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蔺看着窗外似乎有些失神，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小路也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卜蔺眼眸阴沉下来，他等这一天的到来已经等的太久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小路，处理一下，这时候再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恐怕霍家那边已经知道了。”虽然不知道霍辰熠用的是什么手段，但卜蔺不得不佩服。
只是露了这么一点马脚，霍辰熠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这里来了。
还真是不容小觑。
夜莺没有听清两人说话，只是跪坐在地，那副模样像是格外不安，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见小路回过头，当即瞪大了眼睛。
“路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可以补救回来的，你跟老大说一说好不好！”
她原先那副刻薄的骨相到现在显得尤为可笑，她死死的抓着小路的裤脚，好似一旦放手就会失去这根救命稻草。
小路只是皱起眉，冷着脸看向夜莺，目光之中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深意，而后沉声开口，“你不会真以为你犯了这样的错还能全身而退吧？”
夜莺愣住了，面色骤然一僵，“路先生？”
“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明白，”小路扯了扯腿，离她半步远的距离，对夜莺来说却犹如天壑，“这件事没有挽回的余地，听明白了？”
没有挽回的余地，接下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呢？夜莺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
她待在卜蔺身边的时候，见过太多因为搞砸任务而死或者残的手下，当初夜莺是嘲笑过他们的，并且庆幸自己做事小心谨慎。
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她头上来了。
“可是我为老大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路先生，你看在我只是失误了这一次的份上，放我一马好不好……”
小路闻言下意识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卜蔺，后者依旧静静的坐在窗边看风景，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是老大的意思。”换而言之，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协商的可能，如果卜蔺没让他处理，他可能还会给夜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但很可惜，事情不会是那么完美的。
“你还有用处。”
丢下最后五个字，小路示意其他手下把夜莺拖下去关起来，任凭她怎么哭喊求饶都没有用。
等到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卜蔺这才转着轮椅，缓缓回过头，他眼底深处思绪万千，似乎是哀伤，可还有别的什么感情，小路看不懂。
“锦山，我是不是做错了？”卜蔺眼神有几分茫然，他静静的看着小路，只是唇边的笑意却愈发重了。
又来了，小路长长叹了口气，而后蹲在卜蔺轮椅前，替他按摩那双腿，卜蔺的，残疾是真残疾，如果不经常按摩的话，腿迟早会萎缩掉的。
“没有，我永远站在您这边。”
对卜蔺来说，小路是他身边最亲近最得力的助手兼朋友，而他以前有很多个这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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