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多久？”厉江亭追问。
这话问漏了，小孩反应过来，“你们诈我？！”
黄格适时补充，“我们对你们这种的……了解有限，见到的也不是你们这一批，自然是要多问一下的，你说个时间点儿，我们自己查。”
“套我话呢？想的美，什么好处都不给我，还想从我这儿得到消息？”她撇嘴，“好大的脸。”
她确实不是小孩，也不是精分，从说话的逻辑条理上，到肢体表现上，尽管医学检查是一个证明，但脑子这种事，到现在也还在研究阶段。
黄格起身，直接出去了。
厉江亭心里猫爪似的好奇，但这小孩跟着他，他还不能去问。
他只能耐着性子等。
小孩直接拉住他衣袖，“你们内部结婚，是不限制的吗？”
他袖子一紧，刚低下头就听到这话了，脸色顿时有点尴尬，“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不会以为别人都没看出来吧？”小孩勾起唇角，一副油腻套上幼稚脸的违和感，“年轻时候的夫妻档，确实吃香，因为配合的好，但再过年，你们不分手，那她就得退。”
“……你想多了。”
厉江亭都不敢多看，昨天晚上已经被吓到了，虽然她后来睡了，可是她和红队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出现在他脑子里，他都没敢睡，总怕这真不是个小孩。
然后一早起来就盯着时间，立刻带她去做检查。
拿到结果后，他才放心，但刚才，黄格那么一说，他又觉得……是他想的简单了。
那他这两天，岂不是……
小孩又说一句，“胆小成这样，你是姓厉的吧？”
厉江亭脑子里啪的一声，好像什么断掉，还回弹在脑壳上，他半天没说话。
……
黄格那边，已经去找红队，申请一批资料。
红珊瑚听到名字就知道是什么了，只是惊讶于，“你说黄浣是你伯伯？”
黄格说，“是，他和我爸是一个爷爷。”
红珊瑚严肃了起来，“他调查的事情，你知道？”
“不知道，但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他偶尔回家，会哄我玩，讲故事什么的，我就记住了。”黄格让自己显得更有说服力，“你知道的，人的记忆是碎片式的，小孩尤甚，而且，记住的东西，就一直在脑子里，想不起来，只是因为记忆节点没照亮那个碎片。”
红珊瑚说，“他这是泄露……”
黄格抢白，“只是故事，是我自己现在遇到了，联想到的。队长，您已经接触到了不是吗？那个小孩，不是精分，她还说，她那一批被实验的，全都跑了。”
“什么？”
红珊瑚完全没往那边想。
那件案子她知道，只是那个时候，她也才毕业，和这些小年轻差不多，没有接触参与，只是在出事的时候，去辅助了一下。
那是绝密档案，根本不是随便能接触的，即便她现在是特调组的，也主要负责的是现在。
“我汇报一下。”红队表示，“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如果有新的任务，我会通知你的。”
“还请队长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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