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德丽莎的认为崩落

【凯文结束了与符华的交谈。“无论如何，这漫长的一天也该结束了。

凯文缓缓开口：“尽管我不想与你交手……如果我能将影子重新取回，我仍会那样去做。”

“眼前的这一阵，是你们赢了——除非，我将你连同那片影子一同杀死在这里。”

“你知道，我不怕你。”符华毫无惧色。

“……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在进行生死之争。

凯文摇摇头：“我如今只看重结果。既然你们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就试着把那结果带到我面前来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凯文转身离去。

下一秒，他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冰冷孤寂的王座之正。

出于习惯，即使身处【精神的亚当】之中，凯文在寻找月球时仍然抬起了头颅，试图看向遥远的所在——一切自此而始，亦等此告结。

他隐隐有着这样的预感。

但他同时也这样说道：“即使未来不能改变，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

“——她曾经说过那样的话。”

凯文说：“但我无法这么做。”

“这也是，我并不关心你们究竟要作何尝试的原因。”

“无论如何开始，又是如何进行——一切如何告结，我仍会亲手决定。”】

“这么看来，恐怕琪亚娜她们与凯文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战斗了。”符华轻声叹了口气：“尽管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真正确认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感到沮丧。

对于符华而言，无论是凯文还是琪亚娜等人——一方是她身为‘华’时期的战友，另一方是让她适应新时代的挚友。

无论是哪边，她都不希望因此发生战斗。

但事实不会因为她的一己之见而改变，面对从五万年前就已经下定决心的凯文，除了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之外，毫无办法。

“这么说来，差不多也该轮到琪亚娜她们了吧?”识之律者分析道：“既然已经成功从凯文那里夺取了‘影子’，那么只要按照老古董的说辞，进行逆向定位，找到终焉之茧也就指日可待了！”

“是的。”符华点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恐怕还得先进行一番定位才行。”

【德丽莎与逆熵双人组。

“德丽莎，你的确做好心理准备了，对吗?”

爱茵斯坦的声音响起：“比如说，亲手决定一切。”

“……嗯。”沉默了一瞬之后，德丽莎缓缓点头：“实话说，谁都无法保证，自己的方法一定能让梦的主人自愿回归现实。”

“所以，为了保证计划能顺利进行，我也会做好强硬一些的准备’。”

“用毗湿奴吞噬梦境的能力?”爱茵斯坦问。

“对。”

德丽莎说：“早在第一次进入圣痕空间的时候，我已经吞噬过了自己的梦。既然如此……”

“如果情况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吞噬那些不愿苏醒的梦。”

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神情浮现出一抹坚定：“既然走进了人类的内心与历史，我就必须为人类的未来负责——而且，这至少比直接用能量轰炸梦境要安全得多。”】

“嗯嗯！未来的大姨妈看着比现在要成熟多了呢！虽然，个子还是没什么变化就是了。”

“喂!琪亚娜!”德丽莎原本还挺享受大家对她的赞扬，但是一听到琪亚娜后面的小声嘟囔，顿时蚌埠住了：“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哈哈，也不知道德丽莎以后还有没有长高的机会呢。”姬子也莞尔一笑：“还真是好奇，德丽莎长大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大姨妈长大之后的样子吗……?”琪亚娜仰起脑袋想了想，随即又摇摇头：“不行，根本想不出来！”

【“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德丽莎。”

特斯拉也表示了支持：“虽说‘一个人只能为别人引路，不能代替他们走路’……但我们也没有义务，去无奈件地满足任何人的任性。”

“无论如何，这一切的结果，是整个人类所必须承担的历史与未来。”

“而正因如此，德丽莎——”特斯拉注视着德丽莎：“你相信自己就好。”

“……谢谢。”

德丽莎微微颔首，露吸一口气：“如果的确有需要……我愿意代表任何人做出了选择。”

话虽如此，但如果可以的话，德丽莎还是希望那样的时刻——永远也不要到来。

好在，她所探访的人类同胞并未让她失望。

在接连破除了几重梦境之后，徘徊在她心头的阴云也逐渐散去。

就在她默默祈祷着符华那边的计划能够成功之时，渺远的声音刺破了空间，打断了她漫无边际的沉思。

“喂，你们两个！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识之律者的声音回荡在德丽莎和希儿耳边，德丽莎在经过一瞬间的错愕之后，脸上的表情有点惊喜。

“……识之律者！你们成功了吗?”

“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识之律者哼了一声，随即又道：“接好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蓬火焰自虚空中乍然升起，落在了德丽莎的怀里。

那火焰无声地跳动着，看起来明亮而无害。

然而在火焰的核心，一种冰冷而扭曲的力量，如同无数无形的刀锋，穿透了她的皮肤和骨骼，几乎要搅碎她的灵魂，将她溶解为与梦境同质的虚无。】

“大、大姨妈!!”

问答空间里，琪亚娜担忧地注视着面露痛苦之色的德丽莎，那强烈的痛楚几乎让她连站都站不稳。

幽兰黛尔也不禁浮现出了担心的表情，默默握住了拳头。

“看、看起来似乎非常痛的样子……！”就连德丽莎自己注视着画面中的她，也仿佛感同身受一般蹙起了眉毛。

【希儿见到德丽莎如此痛苦的神情，正想要伸手触碰她，却被黑希儿即使提醒——终焉之力的力量非同寻常，若是希费然接触，很有可能也被同化。

就在这时，德丽莎轻轻喘息着开口告诉希儿，她没事——

”(符华、识之律者……甚至凯文，一定都经受过同样的痛苦。”

德丽莎强忍着浑身传来的剧烈疼痛：“我也……没有问题……！”

“哈，这点小痛算得了什么，能比得上凯文使出全力的一击么?现在的小辈真是……”

正当识之律者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等等，不对劲！你们两个，小心一点！”

突然之间，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从四方响起。

转瞬之间，希儿和德丽莎已陷入了崩坏兽的重重包围之中。

识之律者啧了一声，告知德丽莎和希儿它们是冲着那团火来的，如果不及时消灭周围的崩坏兽，那团火很有可能就会因此消失。】

“这么重要的事，你倒是早点说啊！”屏幕外德丽莎忍不住大声吐槽：“现在可怎么办啊?未来的我看上去别说战斗了光是支撑着身体保持站立就已经很勉强了吧!”

“只靠希儿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希儿、希儿会努力的！”希儿的声音透着一丝自我怀疑，但还是努力鼓足了气势。

“得了吧，就你那两下，还是别指望了。”

黑希儿撇撇嘴：“还是让我来吧。”

【仿佛昭示着黑希儿的话语，屏幕中的希儿也瞬间切换了黑希儿人格，开始大开杀戒！

另一边，德丽莎紧紧蜷缩着身体，火苗在她的胸前无声地燃烧着。任凭火舌舔舐着她的肌骨与精神，她始终没有将手松开分毫

即便如此，那火焰依旧渐渐黯淡了。】

“怎、怎么办!?”

德丽莎惊呼出声：“那团火焰、那团火焰就快要熄灭了！！”

“难道就要功亏一篑了吗?！”琪亚娜也露出了一脸不甘的表情。

【在圣痕空间历险之时，德丽莎曾一举吞噬了自己的多重梦境，由此获得了从梦中逃脱的历墨。

而现在，无数‘甘甜’的梦境，就在她的手边飘忽着。

德丽莎终于意识到，这片汇聚了无数人类梦境的空间，于她而言，是一片怎样广阔的无尽宝藏之海。

“结果……还是需要对你们这么做吗……”

兜兜转转之后，这个从最初便让她踌躇不前的选择，终于又被命运送回了她的手边。

就像她之前所承诺的那样，她终于要在人类的理想与未来之间，做出抉择。

而阴差阳错，她现在需要、能够、必须吞噬的，不是那些阻碍梦境集合体离散的‘顽固分子’；

——反而是，普通人的、最平凡的梦。

——学校，公园，运动场。柴米油盐酱醋茶。游戏机和电吉他。

梦境寂静无声，仿佛在等待着德丽莎对它们的命运做最后的定夺。

“大姨妈……”

问答空间里，琪亚娜注视着德丽莎纠结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大声为她大气：“大姨妈！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没错，学园长。”芽衣第一个回应：“我们相信你的判断！无论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布洛妮娅点点头：“同上。”

姬子微微一笑：“我也是。”

爱莉希雅：“我们也是哦~！”

【德丽莎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手中的是人类的未来……也很可能，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这是她们冒着生命危险争取的唯一机会……)”

“(——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中断送！)”】

瞬息之间，德丽莎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下定决心之后，德丽莎让希儿将周围的所有梦境全都牵引到其他地方，越远越好。

尽管希儿有些不放心将德丽莎独自一人留在这里面对这群崩坏兽，但既然德丽莎坚持如此要求，希儿也选择相信她。

于是，伴随着希儿的离去，这片区域便只剩下了德丽莎一人。

“诶?大姨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琪亚娜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恐怕，学园长是担心自己无意识将普通人的梦境也吞噬进去了吧……”

布洛妮娅猜测：“但是这样一来，学园长就真的再也没有这唯一的紧急手段了，她到底想要怎么做?”

【在希儿将这片区域的所有梦境都牵引离开之后，德丽莎也无法再依靠毗湿奴的能力去吞噬梦境。

可尽管如此，德丽莎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希儿她，果然做到了……”

“这下，即便想要靠吞噬梦境变强，我也已经失去了可供吞噬的对象。”

德丽莎一边喘息着，一边将周围的崩坏兽尽数消灭：“比起在生死危机罐头，做出懦弱的决定，还是像现在这样比较好吧。”

“想要保护所有的人，真是一件困难的事呢。”

德丽莎支撑着濒临极限的身躯，与崩坏兽周旋着：“我既不强大，也不坚强。算不上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也难说是十个合格的战王。”

“在人类走向命运的十字路口时，我不愿伤害任何人，却又无力拯救他们的所有。”

“于是我只能举棋不定，徘徊不前。”

“但……”德丽莎的眼底里浮现出一丝真切的倔强与决意：“就算是逼迫自己所做的决定——那也是“决定”，对吧?”

德丽莎拖着濒临崩溃的身体，亦步亦趋地走到了“火炬”的面前。

她凝视着那团微弱的火光，仿佛在下一秒就会熄灭。

然后，德丽莎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没有了一丝迷茫。“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不会将任何一个人作为代价！”

“所以，是时候用出最后的筹码了。”

德丽莎深呼吸着，眼瞳里倒映着火炬散发出来的微光：“这团火，绝不会熄灭！”

“——血骑士·月煌,限制解除!!!”

刹那间，狂暴的崩坏能自德丽莎娇小的躯壳中轰然爆发！

掀起一阵剧烈的狂风！

“请将我的筋骨、我的血肉，全部都作为你的食物吧——毗湿奴！！”】

琪亚娜也惊呼出声：“大姨妈！”

幽兰黛尔：“德丽莎前辈！”

姬子:“……德丽莎。”

德丽莎:“………未来的我……”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人为崩落！”梅比乌斯微微挑起眉：“原来如此，尽管并不完全，但德丽莎也毫无疑问是现世代的融合战士——自然也拥有开启人为崩落能力。”

“将最后的希望，赌在了人为崩落上吗……”

苏喃喃道：“可是这样一来，德丽莎你也就……”或许就会变成宛若科斯魔那样的怪物。

【“德丽莎大人……是认错人了吗?我是极东支部第一小队的海伦，上周我们才见过面呢。

“……啊,抱歉。”

”(……没有什么不同。)”

”(明明有着不同的名字，不同的长相，可是她们都在说着一样的话，做着一样的事。)”

”(难道……真如爷爷所说，每个人其实都在重复别人的历史?)”】——这是德丽莎才刚刚诞生不久后，寻找自身意义的时期。

塞西莉亚：“这里的夜色，真美啊！”

“唔，你不觉得，那些窗口透出的光，很美丽吗?”

“那只是普通的民用日光灯吧，亮度不足，装饰也不够华丽。”

塞西莉亚温柔地回答她：“每一盏灯都代表着一个家庭。即便是相似的灯光，也映照着不同的色彩。”

“灯光的主人是谁?有着怎样的故事?是不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想到这里就觉得，能够守护这样的夜色，真让人开心。”

——这是德丽莎在遇到了塞西莉亚之后，逐渐成为“人”的时期。

“训话结束了?”姬子问

“唉，真是比出去作战还要累。这群家伙，没有一个叫人省心。”德丽莎叹了口气。

“哈哈，毕竟是年轻人嘛，精力充沛也情有可原。”

“真羡慕你的好心态。每天和她们斗智斗勇，我迟早不是被累死，就是被气死。”

“哎呀，你上个月在开学典礼上不是还说……”姬子顿了顿，模仿着德丽莎的话语：“‘女武神们出生入死，就是为了让普通人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吗?”

“她们可不是普通人！”

“不是吗?”姬子反问。

“……………”

“好啦,消消气,我的好学园长。”

姬子轻笑着：“一起来一杯怎么样?”

——这是在德丽莎告别‘挚友’之后，重新寻找人生目标的时期。

在那些往昔的回忆中，德丽莎梦见了很多人、很多事——

她梦到了曾经在天命发生的事情。

她梦到了曾经与塞西莉亚一起交谈的场景。

她梦到了在圣芙蕾雅学园时与姬子的对话。

这些都是她潜藏在心底里的，最珍贵的梦境。

昏沉沉的梦里，一段段过去如同海上的星光，浮现而又转瞬消失。

德丽莎的神思如同海中的一叶扁舟，在精神世界的渊海之中，漫无目的地漂泊。

——那些时候，她都在想些什么呢?

德丽莎在心中询问着自己。

答案是她自己也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毕竟，比起那些时候，她已经改变了太多。

可即便如此，德丽莎还是发自内心地感激着大家——

”(是他们带我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也让我知道了……)”

“(……我与其他人是那么相同，又那么不同。)“

德丽莎苦笑着：“(哈哈，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又不是真的要死掉了。)”

那团火焰不再跳动，只是静静燃烧着。

德丽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然而那痛彻骨髓的幽冷，却再也没有侵袭她的神志。

不知何时，她又找回了手足的知觉。】

“画面，画面怎么变得一片漆黑了啊！”问答空间里，琪亚娜睁大了眼睛，随后又用力眨了眨，却依然没能窥见那漆黑一片的屏幕中有什么画面。

回荡在众人耳边的，只有德丽莎的内心独白。

“学园长……”芽衣喃喃自语着。

“德丽莎……”姬子也担忧地注视着屏幕。

【“(……结束了吗。)”

德丽莎在心中想着：“(不过……在经历了完整的‘人为崩落’之后，我恐怕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了吧。)”

“(不知道回去以后，丽塔她们还认得出我吗?)“

”(……唉呀，看来想当一个不会犯错的好主教，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呢。)”】

“咳咳！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心……”

德丽莎清咳两声，仿佛是为了改变这沉闷的气氛一般：“不就是人为崩落而已吗?最起码我还保持着理智，我还没有死呢。

“可万一……万一大姨妈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话，那该怎么办啊！”琪亚娜满脸担忧：“那种事情，不要啊！”

“喂！你这个傻侄女儿，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嘛！”德丽莎忍不住吐槽起来，随即叹了口气：“再说了，谁说人为崩落之后就一定会成为怪物的，说不定我会长高长大，就和未来的布洛妮娅那样呢！”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种可能性几乎为。”尽管不愿意打击德丽莎，但布洛妮娅还是这样回答了。

德丽莎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本身就不抱希望，但听到布洛妮娅否定得那么干脆，心里面也难免会有些失落。

【德丽莎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屏幕中的画面也骤然亮起，呈现出了德丽莎【人为崩落】后的新姿态

“这、这是……?!”

落入众人眼帘的，并不是德丽莎想象中的利爪。

那是一双少女的手。手指纤长，指甲圆润。

就像所有临近成年的人们一样。

德丽莎曾无数次在梦境中见到过这样的画面，却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实现这个早已湮没在记忆深处的愿望

“大、大大大大大姨妈！真的变成‘大’姨妈啦！！！”

琪亚娜发出了震惊的呼声。

与此同时，屏幕中的德丽莎也很是震惊。

“(我……长大了吗?)”被命运遗忘的馈赠，竟然会在被自己遗忘数十年之后，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饶是这样危机的关头，少女依然感觉到了哭笑不得。

”(这是不是也算……大家对我的过度保护呢。)”

——远处再度传来了崩坏兽的呼啸。

然而此刻的德丽莎，早已不是之前的她！

“来吧。”

她沉声说：“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将你们吞噬到一干二净！”

“我可是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天命的大主教呢!!!”】

“哦哦！大姨妈好帅！！！”

琪亚娜竖起大拇指，为德丽莎的新生欢呼着。

“是啊，现在的德丽莎前辈，很帅气呢。”幽兰黛尔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

“没想到，大姨妈人为崩落后的副作用是身体长大！”

琪亚娜挠了挠脑袋：“讲道理，这根本就不算是副作用吧！”

”的确。”布洛妮娅也深表同意：“对于学园长而言，这非但算不得副作用，甚至可以算作是一份馈赠。”

“学园长开启人为崩落后的姿态，竟然是‘长大’吗……”

符华的表情显得有几分微妙，下意识捂住了胸口。如果可以的话，她也蛮希望自己人为崩落的副作用是身体长大之类的……

“哼哼！这下子，就不会再被人当做小孩子了！”

德丽莎也挺开心的：“老实说，我已经受够被人当成小孩子的情况了！”

几曾何时，每次外出执行任务总是余被不认识她的人当成小孩子……甚至还有比她年防许多的小家伙会给她赛周春趣！

想到这里，德丽莎就忍不住一阵心酸。但是现如今知道开启人为崩落就能够长大之后，她再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当成小孩子了！

好耶！

“等等，我记得德丽莎是不是把那抑制崩坏兽因子的药剂给喝了来着。”帕朵突然说道。

众人的欢声笑语瞬间凝滞，如果说德丽莎的过重超变是变大的话，那她现在还有成长的可能吗？

“呜呜呜呜！”原本欣慰的德丽莎没有崩住苦出了声，心痛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