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积极配合，提前两天就和厉承州商量，然后协同师姐，把他送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关上，江黎就开始玩游戏。
师姐看了一眼她那灵活的手指，“你不担心？”
“担心啊，”江黎说，“所以我在这儿等着。”
师姐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我陪你玩一局。”
于是，手术室门口，多了两个游戏女。
四个小时。
医生出来都没说话，直接就往办公室走。
江黎抬头看着，医生不说，那就是安排了护士。
这种大型手术，做完一场确实很辛苦，护士把厉承州推出来，送进病房，才叫家属。
“患者家属，这是病人的单子，医生在休息室，您可以半个小时后，去找去询问。”
江黎过去接了，轻声道谢。
护士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她师姐，才出去。
师姐皱眉，“这小护士，眼神里透着八卦。”
“工作无聊，不找点儿乐子，这多难熬啊。”江黎倒是习惯了。
师姐失笑，“这也就是你，能理解这种，这要是换个人，指不定就要医闹了。”
江黎说，“比如你？”
“你可真会打比方，”师姐笑，“我去找医生问问，等我消息。”
江黎点头，坐在病床边，又开了一局游戏。
……
江黎没去找医生，守的累了，就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躺了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
厉承州八个小时后才醒。
“醒了？”
江黎一边出声询问，一边按铃叫医生。
厉承州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这是术后印象，需要一两天时间回复，别着急。”医生过来一看，就知道状况了，立刻安抚。
“那我需要特别注意吗？”
“基本不用，你是医生，对这方面也了解，我就不多说了，先休息。”医生比较省事，以此为理由，就不多说了。
江黎道谢，送他出去，安排护工做营养餐。
厉承州不能说话，沟通就比较费劲儿，尤其他头还不能动。
江黎说，“别着急，天大的事，也不急这一两天，来，喝点水儿，需要去卫生间吗？还是直接用夜壶？”
厉承州：……
他三十几年都没如此尴尬过。
看出了他的尴尬，江黎起身，叫了个男护工来。
厉承州：……
算了，他在术后恢复期，等恢复好了就可以了，他如此安慰自己。
然后，抱着这个心态，他这两天过的度日如年。
“啊，额，我，我想，算了。”
声音刚恢复，厉承州就想说话，但不能持续发音，和词不达意，让他选择了放弃，拿起了平板电脑。
【我想喝水。】
“五分钟前给你倒了水，你不要，现在还不凉。”江黎把旁边的水杯端给他。
没有不耐烦，只是语气平淡，也没什么爱意。
厉承州问，【我这次手术，消耗掉你对我的爱了吗？】
江黎诧异看他，“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想起来了吗？还是片段的？有这次来港城的记忆吗？”
虽然她知道这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问题，但她对这方面，都不擅长。
厉承州说，【片段式的，不是很清楚，但大部分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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