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
医生这么说，是对患者的鼓励。
江黎说，“这是昨天的检查报告单，二位先看看。”
乐观的态度，是好的，但也要尊重事实。
“这，”左边的大夫看到单子，就看向右边的年长者，“这得手术吧？”
“嗯……这位置不太好，阴影比较大，是需要手术，但风险……”
慢悠悠的吞吞吐吐的说话风格，才是老大夫正常的样子。
江黎说，“手术风险的话，可以直接和他说，他不要我做这个决定，一定要自己决定，他手术上也不让我签字。”
“这是想起来了？这么强势？”师姐呵了一声。
上次她就看过厉承州，那叫一个蠢萌，这次竟然有些不一样了？
“他本就如此。”江黎反正是一点儿不意外，“他因为颅内淤血的原因，头疼的厉害，每天我帮他扎针缓解，他清醒的时间不多。”
“那他现在清醒吗？我们能看看吗？”
两位大夫十分贴心。
江黎开门，“请。”
……
厉承州半靠在病床上，皱眉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他虽然说是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但脑袋钝钝的，一阵一阵的疼，很影响他的判断。
光是看文件，都集中不了精神。
“都这样了，还能工作呢？也太拼了。”师姐惊讶，伸手把笔电拿开，“阿黎，不能太过分，他这种要求，也要斟酌。”
江黎接了笔电，放在一旁，苦笑道，“他比较相信医生，不相信我。”
“你也是医生。”师姐说，“都这样了，还惯着？”
厉承州看了看他们：“岳医生，这两位是？”
“你知道我，那就够了，这两天准备一下，手术我给你做。”岳医生是中年秃顶，被他叫出名字，便笑着说，“我和江大夫，也曾经合作过。”
厉承州说，“所以她真是大夫？”
“你真不信她？”师姐替阿黎抱不平，“她跟你结婚七八年了，到头来你就这样的？果然男人多负义。”
“没事，让医生和他聊，”江黎笑了笑，缓解尴尬，“我们先出去，等他们聊完再说。”
把病房的空间让给他们，江黎出去就坐门外玩手机。
师姐气不过，“你玩的下去？”
“放松一下嘛，他给我添堵就算了，我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添堵吧？”江黎拉她，“来，陪我玩一局，这游戏你肯定有。”
师姐叹气，“有，但我没时间玩，我还要去请这里的院长吃饭呢，不然人家凭什么借手术室给我？”
“这客该我请。”江黎给她转钱。
师姐伸手揉她发顶，“阿黎，上次说过的话，还做数的，钱留着买营养品吧。”
江黎：……
“师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笑了，“你还不如小孩呢，起码小孩不高兴了能哭，你能吗？”
“你再说我就哭给你看。”江黎嘟嘴，做出个抹泪的动作，把师姐逗笑了。
“行了，我去请客吃饭，回头聊。”
师姐做的是整体经营，现在已经不接手主治了。
江黎玩了两局游戏，才把医生们等出来。
“怎么样？”
岳医生笑着说，“基本都可以，我们去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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