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是真觉得，但凡能车上关系的事情，都是从小事开始的。
很多人栽到坑底，一下子被锤死的时候，都是一点儿小绊脚儿，没人在意。
或者在意了，也只当是个小事，解决了就过去了。
但真的过去了吗？
柏晴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后，就把资料发了过来。
江黎筛选了一遍，并不全给律师，给了一部分，又叮嘱他只提交一部分，其他的做后手。
“你准备了什么后手？”厉承州支持她做这些，并不指手画脚。
事情让江黎做，那江黎做成什么样走是可以的，他都能兜着。
江黎已经画了个线图，直接给他看。
“嗯，不错，几乎不用我善后。”
厉承州不吝啬的夸她。
她就有些得意了，说，“每次都让你帮忙擦屁股，多不好啊。”
厉承州笑了，“你长大了，能自己收拾？”
“哎呀，你不要用这种养女儿的语气和我说话，好羞耻啊！”
江黎捂脸。
厉承州挑眉，“我说什么了？”
他认真回想了一下，还没品位出来，江黎就躲开了，“我去躺一会儿，肚子疼。”
后知后觉的，厉承州明白了，决定等她生理期过去，好好‘补偿’她。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不能听不懂啊。
?
江黎在卧室，开了笔电。
看了一下时间，她连接分机。
连接失败。
江黎皱眉，给季时郁开视频。
“时郁，你把我那两个硬盘的数据给我发过来。”
季时郁正在开会，让她稍等一下。
江黎看她一时半会儿忙不完，就又联系了曹寄。
——原本想等季时郁这边搞定再联系他的，但现在，为了不耽误时间，只能吧顺序换了。
曹寄手上的资料不仅是柏翰墨的，多数是HM出面的，而且他查的细，无论是柏翰墨出面，还是他让人出面的，都查到了。
“干的不错，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江黎拿到东西，对人也大方。
曹寄说，“我想结婚。”
江黎：……
你要结婚，跟我说做什么，你难不成……
“是需要我给你介绍人？”
江黎能想到的，能做到的最高要求，也就这个了。
曹寄一看她误会了，赶紧解释，“不是，我是说，我想退行，去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日子。”
“你现在过的还不普通吗？”江黎不理解他所谓的普通是什么。
说的好像他现在是什么不普通的人一样，不还是个小屁民吗？被上面的人动动手指，碾死轻而易举。
曹寄摸了一下后颈，“我就是怂，自从上次出事，我是真怕了，您给的多，我觉得，我这辈子就过个小富即安的日子，就可以了。”
江黎：“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以前莽，不知道生命可贵。”
这不是经历过一次生死，悟了吗？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地道，又补充说，“我知道，江总用我，是真的有事，我会把工作做完的。”
江黎还能说什么？
她又不是周扒皮。
季时郁忙完再联系江黎的时候，就发觉了江黎的失落。
“黎姐，你稍等，我已经在赶回去的路上了，你刚才说，链接失败，是我这边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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