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进偏厅的两人。
花颜顿感手里的雪球变味儿了：“……”
墨景轩觉得自己的颜面被按在地上践踏：“……”
墨白心中腹诽以大欺小，好过分啊！“……”
芜淳暗暗唾弃，太嚣张了，可他打不过“……”
芜寒芜悠眼泪汪汪，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呜呜……
大年初一，大雪停了，外面积了厚厚一层雪几乎要没过膝盖，积雪并未阻挡人们到寺庙上香。
普度寺的山脚下，冷一驾着马车缓缓停下。
墨折离从马车上下来，扶着芜芊尘走下马车，将斗篷给芜芊尘系紧。
两人才不紧不慢登上台阶。
芜芊尘看着台阶一侧的雪松裹上银白雪装，景致怡人别是一番滋味。笑道：“没想到这普度寺香火这么旺盛，与五福庙不相上下呢。”
墨折离道：“本是大相国寺，皇家寺庙，太上皇觉得既然普度众人就不应该只有皇家御用，便赐名普度寺对百姓开放祈福安康。”
芜芊尘道：“这倒是颠覆了本姑娘对古代皇家的认知，皇陵福泽绵延意义非凡。”
墨折离认同。“同也不同，历史朝代总要更新换代，一味地闭门造车只会加速兴衰，如芊儿所说的坐井观天，又怎知天外有天！”
芜芊尘斜睨一眼，冷笑道：“堂堂王爷，还学会偷听墙角了。”
墨折离道：“芊儿又未屏蔽，本王只是恰巧耳力好些。”
“也就你把偷听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了。”
山门台阶上，上上下下行人很多，无一例外都是喜笑颜开。
新的一年，万象更新，谁都想在这日沾着喜庆。
刚到山门前，一个小和尚走上前对着两人念一声：“阿弥陀佛，贵客临寺，方丈想请二位品一杯茶！”
墨折离点头。
小和尚做请姿势：“贵客请往这边。”
芜芊尘心里好奇：“这方丈，怎知我们来此？”
小和尚在前面引路，没有回头，解释道：“今日早课，方丈说门前迎晨霞，这是贵客登门，特地让小僧在此等候贵客。”
芜芊尘道：“那你又怎知方丈说的贵客，一定就是我俩？”
小和尚道：“二位施主低调登山，一眼便能认出，无需刻意寻找。”
芜芊尘道：“若本姑娘说，你寻错人了呢？会如何？”
小和尚口念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自会给二位施主解惑。”
芜芊尘挑起半边眉，有些无趣，不打算继续逗弄这个小和尚。
穿过几个拱门，来到一处小院。
院内简洁，没什么装饰景物，枯死树下，盘腿坐着一名袈裟老者白眉白胡须，有佛面，身前摆放着残破的棋盘，棋盘上散落黑白棋，像一个死局。口中不停念着经文，敲着木鱼拨弄佛珠。
小和尚走到老者身侧：“师父，贵客已到。”
老者缓缓睁开双眸，点头回应：“你且下去吧！”
小和尚双手合十，行礼退下。
“二位施主，请坐。”老者拂袖指着对面的两个蒲团。
两人走过去，落座蒲团上。
老者的视线从芜芊尘面上扫过，转移到墨折离身上：“墨王爷，许久未见，福泽添增。”
墨折离微微颔首回应：“了空大师，今日倒是空闲。”
“阿弥陀佛，老衲看这位施主紫气鸿天，不知……”
墨折离道：“墨王妃。”
三个字言简意赅道明一切，没有任何的遮掩。
了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原来是墨王妃，今日再看，墨王爷的劫数已了了。”
芜芊尘来了兴趣：“你会看相！”说得很肯定。
了空道：“佛祖广开缘念，幸得一二分罢了。”
芜芊尘偏头斜睨一眼墨折离，眉间的那点煞气，在寒月兮消失后，她就再也看不到那个厄运了。没想到这个老和尚竟然也能窥得一二天机。随即笑道：“方丈过谦了，能窥得一二天机的，放眼过去，估摸难寻一二人。”
了空：“阿弥陀佛，今日叨扰二位，老衲有疑惑，还烦请墨王妃能解疑。”
“没想到，大师也有参不透之事，本王妃很好奇，不妨说来听听。”
了空道：“三年前，老衲瞧见上京城有黑云聚集，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四周聚集数十颗煞星，此乃困兽死局，无解。可这三年来，紫微星四周的煞星接连消散，京城出现祥云。不知墨王妃可否解惑。”
芜芊尘似笑非笑，“紫微星，困兽，死局无解。民间有句古谚，我命由我不由天，既是困兽，破釜沉舟便是路。有路，死局自然破。”
了空道：“阿弥陀佛。”
芜芊尘道：“紫微星，说的是这位吧！”眼角余光看向墨折离，没忍住低低笑出声。“大师既然看到死局，可是找过墨王爷？”
了空点头，“寻过，无奈煞星难破。”
芜芊尘偏头上下打量墨折离：“是吗？”
墨折离点头。
“花颜说了什么？”
墨折离道：“顺其自然，天机不可泄露。”
了空疑惑：“老衲瞧着墨王妃紫气鸿天，为何却看不到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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