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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与男主的初次会面原本不太成功,但在那个午后,由谢为渝一声姐姐开始,他们的关系就逐渐好了起来。

天气变得更暖和,但也更令人犯困了。这堂课的途中孟以槐便昏昏欲睡,课间休息时更是直接趴倒在了小桌上。不知睡了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她便醒了。睁眼就见桌边的谢为渝拿着书卷,半侧着身子面朝她,正好挡住了窗外刺眼的阳光。

他背着光,周身被镀了一层金边似的。少年以白绸束起一个利落马尾,右侧半边的刘海被一个白色羽毛样的饰品别住,露出和孟以槐相似地红色玛瑙耳坠,一张干净的脸上眉目清晰、唇红齿白,似乎已经能看出一点俊逸的雏形了。

在那以后,孟以槐一点一点接近谢为渝--为他疗伤送药,量身形送衣物,每日甜点不断,甚至连男主现在这个头发都是孟以槐教他梳的。而谢为渝也像一颗久旱逢甘霖的树苗,竭力汲取着他能汲取到的全部营养,并不断成长起来。

察觉到她这边的动静,少年放下书朝她看过来,眼眸漆黑神色平静地点点头,坐直身子继续看书去了。孟以槐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袖口滑落至手肘,露出少女纤细白皙的半截藕臂。

不等她懒散够,身后忽然多了个重量。

孟以槐干脆把头往后一靠,正好窝在了孟闻知怀里继续犯懒。那个咋咋呼呼的少女连忙接住她,一边打量着谢为渝一边同孟以槐咬耳朵。

“我的天呀,你还真把草养成花了。”她吐了吐舌头,神色震惊:“就是那种一段时间不注意他,再回过神来就给我表演大变活人的感觉。”

没压住嘴角上翘,孟以槐笑着回过头揉了揉孟闻知的头,即使她知道这个距离以谢为渝的耳力再小的声音也听见了,还是配合地小声道:“什么花花草草的,阿渝这叫--璞玉蒙尘,他原本就该这样的。我们阿渝,可好着呢。”

这几个月来,谢为渝同她是亲近了一些,但与其他人却依旧保持着距离。他似乎不愿意与人交往,她在的时候便跟着当个背景板,她不在的时候则独来独往,没什么存在感的样子。

另一边的谢为渝只觉得耳朵发烫,他从书本边缘向孟以槐看了过去,却被笑眯眯托着腮看他的孟以槐抓了个正着。猛地扭过头,他盯着书本一动不动了,耳朵上的红色却蔓延到了脖颈。

……无论相处了多久,他都不能适应这个人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笃信。她对自己似乎了如指掌,一些习惯和喜好他从没说过也被摸的清清楚楚,不仅如此,孟以槐似乎认为他一定能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一样,对他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很多时候他都不能应对自如,就比如现在。

目睹了这个互动的孟闻知则感觉有些微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

……

等到放学,孟以槐正准备随着人潮涌出门外,却不知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推她的人在动手之后迅速地钻进人堆里溜走了,孟以槐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她身边窜了过去,自己就被推得猛地往前一倒!

后面的人潮涌动着往前,眼看有人就要反应不及踩到她时,一只有力的手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拉进了怀里。

尚且矮她半个头的谢为渝紧紧握住孟以槐的手臂,半拖半抱地将她带了出来,让她坐在屋舍后的小石阶上。谢为渝半跪着皱起眉头仔细查看孟以槐的伤口,她显得格外狼狈,摊开的手掌磨破了皮,一大片的红色十分显眼。更糟糕的是她的腿,少女有些轻薄的裙子破了个口,露出正在不断流血的膝盖。

谢为渝将她的裙摆小心地卷起来折到一旁,他知道应松城的风气较为开放,但不确定孟以槐这样的大小姐能不能接受。

于是少年一边小心动作一边抬眼窥她神色,但孟以槐显然不觉得只露到膝盖有什么为难的,短裙热裤那都是夏天的现代人必备了!她对此毫无表示,只有些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一下可真够狠的……阿渝,方才谢谢你了。”

谢为渝垂下眼睫,一边按下刚刚升起的紧张念头,一边仔仔细细看了看她的伤口。他常年挨打,对伤势的判断倒是很有经验:“无妨,姐姐。你应当只是磕破了皮,没有伤到骨头。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叫灵问来。”

话说完,少年却没有动,而是神色平静地丢下一个炸弹:“在别人来之前想告诉姐姐,我看到推你的人是谁了。”

孟以槐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问:“谁?”

谢为渝站起身,俯视着随他动作而仰起头的少女,看着她清澈又带着困惑的眼眸里面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他顿了顿,道:“孟莹。”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绕回前屋去寻灵问了,孟以槐坐在原地,皱起了眉。

孟莹,原书中是一个暗恋谢为渝的女配,估摸着只是作者良心发现让自己的亲儿子男主不要过的那么惨所准备的小配角。

她所有的作用就只是暗恋男主--为此从小时候就对男主关怀备至,孟莹分明胆小怕事,却敢顶着孟以槐和孟闻知这一伙大小姐的风头作案,偷偷给谢为渝送吃食衣物和银钱,默默关照男主。在女主出现之后发现不对的孟莹哭着向谢为渝告了白,却被谢为渝冷淡地用一张好人卡结束了她旷日长久的暗恋,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在文中出现过。

说来她喜欢上谢为渝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在谢为渝出现之前,她才是那个被几个孟家直系的少爷小姐们欺负取乐的人。而男主出现之后,她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一次课上,忙着奋笔疾书努力记录先生言录的孟莹一不小心没捏住手中毛笔,让它滑落下来,刚刚浸过墨的毛笔嗑在了桌角,飞溅的墨汁溅到了孟闻知后背。

目睹了一切的孟莹一顿,她记得孟闻知今天还在班里大肆炫耀自己穿的新裙子有多么好看……

在孟闻知转身的一刻,她甚至觉得呼吸变得困难了。而这时,掉在地上的笔被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捡了起来。她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只见到一个少年目光阴郁地看了她一眼。

她当时脸色苍白,或许浑身都在发颤,而他似乎读懂了她目光中的恐惧和祈求。少年顿了一下,没有将那只笔还给她,而是轻轻合隆了手指,将笔握在手心。

后续不用说,暴怒的孟闻知看到谢为渝手中毛笔,又摸到了自己身后那点湿润。沾在手上的墨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孟闻知在授课中勉强忍住了没发作,狠狠地瞪了谢为渝一眼,用手指点了点他。下学后,谢为渝便被堵住‘教训’了一顿。

孟莹不知为何也没有走,她当时就蹲坐在一墙之隔的窗子下面,听着那些本该由她来承受的打骂声,捂着嘴哭得直打哆嗦。

中午的日光正盛,闷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她在的这个角落正好是他们堵人的地方,就在这里,外头少女尖利的辱骂、棍棒打在身上沉闷的声响……有东西被砸过来撞上墙壁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就这么听着,温热的眼泪打湿了女孩洗的发白的裙子,孟莹小小的身子蜷缩得紧紧的,咬着牙听完了全程。

没人知道这次的经历给孟莹带来了什么。

但这之后,这个向来胆小如鼠、逆来顺受的女孩似乎变了一点。她开始积极打扮自己,试探着接近谢为渝,有时候擦肩而过,就会偷偷塞一些东西给他。他们这样心照不宣的互相照料和扶持持续了很多年,以这样的方式一起长大,可以说孟莹是谢为渝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坐在台阶上的孟以槐出神地望着那个刚刚离去的背影,她差点忘了,在她还在病中的时候谢为渝就应当已经与孟莹相识了。

他一直都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挨欺负的那个。那时候的鬼使神差让他似乎找到了一点自己能做的事,孟莹就是那样无能为力的他第一个可以保护的人,也是让他觉得自己被需要的人。

有了这样一点保护欲和责任感,这个少年就能再次支撑起自己,从痛苦中不断挣扎出来,将血与苦咽下去,再靠那一身不愿屈服的脊梁站起来度过暗无天日的每一天——就这样撑到遇见孟以槐。

檐上风铃叮当作响,回过神来的孟以槐招呼了一声向她狂奔而来的灵问,透过灵问肩膀空隙望向跟在后面的谢为渝。

孟莹对少年时期的谢为渝来说一定是有一定分量的人,可他还是愿意告诉她……为什么,他真的已经信任她了吗?

谢为渝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也向她走来,孟以槐直直地对上了他那双漆黑又毫无波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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