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多少有点儿故意的了。”黄格一听就明白了，“我也算是带着弟弟妹妹长大的，对小孩子有一点了解。”
谁没带过小孩子啊，就算父母再不要，也要生两个的，说是让孩子有个伴儿。
黄格家虽然就她一个，但她叔伯家可不止啊，都是三四个。
厉江亭却是摇头，“这个，可不能当普通的小孩对待，她经历过什么，我们都不能想象。”
黄格说，“这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多阴暗的事情，她心理出问题是正常的，你别觉得是队长在为难你，这也是因为她只信你。“
“我知道。”
厉江亭哪敢为难她啊，一直都是哄着的，不过逗小孩，这是打扰最常做的事情。
就是因为她吃过太多苦，现在她无论是撒谎还是装戏精，他们都能原谅。
只是有时候，实在心累，毕竟这只是工作闲余的不分，不能算是工作。
现在主要是收尾，然后审查，核对，继续抓。
就算小孩没说，其他人也有交代。
小孩抱着黄格买的娃娃，伸手捋了捋娃娃的裙子，看着他们并不算遮掩的在那儿聊。
她都听到了。
黄格两人都是侧对着她的，她看过去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到了。
黄格说，“我们这么说她，是不是不太好？”
“她不是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吗？”厉江亭说，“你不知道她精分到什么程度，之前，红队在的时候，她说和红队同龄，说这一行的年轻人不行，容易死之类的。”
他都觉得害怕。
黄格迟疑，“这……不是精分吧？”
“那不然呢？还有其他科学解释吗？”厉江亭是极力往科学那边靠。
“不是，我……”她想说什么，又忍下去了。
那不是她能说东西，属于机密，而且，还出过事。
厉江亭狐疑，“嗯？你说完啊。”
“没什么。”她摇头，那是机密，不能说。
即便她知道，但那个堂叔出事，就是因为怪异的事情，还是特级保密，最后命都没能留下。
黄格这么想着，转身走想小孩，“你是真精分呢，还是从别的时代过来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孩看了她一眼，抱紧了玩偶娃娃。
“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黄格笑了，“之前不叫破你，那是因为我没回来，没见到，自然也就不会有人问你。”
黄格侧头，给厉江亭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配合。
厉江亭虽然不太明白，但秉着信任，自然是配合的。
他过来说，“你以为我们没见过你这样的吗？”
小孩震惊。
黄格说，“只是没见过你这个年龄段的而已。”
小孩低头看自己，“我这个年龄……”她重复了半句，忽然抬头，“对，他们的实验年纪，越来越小了。”
黄格压住心里的狂跳，伸手去拉厉江亭。
厉江亭作为一个局外人，问这些话毫无压力，“那你们这是第几批啊？”
“不知道，我是偷跑的。”她说，“我们那一批，都跟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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