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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盛典之后(上)

此番被崔由妄摆了一道,谢陵心情很不好。直到进入天玑阁,他都懒得摆出一副笑脸。

崔由妄心情倒很好,将他一通夸奖。

若是刚当上长老那会,谢陵可能还会觉得崔由妄深明大义,是个有格局的宗主。但现在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好在自己如今受了伤,脸色不好也可解释为不舒服的缘故。

在说了好些状似关心的废话之后,崔由妄才漫不经心道:“你克制易辟尘的银海生花时,所用招式可是剑荡八荒?”

谢陵:“是。”

崔由妄挑眉:“可是玄都山祁凤阁掌教所授?”

谢陵:“???”

剑荡八荒是几个月前他偷看方清玄舞剑学到的,后来又请教了一些细节方能施展出来。

若不是这招极费内力,他也不会在和易辟尘对战时只用半招了。

据方清玄说,就算如今的天下第一祁凤阁,能不能完全发挥出剑荡八荒的威力也很难说。

但晏无师只在二十岁的时候上玄都山向祁凤阁讨教,之后互相再未见过。

崔由妄何以认为是祁凤阁教的?他实在想不明白。

崔由妄见他许久不答话,还以为是有什么顾虑,越发多想了。

拍着谢陵的手循循劝诱:“无师但说无妨,日月宗与玄都山世代友好,就算祁掌教授你功法,亦不算违背宗规。”

谢陵:“……”

他总不能说是外面认识的道士教的吧?如果真这样说,崔由妄可就更要刨根问底了。

重生以来他清心寡欲,不再外出寻欢作乐。外人只当是他的新欢善妒,不愿别人分走他的宠爱之故,却并不知道这新欢是谁。

那天桑景行故意刁难广陵散后,一个晚上的时间消息就传了出去,世人都以为这新欢便是广陵散。又因为广陵散与他曾是好友,这谣言的可信度难免上升了许多。

更何况今年二月他还找了广陵散好多次,后来更是为广陵散出头与桑景行比武,这自然又成了他们旧情复燃的铁证。

现下邺城各处酒肆巷陌都说他们破镜重圆,重归于好。有好事者甚至把故事加以润色写成话本,交给酒楼里的说书人当做揽客的物件宣扬。

如果说以前的晏无师还男女通吃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一个纯正的断袖。但他“魔君”之名远扬,就算改了性子仍旧不是好惹的对象。

是以普罗大众还是将矛头对准更加可欺的广陵散,说他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奴颜婢膝甘当晏无师娈宠供其玩乐。

谢陵对这些不堪入目话极是恼怒,但却不能暴露方清玄,所以最终还是广陵散背下了这口黑锅。

现在崔由妄又因一套剑招误会他与祁凤阁有联系,他同样不能说出方清玄的存在。

既然如此,就让这变成一个美丽的误会吧,正好也能解释剑荡八荒的由来。

主意已定,谢陵故作惊惶解释:“宗主慧眼,确是祁真人所教。但我与真人不常见面,并非宗主想的那样亲密。”

崔由妄打量他几眼,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呵呵一笑:“这就对了,无师你要是早些说出也就不需专门来趟天玑阁,耽误养伤啊!”

谢陵心说是老狐狸你自己疑神疑鬼,还成我的错啰?是谁大晚上不睡觉把我叫来天玑阁问东问西的?

崔由妄疑窦暂去,又问了些宗门近日的内务,不知不觉亥时已过,崔由妄以天色过晚为由让他在宗门歇一宿,并叫来广陵散领他去往留宿之地。

不知道崔由妄是抱着何种目的让广陵散送他,二人相顾无言,一前一后走到玄真台。

玄真台在日月宗东南,风景独好,渺无人迹。玄真语出道家,有淳朴、天然之意,同时也是玉的别称。

从十五岁入宗到二十五岁搬离,整整十年时间晏无师都住在这里。

谢陵觉得好笑,在识海问道:“明德、玄真这俩词跟你一点都不搭诶,你当时是咋想到取这名字的?难道狂野只是你的有意伪装,文静才是你真正的灵魂?”

对谢陵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晏无师置若罔闻,只淡淡道:“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谢陵:“……什么意思?”

晏无师:“意思就是本座现在心情不好,你有多远滚多远!”

谢陵:“!!!”

谈话不欢而散,谢陵气冲冲从沉浸识海的状态醒来。

广陵散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神不善:“到地方了晏长老,请问你还要留我到什么时候?不会真要我进去帮你暖床?”

谢陵一个激灵,心知广陵散这是等的太久不耐烦了。

想到最近几天的流言,迟疑问道:“近日的谣言确实离谱,没把你气着吧?”

广陵散微笑:“你说呢?”

谢陵:“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明天一早我就亲自去抓那些造谣生事之人,必定还你一个清白。”

广陵散默然,半晌才道:“算了,你亲自去更让人误会,旁人还以为我有多受你宠爱呢!”

他特意将宠爱两字说的极重,让谢陵更是尴尬不已,只能不住摸头尬笑。

广陵散从上至下将他打量一遍:“怎么变哑巴了?你不是一向能说会道?另外…其实你不必在意那些江湖流言,反正没人信,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更何况我们魔门的人,被误解的还少吗?”似是感叹,又似是自嘲。

待谢陵反应过来,广陵散已走到十丈开外,青衣与夜色交汇,渐渐融为一体,直至消失不见。

叹了口气,推开房门越过重重帷幔走到床前,月华如洗,为漆黑如墨的房间带来些许光明。

他忽然觉着有些奇怪,这么大的房子没人服侍,更不点灯,莫不是桑景行知道他要来这睡觉故意不安排人手?

但房内帷幔低垂明显有人动过,如果没人打理这些帷帐是怎么垂下来的?被风吹的吗?

房中还焚着香,香气透过帷帐萦绕于身侧,令他有些不清醒。

缓缓坐到床上,揉搓脑袋试图消解昏沉。

后背陡然传来滑腻之感,一股温热贴了上来。

他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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