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州伸出一只手，摸索到床头上的手机，点了两下，又放回去。
轻柔的音乐响起，舒缓着江黎的情绪。
江黎放松躺着，过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她就说话。
“老公，我今天和柏女士商量好了，她的目的不变，也一直在做事，如果不是我们沟通有误，早就把HM搞掉了，到时候，HM归柏女士，那我们要什么？”
寂静无声。
“老公？老公，你睡着了么。”
她声音一下子就轻了，想要翻身，又感觉到腰腹上的手，就没动。
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江黎就发觉身边没人了，她微微嘟嘴，有些失落。
她正想去找厉承州，听到阳台上有声音。
“确定是他，就直接动手，不必留着了，另一边的那些人，杀鸡儆猴。”
“处理好了再来给我汇报。”
他说完，朝江黎过来。
“醒了？有没有好点儿？”
江黎抱住他的腰，“我想把柏翰墨的证据提交了，但又怕证据不足，打草惊蛇。”
“现在还不到时间，再等等。”厉承州环住她，“先去吃早饭吧，阿姨今早做了粥。”
江黎翻了个白眼，“早中晚不都是粥吗？”
这实在算不得什么美食，虽然厨师能把八道菜系都融入粥里，但那还是粥。
“我只是生理期，又不是生病了，怎么就弄的我像重病了似的，只能吃流食？”江黎发脾气，“我不吃这个，我要吃麻辣兔头！”
“好，我这就让厨房安排，你别着急。”
厉承州哄她，柔声安抚着，让她坐下，给管家打了个眼色。
不多时，厨房端来几道川菜。
江黎也不见得多喜欢，就是现在心血来潮，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她擦着嘴角说，“我的事情怎么说？那个毛什么的，是收了柏翰墨的钱。”
因为在擦嘴，话语含糊，但情绪很明显。
厉承州点头，“这条很重要，告诉律师。”
江黎叹了口气，“我给柏姑姑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如何联手。”
联手还挺麻烦的，要在两个不同的目标之间寻求平衡，让双方都满意。
人多力量大也是真的。
“你需要什么资料？我可以给你提供，也可以给你介绍律师。”
柏晴女士已经接手大半柏氏了，人脉和能力不是江黎能预估的。
江黎的想法就显得很单纯，“很有名的那种？”
“倒也不是，是专业的。”
江黎：……
她发现了，有能力御下的人，他们用人都只看专业，其他的，不是首要考虑。
之前厉承州也是这样，以及她自己。
“我这边已经有律师在提交了，你把资料给我就行。”江黎婉拒了她的提议。
柏晴还以为她问了这么多，会让自己这边提供律师呢，没想到，还真像显露的那样，聪明外放。
她说：“好，资料稍后发你，进展能和我说一下吗？”
江黎说，“现在的进展，是我的人被他收买了，我发现了，送了他一张牢饭票，然后那家伙在局子里攀咬我，我在被控诉状态。”
柏晴无语。
但江黎说了，她不能不回应，“……这些，和柏翰墨有什么关系？”
“那人是他收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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