会觉得她是被灵魂互换了。”
“当然了，这是比较离谱的。不过乐团里就我清楚她了，怎么会说不熟呢？”
程际回答道：“你知道些她的事？”
宋时在另一边应着：“她是单亲家庭，父母在她三岁时离的婚，财产都判给了她母亲，过的也很富裕。我想没有别的物质因素导致她走上这些下坡路吧。”
“黎雯在乐团里有些关系特殊的人吗？”程际忽然想到夏利薇的那次事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思考，或者是犹豫，最后道：“有的。她的钢琴指导老师，卫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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