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亭被按坐下，抬头说，“卷宗不能外露。”
江黎坐在他对面，“不是我看，是你自己看。”
说着话，看了一眼边角的杨柳，“柳儿，你伸手。”
杨柳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伸出手。
她到底是被吓到了，现在虽然牛奶喝完了，人也没抖，但心跳有点儿快，脉搏也不稳。
“管家？”
管家已经往厨房催了，闻言应声，“夫人，马上就好。”
他已经在这家里几十年了，即将退休，所以江黎吩咐的事，他都能做好。
江黎拍了拍杨柳的手背，“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在这儿。”
杨柳眼眶一红，“妈，又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江黎把一旁的抱枕塞她手里，“你放松点儿。”
杨柳若是能放松，这会儿也不会这样了。
但这是婆婆的好意，她勉强笑了笑，抱紧了方枕。
黄格看厉江亭迟疑，直接从手机里调出自己的文件，打开来，塞给他，“你看着，阿姨您说吧。”
江黎说，“我给你讲讲你们现在看到的，那些字面，和当年真事的区别。”
管家端来了安神茶。
杨柳起身，抱歉了一声，回房休息。
——当年，雀霍安在军区，因为妹妹的事，他弟弟雀霍卫没有处理好，借此回家，认识了江黎，紧跟着查到他妹妹的怪异，不能用科学解释，但江黎处理的了。
当年人在局中，并不能看清全貌，不知道她们都是试验品，只以为是玄学缘故，重来，就抓紧机会，争取比之前，过的更痛快，但想法是她们的，并不是其他人的。
雀霍安借机开始了实验，和柏晴联手，还有一些其他势力，以及一些上层的，不可说的东西。
江黎本来没暴露，那些人只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有江黎，因为她没有‘破绽’。但架不住其他人和江黎是同一个时代，当自己过的不好的时候，就会拉人下水，让别人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事情持续了数年，为此，江黎和孩子都被绑过，包括厉承州，也为此受过伤。
终结的原因，是江黎把人送进了局子里，证据齐全，判了，再出来就是越狱。
外面只有一个柏晴，但她的目的不在实验上，所以最后她是病逝，和江黎无关。
……
事情不长，但客厅的几人，听的精神恍惚，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
厉江亭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妈，我小时候被绑架过？”
“两次。”
他完全不记得。
黄格咳了一声，“那这些，和大少有什么关系？”
江黎说，“他被收养的时候，跑过一次，中途又被人贩子抓了一回，耽误了快一年。你们这次，不是也有偷骗这一类的落网吗？”
“那和……”
黄格还要问，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一人。
进来就骂，“江黎，你怎么又开始单独行动了？不要命了？不知道自己现在几岁？”
江黎安安稳稳的倒茶，“你都要退休了，就安安稳稳的退休不好吗？这事，就当是你退休前，最后一个案子，如果结束的漂亮，你还能再升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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