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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等孟以槐再次睁眼,已是天光大亮,外面有人在高声吆喝,隐约能听到马儿的嘶鸣和人搬运东西,箱子碰撞的声音。

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她倒是没有觉得不舒服,谢为渝办事向来妥帖,很会照顾人,昨夜送她回房之后还去借了厨房给她做醒酒汤喝。男主的手艺一直不错,挺好喝的。

嗯……是不是还有什么来着?

她忘了什么……啊!大堂即兴说书!!!

要不怎么说谢为渝对孟以槐也有自己的一份笃定在呢--想起昨晚吃过酒后整个人欢快到脱线,揣着一腔豪情壮志在众目睽睽下连跳带比划地给众人讲经历——还是添油加醋的经历。孟以槐又重新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正在她努力把自己团成被子团,试图憋死自己好逃避现实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一个略微低沉但又清冷好听的声音:“姐姐,该起身了。镖局的人已经在集合,吴康伯同我说约莫半刻钟后就该出发了。”

猛地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孟以槐提高声音回:“这就起,等我一会儿!”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下床,她一边收拾床铺一边给门外的人回应:“可以了,阿渝你进来吧。”

谢为渝果然一直等在门外,他手上拿着水盆毛巾之类的洗漱用具,熟门熟路的给她布置起来。孟以槐刚将浅色的床帘挂好,转身便去洗脸。

水尚且温热,也不知谢为渝是怎么算好的。

她收拾自己的时候,谢为渝又转身出去了。等孟以槐坐下梳妆,他便刚好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进来。

一碗火候正好香气扑鼻的鸡丝粥点缀着翠绿的葱花,一个松软洁白的银丝卷,还有几样爽口小菜,他一一将其放在桌上,差不多就是孟以槐刚好能吃完的量。

做完这些,谢为渝走至镜前,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梳子,从孟以槐手里接过了她的长发。

见人过来孟以槐便顺势松了手,照着镜子给刚好对视上的谢为渝露出一个笑。他顿了顿,方才的自然而然变成了手忙脚乱。

避开了眼神,谢为渝低下头假作专心地去替她梳头束发,孟以槐则转而打开妆匣开始仔仔细细地描眉作妆。

两人没有多余交谈,但他们这般方式似乎也很自然了。这说起来,还是因为孟以槐惯常贪觉才如此的。

那年夏天,在孟元坤头疼又不舍的目光中,磨了好几日最终得逞的孟以槐顺利地跟着孟无瀚和谢为渝出门历练去了。刚开始的带孩子之旅让孟无瀚愁得直掉头发,愁的当然不是谢为渝,而是孟以槐。

毕竟还是应松城的狼首,就算他再怎么消息不灵通也不至于没听过孟以槐的传闻。但当真相处下来,情况却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应当是好太多了。

孟以槐很能吃学武的苦,这让孟无瀚十分惊讶,而且生活当中就算偶尔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她也很少抱怨,与他听到的传闻大相径庭,只唯独有一件事依旧令人头疼。

孟以槐热爱赖床,每日早晨起床都是一场战斗。而且她还不是当真睡到那时候,而是说几点出门,她就踩着线在床上躺到出门前半刻钟才起。这还不算,小姑娘不知哪儿来的包袱,不收拾好还不愿意出门!

用她的话来说:“你不懂!早晨的床那可比云还柔软,睡了一觉骨头又酥。这床就像会捉人一样,爬不起来不是很正常的嘛!”

更何况每次挨批评,谢为渝都会站在孟以槐这边,一言不发地瞪着他,让他一句话说不完就要转为叹气。

孟无瀚觉着谢为渝这个弟弟当的那叫一个独一无二,他偏心偏的没边儿,不仅不帮着劝孟以槐早起,甚至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纵容--在他又把孟以槐教训了一顿之后,谢为渝不知去和她说了什么,第二天一早,正双眼无神等在客栈门外的孟无瀚见到了穿戴整齐一同出现的姐弟二人。

面对蹲在路口一脸‘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孟无瀚,孟以槐笑得格外嚣张,谢为渝虽微微颔首,神情却也有一点得意。清晨的阳光正好,微风略过少女耳畔,吹起她的一点碎发。孟以槐转头看向身边个子已经快与自己齐平的少年,他也正在看她,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自此以后,谢为渝基本每日清晨都会出现在孟以槐房门口。

……

这边孟以槐吃完早饭,同谢为渝一道下楼,就见门口他们正将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车。拿着清单的人将东西清点完毕,向吴康伯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看了看日头,吴康伯正打算亲自上楼去问问恩人,一转眼便见他们二人已经下了楼,自觉地进了队伍。女子冲他挥挥手,身旁的青年也点了点头。

这时间掐得刚刚好啊!

感叹一句,吴康伯抬手一挥,高声道:“出发!”

只要翻过了南乾山,后面的路便好走上许多。队伍虽然因为减员而看上去分散了一些,但依旧防备严密,没有人掉以轻心。

朔锋镖局虽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但早就打听到这边儿有山贼猖狂,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有道是买消息就是买命,对运镖的人来说这句话可不假。路途尚未过半,他们当真就遇上了一伙儿山贼。

之后,镖局众人经历了一场……一边倒的战斗,队伍里没人来得及出手,有的人甚至武器都还未拔出。

等解决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贼之后,吴康伯磨磨蹭蹭行至车前,擦了擦不断冒出来的汗,眼神都不敢有半分偏移,向孟以槐他们拱手道:“抱歉,又让恩人受累了。”

正随意坐在箱子上晃着腿的孟以槐闻言笑道:“这次当真是顺势而为,更何况这次让你们惹来山贼的原因还有一个我。”

一听这话,吴康伯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时间简直背后发凉。他含糊一句告辞,转身回了队伍前方。

方才进山便遇见山贼,刚开始他还试图交涉,准备以自己的战斗力向那伙人示威,叫他们别不知好歹。他也算了解这种草台班子,寻常不会挑他们这样的刺头下手才是。

但没成想那自封的山大王一眼看见坐在车上的孟以槐,当即大吼一声:“哟,你们还带了个柳腰花颜的小娘子!……啧啧啧,此等绝色,属实是万里挑一!”

这见色起意的男人瞬间豪气冲天,仰天大笑三声,转了转手中尖刀,对着他们大放厥词道:“来人啊,今日万万不能放这群肥羊跑喽!给我把他们全抓了,先投降的允许加入我们,抵抗的通通杀了!那个小娘子--”

他用刀尖点了点孟以槐,一张带有长疤,堪称歪瓜裂枣的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给我活捉,今晚就洞房!兄弟们都有福了!”

下面跟着他的人也纷纷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这群人毫无底线,恐怕奉行的还是‘有福同享’。

孟以槐的笑容淡了,但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也没等镖局其他人反应过来,那个山大王的表情就变了。

他站在一个山头上,这可是他精心挑选过的位置,站在这儿看下边山道的时候不仅让他看起来威武高大,还视野开阔,方便他随时调遣手下调整进攻方向。

他们在此地扎根已久,早有经验,干了许多票都成了,一时觉得自己天下无双,胃口也越来越大。不过他们能多次劫道成功,当然也有会审时度势的原因。

这次这个队伍看着不太好惹,他原本打算放放狠话、充充面子就放弃的,没想到有队伍走山道会带着女人,还是一个身形窈窕,仙姿玉色的女人!

头脑发热的山大王立刻决定搏一把,这般的绝色佳人,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必须抢到手!

山大王举起右手,但还没等挥手发出进攻号令,便感觉右臂一轻。等他疑惑地转头看向自己右手,手下人充满恐惧的喊叫声这才响了起来。

“什么、什么人!”

“他从哪里上来的??”

“啊啊啊老大!你的右手!”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青年站在了他身后。他眼里像有火在烧,那张谪仙一般清俊绝世的脸此时因暴怒而浮起青筋,带着如有实质的杀意正对着他。

青年被鲜血溅了满身满脸,配着他的神色,实在是如同在世阎罗一般可怖。

山大王盯着自己刚刚被砍断,滚落到草丛中沾了草屑泥土的右臂发了会呆,这才感受到剧痛袭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痛得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半边身子都被血浸透了。

那个青年抬脚踩住了他,固定住他的视野。在他涕泪直流扭曲的表情下抬手,缓缓将自己还在滴血的刘海抹到了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纤长的睫毛上也挂着血珠,被青年漫不经心地随手擦了,在眼皮到眼尾擦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他用着这幅极具攻击性的模样,垂下眼盯着地上已经痛到张着嘴发不出声的男人,一字一顿轻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

最后,这满山的山贼全部惨死剑下,无一幸免。而那个山大王,是被谢为渝斩断了双手双脚和那玩意,拖在马后活活被拖死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也不知道谢为渝给他用了什么东西吊着命,这人的惨叫声响了起码一个时辰。

吴康伯现在都不敢回头看那条满是血迹的山道,他也是头一回知道,一个人的血到底多久才会流尽。

而这边的车上,孟以槐正拿着手帕帮谢为渝擦拭脸上的血。

谢为渝是等那人断气之后才走近孟以槐的,他没有什么表情,但戾气未消。镖局几个人压根儿不敢看他,任由他带着一身血气路过。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没敢上前,而是保持了一段距离,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孟以槐的车。

孟以槐心里也在狂跳,她知道男主因幼年时饱受折磨,对伤害到自己亲近之人的敌人下手很重,他后面拿回渡云城时,那魏家家主便是被谢为渝折磨了几十天才死的。

知道归知道,但亲眼所见,还是有些冲击。

说来这也是谢为渝第一次表现的这样凶狠,自从小时候他试探她那事儿过去,谢为渝在她面前可以说是做到了温良恭俭让,坦诚又乖巧。这也让她偶尔会忘记男主并不是会咩咩叫的小羊,而是未来杀伐决断的天下之主。

但这未来的天下之主此刻正像做错事了似的垂头丧气,低着头跟在车后的身影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叹一口气,孟以槐平缓了心跳,深觉还是得拿出做姐姐的样子。男主自小跟着她,这些年来二人感情逐渐深厚,他也越发信任她,那自己总不能看他一直这样。

更何况,这起码也说明了她已经被他划进了保护圈内。

她趴到车边,对谢为渝招手:“好啦阿渝,上来。”

谢为渝似乎就在等她唤,闻声几步便跃上了车。结果上车后他又迟疑了,磨磨蹭蹭地凑到孟以槐跟前,随即小心翼翼地去窥她神情。

孟以槐早就做好心理建设,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现。挥手示意他蹲下,她翻出手帕来,想给他擦一擦血迹。

这时候的谢为渝半点没有方才那副凶性毕露的阎罗样,他蹲坐在孟以槐身前,正抬着脸给孟以槐擦拭。

女子的动作轻柔,帕子小心地将血迹揩去,二人之间气氛和谐,谢为渝看起来也放松多了。他甚至带点撒娇意味地要求道:“姐姐,先擦眼睛。血粘住睫毛了,眼睛睁不开。”

孟以槐仔仔细细地给他将血擦干,一边道:“还在这儿装乖呢,你刚刚都吓到镖局的人了。”

好不容易睁开眼的谢为渝盯着孟以槐不眨眼,他这会儿看起来已经不紧张了,只道:“是他放肆。”

勉强给他把脸擦干净了,正在看着那一身血迹发愁的孟以槐回道:“知道,你再晚点去我便亲自上了。”

看了半天还是觉得那血迹覆盖太广,实在是个不可能完成的大工程,她干脆放弃了还想给他再擦擦衣服的想法。

孟以槐净了手,捧过谢为渝的脸颊,还是打算同男主直说:“不过阿渝,杀便杀了,没必要折磨他。”

她原本以为由她看顾的男主在这一点上恐怕与原著男主不一样,没想到他依然还是有这样的性子,恐怕也是她与他遇见的晚了。

不过不好的事无论如何都得纠正一下,孟以槐看着因她教训而有些忐忑的谢为渝,正色道:“有道是杀生不虐生,有些人该死,但不至于被折磨至死。方才在外人面前,我没有驳你,但阿渝以后要记住这一点。”

“折磨他并不能令你平静,反之产生更多的是不那么愉快的情绪。”

“你看,你刚刚那吃人的表情也是见了我才缓和一些的,并不是因为他的痛苦死去而感到平静,不是吗?”

谢为渝将脸颊靠在孟以槐手心里,迟疑地点了点头。

孟以槐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我们阿渝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不要去回味苦难,将自己困在过去,要好好抬起头,去看最美好的前路。”

她希望他能跳出那样不堪回首的记忆,真正的、完全的去享受属于他的生活,因此要在这里就点出谢为渝的问题。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明白。

果然,谢为渝的眼睛微微发亮,安静地侧着脸贴在孟以槐手心里,脸颊处传来的那点温热慢慢地将他被烧断的理智重新连接起来。他看着孟以槐眼睛倒映出来的自己,低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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