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场的贵女都没见过这个场面，害怕得搂住旁边人的胳膊，眼里又止不住的好奇。
“我顺势扔出一只装热水的水桶，一边往后退，一边把腰间别着的软剑……”
听着顾羽笙说得绘声绘色，在场大部分人都露出崇拜的目光，凌暮歌便支着头听她说。
直至她提到，一个蒙面男子从天而降把她救下时，不止在场的人唏嘘，凌暮歌更是瞪大了眼睛。
慕清亭和鸣锺大师在一起，无暇分身。清漪瞧见的那名小厮身着寻常衣服，并不曾戴面巾。
清亭阁出手都是面具，哪里会出来一个戴面巾的……
“顾大小姐，这可是英雄救美的桥段，你不会对他芳心暗许了吧？”
顾羽笙摆手，“瞎说什么呢？我那会还当他是登徒子，得救后立刻就把他手推开了。”
“我去看侧妃时，这可让我发现了一个坏女人。”
顾羽笙吊足了贵女们的胃口。
“侧妃身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嬷嬷，居然提议……我这个人嫉恶如仇惯了，当时那个气血用上头。你们猜我干了什么？”
众人瞪大了眼睛。
“我抬腿就给了她一脚！”
“而且，她还不顾稳婆劝阻，导致了侧妃血崩。”
“天呐，血崩……”
小姑娘们露出害怕的神色，也愈发同情赵絮。
“接下来，我去门口跟那些刺客拼剑，也就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了。”
顾羽笙说着，目光看向了凌暮歌，自己则坐了下来。
“真是好险，那个老嬷嬷，就算是三皇兄的乳母又如何？若是他不处置，本公主也定要禀报父皇，治她个谋害皇嗣的罪名！”四公主义愤填膺，获得一众贵女的赞同。
“快，长宁，你快说你那段，一定更惊心动魄吧？”
“是。”凌暮歌早早收回了思绪，只是没有起身。
“我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问稳婆在说赵侧妃血崩，得知因果后，我也对那个嬷嬷干了一件事情。”
“你不会直接把她打晕了吧？”四公主笑着询问。
“公主神机妙算。”
瞧见众人神色后，凌暮歌才滔滔不绝起来，“她实在太碍手碍脚，将她打晕后，我们做事果然顺畅许多……”
直至两人说完，已经引得一众贵女赞赏，赵絮也成功躺在床上，收获了一波同情。
“县主，你的脸怎么了？”
“碰了些不该碰的，便长了疹子，还望公主和诸位能海涵。”
“我原来听说你自视高人一等，喜欢仗着身份轻慢旁人，今天一看，也不是那么回事……”
众人散了的时候，四公主便拉着凌暮歌往里院走。
“给你看个好东西。”
“是。”
两人穿过了两个院子。
凌暮歌隐隐听见了水翻打的声音。
随着越走越近，凌暮歌听见了人的呼喊声。
“快，过来看。”拐过墙角，以面前长得正盛的大盆楠木做掩护，凌暮歌清晰看见了在远处湖里扑腾的凌云歆。
她怎么会在这里？
“公主，这……”
四公主拦住她，拉着她往阁楼上走，“去楼上看。”
“公主，这是何意？”
“你对她好，她却盗取了你的创意，在母后跟前得了本该属于你的荣宠，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本公主当然要帮你出气了。”
凌暮歌还当她对自己何气是转性了，原来撒气的另有其人。
凌云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里看得更清楚，你看看她那个贱蹄子的模样，居然还敢肖想我皇兄，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以为得了母后几分重视，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真是异想天开！”
“公主，她终究是凌府带过来的，这样做……”
“放心，我已经吩咐，不让任何人踏入这个院子，一会咱们就下去，再吩咐人救她起来。”
“不过一个庶女失足落水罢了，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四公主说着，面露笑容，“长宁你看，她像不像丧家之犬？”
凌暮歌僵着神色，没有作答。
“走，咱们下去。”
凌暮歌朝窗外看了一眼。已经有一群贵女朝着这边来了，此时湖畔的宫女已经不见了人影。
凌云歆不是省油的灯。沐靖瑶的嚣张史上，会在这里摔跟头了。
四公主特意带她绕了方向过来。
“疏桐，你们来了。”
“听闻这边院子种了红色兰花，便都想过来瞧瞧。”
“我也正要带长宁过去，一起吧。”
“哎呀，那个水里是不是有人？”
“她怎么一动不动啊？”
听见一动不动，四公主心里有些慌乱，“快，过去看看。来人，把人救起来！”
她打听过，凌云歆是会凫水的，怎么可能溺水呢？
走近发现是凌云歆后，凌暮歌惊呼，面露担心，“怎么会是歆儿……”
待几人将凌云歆救起来，其他贵女提议请大夫，四公主眸中有些犹豫。
凌暮歌已经蹲了下来，“我跟着神医学过医术，我一定可以救我妹妹，一定可以！”
看似自己给自己打气，落在旁人耳里，也不再提要请大夫的事情。
把过脉、查看了凌云歆的状况，凌暮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呛水昏迷了，把她肚子里的水压出来就能醒了。”
“我来。”顾羽笙说着，撸起袖子上前，“我可是能拎两桶水的人，不怕她肚子里的水不出来。”
“顾大小姐，你的力气会不会太大……”凌暮歌故作迟疑。
四公主已经推着顾羽笙上前，“别管了，救人要紧。”
顾羽笙的手刚放上去，还没用多少力，凌云歆已经吐了一口水，悠悠转醒。
“我、咳咳我这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说让你待在外院，不要随意走动吗？”四公主面露不善。
凌云歆本想闹到煜王跟前去，但凌暮歌和顾羽笙破坏了她的计划。
此时她若说出四公主的人带自己过来又将自己推进湖里，根本没有人可以压得住这个四公主。
只能另想办法了。
“歆儿的衣服被打湿，下人引歆儿过来更衣时，才会坠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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