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摇头，转头去叫技术科同事。
江可红看了一下那夹角的里侧，又看厉江亭。
厉江亭说，“这儿有没擦干净的灰尘，看痕迹是放过收纳箱，而这个衣摆，这个痕迹。”
他指了一个丝质衣服的下摆，“是被抓出来的褶皱。”
江可红没有直接夸他，只说，“嗯，有道理，等技术科出鉴识报告。”
厉江亭说，“我……”
“你等会儿，继续跟着吧。”江可红不让他再说了。
他也就闭了口，依旧跟着她。
两人看过现场，江可红让他跟着小章去做问询。
小章只是江队这么叫，他年纪也不小了，快四十了，也算老刑警。
小章给他录音笔，“年轻人，胆识不错。”
厉江亭态度谦虚，“没有，还要向前辈学习。”
“这也没什么技巧，就是问，就是听，就是看。”
小章带他去询问周围，一直跑到晚上，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知道了这一家四口的状况。
晚上，众人加班开了个会。
王晰说，“现在女儿找不到，两种情况，要么是自己跑了，要么是被人抓走，根据现场痕迹，还活着。”
江可红点头，“你追出去了吗？查了多远？”
“我只追到后面的巷子里，就没有痕迹了。”王晰有种还在江队手下的感觉。
几人互通的信息，江可红说，“明天一早，各去现场转一圈，我开早会的时候，要知道结果。”
“是！”
整齐划一的回答，厉江亭还没习惯这种节奏，没跟上。
江可红把他怎么带来的，怎么带走。
他忍不住说，“那我明天……”
江可红说，“你明天好好上课。”
“我……上课？”
厉江亭这一大下午，就是在忙活，感觉自己学到了好多，还带着头一次接触到案子的兴奋，现在告诉他，明天他去回学校，这……
“接受不了？”江可红瞥他，“你还是个学生，我能带你去看个现场，就已经破例了。”
“只要不违规不就行了？”厉江亭回了一句。
“已经违规了，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追究而已。”江可红打破他的幻想，“你还是个学生。”
“我知道啊，但我也不算拖后腿。”他说的十分谦虚，心里觉得自己也算有功。
江可红什么人啊，这么多年见过多少这种小孩？
她摇头，“你还太嫩。”
厉江亭有些不忿，“您看轻我了。”
“没人看轻你，等你毕业，再会看记录吧。”江可红送他去学校，看着他进去。
第二天是周一，厉江亭确实是要到校的。
厉家老宅。
送完宾客后，江黎给江可红打电话。
当时事发突然，她也不好多问，眼看天都黑了，她才打个电话，哪知还被挂了。
她只好等江可红给她回电。
一直等到晚上，她照顾厉承州睡下，电话上才弹出一条新消息。
【已送回学校，可安心。（附图】
是厉江亭学校大门。
这也就是她拍大门，江黎能信，只要换个人，哪怕是厉江亭，她都要怀疑两分。
但这是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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